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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沉默了会，迟疑着说，“关于决斗的事……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忙着各种各样的事，完全没有在准备的样子，所以……”
“安心吧。”我打了个呵欠，“自然流仙术的修炼方式比较特别，即使睡觉也能进行的……鼬很强，宇智波斑那家伙更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要输。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是这样，但那家伙从没打算过要放水吧？”佐助并不如何信服地说。
“这是当然。”伸了伸懒腰，我站起身，“对自家哥哥再多点儿信心吧。此战，鼬会赢。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
“……但愿如此。”佐助轻声低语，眉宇间的忧色未曾减少几分。
踏着因为寒冷而愈发显得沉寂的湖水缓步走上湖岸，呼吸着湿润而冰冷的空气，因为酣睡初醒而有些混沌的头脑已经清醒得差不多。
“他们两人的实力我都有底，可以说，此战几乎没有悬念。”我安慰他说，“你只是关心则乱而已。”
“……是这样吗……”佐助喃喃着说。
“就是这样。”我淡定地说，“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去如何？”
“……好。”
——————
决斗的那天很快到来。
这场新旧两代宇智波的对决，整个忍界，知道内情的几乎没有人会认为宇智波鼬会输。
并不是说宇智波鼬的实力超出了宇智波斑多少。其实，以无所顾忌地拼命为前提的话，两人的实力几乎不相上下。非要说宇智波鼬有什么明显的优势的话，唯一的一点也就是仙术查克拉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相应的，宇智波斑拥有着年轻的鼬所不具备的丰富战斗经验，其中更包含着非常宝贵的与同级强者几乎难以数清次数的生死搏命的经验。
照理来说，这样一点细微的差距，对于充满不确定性的忍者之间的对决而言，真的还远远不足以让人们对胜负几乎不曾抱持有哪怕一点点的疑问。
而事实是，确实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宇智波鼬会输。至少，在有幸受邀前来观战的人里，除了关心则乱的佐助，没有人怀疑。对这些人而言，怀抱着的心态，与其说是观摩决斗，倒不如说是见证历史。
考虑到决斗主角——两位宇智波的武力值，以及宇智波斑本人的情绪，虽然对方说了无所谓，最终到底还是严格限制了观战人员，不论是人数方面还是实力方面。
虽然五大国以及晓因此收到了颇多微词，但真正的有识之士因为有所自知而保持了沉默，所谓的抗议终究只是象征性的程度。——川之国南部广袤的丛林里至今依然保留着漩涡长门、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斑仿佛天灾般惨烈的战斗痕迹，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有人会认为宇智波鼬毫无成长，如今的宇智波斑更是完全的巅峰状态。想看现场直播，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熬得过战斗的余波和误伤。——暂且不说鼬，宇智波斑的话，基本上可以肯定不会理会观众的死活。所以，不得不正面硬抗宇智波斑大招的可能性也确实是存在的。在这样历史性的时刻，别说死掉，即便是受点稍重的伤，对自己背后的村子的声誉而言，亦是个难以磨灭的打击和笑话。
所以，最终观战的只有五影及其随身两名侍卫、长门和小南、千手柱间、千手扉间、我、九喇嘛以及佐助。嗯，应该把待在各自人柱力体内的一尾守鹤、八尾牛鬼也算上。
值得一提的是，纲手身边带着的随行护卫是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为此，迈特凯当场就吼出要和带土决斗，小樱和香磷更是差点联手毒倒带土和卡卡西。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形形色。色极度不忿的忍者们——女忍者们意外地积极——整出来的各种各样让人连嘴角眼角一起抽搐的各种奇葩暗杀手段与方案，最终逼得“幸运”的两人不得不躲到带土的异空间里去避难直至正式出发的时刻。
但即使事先如此严格限定了观战人员的实力，也难以保证不会出现死伤。因此，一份生死自负的协议书是必备的。至于观战地点，虽然事先说好了看情况各方自选，但结果众人还是不约而同地一起相中一处只能隐约看到场中几厘米人影的远处的山峰顶端。——轮回眼的瞳术自然灾害般的无差别广域破坏能力，看来各方都印象深刻。而且，木叶一方“忍者之神”的到场，似乎让各方都倍有安全感并因此而不由自主地靠拢。
即便是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献祭仪式般的决斗，到底是一场双方都不留余力的真正的生死决斗。
战斗的场面激烈异常，一波三折险象环生并不足以形容。但奇异的是，即使鼬多次落入下风，在场的众人，除了佐助依然没有任何人担心。
所谓的信念，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道理的存在。
毫无道理，却是冥冥中注定的必然。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亦不只有我一个人有。
我想，所谓的命运，有时候就是由这样强烈得几乎可算是执念的信念所编织而成的吧。
今天，宇智波斑特地穿了他那一套经典的红色战铠，更带了标志性的团扇和镰刀。而鼬，亦是特地穿了一身标准的木叶忍者制服。
决斗开始于清晨日出之时，结束于傍晚日落之刻。
众人一开始立足的山峰，即使离得遥远，最终也不出意料因为战斗的余波流弹而被削平。
