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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节,尤其是对于妖兽的威慑极大。
甘宁诚手里的正是一只黄柃木猎叉,已经用了近5年,马上就要灵气大成,如果带下山去,用这么一根灵木,换来几千两银子还是轻而易举的,这也是他想带着甘平下山的底气所在,这么一杆灵木,再加上这些年积攒的珍贵药材,足够这父子过完后半生了。
可是要想过上好日子,还是得先过的了眼前这一关,甘宁诚拼命之心一起,胆气立刻壮了起来。那妖虎不由得目光闪烁,它可不是那些懵懂的底层妖兽,看见了血食就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到这这样层次的妖兽已经有了些智慧,并不想和甘宁诚硬拼,那根黄柃木虽然只是半成品,上面的叉头也是镔铁制成,但是这妖虎眼中却可以看见整个猎叉上面布满了煞气,灰蒙蒙的一团,即使自己强悍的身体挨上一下也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妖虎低吼了一声,身边旋起了一阵妖风,一道黑气从地下钻了出来,转眼间化为了人形,甘宁诚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诧道:“伥鬼?”面前黑气凝成的人形面色青白,满脸血污,衣服破烂,身上伤口无数,早就肠穿肚烂,两只干枯的手上长长的指甲漆黑无比,一对眼睛却是血红,盯着面前的父子俩。
正是伥鬼,这是虎妖的一种天赋神通,为虎作伥,被虎妖杀死的恶人,会被妖虎变化成伥鬼,带在身边以供差遣。这样的伥鬼,生前一定是恶人,无恶不作,才合妖虎凶残的心思,虎也是天地灵兽之一,天生就会观煞气,辨善恶,修行了几百年的妖虎更是如此,碰到无恶不作,煞气缠身的恶人,一定要折磨致死,这样的怨气才足,然后将其死时的样子化为伥鬼,时时折磨,这样的伥鬼见到生人,必定嫉恨欲狂,不死无休。
只见这伥鬼呆呆的立在父子二人面前,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闻得虎妖一声低吼,扑身向前,一只尖锐锋利的利爪已经伸到了甘宁诚的胸前,甘宁诚慌忙抬起猎叉一档,然后一叉刺了过去,正中伥鬼的胸膛,却见伥鬼恍若未觉,另一只利爪挥了过来,甘宁诚忙收回猎叉挡住了这只鬼爪的袭击。
细一思量,这才明白,伥鬼无形物质,普通凡物根本无法伤害,只有手中猎叉的叉杆是半成品的灵兵,能抵挡一二,儿那镔铁所制的叉头,却是奈何不了面前的鬼怪了。想到这里,甘宁诚将这只猎叉,当做一只哨棒,劈、扫、蹦、挑、拦、点、拨。一通使来,同这伥鬼战作一处,而甘宁早已经远远避开,看着父亲同这伥鬼恶斗,甘宁诚越战心里越发的焦急,旁边还有一头虎妖虎视眈眈,看样子是要等自己没了力气才会动手,自己一死不要紧,可怜自己的儿子。
生死相搏,怎能分神?那虎妖觑到便宜,虎爪一弹,一道金风飞向了甘宁诚的胸前,甘宁诚大惊之下慌忙闪身,那道金风从臂膀处刮过,带走了一大片血肉,他吃痛之下,不由得手上略松,被那伥鬼猛的击中叉杆,那只猎叉在空中打着转落下,斜斜的插入土中,甘宁诚也被这巨力击中,跌倒在地上,面如死灰。那伥鬼狞笑一声,一个飞扑就到了甘宁诚面前,漆黑的利爪猛的掏向他的胸腹,要活生生的将他剖腹掏心。
第一卷 垂髫稚子峥嵘现 第二章 拐骗
就在这对父子生死存亡的时刻,离半只山不远的上空,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正在寻找着什么,这人脚下也没有传说中的剑光,只是孑然一身,站立在空中,时而消失,时而再次出现。若是有修仙的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叫出来,元神大成!只有元神大成的修士才能够不借外力,凝立空中,更可以缩地成寸,有着操纵空间的能力。但这样的人物应该在洞府潜修,应对即将到来的天劫,怎么还会在这小山脉里晃荡呢?
