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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手炖得极为酥烂,小小的一碟,也就四五块。饱含着浓浓的姜汁,让人从胃里暖到心里,配着绵密细滑的发菜,肥而不腻。
十分合谢攸宁口味。
圆子在一边适时地嘟囔着,像是对它的伙食也极为满意。
一片其乐融融之际,谢攸宁突然放下筷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正则跟着顿箸。
“你不跟家人过年,真的没有问题嘛?”尽管很喜欢二人世界,可谢攸宁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陆正则不以为意地一笑,“爷爷不松口,我绝不妥协。如果争不过,那就把陆氏还回去,你养我吧。”他将手脚摊开,无比闲适的样子,像是在说笑话。
可谢攸宁一点都笑不出来。
那个他辛辛苦苦才得来的总裁之位,却要为自己放弃,意味着什么?
才拍拖这么短的时间,她如何能成为对方这么重要的存在?谢攸宁拼命稳住呼吸,笑道:“终归是一家人,还是好好商量吧。”
陆正则的眼神愈发幽深,如果商量有用,那他之前的逼宫怎么会那么艰难?
先取后舍,是他的终极武器,陆氏总裁之位,就是最好的武器。不过,这一切让他去运筹就好,没必要拖着谢攸宁纠结。
陆正则凑近她的脸,目光中尽是笃定,“我会处理好,你安心等着嫁给我罢。”
这算是求婚?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谢攸宁望着两人在桌下交握的双手,心头一跳,刚刚的那些忧虑,一下子被冲淡不少。罢了,他有这个心就够了。风里来雨里去,自己陪着就是。
现下的好时光,就当是偷来的,哪怕只有一天,都要好好过。
***
除夕夜的山庄,人格外的少。
谢攸宁兴之所至,指着楼顶的天台,说道:“我们上去看月亮吧。”
“这个时候,哪会有月亮。等到初五,才能有点看头。”陆正则好笑地刮了刮她鼻子,“走吧,有星星也可以。”
圆子吃得肚皮都凸出一块,懒洋洋地在空调出风口下面找了个缓和的位置,就盘着尾巴,一睡不起了。
正好少了个电灯泡,陆正则拣了瓶红酒,就往楼顶走。
他定的是独栋小别墅,只有他们住,壁灯已贴心地亮起。
深红色的美酒,被镀上一层昏黄得暧昧的光。
陆正则还没等醒酒壶里面的酒完全准备好,就倒出两杯来,递给对面的人,做碰杯状。醇厚的果子芳香,随之在口腔中弥散开来。
这样的良辰,这样的美酒,岂能辜负?
他在又一次含住满口,径直站到谢攸宁身前,对准她的唇,将酒悉数渡过去。
口腔被占领,谢攸宁仰头,被迫品着其中滋味。可下一刻,美酒连同口中的蜜液,又悉数被对方的舌头卷走。
陈年的佳酿,加上来势汹汹的吻,几乎让她溺毙其中。
谢攸宁软倒在藤椅上,身子禁不住往下滑。没来得及吞咽的紫色,顺着她细白的颈脖流淌入衣领深处。
陆正则瞳孔急遽收缩,沿着那诱人的痕迹往下探索。
湿哒哒的唇印,在她耳边、胸前落下,化成一朵朵红色的印迹,无比撩人。
这样子还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陆正则的唇回到她脸颊,细细摩挲着,一个公主抱,就托起她往二楼的卧房走。
楼下,在暗影中站了很久的汤振曜固执地撑着僵硬地脖子,不死心地向上望。
短短的指甲,几乎都掐进了掌心中。
离了陆正扬,怎么能再跟陆正则,一个花心、一个奸诈!陆家哪有什么好东西?他哪点比不上这两个!
