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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母叹息着吐出,“任建军说他逼问过任清乐,事情是在X月X日那晚发生的……”
“X月X日那晚?”
“没错,就是凌天生日那天。”
提起的那天的事,仍旧令秦梓歆印象深刻。
那天所有的人都想着替季凌天过生日,所以早早做了准备。
关母亲自下厨,关昊早早从公司回来,苒苒负责留他在家中,她则换上一条他喜欢的白色洋装……
所有的人都期盼他能留在家里,可是那天,他最终还是没有留在家中。
她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晚,他没有回家,一整夜都在外面。
想到这里的时候,秦梓歆看了一眼关母,眸光似乎更黯淡了。
“梓歆,我知道那晚凌天没有回来,所以……”
即便这样,秦梓歆还是用力摇头,“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如果凌天真的跟任清乐有关系的话,他不会隐瞒着我……”
“但是那晚凌天喝醉了……”
秦梓歆瞠着呆愣的眸子,道,“醉了?”
关母点头,“根据任建军的说法,那晚任清乐是早早就给凌天准备了庆生派对的,但是那个派对凌天并没有出席,任清乐为此黯然神伤了大半夜,可是到很晚的时候,凌天还是去了任清乐那里,当时凌天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意识,所以……”
“您是说凌天很有可能是在醉后跟任清乐发生了关系?”
“妈也不想,可妈打电话问过一直跟随着凌天的那个手下阿冀,他说那晚凌天的确是一个人喝醉了后来便去找了任清乐,直到天亮才从任清乐那里离开……”
秦梓歆听闻,身子重重靠在了沙发上。
“小歆,你没事吧?”
秦梓歆捂着发疼的胸口,眼底瞬间罩上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关母急急地摇晃着秦梓歆的手臂,“小歆,小歆,你别吓妈,你这样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泪从秦梓歆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她咬着唇,抑制着喉咙里急欲逸出的抽泣。
关母跟着哭了,哽咽道,“小歆,你别这样,任建军也承认了,任清乐跟他说过,那晚凌天是将任清乐当成了你,他对任清乐根本就没有过真正的非分之想,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啊……”
心,越来越痛,连带扯上了心脏本身的疼痛。
看见秦梓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关母急坏了,她吓得自己的脸也白了,眼泪跟着大滴大滴地滑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这些事说起来也是在凌天跟你之间有误会的时候发生的……不管怎样,凌天那晚只是喝酒失去了控制,如果他真的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只在那一天碰任清乐?还有,那一天的日子你应该很清楚……”
秦梓歆愣愣地回答,“我知道……”
关母连声附和,“那天凌天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因为分开二十多年,那是我第一次替凌天过生日。凌天一直都怨恨我当年没有选择他而选择关昊,所以他的性格寡情孤僻,当他看到我们替他过生日的时候,他想到更多的是那过去二十多年来没有家人陪伴的痛苦和心酸,所以那晚他才会喝那样多的酒,才会宁愿跟外人相处也不愿意见到我们……”
这一刻,秦梓歆突然想到了季凌天之前跟她说的话。
她记得那天她问季凌天是否有跟任清乐发生过关系时,季凌天虽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并没有,却保留了一句话——在清醒的情况下。
当时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并没有多去深究他说的这句话,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就已经有所保留……
难道说那晚的事真的发生了?
不……
她依然不愿意相信,她决不能接受任清乐跟季凌天发生过关系的事实,她始终坚信季凌天说他没有跟任清乐发生过关系才是真正的事实……
叩,叩。
一道敲门声隔着门板传来,倏地打断关母和秦梓歆的对话。
“歆歆,歆歆……”
是季凌天的声音,他就在门外。
秦梓歆有些慌了,她连忙拭去眼角周围和脸上的泪水,她在慌乱中应了一声,“嗯,我在。”
“睡觉了,很晚了……”他的声音隔着门板都透着温柔。
“好的,我马上就回房间。”
“我等你。”季凌天在门外道。
秦梓歆慌忙冲进了洗手间,在迅速用冷水洗过自己的脸一遍后,秦梓歆这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碰到一脸关心她的关母,“小歆……”
关母想说的话还来不及逸出,秦梓歆已正色开口,“不管怎样,我不会去相信任建军和任清乐的片面之词,我要约任清乐出来。”
“你可以约任清乐,可暂时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凌天……他醉了做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和任清乐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这万一要是凌天跟任清乐根本没有发生什么,这都是任建军父女使出的离间你和凌天感情的计谋,那你质问凌天反而着了他们的道。”
“我知道,我不会去质问凌天,等我调查清楚这件事再说。”
“嗯,不过,如果你要约任清乐出来谈的话,那就我来吧……”
“也好,我约任清乐她未必会出来,但是您就不同了。”
“小歆,你放心……我认定的儿媳妇只有你,就算凌天喝醉了做了错的事,我也绝不会让任清乐有机可乘……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破坏人婚姻的第三者!!”