原来这人是据天极西之地大翠泽望崖山修士,名为玄冥子,此人乃是邪道巨擘,一手千鬼子母离魂剑纵横天府大陆,少有敌手,更是造下了无边的杀孽,为了练成这一手剑术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但是他行踪飘忽不定,并在望崖山上得到了上古邪修的衣钵,摆下了一坐都天血煞大阵。
此阵乃是上古传承的杀阵,虽不如传说中的那几座神阵厉害,但是现今的修道界也是拿它没有办法,故而多少正道修士都奈何不了他,本来玄冥子知道自己杀孽过重,渡劫时一定会招来前所未有的大劫。于是在望崖山上摆下都了天血煞阵,妄图借这上古凶阵抵御天劫之威,但近日里天劫日渐临近,感觉到莫测的天威,不由得越发感觉到仅靠这座大阵无法抵御那煌煌天威,于是穷极思变,下山来寻找机缘。
在半只山这里忽然发现了一处地脉灵眼,正是半只山原本的灵脉被斩断后留下的地眼,要知道这灵眼可是天地精华所在,每道地脉都有着强大的妖物或修仙者占据,自己根本无法寻得,即便硬抢,在这天劫临近的时刻争斗时散发的气息也会带动天劫提前发动,发现了这个半残缺的地眼,玄冥子不由得大喜过望,有了这个地眼,他就能摆出玄天夺灵阵,借天地灵物引动域外天魔,转化成元神,那么就可以修炼出第二元神,度过天劫,仙道有望了。
但若是要布下这玄天夺灵阵,还却一个天地灵物作为阵眼,这叫玄冥子有些犯难,这天地灵物也是及其难寻,正在犯难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灵力波动,看这波动,定是先天灵体才能散发出的灵力,这让玄冥子不由得惊喜万分,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半空中。也是玄冥子杀戮过多,命中该遭劫,天劫临头屏蔽天机,若在以往,一定会思忖怎会如此巧合,居然渴睡就来了枕头?无主的灵眼,天生的灵体居然这么凑巧都到了自己眼前?定然还会推演一番,可在这天地气机引导下,他已灵觉尽失,经无法趋利避害,推演天机。
这时的甘宁诚不由得心灰欲死,闭上双眼,只待那伥鬼给自己个痛快,但却听见一声尖锐的惨叫,睁眼一看,那伥鬼居然卧在远处,身上本来缭绕的黑气现在几乎淡不可见,就连那原本看起来凝实的身躯,也若有若无,仿佛马上就要消散一半。在自己面前,站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中握着的正是刚刚被击飞的猎叉,黄柃木原本深黄色的叉杆上现在却闪烁着火红色的光泽,看来那伥鬼正是被这猎叉击中,生死不知。
原本蹲坐在那里看戏的妖虎惊诧的跳了起来,自家人知自家事,伥鬼本是它所豢养,和它心神相通,可现在他和伥鬼的联系若隐若无,看来那伥鬼已经到了要消散的边缘,这只伥鬼怎么说也养了近百年了,论起来足足有自己一半的实力,如果不是被控制着,就是自己对上那迅疾如风的身法,也会大感头痛。没想到被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人儿一击之下,居然生死不知。
想到这里妖虎不由得打量起面前这拿着武器的小人儿,刚才之所以让伥鬼出手,是时因为感觉到甘宁诚气血旺盛,而且手中握着的这杆灵兵十分危险,即使妖虎这样的妖物,也不敢亲身尝试,虽然后把握拿下甘宁诚,但是两败俱伤就不值得了,不过没想到面前的小小人儿手握着这杆兵器居然让自己感觉更加危险,妖虎不由得低吼了一声,有了一丝退意。
现在甘平都快哭了,面前可怕的妖怪两只铜铃一般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这个才九岁的打孩童哪经历过这个?但是想到身后受伤的父亲,还是咬紧了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怪物,要是它扑上来,扑上来……扑上来怎么办啊?小脑袋瓜里害怕极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还是死死的站在虎妖面前,一步也不后退。
