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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届把车子停在一处隐蔽的树林后边,动作迅速地穿上作战服,从车的暗格里拿出一把狙击枪和一把A4手枪和足量的子弹。熟练地检查了一番,随后快速把手枪插入枪套里,狙击枪则直接挂在了身上。另外又拿出一长一短两把匕首,一左一右敏捷地插入军靴里。最后,他又从后座拿出一样东西,细细地收进怀里。
整装过程不到一分钟,随后他先观察了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没有危险后,打开门,一个闪身,消失在大雨中。
他一边奔跑,一边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因为是雨天,六点光景天已经黑了起来。特别是山上,抬头就是黑压压的云层,能见度更低了几分。
君如届用黑色打掩护,几个轻跃就来到别墅的后院围墙边。
这座别墅据说是彭季天特意为曾芸媛修建的,通身都是金色。那个变态的男人觉得,只有高贵的金色才能配得起那天使一般善良美丽的女人。因此,这里是他最神圣的地方,防卫一直都是最严密的。
四处查看了一下,君如届的脸色越来越沉,纳闷至极:“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
思索了下,他果断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使劲往前冲去。快到围墙底下时,突然整个人腾空跃起,同时一只脚往前踩到墙面上,整个身子借力,轻松地跃上了三米高的墙头。
没多呆一刻,君如届稳了稳身子就快速地跳了下去。虽然心里已有了猜测,可五感还是处在紧绷状态。这种时刻,大意就会成为催命符。
一路上果然没有一个人影。君如届乐得轻松,手上握着狙击枪,一闪一跃地,以S型前进,不一会就来到别墅主屋门前。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大门竟然自动开了。
君如届敛了敛思绪,并没有多吃惊。正厅里灯火辉煌,入目都是一片金色,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努力让眼睛在最快的时间内适应光线,镇定地迈开脚步,慢慢地往里走去。
还未走几步,里面忽然传来一阵鼓掌声,紧接着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穿耳而来。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快。看来你们做了很足的准备!”彭季天拍着手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迎着君如届看去。他的旁边,坐着脸色惨白的彭季娜。
君如届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人,并不答话。
这个从十四岁就出来混的男人,一路沾着鲜血爬过来,并不会那么简单。他敢明目张胆地撤走别墅里的守卫,就证明了他的自负还有自信。
“拿出来吧。”两人对峙了一会,彭季天忽然敛了笑容,沉声说道。
君如届眼眸微米,心里倒是安了几分。目前这剧情,倒是很符合他的期望。
他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先前仔细藏好的东西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彭季天。
而彭季天看到他拿出的东西后,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双手竟然哆嗦着,仔细看就连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此刻,他就像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紧紧地盯着唯一的食物,贪婪的同时又在害怕那食物会忽然消失。
君如届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很满意他的表现。他右手忽然一阵翻动,随即那手中之物的一端就滑落下来——赫然便是兰栩那副遗世之作。原来这幅画,那天从画展“抢走”后,就一直在他的手中。
“啊媛……”彭季天看到画展开的同时,已经情不自禁地往前跃了几步,直到彭季娜轻轻叫了他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自按耐住心里的激动,他抬头问君如届:
“这画里真的有曾芸媛的行踪?”话落,未等君如届回答,他忽然发狠地指着画中的小女孩吼道,“不对,这不是啊媛,这是那个小丫头!”
“对。”君如届淡淡地回答,“这是兰栩和曾芸媛*的结晶。”
他特意把“*的结晶”四字说得异常缓慢。这四字,此刻无疑成了一道符咒,又似四把尖锐的刀,狠狠地扎进了彭季天的心里。
只见他双眼泛红地盯着君如届:“我要曾芸媛的下落,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无所谓。”君如届伸出双手随意一摊,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随着手上的动作,那副画却在悄悄地转动起来。他心里却在赞叹:“激动吧,就怕你不够激动。”
彭季天被他的态度激得更加愤怒,刷地从背后拔出手枪,对准君如届的头,阴森地威吓:“那你就去死吧。”
“哼……”君如届不屑地轻嗤一声,同时手拿着画很明显地抖动了几下。
彭季天眼角随着他的动作往画瞄去。只一眼,却像是中了美杜莎的诅咒般,浑身成了石像似的不能再动作。
他嘴里喃喃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君如届看到他这个样子,很满意。迈腿慢慢地踱到彭季天面前,把手中的画抬高。随后指着那堆粉色中的一处淡蓝色泡泡说道:“你细细看看,这个应该就是曾芸媛的脸。”
“不!”彭季天一下子拍掉画,盯着君如届吼:“你别以为随便弄幅假的就可以骗过我!”
君如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优雅地转身,捡起地上的画,轻轻地拍了拍并没有沾染的尘埃。然后仔细地把它卷起来,再次细细地收进怀里。
随后,抬头认真地对着彭季天道:“这幅画属于我妻子的,得还给她。”
“妻子?你……”一边的彭季娜,听到君如届的话,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敢相信。
她原先以为他跟她结婚只是想利用她谋权。当哥哥说他是卧底时,她都在心存侥幸地替他讲好话,可是……现在他却来告诉她,他已经有妻子?
