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鹗艄钩伞
宽阔的甲板中间有座三层建筑,呈云梯状,层层缩小。一面巨大的彩旗,上面绣着三个大字“威远号”,挂在最顶的桅杆上,迎风招展。
登船的入口有三处,一处离码头最近,一个两米宽、斜坡状的木架放在船头,高处一段平台搭在甲板上。架子上的行走不多,大多衣着得体,神情自若。甲板上稀疏站着几个人,一个衣着光鲜的英俊男子,凭着栏杆,一半身子探出船外,一脸焦急,正在仔细察看码头密密麻麻的人群。
凌云一眼便认出他来,正是那位被救的帅哥,想必正在寻找那位叫晚秋的侠女。就是从那上船了,凌云确定无疑,大步朝斜架走去。
第二处入口在大船的中部,在船体开了一扇丈许高的门洞,两侧则是一排排米许大的窗户,也有一个矮架,搭在门口,上面行人川流不息。
第三处入口在船的尾部,人流直接从码头走进敞开的舱门,英俊男子的目光不时的从那扫过。
验过船牌,凌云登上甲板,看了男子一眼,于他不远处的栏杆边静静地站立,默默地俯视身下的人群。
太阳渐渐移到天空的正中,马上要到开船时间,码头上行人愈来愈少,男子望眼欲穿,就是没有等到。
这时,远处快步奔来一位高个女子,行色匆匆,男子面色一喜,禁不住高声喊道:“晚秋,快点,就要开船了,我这里有你的船位,到甲板上吧。”说着,举步走向斜架。
高个女子置若罔闻,只是加快步子,快行过斜架,一转眼,来到船尾,身形一闪而没。男子阻拦不及,想要追上前去却被验牌挡住,只好一脸失落返回甲板,神情寂寥,六神无主的走向船舱。
眼见一场好戏如此快便谢幕,凌云也感无趣,掏出船牌,悻悻跟在后面。说来也巧,按着玉牌上的号码o17来到门口,正好与他为邻,学着他,拿起手中的玉牌往门前的一块玉板一靠。
“咔嚓”一声,厚实的铁门打开,凌云闪身进去,带上房门。
屋内空间很大,两进,每间都有一丈多见方,装饰豪华。凌云无心欣赏,立即盘膝坐下,放出神识,检查屋内的每个角落,当他神识触及墙壁古怪的装饰后,立刻被墙上的阵法反弹回来。
没有现任何异样,凌云缓缓收回神识,准备顺势进入入定状态,忽地,身下一阵轻微晃动,巨船拔锚启航,缓缓驶出港口。
第一百章 白衣修士
重新恢复自由,孑然一身闯天涯,凌云心神很快收敛,渐渐地思澄虑静,感受经脉中的灵力宛如鱼儿般畅游。
蓦地,墙壁一个脸谱模样的装饰,出一阵甜美的女声,完全打乱凌云平静的思绪,只听她说道:“各位尊敬的各位道友,欢迎搭乘‘威远号’,再过半个时辰,‘威远号’将远离顾渚山区。届时,护船光罩便会打开,请道友们不要擅自飞离或靠近船舷,谢谢。”
“如果‘威远号’在航行的过程中遭受海兽的攻击,请道友们不要惊惶,保持镇定,威远号有坚硬的船体和强大的防御措施,能够妥善处理各种突事件,最后,祝各位道友旅途愉快。”
一时间,凌云脑袋一片空白,这段话中透出几重含意,令他诧异,震惊,措手不及,而其中的语气更是让他浮想连翩,车前大6究竟会是什么模样,它愈来愈模糊,愈来愈遥远。
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缓缓站起身,向房门走去。
带上房门,湿咸的海面扑面而来,吹得宽松的道袍瑟瑟作响。甲板上的行人不多,大都站在离船舷一米远处,默默的观看风景。
凌云举步向船头行去,可恶,最好的位置已经被别人占了,眼光一扫,立刻浮现熟悉的背影,考究的道袍,布料里穿着金色丝线,不时反射出金属的光泽,海风的吹拂下显出他健硕的身材。
正是那位英俊的帅哥,他微扬着头,目光迷惘。凌云悄悄的走到船头,伫立在他不远。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鱼鳞般细小波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光。远处,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淡淡浮云,与蓝色的大海连成一片,天水一色。
