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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东王公有万仙大阵,指挥群仙轮流上前与巫族交战,战况看起来华丽无比,实际上损失不大。这便是阵势的好处了,不但神通可以互补,各个部分,更是相辅相成,难以出现破绽。
此时东王公有了方才对战的经验,对于阵法的运用,更加熟练,对上妖族,也不慌忙,又将九曜二十八宿调将出来,皆是些紫府高仙,各有道行,按定方位,与妖族交战。不管妖族攻势如何强大,他们只是守定阵势,依次上前,战得多时,又换别部,布成其他阵势。前一部却在阵内休整片刻,又成了一支生力军。
又有西王母,率领昆仑仙岛的几位高仙,四处游走,填缺补漏。她虽主至阴之气,也是庚金之神,杀伐最利,骁勇善战,又有净水钵盂与素色云界旗两件至宝在手,攻防一体,往来无敌。便是与帝俊与东皇太一交战,也不落下风。
因此,妖族交战整日,竟不能下,自己还折损了许多实力。看看日暮,帝俊无奈,只得停战休整。
他此次领妖族出战,主动毁了先前三月之约,道义上不占优势。如今已经势成骑虎,却是再也后退不得了。
此后妖族又数次与紫府洲交战,持续旬月之久,竟然毫无办法,不能逼东王公后退半步。帝俊苦恼不已。
不过这许多次大战,也非没有战果。东皇太一冷眼旁观,却是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因与寻得机会,便与帝俊说道:“紫府洲万仙大阵,果然颇得神妙。若是我能完全解开东皇钟禁制,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倒想与此阵较量一番。”
帝俊正自苦恼,不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争强好胜。还是想想怎样才能破了他的万仙阵,保存我妖族精锐,才是正理。”
东皇太一说道:“我正有一事,也是关于此阵机窍,要与你商议一番。”
帝俊眼睛一亮,急急说道:“你可是有了破阵之法?快快说来。”
东皇太一说道:“却非破阵之法。只是争战这许多时日,我倒是发现了一事,甚为奇怪!”
帝俊听不是破阵之法,神情又黯淡下去,说道:“何事奇怪,也说来听听!”
东皇太一说道:“兄长可曾发现,我等交战之时,只见得西王母与其他群仙出手,却从未见过东王公打斗。东王公是群仙之主,神通广大,又有至宝,按理该身先士卒,却如何缩在紫府之内?此事岂不奇怪乎?”
东皇太一刚说之时,帝俊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后来多听两句,眼睛越来越亮,又是振奋起来,接道:“东王公虽然无胆,却也不是怕死之徒,又重脸面,不会龟缩至此,其中必有缘故!”
他背起双手,一边踱步,一边思索。这边东皇太一也在沉思。片刻之后,陡然两人浑身一震,都是想起了什么,同时对视一眼,齐齐呼道:“此阵关节,当在东王公身上。”
帝俊一拍脑袋,自责道:“连日争战,连心思都被蒙蔽,其实早该想到此事。”
