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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真人大是惊怒:“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在如此关头出现!而且镜光好生古怪,竟然扰乱我等仙识,无法觅得女子往何方逃遁。”
陆压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镜子,皱眉道:“此乃娲皇宫化影晶镜,善窥万物,且有遁影之功。此镜相传与山河社稷图关联密切。当日我向女娲娘娘借山河社稷图时。正好众门人皆在。此女当为娲皇宫门人,故而能从镜中觅得我两人方位。赶来相救逍遥子。”
“娲皇宫门人?”玄机真人眉头大皱:“莫非是那位娘娘又改变了注意?命弟子来救逍遥子?”
陆压摇头道:“若果真如此,女娲娘娘自当以神通尽早收回山河社稷图,又怎么会派如此修为低微之人前来,还将化影晶镜这等宝物遗落在此?想必是那女子和逍遥子有交情,自作主张,偷偷盗镜而来。待我收了此镜,日后一并归还娲皇宫,无论这女子是否与娲皇宫有关,都可顺理成章地向女娲娘娘有个交待,就算那娘娘想怪罪,也找不到籍口。”
玄机真人颔首道:“道友此言甚善,我手中镇天弓与那穿云箭息息相通,只要仙识一恢复,便可感应中箭之人的位置。你还是速速将化影晶镜收取吧,休要让那逍遥子再走脱。”
“休要心急,此镜非同小可,况且为防万一,还是不让女娲娘娘查知为妙,以免生出变故来。况且那女子修为低微,又中了你一箭,必然逃不远,而那逍遥子魔体已重创,就算不死,也毫无抵御之力,有何惧之?”
玄机真人点头称是,陆压当即施展神通,开始收取化影晶镜。
张紫星被妲己抱着一路狂奔,路上拼命施展清心诀,调动起体内地莲台之力,以黄帝心经勉强将那两支箭的可怕力量压制下来。那往生之力似乎融合另一种奇异的蓝光的力量,开始发挥了关键的作用,虽然他依然无法动用仙力,但仙识中爆炸渐渐平息,神智清醒了不少,四肢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忽然,张紫星感觉到妲己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竟飘下地去。张紫星努力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妲己苍白憔悴的脸庞。妲己看到他睁开眼睛,目中露出惊喜之色。
张紫星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感到一阵心疼:这样不惜耗费生命力量地施展遁术,必定会元气大伤。
妲己斜坐在地下,双手捂住急促起伏地胸口,忽然朝他妩媚地笑了笑,说道:“你还能走吗。我飞不动了。你赶快走,他们马上就会追来了。”
张紫星勉力从爬了起来,只觉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声音一时有些哽咽:“妲己,我……”
“如今情况紧急,并非谈话的时候。我多少也有个娲皇宫门人的身份,他们不敢为难我的……”妲己语气显得比较轻松,但捂住胸口的手似又紧了几分,“你快回朝歌,千万不要回头,我恢复了元气,再来找你。”
张紫星地目光忽然落在她手捂的部位,陡然一震,那双手的指缝间。渐渐透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张紫星上前几步,想要上前查看,妲己似要躲闪。却失去了力量,无法支撑身体,朝后栽去。
张紫星奋起力量,一把扶住,才发现,原来妲己已经虚弱到一个难以想象地程度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扶住她后背地手有异,一看,居然沾满了鲜血。原来。她地背后有一个可怕地创口,而那创口周围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了,这鲜血还在快速地蔓延,而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正躺着一支被扔掉的羽箭,满是鲜血的羽箭。
张紫星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方才妩媚的微笑,她的镇定自若,都是为了让他“赶快走,不要回头”。
她就是这样带着一支连他都几乎崩溃的箭。燃烧着生命一直飞到了现在。
为了怕他察觉,在落地时,她竟然将那箭也拔了出来?
是什么,让她奇迹般地支撑到了现在?
张紫星只觉心中地什么东西仿佛碎裂了,眼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滴落了下来。
他一咬牙,将背上的箭也拔了出来,小心地将妲己靠在自己怀里,却不敢用力,只是缓缓将她身体放松。然后。他努力控制着颤抖地手。从失去自动整理效用的法宝囊中翻了好久,终于找出那个装盛乾坤返生丹的玉瓶来。拿出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妲己并没有抗拒,而是顺从地吞了下去,张紫星自己也服下了最后的一颗。
然而,也不知道那羽箭是什么诡异的秘法炼成,原本可以起死回生的乾坤返生丹,居然只能暂时恢复表面的生机,却无法消除体内那种极具毁灭的致命力量。虽然妲己表面地伤口痊愈了,但感同身受的张紫星依然能察觉到,她的生机在渐渐暗淡。
张紫星虽然中了两箭,但靠着往生之力的支持,一时倒也能控制下来,然而这往生之力并不能如普通力量那样传输,就算如三霄那样双修,也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渐渐“转移”,急切间是无法使用的。而那些恢复元气或活命的灵药也失去了效用,最多只能勉强维持一段很短的时间。
妲己看着他混杂着泪水与焦急的脸庞,目中温柔之色更浓:“你当日曾救我性命,如今你我两不相欠,因果已了,你自可离去。”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张紫星见她还在催自己走,只觉心痛更甚。
妲己淡淡地一笑:“我自己也想不到,我终究还是背叛了娘娘。喜媚曾说过,背负地越多,就会越痛苦。我救你,只为自己得解脱而已。”
背负的越多,就会越痛苦么……
张紫星用力地摇了摇头,肯定的语气如同一个七世三生的誓言,“你不会是喜媚,你是妲己,我的妲己。”
这句话,并非是他一时冲动的想法,但他很后悔现在才说出来。
妲己一听“我的妲己”,平静的眸子陡然多了几分神彩,不由自主地说了来一句:“莫非你忘了,我并不叫妲己,这个名字本属于我夺舍的那个可怜地女子……”
“雪儿……”张紫星念出了这个几乎尘封在记忆中地名字,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原著中并不曾有过的、默默无闻地普通名字,在自己心中份量是如此的沉重,“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妲己凝视着他的眼神,忽然落下泪来:“当年我曾在冀州诱苏妲己领悟蜉蝣之志,以夺其身。蜉蝣者,一旦羽化,死期也随之临近,却是无怨无悔,哪怕只能生于天地一瞬。其实。我还不如那位妲己,直至如今才悟。若是我真的……就算最终能如娘娘许诺的那样修成金仙玄仙,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星听她如此吐露真心,也感动地说道:“何止你不悟?我同样也是不悟之人!是我一直对你怀有戒心,忽略了你的真情!如今方悟,也不为迟。你我从此再也不会分开。”
妲己泪光闪烁。眼中俱是幸福,却是摇了摇头:“你身系天下,统御四方,岂可留恋我这个异类妖女?”