君如届似没听到彭季娜的话一般,仍旧淡淡地盯着彭季天。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彭季娜正眼瞧过,很长一段时间内对她完全没有印象。还是上次画画说瞧着彭季娜有点眼熟,他才有认真研究一下。后来证实,这女人长得有点像曾芸媛。
彭季娜被无视,心里又气又痛,正想上前问个清楚,君如届倒是开口了。只是他说话的对象,依然是彭季天。
“忘了说,曾芸媛是我岳母,兰栩正好是我的岳父。”
彭季天的眼睛瞬间瞪得不能再大,连瞳孔都有些放大。他看着君如届,心间却被一股大火烧成了灰烬。
“那女人果然是……果然……她是那个丫头……”他显得有点语无伦次。先前他只是怀疑涂画画与君如届的关系,后来越看越觉得涂画画眼熟,因此听到兰栩的画出现,便让人盯着。如果正好看到涂画画出现,正好一道捉回去问个清楚。可那只是猜测,现在那猜测却变成了唯一……
彭季天已经无法去思考别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这幅画是真的……真的……”
“啊!”他忽然抱住头,使劲地大吼起来。“她不会死的!我还没有感动她,她怎么可以死!”
君如届看着几近疯狂的彭季天,觉得不能再拖。好不容易将他逼到这个境地,慢了就怕夜长梦多。他一边悄悄地把狙击枪对准彭季天,一边机警地往门口掠去。
这别墅里,虽然看不到人影,却危机四伏。要是贸然在里面开枪,说不定就得给这畜生陪葬了。
可他还未到门边,先前还在发狂的人,忽然直起了身子,大笑地看向君如届。“哈哈……哈哈……死了好,大家都死吧!我让你们全部给她陪葬!”
说着,他的手中举起一个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遥控器,红色的按钮在一片金色中,显得异常耀眼。
、65不是不是梦
彭季天的拇指放在红色的按钮上;看着君如届笑得阴森。脸上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迷茫,就像一只没有感知的疯狗;只想着肆虐与毁灭。
君如届握了握手中的狙击枪,没有多大惊慌。对于这种局面;他自然是有考虑在内。他脑中迅速分析着彭季天引爆炸弹的可能性;思索后,索性把原本瞄准的狙击枪一扔,任其挂在脖子上。随后对着彭季天不疾不徐地开口:
“知道曾芸媛最后的话是什么?”
彭季天迷茫的眼神瞬间有了几丝清明,手上依然紧握着遥控器,抬头目光如炬,狠狠地盯住君如届:“说!你别给我那么多废话!”
君如届却不接着他的话,自顾自说道:“有幸得到她被杀前写给她女儿的信。对了;她女儿也就是我妻子涂画画。”
他把“被杀”两字咬得极重,还特意加了后面那句话。
“呵呵,激怒我对你没好处。”哪知彭季天不怒反笑,讥讽地看着君如届,拇指往红色按钮又挪近了几分。
君如届依然没接他的话,脚步几不可见地往门口移动,嘴上仍旧不疾不徐:“我想你不会想知道。”
“别他妈的废话,快说她到底说了什么?!”彭季天又开始有点暴躁起来,眼眸猩红一片,恨不得把面前慢吞吞的男人生吞活剥了。
“呵呵……”君如届斜睨地嗤笑,看向彭季天的眼里全是怜悯。“你真的想知道?”
说着,手悄悄摸上自己的右侧后腰。”不想死就赶快说!”彭季天双眼更红了几分,脸上带出了几分不正常的潮红。
此时,君如届忽然冷了脸色,恢复了面无表情,看着彭季天缓缓说道:”曾芸媛说,她这辈子一点也不后悔救了你。”
彭季天猩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抬头有点不敢相信。可他刚想再问些什么,那边君如届紧接着又开了口。
“但是——”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弥漫出一种蔑视众生的微笑,对着前面正在高兴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更——不——后——悔——只*兰栩!”
“你胡说!”
“嘭……嘭……”
“啊!”
“哥!”
一时间空荡的别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啊娜!“彭季天抱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不……你不能有事……”
“哥……”彭季娜才一开口,嘴角就有血流了下来。她胸前已经被血水浸染,身子不可自抑地开始抽搐起来。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彭季天的脸,却怎么也够不到。
另一边,君如届手中依然握着4A手枪,面无表情地瞄准彭季天。他刚才连开了两枪,第一枪打掉了彭季天手中的遥控器,第二枪本想射击他的心脏,却被忽然扑上来的彭季娜给挡了去。
就在他正要开枪的时候,被彭季娜撞击得倒在地上的彭季天忽然转头,哈哈大笑地对着君如届:“知道那丫头是谁的女儿吗?我告诉你!那是我跟啊媛*的结晶,兰栩他就是个乌龟,戴了那么久的绿帽子都不知道!哈哈……”
君如届扣动扳机的手指一顿,对他的话真假难辨。之前说涂画画生母有信留下,那都是他胡诌的,为得就是拖延时间和让彭季天失措。可现在居然冒出这样一个说法。
不得不承认,凡是关系到涂画画的事,君如届就会失了冷静。有可能,面前这个即将被杀的人,就是他的岳父……
“哥……”彭季天近乎发狂的笑声,让彭季娜更加难受。她艰难地想直起身子,虚弱不堪地叫他。
“娜娜,你不会有事的。哥不会让你有事的!啊媛也不会有事的,你长得那么像她,你们都不会有事的……”彭季天低下头,使劲地帮她按住不断冒血的伤口,嘴里喃喃地念着。
彭季娜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痛,全身力量都像是要消失一般。她其实很怕死,可真到了这一刻,却忽然都无所谓了。脑中回荡的,是那些最令她难忘的事情。
她努力睁着眼,看着眼睛红得异常的彭季天,轻轻地说道:“哥。真的很感谢你,带我离开了……孤独。我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哥哥。”
“娜娜,别说了。没事的……”彭季天竟然呜咽起来。看着怀中人越来越虚弱,就感觉是看到曾芸媛在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