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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情窦初开的她忍不住问圣主:“师父,开山始祖对他用情之深,即使舀干大海之水,滴穿万丈崖壁,也不能表达其万一,如此倾城倾国的仙女为何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爱意?”
圣主轻叹一声,星眸迷离,道:“天意使然,可惜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情爱,一位仙女爱上一位不该爱的男人,爱上一位铁石心肠的男人,爱上一位比她更痴情的男人,唉……”
她又问道:“可玉简里说,另一位仙子并不接受他的追求,曾经当面断然拒绝过,他为何锲而不舍,放弃上天都会妒嫉的神仙眷侣,义无反顾走上不归之路。”
圣主无语,半晌,轻声道:“你年纪尚小,根本不懂男女爱情的神秘玄奥,任何男女一旦卷入滔滔情爱漩涡,皆无法自拔,迷失心灵方向。”
她低下脑袋,幽幽道:“我懂得的。”
圣主奇道:“知道你从小多愁善感,经常独自一人跑到忘情崖眺望奇幻的云山梦雨,感受其中情海般的变化莫测。可你不及二八芳华,仅从玉简渲染的情爱描写,就敢出口惊人。”
她倔强地抬起头,肯定道:“师父,让弟子修炼《固若金汤》吧!”
圣主怔怔地看着她,劝道:“虽然你容貌与当年的我极为相似,我也把你当作衣钵传人来培养,可修炼《固若金汤》决不是儿戏,将对你一生产生不可逆转的改变,你必须三思而后行。”
她眼神坚定,毫不示弱地正视圣主垂询的目光。
圣主轻叹一声,道:“或许你还不清楚《固若金汤》这门功法,它之所以称做固若金汤,不仅仅灵力凝炼,不浪费一丝一毫,重要的是情智将受到功法的诅咒,来至开山始祖断绝情爱那一刻的诅咒。”
“爱之深,恨之切,开山始祖心中情爱可令海枯石浪,可令天荒地老,所以她的诅咒牢不可破,固若金汤。”
“虽然她后悔创下这门功法,并另创《太上忘情玄极经》来补救,希望消弥这个诅咒,但是,唉……难,难,难,十几万年来多少英杰前仆后继,皆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一生受尽情爱的折磨,抱憾终生。”
她好奇问道:“难道开山始祖也没有打破这个诅咒吗?”
圣主沉吟片刻,道:“应该没有,否则这个诅咒就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传说,始祖第一代传人坐化前幡然醒悟,仰天大笑,阖然而逝,同时下一枚玉简,里面记载几句玄之又玄法诀。”
“当大智大慧的先杰参悟这些法诀,就现自己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指引我们为打破这个诅咒而准备,或许是始祖故意留下这个难题来考验我们后辈。”
“唉!”圣主神色寂寥,道:“或许破解这个诅咒的任务就落在你我身上,我已经有一种预感。”
顿了顿,圣主收拾情怀,道:“刚才你说你懂世间男女情爱,却要修炼这门功法,作茧自缚,想必心中已有绝断,说来听听。”
她目光重复坚定,道:“听说这门功法能让人心智坚定,应该可以改变我多愁善感、喜欢顾影自怜的xing格,如果有哪位男子想闯入我的心扉,必须有足够的魅力,否则我宁愿丫老终身,陪伴师父您一辈子。”
顿了顿,继续道:“倘若始祖的诅咒真的应验,令始祖肝肠寸断、黯然神伤的情爱折磨降临身上,我也甘之如饴,并穷其一生打破它。”
圣主凝视她许久,当头棒喝道:“惊世骇俗的情爱并非说来就来,或许你一生不得其所,郁郁而终,你当真知晓情爱吗?”
