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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松等人都垂手受教!
镇元子又说道:“玄昊,你却须修炼三尸证道之法,不可再择其他。 至于其他人等,可以慢慢选择,也不必急于一时。 ”
玄昊并众弟子都称:“谨尊师命!”镇元子见玄昊举止稳重,又异常勤奋,虽然入门较晚,底子较薄,对他也不是太过担心。
又看了看玄穹与玄竹,却终是没说什么,便回了云房。
刚回云房,玄敖便在玄龙印中说道:“师尊,众位师兄师姐都有可修大道,可是弟子听师尊三百年讲道,却似乎无有大道适合于我。 还请师尊为弟子指一条明路!”
镇元子说道:“玄敖,你此番出山,既是历练,其实也是为师对你的考验。 若是不能通过,还是为师的弟子。 若是能够通过,却还要另外与你机缘!”
玄敖说道:“师尊智珠在握,果然含有深意。 不知弟子所为,师尊可曾满意?”
镇元子说道:“你能牢记为师教训,忍受业火熬炼金身的折磨,成就业火红莲,以后杀伐不染业力,便是经历重重杀劫,只要谨慎一些,也可自保无妨,可谓苦尽甘来,为师甚是满意!”
玄敖乃道:“我随师尊修行了无穷岁月,又刚刚听道三百年,便是一榆木疙瘩,也开了灵识,闻了大道,岂不知不修大道、不达混元的道理。 便是再有至宝,却终究成就有限,若在师尊等圣人的眼中,还不就是蝼蚁一般?师尊既然有意立我一支为门中护法,若是只用于一般洪荒之中地杀伐,却还不如师尊手上的一件至宝。 故此,师尊心中,必有合适地大道传授于我,恳请师尊指点迷津!”
镇元子笑道:“你倒是机敏!为师确有此心!”
因肃容道:“玄敖,你且出来跪下!”
玄敖因从玄龙印中出来,在镇元子面前跪下。
镇元子乃伸出右手,手中托着一团红光,隐隐似有无穷意象流转,玄奥之极,为玄敖毕生所未见,似乎来自其他天地一般。
镇元子乃向玄敖肃容说道:“玄敖,今日我却与你一天大的机缘,你可愿拜盘古为师?”
镇元子语声不大,听在玄敖耳中,却像脑中响了一个炸雷,震得他晕晕乎乎,不知所措,一时呆愣在那里。
镇元子也不怪罪,却又肃容问道:“玄敖,你可愿拜盘古为师?”
玄敖这才猛醒过来,结结巴巴说道:“弟子……弟子已拜师尊为师,这个……这个……”
盘古大神,谁不敬仰?能拜盘古为师,学习盘古神通,那是多大的机缘!只怕洪荒之中,无人可以拒绝这个诱惑。 可是玄敖已拜镇元子为师,即使是盘古,也无随便另投之理。 万一是镇元子有意相试,那岂不糟糕?
因此就算是玄敖耐性极佳,心性极稳,却也一时失了举措,患得患失起来。
镇元子知他所想,说道:“你虽已拜我为师,我却是代盘古传法。 因此再拜盘古为师,也是一理,并不冲突!”
玄敖去了心结,顿时大喜过望,哪还迟疑,连连道:“弟子愿意!弟子愿意!”
镇元子因道:“此乃盘古元神烙印,内含盘古功法。 你既然愿意,便对着这盘古遗物拜师罢!”
玄敖想起盘古开天身殒,不由心胸激荡。 因整束妆容,对着盘古元神烙印,恭恭敬敬行拜师之礼!
镇元子说道:“我在鸿蒙之时,便得盘古重托,要为他的神通功法,传下一脉。 你乃盘古主筋化生,与盘古有缘,又得无量业火,将专于杀伐,却是最为适合修炼盘古的杀伐大道。 因此,我如今便将烙印之中的盘古功法与你。 从今以后,洪荒之中,唯有你玄敖一门,乃是盘古一脉,修炼盘古神通。 你须知盘古为神为圣,功高万古,却是万万不可自误,堕了他的威风。 ”
此话无须镇元子交代,玄敖自然明白,便对着盘古元神烙印拜道:“盘古师尊在上,弟子玄敖,定将师尊一脉,发扬光大,传承不绝,使得千秋万世,皆知师尊地不世神通!”
