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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力量的巅峰存在,随便哪一个都是跺跺脚天下震动的人物,在这天府大陆之上,大乘修士就是天,就是人间的主宰。即便守银真人这等七劫的散仙,实力也只不过相当于大乘修士后期的存在罢了,毕竟没了肉身,很多的力量根本无法施展。
这宋一得不过是个小人物,根本犯不着为了他得罪一名可怕的大乘修士,转瞬之间甘平便已经将得失计较完毕,当下剑锋一转,那还山剑便离开的宋一得的喉咙。“宋师兄,承让!”眼见那宋一得退下台去,下面的众人纷纷露出了震惊之色。
虽然甘平最近风头渐起,然而却并未被这些人放在眼中,在场的年青一代元婴弟子中,哪一个不是名声在外心高气傲之辈?今天之所以来找甘平的麻烦,一反面固然有甘平抱得素女宗双美而归的缘故,更大一方面则是宗天扬和郑远怀等人的蛊惑,想要让甘平丢一个大人。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宋一得竟然败在了甘平手下,这宋一得一身修为虽然是元婴初阶,然而一手柳叶刀法出神入化,加上那一品高阶玄兵,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能轻易的将其击败。
仗剑而立,甘平并未向以往一样走下台去,而是静静的站在擂台边上,任由山峰鼓荡着自己的衣衫,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挑衅,明显的挑衅,赤裸裸的挑衅,甘平正是在挑衅这些前来观战的精英弟子,若想给自己好看,那就亲自上台一战。
台下一位白眉白须的长老见此情景,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每个擂台都有这样一个归元宗的长老来管理,唯恐出现一些过激的行径。眼见下方的那些外宗弟子面色难看,已经有了跃跃欲试的架势,这老者当下咳嗽了一声,“这一场,妙成宗甘平胜,甘平,你先下台去吧,莫要耽误了别人比赛。”
最后一句却是对甘平说的,以甘平眼下表现出的实力,比起元婴巅峰修为的自己也不差分毫,修仙界实力为尊,故此这长老对甘平倒也极为的客气。点了点头,斜斜扫了台下一眼,甘平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收起还山剑,慢慢走下台去。
“下一场弟子上场……”眼见甘平下了台,那长老连忙高声招呼着下一场的弟子上来,生怕一经耽搁,出现什么事端来。毕竟这台上台下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若真的争斗起来,自己一个小小的执事长老,可是压服不住,毕竟这些精英弟子的修为都与自己相仿,平日里自己作为依仗的修为根本不管用。当下里这长老便暗自做了决定,今天回去后,定然要禀明大长老,明天换一个元婴修为的长老过来,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自己可受够了。
然而这归元宗长老的心思却不在甘平顾虑之内,既然前方荆棘一片,那就让我披荆斩棘,闯出个朗朗乾坤来!
高台台之上,找已经有人被这边擂台的动静所吸引,正坐中央一人,羽扇纶巾,额前一块无暇美玉,宛若一只凭空生出的眼睛,散溢着隐隐的威势。颔下三缕长髯随风飘动,说不出的洒脱与出尘之意,正是归元宗的宗主虚行空。身为天下第一大宗门的宗主,这虚行空果真气度非凡,一身法力隐而不发,显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此子是……”略略皱眉,虚行空的声音温和而又让人难以抗拒,“怎么今日就出现了这样的龙争虎斗,虽然近些年我修仙界低阶弟子修为暴涨,却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吧?”一旁身后垂首侍立的流云仙子立时开口答道:“禀师尊,这就是那甘平!”