清爽的海风,粼粼的海面,悠悠的白云,船激起的浪花及哗哗的破浪声,海阔天高,心灵不由得像一只风筝,越飞越高,思绪则像末端的线轮滴溜溜地飞转,愈来愈快。
也许心灵飞到达彼岸,也许船头男子捉摸不定的忧愁影响了他,思绪变幻有穷时,离别之际,前途未卜,凌云心境忽然反复无常,不禁想起一阕《水调歌头》。
“恨年华,何去,又来迟。绿阴浓映池沼,縠浪皱风漪。啭午莺声睍睆,滚地杨花飘荡,爱景惜芳菲。此意谁能解,一笑任春归。”
霎时间,凌云的心情宛若打翻了五味瓶,失落、惆怅、乡思、迷惘、惶恐纷至沓来,心乱如麻,糟糕透了。渐渐地,眼前美好的一切索然无味,转身就欲回房。
但就在这一瞬,身边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虹,闪烁着醉人的光华。原来船上的防御大阵启动,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光罩亮起,把整个甲板笼罩其中。
五彩的光晕宛若印在凌云内心深处,仿佛置身神秘玄妙的美丽世界,重又点燃他心中无限的漏*点。
透过光罩看外面的世界,多了一份朦胧迷离,“唉”,凌云感叹一声,转过身,沿着船舷,绕着中间的建筑逛起来。
走完一圈,凌云又了解了许多。第一层是尊牌乘客的住房,约有六十个,第二层则是就餐、休闲、聚会、赏景的去处,而第三层则是高级船员的住所,兼了望观察、操作控制的场所。
当然,在第一层尾部有一个入口通往下面一层,那里有一道闸门,守着两位筑基初期的修士。凌云内心很想,却没上前问道,尊牌乘客能到下一层看看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凌云没了修炼的心情,又无事可做,自然而然踏上楼梯,往二楼走去。
二楼很大,被分成两部份,船头方向摆放多张四方木桌,三三两两坐着二十几位修士,有聊天的,有喝茶的,也有孤影只身看风景的。
一走进二楼,立即射来四道目光,其中三道非常阴沉,令凌云浑身不舒服,于是,朝前面看去。他们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靠着栏杆边,对着入口处,能把所有来客及在座修士观察得一清二楚。
当中那位披头散,额前戴着一圈墨绿玉环,深陷的眼眶,幽碧的眼珠,长着弯弯鹰勾鼻子,身着一袭黑袍。
他左边那位虽是道士打扮,却长得凶神恶煞,眉毛如钢针般根根竖起,两个鼻孔朝天而开,左脸颊还有一道长长的白痕,虽已淡不可见,但肯定原来必是深可见骨的伤疤。
最后一位算是顺眼的,金黄卷曲的短,皮肤白得像霜雪,无一丝血色,两眼空洞无神,浑身死气沉沉,穿着一身黑衣。
他们只扫了凌云一眼,便不再理会,又自顾自品起茶来。
最后一道目光很柔和,充满善意,一直跟着他,是船上众多侍者的一位。
凌云并不急于入座,于入口处驻足片刻,目光流转,把二楼修士粗粗浏览一遍。
二楼修士多是筑基期的,只有两位修士凌云看不出他们的修为,应该就是结丹高人。
其中一位看上去很年青,年仅三十岁,天庭饱满,剑眉星眸,鼻若悬胆,唇红齿白,独自占着一张靠栏的四方木桌。
他穿着一袭雪白的道袍,长没像道士那般,盘髪髻戴冠或插着玉簪缠上丝带,乌黑的亮用一条白丝带捆着,随意甩在身后,当真英俊风流,貌比潘安。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散一缕缕柔和又飘渺的气质,让人感觉既亲切又模糊,宛若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可令少女既爱又恨,既想落英缤纷,又不愿流水无情。
这一点,是甲板上那位,立在船头兀自烦忧的帅哥拍马赶不上的。
第一百零一章 借势
另一位结丹修士年纪大多了,身着黄色道袍,眉毛灰白,长而低垂,目光炯炯有神,面容端正,留着三缕长须,颇有道骨仙风的味道。他和两位筑中期的青衣修士占着一张四方桌,与白衣修士间隔两张木桌。