可惜,他的怨念完全阻挡不了陆正则的脚步。
他走到床前,慢慢地将人放下来,欺身上前,再一次吻住那两片被葡萄酒浸润地红艳艳的双唇。
“唔~温泉……”谢攸宁不死心地想争取下死缓待遇,说好的看星星、泡温泉怎么这么快就快进到床上来啦。
“等下再泡,也是一样的,我会帮你洗,乖!”陆正则含混不清地允诺着,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直到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他才老大不情愿地直起身。
为了避免骚扰,陆正则没有带工作手机过来,只靠私人电话在跟外界保持联系。
能知道他这个号码,又是在此刻打开的,肯定是有急事。
怎么是陆紫涵?陆正扬的亲妹妹!虽然在他们两人斗争时,陆紫涵并没有站出来帮她哥哥,可见到他,也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看着来电显示,他狐疑不定地接起。
“刚才吃年夜饭,爷爷见你没来,气得不轻。”那边口气不善地说道。
对于这个结果,陆正则早有预料,并不诧异。可下一句话,惊得他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答道:“我马上过来。”
老爷子进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小北】的长评,最贴心的中秋礼物啊,开心死 (^ o ^) ~
昨天抽得要死,于是你们也没法留评咩?哭死(tot)~~ 今天早点更,希望宝贝们的花花都肥来吧【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寂寞的作者桑不起啊。。。
暴风雨前的宁静,老爷子那关,不是这么好过滴。。。
、59第五十八相章 真相太惊悚 上
医院里面亮如白昼。
陆家各房大大小小一个不拉都出现在此,比刚才聚在祖宅吃年夜饭的人还要齐。
“你怎么才来。”陆正则的父亲陆中凯见他匆忙赶来;不悦地责备道。
“呆会儿见你爷爷;说话注意点;别再气着他老人家。”
老爷子已经醒过来了?那想必是已脱离危险。陆正则心头一松;快步走向病房。
黑面门神陆正扬早已立在那儿;死活不让他进。争执间,医生发话了;“病人需要安静,你们吵什么吵!”
陆正则一把拉住他;问道:“我爷爷这是怎么了;要紧嘛?”
“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万幸的是;陆老先生的脏器都还算健康,就是血管有些硬化,你们千万不要去刺激他。”
医生语气严肃,“孝顺孝顺,多顺着点,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陆正则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那就是爷爷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门内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过了足有两三分钟才平静下来。
少顷,陆紫涵走出来,眼角还有隐隐的泪光,她肃容对陆正则说道:“爷爷交待,今晚你在这守着,哪都不许去。”
“原话是,如果你想要他早起,尽管去陪谢攸宁吧。”
对于这个曾经的大嫂,陆紫涵的感情颇为复杂:一开始很是不屑,刚刚略有改观她就提出了离婚,后来看着味尚一点点做起来,她不是不佩服的。
可是,她又怎么会跟陆正则走到一起去?
对她的狐疑视若无睹,对方径自就推开她哥,往病房里走。
老爷子住的是顶级套房,客厅、厨房、洗手间一应俱全。
医生正在进行临睡前的最后一次检查和打针,一帮亲戚在旁边争相嘘寒问暖。这时候他再凑过去,反倒是添乱。
陆正则独自枯坐在卧房外的沙发上,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对爷爷尽孝的同时,就意味着把谢攸宁一个人丢在温泉山庄,这样的对比,残酷而现实。
两点刚过,所有的人都陷入梦乡,老爷子呼吸平稳、神态安详,刚才的痛苦之色一扫而空。
陆正则蹑手蹑脚地从他床边退出来,转身下楼直奔停车场。
年初一凌晨的街道上,除了偶尔有的士驶过,几乎是空无一人。陆正则打开车窗,任冷风吹进来,驱走困倦。
老爷子这是不相信谢攸宁还是不相信他?竟如此不看好他们俩在一起。
