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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哥?这么帅。”莫小瑰看他完全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这才偷偷问一旁的温凉。
温凉不以为然,一边吞饭一边咕哝:“哪里帅了?”
“他是做什么的?”
“一名混得不怎么样的混混。”温凉言简意赅。
“混混?是有那么一股气质。”
温凉一口饭就喷了出来,当混混也需要有一种气质吗?江子夔把站起来的头发用水一点点梳顺才满意,一出来便看到温凉笑得嘴都合不拢,一旁的莫小瑰也是笑意盈盈的,不用想都知道在议论他。
江子夔装作不知道,走过去坐好吃饭。毕竟是寄人篱下,还有莫小瑰在。
吃晚饭,莫小瑰照例回房写习题,温凉吃饱了坐在沙发上,惬意地摸了摸肚子,给了江子夔一个眼神。
“干嘛?”
“洗碗去。”
江子夔吃瘪,手上却立刻动了起来,麻利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温凉看他默默地一个人洗碗,回房拿了东西走到他身边笑着递给他。
是一张银行卡,温凉趁买菜的时候办的,她知道他会用得着。江子夔只是瞥了一眼便用胳膊挡了回去,语气淡淡的:“干嘛?不就是换了个环境么,还怕我混不下去了?”
温凉侧身靠在橱柜上,慢慢地说:“当然不是,我回来后才知道我爸爸还给我留了一笔钱,这张卡里有十万,密码是你原来的那个,你先用它找地方住,再慢慢找工作。”
倔强如她,温凉知道即使她答应过自己回家看自己的妈妈,也不会再再依赖家里的钱。
江子夔低头洗碗,默默不语,眼里却涩涩的。
“不是说要当我哥哥么?那就拿着吧,是要还的哦,所以赶快找到工作,知不知道。”温凉说完便把卡塞进江子夔的裤子口袋,出了厨房。
江子夔的心里百感交集,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下午睡了很久现在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便爬起来找书看,连个书架都没有,全部都摆在梳妆台上,扫了一眼,全是学术性的书,无聊拉开抽屉,一条紫水晶手链映入眼帘,江子夔记得好像是她某次生日自己送给她的,没想到还带回来了!抽屉的深处还有一本相册,好奇地打开江子夔发现竟然是她父母的一些照片,翻到后面,就变成他们在英国游玩时拍得一些照片了。
冬天的夜很静,江子夔把相册原地放好,站在窗边发起呆来,路上基本没了行人,黄色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在这样的夜里,江子夔平静地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三年前认识的那个温凉早已变得不再软弱,现在她也许强大到不再需要自己保护了!想着她白天劝自己回家,江子夔眼睛涨得疼,而他的父亲是否还记得自己,他知道自己回来了么?
周一温凉要正常上班,轻手轻脚起床后回房一看,床上竟然没有人,走到客厅一看,他竟然在厨房煎鸡蛋。
温凉咬唇笑了起来,走过去一看,他已经做好了三人份的早餐。
“怎么不多睡会,今天又没事。”说完温凉拿起面包。
江子夔眼疾手快地夺下温凉就要入口的面包:“先去刷牙,我经过一个晚上的痛定思痛,决定以后不混了,我今天去找工作。”
“很好啊,支持。”
“我待会送你去上班,看看你工作的地方,然后去找工作。”
吃完早饭,温凉便和他步行到法证事务所,一路上,温凉反复地在说一件事,那就是市区的公交车极其线路。
“知道了,你都说了一路,我长了眼睛不会看啊。”
江子夔一直把她送到楼下,温凉觉得如果自己不说停他肯定会跟自己上楼。
“好了,我到了,你加油哦!”温凉可爱地握拳给她鼓励,江子夔顺势揉她的头发,两人笑成一团。
李靖生刚停好车就看见温凉站在楼下,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对着面前的雄性不明生物笑得花枝灿烂。他印象中的温凉是很少笑的,脸上永远都是温温凉凉的感觉,这会儿竟然可以笑得这么无遮拦。这才拒绝他几天马上就能和别的男人笑成一团,李靖生的心里很快不爽起来,提着公文包长腿开始迈步向两个人走去。
温凉的余光感觉到一块大冰块在向自己的方向移动,向后一看,只见李靖生沉着一张脸,周身寒气大作,温凉脸上的笑一点点凝结然后像冰渣子一样往下掉。
江子夔顺着温凉的视线向后看去,李靖生正提着公文包站在不远处,眼神和当初一样冷冽,江子夔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Hi; teacher!”
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显得吊儿郎当,李靖生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眼神带着傲慢和一点不屑。
江子夔的脸也一下子冷了下来。温凉一看不妙,赶紧拉过江子夔,“你先走吧,回去我和你细说。”
温凉本想赶快化解尴尬,没想到李靖生的表情更黑了,看向她的眼神几乎能让她立刻冻成一竖冰雕。
“你最好别迟到。”甩下一句话,李靖生冷漠地上楼去了。
“你怎么又喊他Teacher啊?”温凉哭笑不得,看了看腕上表,还有两分钟,挥了挥手忙不迭地向电梯口冲去。
他哪里好
温凉是看着李靖生进的电梯,而且电梯门正在徐徐关上,便低头拐了个弯向楼梯口走去,渐渐关闭的电梯门又忽然打开了,脸面传来他低沉地声音:“进来。”
声音并没有风雨欲来的味道,却听着温凉头皮一阵发麻。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李靖心上一阵烦躁,上前走了一小步挡住电梯门,语气开始冷下来:“不想迟到就给我进来。”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温凉识相地进了电梯,李靖生瞥了她一眼,人高马大地站在电梯中央也不挪一下位置,温凉只好战战兢兢地像他身后的墙角移去,抬头偷偷注视着他的后脑勺。
李靖生看着她小心地避着自己,手里的拳头暗暗握紧,深吸一口气转过去,竟然发现她正注视着自己。她估计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突然转过来,嫣红的嘴唇吃惊地张着,在头顶的灯光的打磨下,她的面庞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温凉赶紧低下头去避免与他四目相对,李靖生勾了勾唇角,看她微微失措的样子真是一种享受,脸颊的红晕渐渐显现出来,再好的胭脂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鼻梁的一侧在灯光的掩映下形成一片奇怪的阴影,那形状像极了一颗心。
李靖生竟然发起呆来,想着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见到她,就被她眉宇间的清秀之气深深吸引了,那种还带着一种他看不清的哀伤情绪更是让他欲罢不能。看惯了火辣性感的洋妞,这么一朵清水芙蓉很自然地走进李靖生的心里,她又是那种第二眼美女,美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渗出来,如陈酿的酒,越酿越香甜。
李靖生忍住想要再次吻她的冲动,故作风轻云淡地说:“你的品味一直是这样么?”
