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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见她一脸坏笑的表情,尴尬地推开她:“什么呀,我和他什么情况都没有。”
“谁信呐?那天回所里只带你,去局里还亲自送你,短短几天头儿就知道你不喜欢葱花,连我们都不知道,还说没有j□j!快说啦,办公室恋情在我们这里是允许的。”
肖师姐最后一句话说完,张目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就在温凉尴尬地不知怎么应对时,李靖生走了进来,温凉偷偷打量着他沉稳英俊的脸,没有发现半点波澜,好像昨天的事不曾发生过,难道是自己太在意了?他今天连看都没看这边,径直进了办公室。
今天小瑰回学校了,温凉懒得回家吃,便和同事们在楼下的一家餐厅凑合。刚点完餐坐下就看见
李靖生跨着步子走了进来,温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想到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温凉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赶紧转过头和同事寒暄。
坐在温凉对面的两位一看大神朝这边走过来,深谙两人关系的暧昧,自发的抬屁股走人。
“哎呀,别走呀。”温凉慌忙地喊到,又怕被李靖生听到,只好隐忍着小声。
李靖生看到她涨红的脸就觉得好笑,看来昨天那个吻她还是有感觉的,见温凉还在对那边使眼色,便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
转过头来,就对上他那双深如桃花水的眼睛,温凉的心顿时小鹿乱撞,口齿也不灵活起来:“Hi——那个,你也在这里吃饭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李靖生一脸鄙夷地扫了温凉一眼,便招来服务员。
“一份和她一样的。”
“好的,请稍等。”
他的面容沉静,凝神看着温凉,手指依旧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想问什么就问吧!”
“啊——没什么要问的。”
“没有,那我问你吧,把昨晚的分析说给我听。”
他那么笃定的语气,温凉在他面前就像被脱光衣服一样,自己的任何心思他都能轻易地看出,心里又开始慌了起来。
“不要质疑你的分析,我是喜欢你。”
温凉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可是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太不真实了,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温凉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挑了挑眉,嗓音醇厚:“不相信?亲自指导你做实验,那么多实践报告就独独给你写了评语,甚至都追你来到了这里,你还觉得不真实么?”
是喜欢吗?这么独特的喜欢方式,那么多人的实践报告,单单给她写了评语,还是写了一千多字的差评?温凉不会忘记她满心欢喜拿到报告时的情形,整整一满页的诸如‘不知道你在写什么、逻辑混乱、论点论据矛盾、语言文字解析差……’等的话,读完温凉委屈地都快哭了。
这份实践是小组一起完成的,期间经历了很多困难,小组的每个人都写了报告,温凉却发现其他人的报告没有给评语。从那时开始,温凉就认定Professor Lee非常针对和讨厌自己。
“那为什么把我的论文批成那样?”
“其实没有那么糟糕的,我以为你会去找我理论。”说着李靖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当时为什么不去找我?”
你给我差评只是为了我去找你么!温凉郁闷极了,嘴上却小心翼翼地回答:“都那样了找你也没用啊。”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模样,白皙的脸颊上生出红晕来,李靖生的心情就没来由的愉悦,突然话锋一转:“那我打算为我昨天那个吻负责,你有什么看法?”
他的话题转地太快,温凉的思绪一时跟不上,不禁语塞,他这是在表白么?
见她迟迟不说话,李靖生有些不耐烦,他很明白自己昨天的行为绝对不是冲动,所以他想尽快让这个女人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个女人在发什么呆,这需要思考这么久么?伸手便打了个响指,英俊出众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温凉涣散的眼神又重新聚拢,咬着嘴唇有些不安:“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她这是拒绝他了吗?李靖生的脑子出现了间歇性的空白,脸色也越来越沉,看向温凉的眼神也更加冷冽,嗖嗖地直飞刀子。温凉被他盯得头皮发紧,背上都冒了一层虚汗,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赶紧低下头去。
一顿饭两人吃地是各怀心事,温凉吃得是味如嚼蜡,真是庆幸没有被这么冷的气场所冻僵。面前的男人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却隐忍着优雅吃完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再没看她一眼。
他生气了吗?温凉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叹气,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未来的一周,所里简直变得比南极洲还冷,头儿的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除了必要地工作检查,几乎没有说多余的一句话。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这又没碰见什么大案子,头儿怎么了?
“温凉,头儿这几天怎么了?”所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问。
温凉无奈极了,为什么头儿的心情大家都会和他扯上关系,讪讪地答:“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那几天那么好。”
……
这天下班,温凉刚出电梯,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温凉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了耳边。
“喂,你找哪位?”
那边没有声音。
“喂,你找谁?”
依旧沉默……
温凉不禁提高分贝:“再不出声我就挂了。”
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一股低沉的笑声,带着熟悉的感觉。
“子夔?”
“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有在酒吧留的便条你收到了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不爽:“我说一回来就找不到你了,才知道你跑回国了?你就不能再等我几天?”
“你又不回国,我等你干嘛?再说我有打给你只是没有打通,在酒吧也留了条儿?”
“好吧,说不过你,“他的声音有些释然,又接着说:“明天上午10点左右来接机。”
温凉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你要回来了?”