镇元子见终于又了了一件心事,也是欣慰,因将手一引,那盘古元神烙印中的功法,便化作一道清光,注入了玄敖的识海。
玄敖得了盘古功法,对着镇元子一拜道:“师尊,弟子去了!”镇元子颔首,玄敖又入了玄龙印中,刻苦修炼去了。
盘古所托之事,能完成的,皆已完成大半。 镇元子看着手中的盘古烙印,悠悠一叹,道:“道友,凭着这份元神烙印,我也终究还要多保留下你的一分血脉。 ”叹罢,出了万寿山,寻后土娘娘而来。
后土娘娘正在堂中理事,陡见天生异象,知有圣人至,连忙出迎,见了镇元子,说道:“镇元圣人法架光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镇元子笑道:“贫道来得突兀,娘娘无须多礼!仍然互称道友就是!”
后土娘娘应下,两人入了堂中坐定,镇元子问道:“前次在伊洛之间,娘娘曾得了一宝,现今却不知修炼得如何了?”
后土娘娘道:“有劳道友动问。 前次我在伊洛间得了六道**,回来之后,也曾着意祭炼。 只是祭炼到第十重时,便遇有一道古怪清气,时时出来干扰,因此再也不能寸进。 不过,这道清气之中,却也含有元神的修炼功法,对我颇有助益。 我按此法修炼,自觉元神已经逐渐壮大,功法运转也越来越通灵。 ”
镇元子呵呵笑道:“娘娘勿怪,这一道清气,却是贫道所伏,其中功法,乃是盘古修炼元神的正宗功法!”
后土娘娘听了盘古之名,猛然一惊,喜道:“既是盘古功法,却是远胜一件法宝,倒要多谢道友传法之功!”说罢,对镇元子深施一礼。
镇元子道:“娘娘只说贫道之功,却不说贫道之过,莫非是见贫道已然证得圣道,竟然生疏起来不成?”
后土娘娘见镇元子还是原来地样子,终于开怀一笑道:“岂敢!岂敢!圣人之威,谁不敬服?道友既证圣道,却无圣人架子,真是异数!”镇元子哈哈大笑。
第九三章 神兽怀异宝 讲道东海边
后土娘娘因问道:“我正要问道友,何故阻我炼化此宝?莫非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镇元子说道:“岂不闻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此宝来历非凡,对于娘娘,既是大福,也是大祸!”
后土娘娘不解,问道:“却是为何?”
镇元子说道:“我推算命数,知娘娘若不先行修炼元神,冒冒然炼化此宝,于洪荒、于巫族,虽然是福,于娘娘自己,却是祸患,因此才有先前传法之举!”
后土娘娘听出了一些端倪,猛惊道:“我得此宝之时,还只如玩物,并不太上心。 此番听道友之言,莫非这是关系洪荒大势、巫族气运的至宝?真是肉眼凡胎,对面不识宝贝,白白浪费了光阴。 若是我早能全力炼化此宝,助我巫族免了先前不周山之祸,即便我有祸患临身,又有何惧哉?”
共工与祝融争战,其他祖巫只以为是属地摩擦,在其他部洲也不少见,因此并不太在意。 后来共工怒触不周山,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已经后悔无及。 此事后土娘娘也亲身经历,一直念念在心,引为遗憾。 如今听说六道**能影响巫族大势,首先便想到了此事。
镇元子因而开解道:“天道无全,天地无全,乃是至理。 妖巫二族,各掌天地,也是难以圆满,此乃定数。 便是娘娘早已炼化此宝,却是不能改变共工与不周山的命运!”
后土娘娘闻言。这才定了心神,说道:“便是如此,若能为巫族谋福,我也不惜此身。 ”
镇元子劝说道:“娘娘此言差矣!巫族传承盘古精血,管理洪荒,责任重大。 十二祖巫之中,独娘娘生得慧根。 在紫霄宫两次听道。 若说其他祖巫,虽有勇力。 但不知天数,终究不能担当大任。 是故娘娘若真不惜自身,实为不惜巫族也!”