天地仿佛冰封，黑色的火焰肆意而静默地燃烧，隐没在地平线下的夕阳，血红的余辉映照得天空破碎的云层与黑火燃烧的冰封大地仿佛血染。
火遁术的话，比起宇智波斑来，原本最擅长幻术最后更选择了水系仙术的鼬，到底是有所差距。所以，最终他彻底放弃火遁，转而依仗更为顺手的水系仙术也就理所当然。
血色的光辉渐渐弱去，无尽的黑暗仿佛吞噬了天地。
冰封的原野，静默燃烧的黑火，逐渐降临的黑暗，天地间仿佛有来自亘古的苍凉与寂寥在升腾。
吸收了血液而显出几分微红的剔透冰棱洞穿红色铠甲狰狞而出，仿佛妖冶惑人的冰花怒放。
“……输了……呢……”艰难地挪动僵硬的嘴唇，宇智波斑怔怔地望着逐渐染上夜色的天空，语气平静地吐出自己败北的事实。
“……”鼬静静地望着面前几米处已经连同生命的迹象也被冻结的对手，什么也没有说。刚刚那句话，已经是宇智波斑最后的遗言。
一切，已经结束。
鼬艰难地呼吸着，吐出的气息因为冰原四溢的寒气而冻成细碎的冰渣四散落下。宇智波斑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如今的他，光是站着就已见艰难。
冰原覆盖不到的远处，千手柱间用木遁制造出的巨木上。
久久的静默之后，我伸出手，一把扯住终于放下一直揪紧的心脏忙不迭就要飞奔过去的佐助，有些无奈地对他说：“现在过去的话，会被仙术冰遁的寒气冻死的。”
“那怎么办！？”佐助急了。
“我去。”我对他说，“你乖乖在这呆着。”
“……拜托你了！”佐助猛然朝我一鞠躬。
早有所料地轻巧躲开，我有些无奈地说：“即使你不拜托我也会这么做的……一遇到鼬的事情智商和理智就浮云可没法独当一面啊！佐助。”
“……”佐助张口欲言，似乎想辩解些什么，但是我已经通过鼬带在身上的飞雷神坐标护身符转移。
“……真是一群怪物呢！”远远的，能“听”到土影随侍黑土的喃喃自语，“难怪要严格限定观战人员了……”
“毕竟是有一方是宇智波斑啊！”千手柱间耸耸肩试图表现得轻松，到底还是叹息，“放任小辈们来围观的话，会损失惨重呢。”
——————
宇智波斑最终被木叶低调地以建村元老的规格下葬。
火之国方面默认了木叶的决定，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各国各村亦没有因此而挑木叶的什么毛病。
无论如何，不管宇智波斑做了多少错事，忍界能有如今的局面，他的功劳不容掩盖，他最后的决定亦是获得了各方强者的尊重。而且，暂且不说对宇智波斑感情复杂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还在人间到处徘徊着看样子短时间内没打算去投胎，和宇智波斑不对付的程度甚至闻名忍界的千手扉间这次竟然也罕见地保持了沉默，因此，因为木叶在新技术新政策上的慷慨而获得许多实实在在好处的各国各村自然也不会那般不识趣地凑上去自找不自在。
再者，高傲如宇智波斑，能够允许自己注定要失败的一战被不相干的人参观，其实从一开始就包含了震慑忍界各国的目的。
无论如何，一切都已经结束。忍界，终于冲破过往的枷锁，可以心无旁骛地追求崭新的明天。
“……但是，有一件事一直让我非常在意。”新年过去，仍然被自家弟弟逼着休假的鼬，不嫌冷地穿着浴衣坐在自家正对院子的走廊上啃着三色丸子，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事？”在疯狂的研究中忙里偷闲买了丸子和鼬一起啃的我咽下嘴里的丸子，不甚在意地问。
“那时候……对，就是给宇智波斑最后一击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风铃声。”鼬轻轻摇动手里的三色丸子串，回忆着说，“总觉得不像是错觉。而且，在听到风铃声的时候，宇智波斑的轮回眼确实有一瞬间的违和感。如果不是我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在他身上，说不定就给忽略了。”
“啊，那个啊。”正要喝茶的动作止住，我轻轻摇晃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晶莹的淡绿色液体忙着热气荡起圈圈涟漪，神秘地微笑着说，“那是一个勇敢温柔的美丽少女爱的馈赠哦~”
“……爱的馈赠？”鼬停止摇动三色丸子串，愣愣地重复，显然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心情愉快地轻笑着，两眼弯弯，“宇智波斑……真正意义上‘重新开始’的宇智波斑，这会儿大概已经在某棵樱花树下被哪个好心人捡到了吧。”
“……”鼬沉默了很久。
“……距离樱花开花的时候好像还早？”最后，鼬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樱花树没有开花的时候，难道就不是樱花树了吗？”轻轻晃动着茶杯，我的嘴边噙着一丝浅浅地笑意，“而且，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因为它被认定为不可能，不是吗？”
鼬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望向院子里光秃秃、静悄悄的几株樱花树。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严冬之下的庭院里，即使栽着不少常绿植物，依然显得萧条而冷寂。
只是，春天到来的时候，这里的樱花应该会开得很好吧。
END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
宇智波斑的结局有木有亲没看懂？简单地说就是当初樱乃绫香的牺牲让圣铃的力量穿梭时空，在斑爷临死前引导了他的轮回眼的力量，让他“真正地重新开始”，也就是——“以真正的婴儿的形态复活”，顺便还帮他安排了一个好人家作为养育他长大成人的家庭。
——结果斑爷又活了……写完之后才发现，原来斑爷才是这文里的真·小强……orz
几番波折，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总算是顺利完结了……第一次写文，感觉还是挺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