东皇太一也道:“连日以来,我都在奇怪:东王公非是帅才,如何突然有了如此才能,将这庞大的阵势指挥如意?现在想来,多半此阵非是人力,还有至宝镇压,才有如斯神效。东王公既要运行法宝,镇压大阵,又要居中指挥,所以才不能现身拼斗。”
帝俊击掌道:“定是如此了。”他既已明了此理,当真是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愿意耽搁,马上召集众妖仙,商量如何大破紫府洲。
他们所料无差,万仙阵虽然神奇,确有致命缺陷,便是布阵之人,要镇压大阵,指挥万仙,分神不得。若是两军相战,都是小卒,这个缺陷倒算不了什么。只是洪荒之上,多有神通广大的高人,万仙之中取人性命,也非虚话。此阵又非防守之阵,对布阵之人,并无强力保护。若是布阵之人有了闪失,此阵无有指挥,便不攻自破。
这万仙阵图后来为通天道人所得,大兴于截教。通天道人也知道这个缺陷,因此绞尽脑汁,思得一法,上穷三十三天,下穷九幽地狱,采集良材,制成一件惊天动地的一次性法宝,用来弥补此阵的缺陷。这却是后话,暂且不提。
不说紫府洲上一场大战,眼看就要见分晓。却说羲和浴日之后,东海亿万生灵涂炭,魂魄四处飘荡,大多倒便宜了血海的冥河老祖。冥河老祖一下得了这许多魂魄,不过十数日,已经在血海里又孕育了千万生灵。而且东海生灵无辜惨死,魂魄之中怨气冲天,造化出来的血海种族,战力却也是不凡,虽然还比不上太阳宫之战的魂魄凶厉,比起普通生灵来却是强了太多。
他静坐血海之中,观此番紫府洲大战,满以为又有无数上佳的血气魂魄,都要为血海所得。岂知战况惊天,死伤却不如自己先前所料,不由甚是失望。他屡见外头大战,也是有些手痒,心想拾人牙慧,守株待兔,何如自行去取?又觉得血海羽翼已经丰满,便静极思动,也想出去寻一些血食。
他与妖巫二族、西天二仙,都有因果,其中更两次为接引道人所挫,对西天二仙的怨气,却还要大些。至于巫族的盘古精血虽然美味,对他很有诱惑,可是十二祖巫的神通,也是可怕。他衡量一番,便带着一片血云,出了血海,从西北往灵山飞去。
血海离灵山不远,不过片刻,冥河老祖的血云便临了灵山。接引与准提都被惊动,出来看时,却见那血云之后,还有一条血线,连接远方的血海。正奇怪处,再定睛一看,却哪里只是血线?乃是一条血河,因为隔得甚远,血河又甚长,才显得纤细,其实惊涛骇浪,滚滚而来,流量非常之大,其中都是粘稠血液,聚在冥河老祖的血云周围,凝而不散,宛如另外一个血海。
又见血河之中,冒出各种魔怪,有的绿眼朱发,有的青面獠牙,有的妖娆美貌,有的愤怒裸身,有的八臂持刃,有的六翅潜行;又有血河之车,庞大如山,无数生灵在车上森然而立,在血河中载沉载浮。
这次出征灵山,冥河老祖带来了血海六部中的五部,分别乃是阿修罗部、夜叉部、罗刹部、那伽部、六翅部,还有一部之众,被冥河老祖以盘古精血喂养,正在血海之中培育,是他最后压箱底的手段。
接引与准提见冥河老祖来势汹汹,料他也无善意,连忙一边集结灵山修行之众,准备抵挡,一边喝问道:“冥河老祖,你今日来我灵山,却是何意?”
冥河老祖在血海中哈哈大笑,说道:“东土混战正酣,老祖我看着眼馋。见你们西天一直闲着,也来找点事做,与你们耍耍!”
他这番说话,直将西天两位有道之仙,气歪了鼻子。接引道人忍着脾气,上前劝道:“道友,先前我等虽有不睦,但都是些意气之争,枝节之事。若是大战一起,便成深仇。到时生灵涂炭,违了上天好生之德,却有何好处?”