“是的,温凉,我回来了。”
温凉美目似乎有光在流转,清纯秀丽的脸庞浮着酒醉的红,她的心实在太高兴了,眼睛嘴角都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那我明天去接你,我正好放假……好嘞,恩,我也想你。”
她说地温柔极了,脸上漾地全是如春风般的笑意,像绽放的白玉兰。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她身后的李靖生听到这一句差点吐血,心情更加不爽,眉头的阴霾也越来越重,加快步子超了过去,车门摔得震天响。
子夔归来
江子夔是一个混混,名副其实的混混,自从温凉三年前在一家酒吧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坚持不懈地混到了现在。
他比温凉大两岁,那时温凉在英国已经呆了一年,第一年里,温凉过得非常糟糕,足不出户,除了像上课必要的外出,基本全部的时间她都会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寝室里。那时的她敏感脆弱寡言,基本上没有朋友。即便她足不出户,她的钱也用的如流水,英国的开销非常大,邹文留给她的那笔钱按这样的速度估计她连毕业都捱不住。
走投无路的温凉只好出去找兼职,被拒绝了十几次后来到了一家华人投资的酒吧里,经理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英国人,足足打量了温凉半分钟,她当时裹在一件大衣里,显得弱不禁风的,脸上也一片煞白,像极了营养不良。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白人经理还是婉言拒绝了她,因为她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怎么能在酒吧里做事呢!
当然,这都是江子夔后来对她描述的。
即使被拒绝,温凉还是小声地回:“Thank You!”她的嗓音软软的,拂过站在不远处的江子夔的心头,好痒。
温凉灰心地离开酒吧,外面正下着雨,那种阴冷似乎要冷到骨头缝里,她想到爸爸妈妈,想到一年前还依偎在他们的怀里撒娇,顿时泪如雨下。
于是她想到了死,死了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就可以不用活得这么累了,死了就可以去见爸爸妈妈了……她绝望地想着,任冰冷的雨打在自己的脸上,滑进自己的心窝,脚步一点点像机动车道移去。
任何人都是害怕死亡的,她也不例外,可是她太想念父母了,目前的车呼啸着而过,她一咬牙一闭眼,脚就迈了出去。
可是那一瞬一只手却从后面用力地拉住了她,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一个男孩,比她高一个头,标准的东方面孔,满脸的责备,雨水顺着他的头发留下来,一缕一缕地全都黏在额头上。
“你要干嘛?”
温凉倔强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却有些气若游丝:“不要管我。”
“要死也别死在这里。”看着她倔强的脸,他有些恼火,嘴巴也狠了起来。刚才在酒吧江子夔就已经看到了她,发现她有气无力地走出去,隐隐觉得不对劲就跟了出来,走了不到十步,就发现她想要自杀。
正想要把她拉到车站的避雨棚下,她便软软地向自己倒来,江子夔一看,感情她已经晕了。
真是麻烦死了,摊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江子夔看着自己怀里柔美又虚弱的脸,心又软了下来,于是请了半天假,把她带回自己的住所。
温凉是在黄昏时醒来的,睁眼的时候还有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她挣扎着试图做起来,却发现浑身没力气,一旁小憩的某人很快被这动静惊醒,赶紧站起来问她。
“怎么样,你好些了么?”
温凉头疼地厉害,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屋子,不算小,只是太乱,衣服、袜子、卫生纸,吃过的面条、啤酒,放得到处都是。
“休息好了就回去吧!”
温凉点了点头,费力地把自己撑起来,看了看窗外,阴沉阴沉的,雨好像停了。江子夔的心里一阵怜惜,又把温凉摁回被子里,“你再躺会,我给你下碗面条,你吃了再走。”
温凉一动不动的缩在被子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流泪。
几分钟他就回来了,端着一盒泡面:“将就吃吧,只有这个。”
温凉接过,开始慢吞吞地吃起来,热气扑在她的脸上江子夔便看见一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进了碗里,他的心开始烦躁,他最讨厌女孩子哭。
“你很需要工作?”
温凉点了点头。
“以后别想着自杀了,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现在在哪里住?”
“我在剑桥大学读书,现在住在学校的宿舍。”
江子夔的嘴抽了抽,看向温凉的眼神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起来。国内现在能负担孩子来英国读书的,非富即贵,她怎么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其实他自己也是被自己的父亲丢到英国的,只是他并没有听父亲的话读商法,而是拿了四年的学费在英国做了一名混混,他的父亲气不过,一气之下和他断绝了关系。
后来,温凉慢慢知道了他的一些事,甚至知道他竟然也是应城的,异国他乡,两人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
计程车上,温凉仰着脸任窗外的阳关暖暖地洒在脸上,在英国那几年的记忆一页一页在她的脑海里翻过,最不堪回首的那几年,好在遇见了他,周身一片黑暗的时候,唯一的一束光,那个带她走出绝望的泥泞的江子夔。
想着都觉的很美好。
到达机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温凉站在通道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可是好久都没有看见期待的身影。温凉有些着急地原地跺起脚来,刚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头就被人用力地弹了一记。
温凉吃痛,有些恼火地转过头,却惊喜地发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喂,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撇下我一声不响地走了,这一记算是轻的。”
“好啦好啦,对不起!”温凉自然地挽过他的胳膊,有些讨好地说,哪里感觉有些不对劲,顺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