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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嚯”地停下抚着肉末的手,低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徐亚斤和杨光冷战也差不多四月个了。这段时间内,她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的,压根没精力去顾些其他的。这情形,怕是很不好啊……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转换语气,夸张地感叹道:“啊,我觉得我应该带肉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咦?”徐亚斤有点接不上她的跳跃性思维,不过眼圈倒是不红了,在心里默念:“画画,谢谢你。等我想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亚斤,你觉得哪里风景比较好?”涂画画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就算前一秒她没想过,可这回说了就是实实在在的心动了。
“画画,我们先给肉末检查一下吧?”徐亚斤思绪被拉回来,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建议。
“西藏怎么样?”涂画画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又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话,“海拔太高了,万一缺氧不是很可怜。”
徐亚斤无奈地看着她,“涂画画,请你正视我的问题!”
“我不要!”涂画画头一扭,脖子一梗,双手护住肚子,直截了当地否决。
“画画,这不是小事。万一肉末……”徐亚斤沉声一本正经地劝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涂画画努着嘴的样子给嘘地禁了声。
“大王一点都不关心肉末,我才不管。无论肉末怎么样,就是缺胳膊断腿是个傻子,都是我儿子!”涂画画边说边瞅房间另一边的君如届。那心电仪上,依旧缓慢地跳动着。
她不禁有点泄气。这半个月来,君如届的脑电波反应越来越慢。之前还会跟她互动,可这一个星期来,像是动物到了冬眠期一般,往往要她说上半天的话,他才会有点反应。可那波形,也是越来越缓。
涂画画不知道自己现在要用什么心情。她什么都不敢想,不敢让自己太激动,只能一点一点地试。如果由着这种情况恶劣下去,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就这样睡着睡着变成了长眠。
“画画,听医生说他在很努力地恢复意识,我们要耐心点好不好?可是肉末不一样,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提早做出反应对不对?”徐亚斤放揉了声音,跟哄孩子一般跟涂画画讲着道理。
“反应?终止妊娠吗?‘涂画画忽地抬起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亚斤。
另一边,那心电仪上的波纹明显地震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徐亚斤被涂画画盯得眼神躲闪不停,假意咳嗽了一声,耐着性子继续劝,“这对孩子也是好事,如果有缺陷,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
“他有生存的权力!”涂画画像只被炸毛的狐狸,呲牙咧嘴全神戒备,就好似所有人都会来谋杀她儿子一般。
“你别激动!”徐亚斤看到她的样子,急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们就去检查一下,万一是双胞胎呢?那胎教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嘛。”
涂画画瘪瘪嘴,“我是亲妈,当然知道肚子里有几个。肉末跟爸爸都学坏了,这样对胎教不好。我看我还是带他出去玩一下比较好。”
徐亚斤纠结无比地看着独自点头的涂画画,不知道是该劝呢该劝呢还是该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涂画画就下了逐客令。
“好了,徐亚斤同志,现在你先去解决好你的私人问题。等我带肉末旅行回来找你。”
“哎。有事打电话。”徐亚斤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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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肉末和肉团打架打得好凶,我怎么阻止都没用。我叫你,可是你就只顾睡觉,理都不理我。我好怕,要是肉末欺负肉团怎么办?”涂画画侧身躺在君如届身边,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
“你到底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跟孩子沟通,要是以后跟你不亲怎么办?书上说胎教要爸爸妈妈一起努力,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说道这,涂画画的毛又一次竖了起来,用手撑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恶狠狠地俯视着君如届,“大王,肉末到现在动也不动一下,肯定是你不跟他玩的缘故!所以我要带着他离家出走去!”
她越说越起劲,“哼,要是在风景漂亮的地方,我们纯洁的肉末看到一个帅哥,要跟人家走怎么办?我是亲妈哦,当然得答应儿子的要求!哼,到时候你就没老婆了。”
独角戏。涂画画忽然说不下去了,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君如届雕刻般的脸,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闭着眼。她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触摸他卷翘的睫毛。回忆着这双沉睡的眼睑里,有着怎样一双让人神魂颠倒的眸子。
君如届的眼睛长得真的很漂亮。眼睑比桃花眼短一些,比杏眼又要长一分,双眼皮深深,眼珠子乌黑。再加上长而卷的睫毛,给那份凌冽的气息增添了一丝柔和。他不说话沉着脸的时候,这双眼睛就像是能散发寒气,冻得人直哆嗦。但是他笑的时候,却一下子如春暖花开一般,能把人瞬间迷惑。涂画画承认,她抵挡不了他偶尔的温柔。
看着依然平缓的脑电波,涂画画忽然无限恐惧起来。她慌慌张张地直起身,对着君如届结结巴巴地讲道:“大……大王……过……过时不候……”
说完,扶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那里,那个人依然平静地躺着。她300°的近视没戴眼镜,看不太清楚屏幕上的波动。但是她肯定,那里依然一番平静。
涂画画吸吸鼻子,在心里默默地安慰:“大王,你在积蓄能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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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届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耳畔是老婆落寞的话语,可是他连起身安慰的能力都没有。
“画画,你安全才最重要。”他好想起来对她这么说。刚才徐亚斤和她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孩子双胞胎也好,营养过剩也好。大不了以后可以再要,可是他不敢想象要是她再有什么事……
两个月前,涂画画因为他情绪失控,差点流产跟孩子一起走的事他全部都听到了。所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试图跟她交流,好让她放心。
可是到半个月前,他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感觉意识像是要剥离自己的身体一般。
“不!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君如届闭着眼,调动全部思绪进行抗争。
“我要醒过来!我要照顾老婆孩子!”