张紫星闻言,浑身剧震他此刻正带着那五色面具,乃逍遥子的容貌,而妲己地口气,分明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能够在他带这五色面具时看穿他天子身份的人,迄今为止。就只有通天教主一人而已。而且通天教主还是先接触过他的天子身份,并看出那命外之身,随后在东海根据那个逍遥子同样的独特命格。方才看穿。而能看出他命外之身的,莫不是大神通者,为什么妲己能看穿?
张紫星心中陡然响起昔日那神秘青年地一句话或许有时圣人不知,或许有时凡人亦知”,莫非真是如此?这就是“情”的力量?
张紫星没有再施展五色面具变幻成原来的容貌,而是将那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自从那神秘青年赠送他这奇妙的面具以来,他几乎就不曾取下过。这面具,不仅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容貌。而且带在脸上时,根本就没有“面具”的感觉,仿佛就是他本体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它似乎还带着一股奇异地力量,他能以远超寻常仙人的修炼速度一直达到今天的层次,这神秘地面具很有可能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种感觉,随着他力量的增强,愈发强烈。
在面具脱离脸上的一刹那。他甚至有种骨肉分离的感觉,似是身体的一部分离开了自己,但他还是缓缓地取了下来。
妲己看着这个与她曾经朝夕相对、甚至是夜夜缠绵的男子,又看了看那张奇妙的面具,泪珠一滴滴缓缓滑落:“你……果然如此……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你”是指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逍遥子,也是指这位让她矛盾痛苦地天子。
张紫星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
对于妲己来说。这很残忍。
尤其在她已经悔悟并有所改变之后。
“我从来就在你身边,雪儿,你应该叫我夫君的。”张紫星痛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将那张面具放在她的手心,“作为一个天子,我曾戴上无数的面具,但对面着自己的妻子,我不会待任何面具。”
妲己握着那张面具的手紧了紧,忽然恢复了平静,目光中透露出坚决之色:“你既是逍遥子,当知我是来祸害你江山的妖女,怎能再做你地妻子?况且我箭创太重,已无法支撑下去。为君王者,绝不可因小失大。此时人界之战未明,你既以逍遥子之身筹划多年,自有谋算,怎可在此拖延?”
“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曾以天子之身对你说过,我绝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舍弃自己的妻子,当初此语确有敷衍之心,如今却是发自肺腑。”张紫星说着,猛然想到一件东西,喜道:“只要我们能度过这次难关,必定能长相厮守,你一定要支持下去!相信我!我们一起走!”
张紫星想到的东西是,往生莲子。
往生莲子不仅能祛除一切损伤及毒恶之力,还能使人灵台清明,精神修为大增,要恢复妲己身上的伤应该不成问题。自他将十二品莲台吞噬六品后,那往生莲子当今之世也仅存一颗而已,当日他曾赠于西王母天瑶,如今为了救妲己,也顾不得颜面了,届时就算是求,也要求来。
妲己面色越来越白。目中却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之色,终于点了点头:“夫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雪儿,我便是你的妻子妲己……”
张紫星轻轻地在妲己地额头吻了一记,深吸一口气。忍着体内翻腾地毁灭性力量,奋力将妲己背了起来,一步步朝前走去。只是这周围俱是荒山野岭,连个人烟都没有,如今他又失去了力量,如何能走出险境?
为了怕妲己意志松懈,张紫星一路不断地和她说话,从而也得知了许多事情:其实妲己在后来转变心意后,愈发察觉到异常。尤其是在幻水珠渐渐失效时,还曾在误打误撞之下,进入了摘星楼地底基地之中。虽被张紫星以九宫魔阵迷惑,但心中终是有疑团。随后她在前往崇城参加苏全忠的婚礼时,却在一次偶然地机会下,发现了新娘居然就是那日摘星楼“梦境”中的少女。
妲己虽然惊骇,却是不动声色,从崇城返回朝歌后,开始多了个心眼,终于隐隐证实了心中那个骇人听闻的假设。从这时候开始,那种虚与委蛇地感情和肉欲。对于妲己来说,就等若一种折磨。她几次想鼓起勇气说明这一切,终究是没有说出口。随后选择了一种自认为的逃避方式,那就是舍弃皇后之位,主动进入冷宫。但在她的心理,终究是舍不得离开朝歌而真正地逃避,直至被女娲娘娘召回娲皇宫中受罚。所幸伏羲圣皇来到,为她说情,女娲娘娘才宽恕了他。并应伏羲之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