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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我最喜欢荡秋千了。”眼前,似乎闪过那个憋着劲找理由想要坐人背上去的小女人,而一个男人,在旁边默默地停下了动作,伏低着身子等着她爬上去……
在大团大团雍容华贵的牡丹中,一身雪白婚纱的涂画画,被君如届轻轻地放到秋千座上。他仔细地替她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抬手细细地帮她整好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半跪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涂画画整个地陷在粉红的牡丹中,因为是坐着,抹胸式繁复的白色婚纱将她的肚子完全地掩盖了起来。此刻,她就像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天使,用她的那张娃娃脸,痴痴地凝望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司仪,没有麦克风,也没有音响。整个婚誓台上,就只有他们,谁也挤不进去。
两人含情脉脉地看了对方半响,君如届忽然缓缓地放下左腿,单膝跪在地上。
他从白色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轻轻地对着涂画画打开。
“嫁给我。”君如届拿着一枚镶着碎钻的戒指,对着她珍重地恳求。
求婚。这是求婚!涂画画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嫁给我。”君如届又说了一遍,看着只一个劲傻愣的女人,不禁着急起来,小声地说道,“画画,伸手。”
说着,还冲着她轻快地眨了下眼睛。涂画画被他的眉眼砸得七荤八素地,连自己的手伸出去,被他拽入了手中都不自知。
君如届如释重负地套上戒指。一秒钟也不耽搁地继续伸进怀里掏起来。
一张卡。一张纸条。
他郑重地起身抱起涂画画,左手心里是这两样东西。步伐同样稳重,却比平常更加坚定。走下婚誓台,转身往亲属圈走去。当来到涂爸涂妈面前时,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涂画画,让她挨着自己站好。
“爸,妈。这是聘礼。”君如届恭敬地双手奉上,然后与涂画画肩并肩地站好,朝两人深深地掬了一躬。
不善言语的他,对着两位家长诚恳地道谢:“谢谢你们,有你们,才会有画画。”说完,与画画两人又鞠了两躬。
涂家二老握着卡和礼单,早就红了眼眶。一开始,他们也埋怨过这不懂事的小子,什么都没有交代过就这么把他们心*的女儿拐走了。可是当后来知道一切,他们却替他心疼。
他不是不想,只是不能而已。
君如届牵着涂画画的手,慢慢地走到自家父母面前,对着两人掬了三躬,君如届从来没有对自家父母说过那些话,只是今天牵着画画的手,却由衷地感谢自己父母的体谅。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他跟画画不知道要难几倍。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谢谢。”
江舒敏红着眼眶,拿出一双质量上乘的玉镯子,替涂画画套上,“媳妇,小届从小不*说话,也没谈过恋*,第一次见面,我只是怕他受到伤害。可后来,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要生我的气。这镯子是君家留给长媳的,你们俩以后要好好的啊。”
随后是伴郎伴娘徐亚斤与杨光。两人都郑重地道谢。只是抡到徐克的时候,君如届的脸微微地黑了。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的苍蝇一般围在自己老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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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笑得很美,嘴角弯曲着,甜甜地掬出半个小酒窝。她告诉自己,今天不能哭,一定要笑得特开心。
两人又回到了婚誓台上。依然是没有司仪,没有麦克风,没有音响。
君如届半跪着看着秋千上的涂画画,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红的东西。轻轻地塞到涂画画的手里,“以后,两本都归你保管。”
台下,徐亚斤看到那两个小红本时,早就泣不成声。而台上,涂画画依然笑得很开心,郑重地接过,然后……
君如届飞快地起身,用身子挡住大家的视线。在他的掩护下,涂画画乐呵呵地把两个小红本放进了抹胸里,鼓鼓当当的。
他有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从裤子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继续单膝着地。
红色的绒盒里,躺着两枚硕大的钻戒。那小黄豆般大的粉钻,在阳光下闪得人眼花。涂画画眯着眼睛,抬头静静地看着君如届。
不知道是粉钻的光晕使然,还是君大王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总之他的耳朵尖又开始微红起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局促,他一把把手中的盒子塞进涂画画手里,嘴上倒是很淡定,“收着吧。”怕觉得不够,还加了一句,“粉的,挺好看的。”
完全不按套路来!涂画画纠结地看着手中的两枚熠熠生辉的钻戒,踟蹰了一下还是拿出一枚,执起他的手,轻轻地给他套在无名指上。同时抬了抬手中的另外一枚,示意轮到他了。
君如届的老脸已经微红。他低着头,很想骂自己怎么这么不稳重。在涂画画又一次抬手中,他默默地拿住戒指,颤颤巍巍地给她套上。
从来没想过,只是简单地套个戒指而已,他的心却能颤成这样。似乎这枚婚戒一套上,就像是宣誓了某种所有权。他一直觉得像一阵风一般的涂画画,在他的手中,用戒指实实在在地圈住了。
涂画画看着发呆的君如届,笑得更加开心起来,摇着他的胳膊提醒道:“大王,接吻,接吻!”
君如届脸颊已经酡红。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围着的人。虽然有点距离,可台上的动作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默默地伸出手,一把扯过秋千上的一朵牡丹,然后小心翼翼地别在涂画画的发间。
涂画画低着头,纵使脸厚如她,也有点经不住君如届今朝的矫情来。她羞涩地低下头,等着传说中的亲吻。
可是君如届显得很淡定很有风度。一朵、两朵、三朵……直到涂画画整个头都要被牡丹淹没,他才满意地停下来。然后,在涂画画哀怨的目光中,轻轻地凑近自己的嘴。
由浅尝到深吻,头上的牡丹一片片飘落,两人完全忘情地沉醉在了彼此的世界里。直到最后肉末跟肉团,差点缺氧狠狠踢了当娘的一脚,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双颊酡红,满目含春。君如届不自在地避开眼,不敢再看。不然,真怕直接扛着老婆跑回酒店了。只是,婚礼还没完成呢。
他替画画整了整仪容,慢慢地站起来,在涂画画莫名其妙的眼神目送中,来到沙滩与海水的交界处。
那地面上,有一排长方形的小箱子排列着。
只见君如届弯下腰,不知道按了什么。霎时,原本澄澈的还面上,慢慢浮现一行火红的字。
倾君一生。我*你,涂画画。
——君如届
君如届直起身,在字幕下,冲着涂画画绽放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灿烂笑容。
在他的笑容里,涂画画泪流满面。她认得他的字迹,刚强有力,亦如他的人一般。与这海幕上的字,如出一辙。
“大王,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也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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