后土娘娘闻言,思索一番,这才面露惭色,说道:“却是我想得肤浅。受教了!”又问道:“然则依道友之意,何时炼化此宝为佳?”
镇元子说道:“贫道正为此事而来!”便拿出盘古元神烙印。 对后土娘娘说道:“娘娘可知此为何物?”
后土娘娘凝神察看,只觉得此物亲切无比,似乎与自己本为一体,血脉相连,却并非祖巫之物。 她到底有慧根,想起一事,猛然惊道:“莫非乃是盘古遗物?”
镇元子说道:“娘娘慧眼!此乃盘古元神烙印,是其开天之时。 赠与贫道!娘娘已得盘古修炼元神之法,然巫族元神,天生羸弱,不足以转世,修炼得再长久,终究难以竟功。 娘娘若再得此物。 当可补全先天缺陷,如此修炼数百年,便可谋大事矣!”因将手朝娘娘灵台一指,开了一道缝隙,那元神烙印,便从此缝隙而入,与后土娘娘元神,逐渐溶为一体。
后土娘娘得了盘古元神烙印,只觉识海猛然一震,顿时扩大了许多。 处处似被明珠照彻。 空明透亮,不复往常朦胧。 顿时许多不明之事。 都豁然贯通,浑身真元运转如意,已经与修道之士无异矣!
后土娘娘得了这一机缘,却并非全是欢喜,向镇元子说道:“道友相助之情,感激不尽!只是自从不周山倒后,共工那一大部洲无人管理,东南各祖巫互相攻伐,祝融、烛九阴意志消沉。 似如此,洪荒乱象已现矣!今整顿巫族,只争朝夕,如何还可以等得数百年?”
镇元子暗暗叹息,说道:“须知欲速则不达!又闻天道如棋,众生如子,小子可改,大道无移!娘娘也是紫霄宫两次听道之人,焉能不识此理?便是圣人,能改得动量劫乎?若是胡乱作为,反而坏了道理,于大事无益。 ”
后土娘娘听了,也知道镇元子言之有理,只得息了心思,向着镇元子施礼道:“道友所言,真是至理,敢不听从?”
镇元子因笑道:“贫道话已至此,却是不可泄露了天机。 娘娘若依我所言,虽有磨难,自有否极泰来之时。 须知洪荒大势皆有天数,却是勉强不得!”
后土娘娘听了,若有所思。
镇元子乃告辞而出,复向东而去。
却说东海之滨,有一神兽,名曰白泽,能言能语,达于万物之情,不论天地人鬼神,蠃鳞毛羽昆,但凡修炼之士,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便明了其修炼之功法。 它生存日久,所见日多,渐渐成了一部能走动地修行功法大全,因此在兽类之中,备受尊重,俨然是一位智者。
这一日,白泽正在桓山之上讲法,下面密密匝匝,无数飞禽走兽皆来听讲,东海之中,还有不少鳞甲之属,也慕名而来。 白泽心中得意,便将那龙、凤凰、麒麟的修炼之法一一讲来。 此三类是鳞甲、飞禽、走兽之长,其修炼功法,自然最是神妙,下面众兽听了,都是如痴如醉,恨不得立刻也去模仿修炼。
正讲到龙族孕育龙珠、打熬真身的方法,陡然下面有一个声音说道:“天生各类生灵,自有其道理,岂可随便混同?这是龙族的修炼之法,应当传与龙族。 眼下又无龙族,讲来何用?难道非龙之属也可以修炼吗?”
白泽只是从一条普通的蛟龙处得知了此法,哪里知道那么多?他久受众异类尊敬,自然极好脸面,因此也没看清是谁问话,随口答道:“只要是鳞甲,应当都能修炼。 ”
一群东海附近来的鲤鱼听了,纷纷鼓噪,兴奋不已。
那声音却说道:“简直是胡说!龙与鲤鱼,都是鳞甲。 可是龙族天赋异禀,生来有脚,鲤鱼可有脚乎?龙族有珠,鲤鱼可有珠乎?似你这般讲法,岂不是要害了他们?”
白泽这才认真观看,只见下面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