冥河老祖两眼一翻,怪笑道:“于你灵山没有好处,于我血海,却有天大的好处。”用手朝血海中的生灵一指,道:“你看我这许多孩儿,天天要吃血食。血海虽不匮乏,只是口味总是一般,长年累月,怎堪忍受?说不得只好请二位发发善心,施舍些新鲜血魄。”
饶是以接引道人的好脾气,也被这个疯子气了个半死,情知一场大战难以避免,再懒得与他多言,只将十二品莲台祭出,发出祥光瑞气,护定灵山。那边准提道人,也持了七宝妙树,要来刷冥河老祖。
只是冥河老祖身在血海,那血海对接引与准提来说,却是污秽事物。若是普通法宝,只要沾上一滴,就要失了功用。接引与准提所持,虽然都是至宝,却也有顾忌,不敢轻易沾上污血。
正是:
舍生忘死战西东,
破阵只在窍要中。
何故灵山沉血海,
冥河不甘作渔翁。
第六五章 灵山三阵斗 紫府二仙分
冥河老祖见他们这般情态,更加没了顾忌。他见血海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便将其伸展开来,布成血海大阵,将那灵山团团裹定,犹如一个血茧一般,其中数十万血河车在血海中若隐若现,纵横奔驰,杀机隐隐,魔火腾腾。又有无数阿修罗、夜叉、罗刹部女子,做天魔妙相,衣裙翻飞,露出种种私密,令人想入非非,口中更是魔音靡靡,不堪入耳。
灵山之上的众生,都是接引与准提门下,为他二人无数年苦心孤诣,辛苦造就。这些生灵虽然随名师修道,只是资质终究有高有低,便如五指有长有短。其中修为稍弱者,便忍不住被这天魔妙相迷惑,不由自主地向血海之中走去。
等到被血海所污,剧痛加身,清醒过来时,已然晚了。不过顷刻,便尸骨无存,精血融入血海。那魂魄被血气一冲,记忆全无,只留下嗔怒痴怨,诸般恶念,又化作一个修罗,在血海之中咆哮,成了冥河老祖的麾下。
接引道人见状,双手结印,口吐真言:“嗡!”声音庄严宏大,振聋发聩。灵山上的众生,顿时从迷惑中猛然惊醒,想起接引道人传授的神通,齐齐结印,口吐六字真言,乃是:“嗡嘛呢呗咪吽!”
此时众生齐颂,声音响彻天地,一股浩大灵能,覆盖灵山,天魔妙相便再也无法控制心智,魔音也没有了威能,连那血海大阵,也微微退了一退。
冥河老祖见了,笑道:“你等挡得我的天魔妙相,不知是否也能挡得住我的血海大阵!”说罢,血海涌动,宛如一只巨型怪兽生了无数触手,朝着灵山抓来。
接引道人见状,先用力一咳,吐出三颗舍利子,悬于头顶,护定自身。又将那十二品金莲抛在空中,发出万丈金光,形成一个光罩,将灵山都罩在其中。
只是灵山广大,金莲虽是镇教神器、防御至宝,血海大阵,也是非凡。他要护住这广大地界,终究有些力有不逮。稍近之处,固然防守得严密,边远之处,却逐渐被血海侵蚀,化开了金光。
那些失了保护的生灵,一旦被血海沾上,自然无幸,也化为修罗、夜叉之类,更增冥河老祖势力。
也有些修行者,仗着自己有元阳之宝,血海不能近身,便飞身往阵外冲去。只是血海大阵之中的五部之众,岂是虚设?刚进血海,被无数血河车一冲,顿时便再没了声息,显见是遭了劫难。只有那元阳之宝,不为血海种族所喜,又没有污秽掉,被他们随意扔在灵山之上,倒是更添了震慑之功。
血海威势越来越盛,越逼越紧,金光不断被其化开。准提道人见状,也用力一咳,吐出一颗舍利子护住自己,将七宝妙树一抛,化作了菩提大阵,覆在灵山之上。
菩提树不沾尘垢,乃是后世佛门圣树,血海自然难侵。接引道人缓得了这一缓,便也趁机将金莲化作莲花大阵。两阵一起施为,终于堪堪挡住了冥河老祖的血海大阵。
三阵其实各有玄妙,此次以二敌一,才成平手,却并非是莲花大阵和菩提大阵逊色,乃是因为接引和准提要保护灵山生灵之故。
冥河老祖见大阵不能制敌,忍耐不住,便脱了血海,持元屠、阿鼻二剑,来斗接引道人。接引道人毫不畏惧,运转神通,不管冥河老祖攻向何处,那处便生朵朵莲花,托住宝剑。
冥河老祖见不能伤他,四亿八千万血神子涌出,向接引道人扑去。哪知道接引道人擎起接引神幢,将数千血神子,都收到神幢之内,神幢转得一转,都化成凝血神珠,与冥河老祖元神断了联系。
幸好冥河老祖见机得快,连忙收了血神子,这才没有被接引道人全部化掉。
他见不能建功,便回了血海,全力运转大阵,侵蚀灵山。
双方互不相让,竟成胶着之势。
五庄观中,镇元子从打坐中被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