“妈……谢谢你。”
“你快回快房间吧……乖,别多想,妈明天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秦梓歆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即走出房间。
……
房门外,季凌天一看见秦梓歆就将她搂住,“怎么聊了那么久?我都洗完澡了……”
“我……”
她承认她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扬声质问他那晚的事,可是……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
“我跟你妈本来就有很多话题聊嘛!”她勉强漾开一抹笑意道。
季凌天搂着秦梓歆走向他们的房间,“跟老人家哪有那样多的话题。”
“你当然是觉得没有,你那么孤僻又不懂得爱人,跟谁都没话题。”
季凌天偷亲了一下她的脸,“我跟你有话题就行了。”
他宠溺的声音让她的心此刻更加的难受……
她不容许他欺骗她,她也不相信他会欺骗她,但他那天保留的那句话,却在此刻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有保留,这说明他承认他跟任清乐可能有过关系。
尽管可以确定他就算跟任清乐有了不该有的关系,那也是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而且还是将任清乐当成了是她,可她还是无法接受……
女人都是自私的,又怎么能够允许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老公?
“怎么了,都不说话?”
“没有啊,我只是有点困了。”
“那我们早点睡觉……你不是还说明天要早点去医院陪苒苒吗?”
“嗯。”
……
孰料,一进房,季凌天就将秦梓歆抱了起来。
本就失魂落魄的秦梓歆被这突然的腾空吓了一跳,急急地拍打他,“你干嘛啦……”
季凌天将秦梓歆抱到了床上,不迭地亲吻她。
秦梓歆扭动着脖颈避开他的亲密,“别这样……”
“我就解解馋……我发誓,绝不会做伤害你身体的事。”说着他再度埋进她的颈项。
奈何,她的双手抵在了他压下来的胸膛上,她坚定地看着他,“凌天,我是真的困了……”
季凌天愣了一秒,蓦地,他翻身从秦梓歆身上下来,伸手抱住她,“你怎么了?似乎有些怪怪的。”
怕他看出端倪,她故意拉紧自己的睡衣带子,打趣道,“我才不信任你的自制力……有很多的男人,骗女孩的第一次也是这样骗的。”
季凌天一声笑,“好,好,好……睡觉。”说着将秦梓歆揽进怀里,没有再有任何不安分的举动。
秦梓歆枕在季凌天的手臂上,倏地,她侧过身,瞪着大眼望着他。
季凌天微微低头,问,“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因为你如果回答得不好,很可能会黄了我和你之间的事。”
“好,我洗耳恭听。”
秦梓歆伸手抚上季凌天俊肆的脸,深望着他,认真道,“还记得我问过你是否有碰过任清乐的事吗?”
“嗯。”
“你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季凌天的俊颜微微僵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秦梓歆问的问题竟是这么个敏感的问题。
“我记得。”
“那你将你当时回答我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我没有碰过任清乐。”
“不,你当时不是这样回答的。”
季凌天拧起眉心,“不是吗?我的答案只可能是这一个。”
秦梓歆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并在此刻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你的确是跟我说你没有碰过任清乐,可当时你还加了一句话……”
“什么话?”
“你当时大约是这么回答我的……你说你没有碰过任清乐在你清醒的时候。”
季凌天暗黑的瞳孔收缩,眸光显黯淡,“是。”
“为什么你要加一句清醒的时候?”
“因为……”
“因为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是因为刚才跟我妈谈话吗?是不是妈跟你说了什么?”季凌天天生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此刻怀疑问道。
秦梓歆忙道,“妈跟我只是闲话家常,是我跟妈聊到你已经彻底跟任清乐划清界限的时候无意间想起这件事的……”
秦梓歆演技不赖,竟骗过了季凌天。
季凌天正色回答,“这件事我原本就想跟你坦诚,可想想又觉得没有坦诚的必要,之前就在想,如果你问起,那我就实话告诉你。”
“你说,我听着。”
季凌天深深跟秦梓歆四目相对,一字一句认真而清楚地逸出,“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全都精心准备为我庆祝,可当时被恨意蒙蔽的我,根本就不愿意接受你们的关怀,而其实我的内心是孤独的……那晚我没有去赴任清乐的约,我找了一个独处的地方独自喝了很多的酒,最后我依稀记得我去了任清乐那里,但我是因为赌气……”
“赌什么气?”
“因为我不愿意对自己承认我还在乎你……你可知道,喝醉的时候,我脑海中全部都是你,尤其是那天晚上,我还想起了很多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那晚我的心情很糟糕,仿佛赌气一般,我让阿冀开车送我去任清乐那里……我当时很清楚她是任清乐,于是我逼着自己去亲近她,我想要向自己证明我已经放下你……”
“所以那晚你跟任清乐……”
“梓歆,我不想骗你,那晚我真的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我身体有冲动,连带着酒精的麻醉,让我不能自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将任清乐当成了是你,可当我醒来的时候,任清乐已经离开,事后我打电话问过她,她说我和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秦梓歆僵在了季凌天的怀里,眸光依旧呆滞地望着他。
季凌天歉疚地捧起秦梓歆的脸庞,沙哑因自责而沙哑,“歆歆,我发誓我从没有一刻对任清乐有过那种想法,那晚就像是在一场梦里,而我梦境中的人一直都是你……甚至在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在我身边,我……”
“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秦梓歆倏地抱住自己的脑袋,用力摇头,“我不想听……”
“歆歆……”
“呜……”秦梓歆终于痛哭出声。
季凌天心疼地抱起秦梓歆,让彼此靠在床头,他紧紧地圈住因抽泣而身体颤抖的她,不住诉说着歉意,“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秦梓歆没有再跟季凌天说话,只是一直流泪。
从最初的放声大哭到之后的默默流泪,她始终没有责怪他,只是,她流泪的双眸再也找不到焦距。
“歆歆,歆歆……”
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