她面露迷茫之色,道:“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
圣主转过身上,目光穿过窗棂,自言自语道:“乎自然,止于礼法,欣然坚守,冲破桎梏。”
豆蔻年华的她听得似懂非懂,铭记于心,以待亲身体验。
记忆一幕又一幕,流水般淌过。忽地,乔静宸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早已身陷情爱的泥潭,其中即有自己的作茧自缚,也有圣主的精心安排。
什么乌辛神矿的八大门派争锋,什么十大团队护送《太上忘情玄极经》回‘绝情宗’,种种一切既是冥冥命运的安排,又有一只无形之手在默默推动,只是当时茫然而己。
第三百七十六章 拜岛
一缕缕苦涩的滋味从内心深处缓缓渗出,乔静宸默默品味着,只觉舌苔麻,心中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对那个可怕的诅咒又害怕又期待。哪位少女不怀春,哪位少女不向往至死不渝的爱情,不盼望有一位心仪之人可以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乔静宸忐忑不安,害怕十万年的诅咒携带排山倒海的情感风暴,铺天盖地向好轰来,脆弱的她无力抵抗,瞬间迷失方向,甚至粉骨碎身;害怕春梦了无痕,现实与梦想的差距过大,风轻云淡,青春一去不复返。
然而,又隐隐期待,期待那肝肠寸断、五内如焚的折磨;期待感天恸地打破诅咒的桎梏,功德圆满,尽情品味赤诚相爱的芬芳。
乔静宸翦水秋瞳恢复清明,澎湃的心潮落下帷幕,脑海浮起一个怪异的念头:“他也修炼了《固若金汤》,情智理应受到诅咒,在劫难逃,哎,同病相怜。”
“记得以前问过师父,为什么圣女崖没有男修?师父说创立功法的始祖是一位仙子,功法更适合女子修炼。女弟子可以逆行运转《太上忘情玄极经》,顺畅自如,把情爱的感受、折磨放大百倍、千倍,如此一来,心炼历程就能赶上始祖当年所受,领悟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绝念。”
“可男子却不能使用这条捷径,十万年来,虽然 ‘绝情宗’ 有男子修炼,可大成者万中无一,皆英雄气短,黯然神伤,白白蹉跎岁月。”
“也不知他将如何体验惊天动地的情爱,他会受到爱神的眷顾,成为亿万分之一的幸运儿吗?”
百感交集,乔静宸忽然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情绪,定了定神,取出“朔望仪”一看,惊呼出声:“哎唷,一个月时光就这样不知不觉流逝。”
取出装有“心相丸”解药的玉瓶,猛然想起服丹时,翻江倒海般作呕的感受,不禁蛾眉紧蹙,左右为难。
犹豫片刻,乔静宸倒出一枚金色丹丸,翕敛鼻孔,仰服下。稍顷,万蚁噬骨、万箭穿心的痛楚潮水般袭来,乔静宸身如筛糠,香汗涔涔而下,玉靥苍白得透明,肌肤下青色的细血管隐约可见。
良久,乔静宸稳住身形,容貌恢复如初,巧夺天工,美艳绝伦,海风不禁止住脚步,翩翩起舞为之大献殷勤。
不能免俗,乔静宸取出铜镜仔细观察,美目连眨,转盼流精。半晌,收起铜镜,翘西望,嘴角泛起一丝极其古怪的微笑,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极度传神风姿降临身上,飘然欲逸。
俄而,乔静宸面色如常,气质高雅,少了些许冰清玉洁,多了些许婉约动人。心念一动,取出一张烫金拜贴,挥毫写明后,朗声道:“圣女教,圣主坐下衣钵弟子乔静宸前来拜见梦岛主。”
接着,双手恭恭敬敬平推,烫金贴子平平稳稳向前飘去,投入氤氲翻滚的白雾中,不见踪影。
一切完毕,乔静宸闭目养神,耐心等候,因为她知道岛上修士架子不是一般的大,除非圣主亲临,他们是不可能以礼平待的。所以,刚才在拜贴上特意写明是圣主的衣钵传人,暗示将来要执掌“圣女教”的。