“哦?”虚行空惊讶的挑了挑眉毛,露出略微诧异的神色,虽然样貌已经是中年人,但是别有一番儒雅俊逸的风味,同莫敛锋相比,各是两个极端的老帅哥模样。“这就是那甘平?”虚行空微微笑了一下,“果真年少俊彦,少年英才,看来妙成宗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以他的眼力,自然将甘平的底细看得通透,故此才有这样的话语。
望着虚行空温润儒雅的脸庞,流云仙子的眼底划过一丝细不可查的爱慕之色,旋即消失不见,当下恭敬的说道:“这甘平虽然修为不错,然而却过于冲动了些,那一日若非郑雨长老出手,郑远怀就被他击成重伤……”也唯有像流云仙子这样的修为,才能青苗淡写的说甘平的修为不错,但是放在别人眼中,何止是不错?简直已经是一个高手了,一连几代都无法出现一个元婴高手的小宗门比比皆是,仅凭一名元婴就能将其宗门覆灭,这也是修仙界小宗门的悲哀,弱肉强食,利益纷争,自然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轻轻摇了摇头,虚行空转过头去,“此事休要再提,这甘平虽然实力颇强,但是想要夺取此次的冠军,还是差了点。云儿,你要多多注意那几个和你实力相仿的对手,那才是你的大敌!”流云仙子连忙点头应是。
此时的甘平已经来到了东南角的一个擂台之下,站在人群中饶有兴味的望着台上争斗的二人,眼角一扫,在人群中竟然看见了一道清丽的身影,曼妙多姿却又冷若冰霜,在她周围显然有不少的男弟子偷偷窥探,然而却都慑于那冰冷的神情不敢上前,使得这拥挤不堪的台下,竟然出现了一块颇大的空地。
轻轻一笑,甘平施施然走了过去,紧挨着那清丽的身影,使得两人显得亲密无比,“碧心这一手乙木神雷倒是愈发的精湛了啊!”微微带着感叹,甘平对着身边的倩影说道。碧柔情感觉有人靠近自己,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冷不防熟悉的气息传来,紧接着甘平的话语便传到了她耳中,这让她立时脸色一变,转头头望向了这个比自己高上一头的俊美少年。
记得最初南际山上相遇之时,这少年还比自己矮上数分,如今却也是一个身材修长,玉树凌风的俊美男子了。两人站在一处,男子如同凌风玉树,女子娇颜俏美如花,宛若一对金童玉女,使得其余围观的人不尽自惭形愧。
见是甘平,碧柔情的脸上竟然漾起几分柔和的色彩来,微微笑了笑,“自从接连数次被你救了之后,碧心终于开始努力修行了,毕竟总不能拖累你的后腿不是?”言语间娇笑倩兮,和方才冷冰冰的神态判若两人,也唯有面对着自己心爱的男子,碧柔情才会露出这样一番小儿女的神态来。碧柔情原本就是极美,只是一身的寒霜让众人不敢靠近,如今突然展露笑颜,竟然宛若春回大地,冰霜解冻般灿烂。这让方才窥探许久的众多的男弟子险些眼珠子掉落下来,心中更是嫉妒甘平的好运气。
望着碧柔情的神态,甘平心中微微一动,悄悄的伸出手来,不露声色的想要去拉碧柔情的柔嫩小手,却被她不露痕迹的躲过。虽然两人已经暗中定下了名分,然而碧柔情毕竟脸薄,眼下在这众人面前对甘平展露笑颜,亲热说话就已经是极限,要真的被甘平拉到了小手,那她可要羞愧死了。
碧心的对面是一个同为金丹期的男弟子,那弟子掌中一杆长枪上下飞舞,端得声势骇人。然而碧心却夷然不惧,身前身后数柄晶莹剔透的红色飞剑上下翻飞,不时的掌心还打出道道乙木神雷,一颗碗口大的珠子在身边盘旋不休,哪有平日里娇羞怯怯的样子?