与他同桌的两位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神情甚是恭敬,像是他的手下。
为了这次出门,凌云准备充足,心中早已做了种种打算,遇到花月如、叶三段夫妇及灵山法师后,对星球的修士有了初步了解,一些想法与应对策略更加完善。
蓦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凌云内心仅踌躇片刻,便拿定主意,这正是锻炼的好机会,错过岂不可惜。
凌云迈着轻快步履来到那位侍者身边,低声说道:“给我送一壶好茶和两个杯子到白衣修士那桌,杯子倒上茶水,并把杯子分别放在我们的面前。”
凌云怕他把事情搞砸了,特意说得清清楚楚,说着,塞了一块初级晶石到他手里。
那位侍者好像知道白衣修士身份不同凡响,嘴角微撅,怯怯懦懦。凌云忙又塞给他一块晶石,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接着,凌云脸上泛起自然自信的微笑,镇定地向白衣修士走去。起初,一切照旧,大家漫不经心,没有人在意他的到来。然而,当他移开椅子就要坐下时,挪动的声音宛若一道惊雷,刷,二十几道目光一齐射在他的身上。
仿佛坐在一位有沉鱼落雁之姿,却又冷若冰霜的美女面前,那些有色没胆的同类纷纷射出他们最常用的武器,一时间,诧异、惊鄂、羡慕、迷惘从各个角度汇聚而去。
虽然一切都如事先预料的那样,凌云仍然觉得背如芒刺,强压跳动不安的心脏,不让澎湃的气血涌上玉脸,神情自若地坐下,仿佛与一位熟人同桌。
尽管如此,凌云几乎忍不住要脱口说道:“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你。”
好在这时,那位侍者端着一木盘过来,凌云赶紧把柔和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转嫁心中的慌乱。
凌云马上进入忘我的境界,仔细观看侍者每一个细小动作,当他为白衣修士倒水端茶时,修长的手指捏得紧紧,甚至有点白,两手微微颤抖,看得凌云直皱眉头,暗暗为他捏一把汗。还好,熟能补拙,他深厚的功底在关键时刻表现出来,圆满完成凌云交给他的任务。
直到此时,白衣修士的眉头才微微地跳上一下,随即把视线转向前方,仿佛面前不存在人似的。
凌云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也不招呼,自讨没趣,美滋滋的品起香茶,以掩饰心中的忐忑不安。
虽然没有花月如神奇的鼻子,能嗅出每个人的品性与味道,但经过仔细观察,详尽分析后,凌云得出结论,像白衣修士这样出类拔萃的高人,法力高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质如烟如雾,肯定不会为一件小事,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大动肝火。
凌云明知这样做法,扰乱高人的心情,肯定会引起高人的不快,却还要有意为之,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做自然有他的打算,他要借势,借对面这位的势。白衣修士法为结丹高人,观其身上气质,身份肯定非同小可,别的修士不敢与他同桌,凌云堂而皇之坐在他的面前,其它修士又会怎么想呢。要知道,两极星的修士依旧十分看重门第。
可能有人会这样想,此人或许与白衣修士相熟吧,否则哪敢如此胆大妄为;也有人会这样想,此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敢坐白衣修士对面悠闲地喝茶,不是豪门公子就是名师弟子;还有人会这样想,此人胆识过人,他究竟有何凭恃?
不管如何,他们心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