虎妖也有些郁闷,眼见着这父子二人血气充盈,应该是上等的美味,没想到却因此损失了一只伥鬼,想要离去,还有些不甘。就在两方对峙的时候,天上传来一声大喝:“孽畜,休要伤人。”那虎妖感觉到天上一阵威压传来,觉得不妙,慌忙想要逃跑,一道淡黑色的剑光从空中扑下,如同人影一般扑到了虎妖身上,转瞬飞出,但是虎妖却呆立当场,继而轰然倒下,这一道千鬼子母离魂剑气已然带走了它全身的精气魂魄,冥灵子凶名威赫天府,果然名不虚传。
甘宁呆呆的望着面前妖虎倒下的的尸身,愣在那里,刚才还逼得自己父子以命相搏的妖怪,转眼之间就惨死当场,回过神的甘宁忙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空中一位道士装扮的人缓缓落下,这人一头雪白的头发挽了个发髻,一只玉钗插在头上,几缕银白的胡须随风飘荡,只可惜一对三角眼破坏了这仙风道骨的形象,颇有些不伦不类,只见这个老头儿从空中落下,双眼就紧紧的盯着甘平,嘴里还年年有词,甘平隐隐约约听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是至阳灵体这样的话语。
甘宁诚见状急忙扑过来,抢过甘平手中的猎叉,扔到一边,按着甘平跪了下去,自己双膝一弯,也跪在了那道人面前,口中大叫道:“谢仙长救命之恩。”甘宁诚连着磕了几个头,却发现面前的仙长没有反应,不由得抬头望去,只见那道人双手颤抖,眼中死死的盯着甘平,在那闪烁的三角眼里,甘宁诚居然发现一丝熟悉的光芒,如同刚才妖虎眼中闪烁的光芒,是贪婪,极度的贪婪,仿佛要将眼中的小小人儿一口吞下一般。
甘宁诚慌忙搂住了儿子,低下头去大叫道:“谢仙长救命之恩,但有差遣,万死不辞。”这一声才惊动了面前走神的道人。这道人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干咳了一声:“嗯,举手之劳,不用言谢,起来吧。”甘宁诚老老实实的站起身,甘宁也一骨碌的爬起来,一双黑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传说中的仙人。
道人看了看父子二人,笑道:“贫道冥灵子,在望崖山修炼,路过此地,见着妖虎为祸一方,就将它除了。”甘宁诚本来一个魁梧豪迈的汉子,可在这传说的仙人面前却也拘谨了起来,慌忙道:“多谢冥灵子仙长,这里刚刚被妖虎毁坏,容我收拾一下,给仙长烹茶。”甘宁诚虽一介粗人,但是却也不是傻子,传闻中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但是茶还是能饮的,对于这救命恩人,能做到的招待也只有如此了。
他转身正要去毁坏的屋里寻找物事时,冥灵子道:“且慢。”甘宁诚慌忙回头,躬身问道:“请问仙长还有什么吩咐?”“烹茶倒也不必了,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耽搁太久。”“这怎生是好?请仙长稍歇片刻,再走不迟。”听到这里,冥灵子微微一笑,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道:“我观令郎资质绝佳,是上好的修仙苗子啊,在这红尘中打混可惜了,让我带回去调教一番,定能成材啊。”
听到这里,甘宁诚心中一阵狂喜,可是仙人啊,移山倒海的神通,长生不死的躯体,腾云驾雾的逍遥,能看上自己的儿子,可是天大的福分,有了仙人指点,还用的着让平儿去上私塾么?想到这里,不由得躬身一拜道:“仙长看得上犬子,是他的福气,造化啊。”说完转身抱起了甘平,笑道:“平儿,仙长要接引你去修炼呢。”
甘平懵懵懂懂的望着欣喜若狂的父亲,说道:“爹爹也同平儿一块儿去么?”“呃,这个……”甘宁诚不由语塞,刚才听到仙长要收自己的儿子为徒,欣喜若狂,可这转念一想,父子二人岂不是再没有相见之期了?听说仙人在山中一坐就是几十年,到那时自己恐怕都成了一副枯骨了,想到这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