他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眼神却一直停在温凉的脸上。
“什么?”
“你拒绝我是因为他?”李靖生看着她不解的神情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在腹内燃烧。
温凉咬了咬唇,声音清凉:“不是。”
“他哪里比我好了?”
温凉看着李靖生纠结在江子夔身上,有些不舒服,语气也开始变淡:“我说了不是因为他,我拒绝你仅仅因为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不能谈恋爱,你别问了。”
她说得时候眼神躲闪,似乎被触到内心的伤痛,那种似曾相识的哀伤的感觉既而从眼眶中朦朦胧胧地蒸腾出来,李靖生有些心疼嘴上却不依不饶:“为什么不能?我洗耳恭听。”
“我不想回答。”温凉蹙眉。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温凉一把推开把她挡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人差不多都到了,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温凉一脸的阴沉,而头儿却有些神采奕奕呢?
“大家早。”李靖生好心情地打了个招呼。
一大群人竟然当场愣在了那里,头儿突如其来的热情难道有什么阴谋?五秒后,办公室陆陆续续地回声:“早——早——头儿早!”
坐下后李靖生开始翻看近几年应城未破的案例,却有些集中不了精力,眼前老是晃着某人哀伤的深情,而这种哀伤,睿智如他,也看不清。还有她对那个黄毛的敞开心扉的笑,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案例上密密麻麻的字开始像蚂蚁般啃食李靖生的理智,他索性放下案卷,抬手按了按自己微涨的太阳穴。
两个男人早不是第一次相见,在英国的时候李靖生就见过,那时他就已经陪伴在温凉的身边。
两年多以前,一个下着小雨的早晨,李靖生因为第一节有课便地早早到了学校,很偶然的机会便看见了温凉,还有她身边的江子夔,两人打着一把伞,靠得很近,似乎在说些什么。那时候李靖生就已经注意到他这个学生,也很佩服她的一些见解,两人的交流也只限于课上的学术交流。
每次看她上课也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靠墙的边上,安静地做笔记或者看着窗外发呆,李靖生
一直以为她没有朋友。现在却看到她对着面前的男孩淡淡地微笑,原来她还是会笑的,原来他有那么多自己不知道。心就是在那一瞬间揪起来的,直到后来温凉放弃进入惠灵顿医院提前离校,他才发现原来默默注视她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他戒不掉的习惯。
所以,放弃一切,尾随她来。
再冷静沉稳也抵不住心里那一丝好奇,李靖生也不例外,那个男孩是侧面对着他的,看着温凉认真地听他说话,李靖生的心里从来没有涌动一股这么热切的情愫,他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于是走了过去。江子夔那时是一头板寸头,看起来阳光不羁,李靖生只看了他一眼,便看到了他眼中的离经叛道。
温凉自然也是看到了李靖生,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Morning ,Professor!”
李靖生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微笑地点头却没有马上离开。
江子夔看了看温凉,小声用中文问到:“你老师啊?”
温凉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李靖生依旧含笑看着他们。
江子夔自然也向他打招呼:“Hi,teacher!”
江子夔其实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李靖生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笑意,那种怎么看怎么刺眼的笑,带着倨傲、冷冽和不屑一顾。
一边的温凉又赶紧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江子夔火气有点往上冒,不就是一个老师么,至于这么嚣张么?
李靖生又深深看了一眼温凉,带着那股笑意转身走了。
“你们老师什么态度啊?”
温凉见他走后这才抿嘴笑了起来:“我刚才都叫了Professor,你怎么不跟着我叫,在英国是没有人叫Teacher的,在国内我们说得其实是有一些问题的,Teacher是一个笼统的职业,就像你不是碰见厨师就喊‘厨师好’,或者碰见司机就喊‘司机好’一样呀!”
看着温凉抿嘴偷笑江子夔的火气顿时降了一大半,虽然心里隐约着还有些不爽,也随着雨滴慢慢渗入泥土里面去了。
这就是第一次李靖生遇见江子夔的情形,谈不上多好,再之后也有遇见过几次,一次是他帮一个生病的老师带一门选修课,就看见温凉带着他在教室的最后一旁坐着,还不时地说说笑笑。
他的课是出了名的严厉,基本上在他讲的时候底下是没有声音的,他和她却在下面讲得热火朝天,一节逻辑性极其严密的课被他讲得漏洞百出。
……
坐在外面的温凉此时也是全无心思的,她几乎敢肯定江子夔是故意的,因为她看到了他刚才打招呼时隐在眉心的笑意。她能够看出,李靖生自然是能够看出,也不怪他会那么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