不能刺激他,也不能伤害心爱的人。
生平第一次,陆正则觉出了两难的滋味。
……
掏出门卡,打开精心安排好的蜜月套房,只见谢攸宁蜷缩在大床的一脚,辗转反侧,显然还没有入睡。
“爷爷没事了,你不用多想。”陆正则俯身吻住她的额头,带起一股寒气。
匆匆冲了个澡,他从后面将人抱入怀中,脸贴着她的后背,细细地抚摸着。
谢攸宁缓缓转过身,睁眼看向他,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你不需要这么为难,听爷爷的话,你还可以做回往日的乖孙。”
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注定是走不远的。哪怕勉强在一起,也难免有根刺杵着,时刻不得安生。
她不想两人以后因为这样的纠结,而成为一对怨偶。
在最美好的时刻结束,未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不放手,就要拖着对方一起不得安生,那不是爱,而是种自私。
陆正则将脸埋入她的胸口,印上谢攸宁心跳最清晰有力的地方,闷闷地说道:“没有证据的承诺,都是空话。我会用行动来证明。”
失去谢攸宁的代价,他承受不起。所以,他会付出他所能给的一切,来换得爷爷的谅解点头。
谢攸宁主动将睡衣的系带抽开,让自己完整、干净地呈现在对方眼前。
如果明天就要分离,就让这一夜成为她最后的回忆吧。
微弱的星光下,深色的床单上,两个密不可分的人影,紧紧交缠、抵死缠绵。在这一刻,除了彼此,他们的天地间再没有其他。
陆正则如膜拜珍宝般,一口一口地沿着她的颈侧、肩头、手指、胸腹、腰间、大腿、脚踝,仔细感知着、丈量着。
藉由与她身体的交融,将自己还没来得及表达的爱意,悉数释放出来。
谢攸宁将自己放软、再放软,把所有能给予对方的,都一次性给予。
如同置身在起伏动荡的海上,随着他的韵律,漂向未知的远方。不管目的地可以去到哪,都不会后悔、也绝不留任何遗憾。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边的床垫微微弹起,谢攸宁勉力睁开眼,紧盯着他穿好衣服,收拾好手机、钥匙。
明明是看惯了的样子,却跟平时有几分不一样。
青青的胡茬,从他一向光洁的下巴上冒出头来,平添几分憔悴和落寞。
谢攸宁眨巴眨巴眼睛,张大嘴巴使劲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异样。
等到陆正则批上大衣再度转身时,只看到她依然在熟睡之中。
预期之中的告别吻并没有落下,他将松散的被角又掖了掖,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玄关的台子上,明明是两张房卡套并排放着,却显得说不出的孤单。
***
刚起床,汤振曜就迫不及待地将贺年短信发出去,然后早餐也顾不上吃,端着手机隔个几分钟就看上一次,死活不放下。
回信没等到,却来了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电话:“什么!她一个人在退房?就说还要检查房间里面的收费物品有没有被使用。拖住她,等我过来。”
汤振曜一早交代了前台和客房服务部留神谢攸宁那栋别墅的一举一动,想不到大早上就传来如此惊悚的消息。
明明定了好几天的房,怎么住了一晚就要走,陪她来的陆正则又去哪了?
连外套也顾不上拿,汤振曜直奔结账的地方而去。
快到地方时,他又放缓脚步,调整呼吸,装作不经意散步路过的样子,朝谢攸宁再正常不过地打招呼道:“攸宁,新年好!”
谢攸宁还没从几个小时前的低潮中恢复过来,面对着他如此灿烂的笑脸,不得不扯着嘴角回道:“新年好,恭喜发财!”
两个都是成年人了,且都未婚,自然不会有讨红包一说。
原本在她怀里打着盹的圆子,突然抬起头,朝汤振曜龇牙咧嘴地低吼。
这个坏人,昨天居然想把它抱走,现在又对着主人笑得如此恶劣,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要不是被抱得紧,它一定要过去挠花这个人的脸。
房间终于宣告检查完毕,除了红酒,没有其他消费。
陆正则预订时虽然给足了押金,但却是刷信用卡、走的预授权,没有他本人签字确认,无法去抵扣房费。
服务员刚解释完毕,汤振曜就开心地一挥手,“记账吧,算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