“画画,不要走!”他在心里呐喊。可是他太累了,连晃动一下脑波都无力。就像是有千万均大石压在身上,连喘气都困难。
他努力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做强烈地抗争:“儿子,敢带着我老婆去钓帅哥!老子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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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蝴蝶泉,彩蝶翩飞,如梦如幻。
涂画画定定地看着五彩缤纷的精灵们,乱了思绪。
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喃喃地念着:“蝴蝶好漂亮。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
还是没反应……
涂画画挫败地垂头,瘪着嘴埋汰:“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懒!就只会趁我做梦的时候打架,一醒来就装不存在!你们都17周了好不好!再不运动就要变废材了知不知道!”
“这位太太,你孩子才四个多月?”大概是听到涂画画的嘀咕,一位离她很近的妇女忍不住搭起腔来。
涂画画转头,看到一尖嘴猴腮的中年妇女,扯着一抹奸笑盯着她的肚子。她不着痕迹地退开点距离,双手轻轻地护在肚子上。
“太太你怀的是双胞胎吗?怎么不见你先生陪你一起?”那人特自来熟,见涂画画不理,自顾自地说开了,还边说边往她面前靠。
涂画画见她一个劲地靠过来,脸渐渐地沉了下来。对陌生人无感的她,本身就不喜欢和人亲近。特别是面前这个笑容有点奇怪的女人,她更加没有好感。
“太太渴了吧,我这有水,你要不要喝一点?”那人从身后背着的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不等涂画画回答,就拧开盖子一下子往她怀里塞。
涂画画转身避开,“哗啦”,那瓶水准确无误地砸到了地上,水立马湿了一片地面。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媳妇啊,你到底要婆婆我怎么样!你说你要出来透透气,我儿子没空,我陪你出来!可是你还是不满意,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不但不领情,还对我出手!呜呜呜……我到底要怎么做啊!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
那妇女就跟一架点唱机一般,哗啦一下开机唱了起来。涂画画又退后几步,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人。
她本来找了个人比较少的角落,这回被这么一哭,立马围过来一群人。
那妇女见她不说话,更加来劲,“媳妇啊,就当婆婆求求你,你先跟我回家好不好!你要是不高兴了,继续打我,我绝无怨言。可你不能拿孩子出气啊!“
“现在的年轻妈妈,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么好的婆婆哪里去找。”围观的群众立马有人开始声讨起来。
正在这时,人群里忽然挤进一个人,马不停蹄地往涂画画冲过来,还一边冲一边喊:“老婆,你别伤害孩子!也不要打妈妈了,她是真的关心你!”
涂画画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冲过来,想也没想就抬起右手格挡开来人,同时左手紧紧地护住肚子。
她忽然脸上阴霾浄扫,抬头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的手段也太土了点吧?”
“老婆,你在说什么?”那男人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着就要上来抓她的手臂。
涂画画伸出手,狠狠地挡在两人之间,同一时刻,眼睛里立马冒起了水泡,百般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你跟别的女人孩子都会叫爸爸了,居然和你妈窜通起来骗我结婚。如果你想要钱,我给你就是。我真的受不了你们这么不把我当人看!”
“你……你在说什么?”那人许是没想到她会反将一军,顿时有点气急败坏。
“你又在说什么?”涂画画眼里的水光一收,一脸迷茫地问道。
这脸变得,比演员还逼真。
“哎呦,这良心是被狗吃了。枉我对你那么好!哎呀,这日子没发活了!”先前那妇人,忽然哗啦一声做倒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
“哭得真难听,影响胎教!”涂画画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一脸扫兴。
“你!”那男人听到她的话,一下子蹦了起来,目露凶光,眼看着就要扑上来。
涂画画暗暗向人群里扫了两眼,那里几个白衬衫黑裤子的人影飞速往里面涌来。
正在暴动就要开始的那一刻,人群里忽然出现一阵诡异的沉默。紧接着,像是被一道急速的气流冲破一般,群人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
在道路的另一头,一个人影逆着光,身姿挺拔,款款而来。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涂画画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一般,眼睛张到了最大状态,紧紧地盯着缓缓走来的人。
第一次见他时,也是在这样一层阳光里。她逆光相向,感觉他像是要随风化去一般。而此刻,他却在这层光里,渐渐凝成实体,一步步坚定地向她走来。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觉到妈妈此刻的激动,很不安地踢了她一脚。涂画画条件反射地捂住肚子,眼睛却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渐渐清晰的人。
路总是会走完的。
金光渐渐散去,揉合在身上,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圈,温暖而美好。
他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低下头淡淡地说道:“走吧。”
涂画画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小地迈着步子,想起第一次见他,似乎也听过同样的话。
只是,这次,他们相携而
、72番外之由闷骚到明骚骚
那天从蝴蝶泉回来的路上;君如届直接把涂画画丢进了专车;随后是专机;两人直飞一栋不知道在哪的山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