这碧心的飞剑也来自于甘平,甘平在那水府仙宫宝藏中,得到了一套木属的剑胆,一套七只,称为七魂木魄。这剑胆也是上古炼器之法中颇为隐秘的一只,上古炼气士炼制飞剑的手法可比现在要繁琐的多,剑坯剑胆剑豪剑魂无一不能缺,而这剑胆则是其中的一环。这采用了上古木属灵兽内丹炼制的剑胆,只要将神魂烙印印刻其上便能运用自如,比起现在的飞剑,需要多日祭炼应用随心可是高明了不少。
然而剑胆却并非飞剑,若以之对敌的话,肯定会造成损伤,故此甘平便选用了那红玉扶桑本体的几根主枝,炼制了一套剑坯,将这剑胆熔炼其中,终于炼制出了这一套品阶高达一品巅峰的飞剑。甘平能炼制出这飞剑,也只是靠着先天兜率寂灭真炎的火力,妖仙本体的强横,还有这现成的剑胆罢了,若真的让其从头炼制的话,恐怕炼制出三品的飞剑都极为面前,毕竟甘平虽然拜在莫敛锋门下,却并未有太长时间钻研炼器一道。
不过这也够了,哪怕是归元宗这等一顶一的大门派,门下弟子手中的玄兵高达一品的也寥寥无几,更何况一套七柄,俱是一品巅峰的品阶呢?甘平早已经看出,擂台之上碧心已经锁定了胜局,毕竟同的一套飞剑品质非凡,已经逼迫得对面那弟子左支右拙,忙于应对。只是碧心小姑娘心地善良,生怕伤到这人,才没有挥剑抢攻,只是用飞剑将其围困,用乙木神雷来将其击败。
暗自叹了口气,碧心还是太过心软啊,若换了自己,早就一剑飞出,斩断了对手的玄兵,将其赶下台去。不过在碧心这样猛烈的攻势之下,那弟子已经显露出了颓势来,终于真元不济,被碧心一道乙木神雷击飞了掌中的玄兵,呆立当场。经历了水府仙宫奇遇,灵物淬体的碧心,真元之雄厚远超同阶修士,而且小姑娘心思单纯,心无旁骛更是将这庞大的力量掌控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那年轻弟子面如死灰,干巴巴的说了两句场面话之后便跳下了台去,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败在这样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手里,是一件极其没有面子的事情。碧心跳下台来,眼见站在碧柔情身边的甘平登时欢喜的一声叫嚷,快步跑了过来,“甘平,你怎么来了?”
望着碧心灿烂笑容的小脸,甘平伸手在她小巧玲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怎么不能来啊?看看你的修为到底到了哪一步了!”碧心嘟起小嘴,闪过了甘平的怪手,“不要碰人家的鼻子,我又不是小孩了,说起来,人家还比你大呢!”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依恋之色却溢于言表,眼下的甘平已经终于成长了起来,成为了可以作为女人依靠的大树,并非曾经那不懂世事的懵懂孩童了。
身边两女环绕,自然引来了不少诧异的目光,然而甘平却并不以为意,然而身后却传了来了一声沉沉的呼唤声,“柔情!”眉头微皱,甘平转过身来,神色不善的望着这个亲热呼唤碧柔情的男人,面前这男人身量极高,额头一条名红的数代,头发微微呈淡紫之色,并未束发,加上几位刚硬俊朗的面庞,显得格外的狂放不羁。眼子啊这男人一双虎目中精光四射,满是火热之意,不管不顾的死死盯着碧柔情。
眼见这大汉,碧柔情的双眸中立时闪现出一丝莫名的意味来,似是怀念,又似是伤感,眼波流转,竟是思绪百结。“你不是去了极西之地修行么?来这里做什么?”转瞬间,碧柔情的神色征订了下来了,再次化作那万载玄冰,声音冰冷不似人声。
这时候就是傻子都知道两人之间有问题了,立时间甘平的神色便沉了下来,冷冷的望着那大汉。而那大汉却恍若未觉一般,一双虎目只是死死的盯着碧柔情,于此之外并无他物一般。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样盯着,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甘平刚要发作,却听得那男人说道:“柔情,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能再给我个机会么?”偌大个威势凛凛的汉子,说出这般肉麻的话语,这让围观的众人不禁立时身上有些发寒。
然而碧柔情却宛若未听见一般,“自你走后,我的一颗心已经冰封,你我之间,再无可能!”说罢,转身便要离去显然一刻也不想在此地耽搁,然而那大汉却并不像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