三天三夜,乔静宸被晾了三天三夜,蓦地,前面白雾一阵翻腾,一位清俊的青衣小道驾御飞剑,手里托着一尊大放异彩的晶石玉塔,不紧不慢飞出,朗声道:“乔姑娘,岛主有请,请跟我来。”
乔静宸微微一笑,驱剑跟了上前,闪入晶石玉塔光环笼罩下,避开护岛神阵的攻击,没入茫茫雾海。
进入岛上,眼前奇景异象同样令乔静宸叹为观止,不禁暗暗与圣女崖比较:“都说九宫八卦岛收敛天下晶石,富冠天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过,这里灵气虽充溢,比圣女崖还要差上老大一截。”
七转八绕,青衣小生领着乔静宸来到一座高达百丈的晶石宫殿,恭敬道:“岛主就在里面,乔姑娘自行进去即可。”
乔静宸礼貌道:“谢谢!”说完,收起飞剑,踏上长长的玉石台阶。
台阶多达九十九阶,乔静宸气定神闲走着,没有一丝不耐之色,走完石阶,几人抱的晶石柱巍然屹立,光影照人的地面全部中级晶石铺设,五颜六色的晶石拼成一图玄妙晦奥的图案,令人生出崇敬之心。
穿过一根根立柱,来到大厅的尽头,一位中年修士从巨大屏风后面走出,剑眉朗星,生得白白净净,颌下留着三绺乌黑的须髯,右手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拍打左手心,颇有博古通今的智者风范。
黎叔明停止拍动,左手一捋须髯,含笑道:“静宸姑娘,岛主等候多时了,请跟我来。”接着,自行转过身子,大步向前走去。
在“圣女教”受过良好的修身养xing,乔静宸心平气和穿过金碧辉煌的过廊,亦步亦趋紧跟其后。
跨过两扇敞开的巨型石门,眼前情景一变,五十见方的房间美仑美奂,极尽奢华,整个屋子仅仅摆放一张巨型长桌,两排木椅,长桌的尽头慵懒地坐着一位高冠博服的中年男子。
脸方耳大,鼻若悬胆,眉如飞剑,半眯的星眸炯炯有神,偶尔透出慑人心魂的眼神。他身后站立一排黑衣修士,个个体魄健硕,英气勃。身体左右分别偎依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一位欲拒还羞,低头不语,默默捶腿捏按。一位俏目含春,万种妖娆,纤纤玉指捏着一串紫葡萄,正往他阔嘴里送。
看那龙盘虎据的威武气度,不用明说也知他就是一岛之主,乔静宸不敢怠慢,快步上前,恭声道:“圣主座下弟子乔静宸拜见梦岛主!祝岛主洪福齐天!”
梦岛主轻轻挥手,两位娇小玲珑的美人一个躬身,低眉顺眼侍立左右,大气不敢一吭。
微微直起身子,梦岛主声音如钟般宏亮,道:“乔姑娘不在车前大6普渡众生,跑到我这穷乡僻壤小岛上来,有何贵干?”
乔静宸微微一笑,道:“弟子贸然前来叨扰,先行请罪啦。”接着袅袅一个万福,道:“弟子有一个不情之情,还望梦岛主答应?”
梦岛主微讶,道:“哦天下居然有你们‘圣女教’做不到的事情,需来本岛求助,这可奇怪了,说来听听吧!”
乔静宸声音清越悦耳,道:“弟子想在岛上住些时日,纵情领略岛上瑰丽的风光,陶冶情操,颐养xing情。”
蓦地,黎叔明半开折扇,随即合起,cha言道:“久闻圣女崖乃放眼大6第一高崖险峰,直耸云霄,气象万千,灵气充溢实质般沁人肺腑,云山梦雨更是天下第一奇观,宛如仙境缥缈莫测,令人叹为观止。”
“我九宫八卦岛虽然小有盛名,可与圣女崖天然丽景一较,相形见拙,怡笑大方,乔姑娘就不要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出来意吧。”
乔静宸微笑着道:“岛上风景自然与人工雕琢一体,巧夺天工,与圣女崖各有千秋,不分轩轾,黎叔过谦了。”
黎叔明奇道:“你怎知小辈们称我为黎叔?”
乔静宸道:“黎叔您忘了,您曾到圣女崖接嫣然姐下山的,圣主早把您的凡脱俗的风采详细告诉弟子,并告诫弟子,见到黎叔一定要恭恭敬敬,不得怠慢。”
接着,又是一个款款万福,柔声道:“弟子给黎叔行礼了。”
礼多人不怪,而且岛上修士个个自恃身份高贵,喜欢这些虚荣。黎叔明坦然受之,轻捋须髯,柔声道:“果然是圣主**的得意弟子,好了,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