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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对原本的软件业务开展大刀阔斧的改革,以图能提升利润,还妄想通过并购其他公司,盘活不良资产来给陆氏输血。
可惜,陆正扬选公司的眼光不比他挑女人好多少。
花数十亿购入的公司,居然还有大笔的隐形债务没有还清,弄了个资不抵债。
因此,陆正则需要在年前回国,趁年报还没出来、股东大会还没召开前,先召集核心股东开个小型的决策会。
更换总裁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他不想再跟谢攸宁这般躲躲藏藏的,见不得光。
除了避风头,谢攸宁滞留泰国其实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味尚美食指南”第一期推出后,反响还不错,读者纷纷希望除了看到对本城餐厅的介绍之外,能再多增加点他们没去过的地方——吃喝之旅、觅食地图神马的,最美好了。
因此,谢攸宁索性安排几位美食侦探过完节直接来这边跟她汇合,大家商量好方向就分头行动。
她没直接去餐厅进行美食寻访,只需要负责综合大家的信息,做出甄别和筛选即可。
虽然人在泰国,可谢攸宁还是心心念念惦着陆正则那边的进展,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完全可以推断出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鹿死谁手,很快就会见分晓。
没有时限的等待,熬得谢攸宁每隔一会儿就要翻翻手机,看是不是有漏接的电话、漏查的短信。
可惜,在尘埃落定之前,陆正则并不想让她知道过多的细节,徒增烦恼。
当房间门被突兀地敲响时,她几乎是小跑着过去开门,脸上的光彩瞬间迸发出来,一扫刚才的焦虑之色。
“怎么是你们?”当她看清来人时,刚才的兴奋陡然落到谷底。
那些人中,为首的汪明芝闻言后,笑得十分促狭,“攸宁,你难道在等某个陆姓帅哥?”
谢攸宁面色一红,连忙否认道:“哪有的事,早知道你们这两天会回来。怎么样,大家进行得还顺利嘛?”
“每天挑自己最爱的,吃得都不想回来啦。”汪明芝半眯着眼,一副无比餍足的样子。
可随即,她又话锋一转,嗔道:“可你都不陪我们一起。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你拖走。带大家去找些顶级料理。”
谢攸宁好笑地戳了下她的额头,“感情这么多天,你们吃的都是快餐?那么多地道泰国菜,还没把你的嘴堵上啊。”
“那些不算,你还没跟我们一起去过。”
确实,自打美食指南开始运作到现在,她跟这帮美食侦探多是就事论事,从没一起吃吃喝喝过。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当即就回房换了件在酒店附属商场买的筒裙,领头往外走。
目的地,是Ruby做主厨的那家——泰国餐饮协会既然能力荐他参与《中国好味道》的拍摄,想必是认为他能够代表最高水准。
到了地方一看,大家纷纷肃然起敬。
整个建筑和室内装修相当的金碧辉煌,比起皇宫也没差多少。
而且,还特别规定不能穿短裙或短裤,无袖的衣服、拖鞋或者露趾凉鞋通通不行,但凡过于性感或暴露的,直接被拒之门外。
除非,不合规的客人愿意套上餐厅特别提供的长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能进去。
搞得跟寺庙差不多严肃。
连一贯喜欢拍照发微博的汪明芝,都只敢偷偷摸摸地照几张,生怕因此被撵出去。
Ruby得知谢攸宁来了,亲自出来招呼,做主帮他们安排好几样招牌菜。
菜上齐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抢夺那盘黑椒炒蟹。白生生的蟹肉,洒满大颗粒、没怎么研磨的黑胡椒,相当惹味,吃得他们大呼过瘾。
而谢攸宁则是对香草鹅肝炒牛肉粒情有独钟。方方正正切得跟半个麻将般大的牛肉,一咬就是满嘴的汤汁,牛油特有的丰腴,混着香草的奶油味,格外浓郁肥美。
再加上细腻柔滑的大块鹅肝,简直是胆固醇杀手。
谢攸宁满怀着空口吃脂肪罪恶感,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筷子伸过去。
趁着主菜和甜品的间隙,谢攸宁揉着肚子步出包房,打算去洗手间先清空下库存。
刚找到地方,就见到一个披着长袍的女人,不远处的男士洗手间仓皇奔出,深色的裙裾上,沾着些可疑的白色污渍。
谢攸宁不想多看徒惹是非,忙扭头疾走。
谁知那女人一个踉跄,就要向前栽倒,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帮着挡了挡,免得对方跟坚硬的大理石台阶来个亲密接触。
动作间,那人披覆在面部的长发被扬起,露出了那张让谢攸宁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吴曼妮的瓜子脸,已经从十几天前的葵瓜子,迅速变成了西瓜子。
对方碰上了她的视线,还没站稳立刻就后退一步,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瑟缩。旋即,她自嘲地一笑,低语道:“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
还没等谢攸宁回应,她就一口气将最近的遭遇和盘托出。
没想到,陆正则刚交待出去,不到三天就有人来给她赎身。
就是那天在豪华游轮上见到的那个强壮男人。他之所以这么看中吴曼妮,只因为她够浪且耐折腾,什么样姿势都摆得出,什么样的爱死爱慕花样都挺得住。
也正是他,嫌吴曼妮太瘦,抱着硌手,人到手之后天天填鸭式喂养,愣是给催肥出二十多斤。
陈述这一切时,吴曼妮目光空洞,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没把我当人看,他的朋友都觉得我是个公共厕所,随时都可以上。”她再也无力支撑身体,颓然跌坐在地,扭头看向对面的男士洗手间,回味着刚才的遭遇。
明明是被强迫、被□,可她根本不敢去找“金主”告状。
弄得不好被他认为是自己主动勾三搭四,晚上肯定逃不过一顿鞭子,说不定,还会再加上其他的“游戏”。
被驱逐出中国时,她觉得落入泰国淫。媒手里,整日迎来送往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如今,她才深刻理解到,原来地狱是有十八层的,能原地呆着不再往下坠,都已经是奢望。
而这一切,皆是源于谢攸宁,她既害怕,又愤恨,两种情绪,在吴曼妮的眼中来回交错,她死死攥住谢攸宁筒裙裙摆,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话来。
“有些人,一旦惹上,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谢攸宁说完,抽腿就往外走。
她没有明说,所谓的“有些人”是指陆正扬、张市长还是陆正则,或者,就是她本人,就让吴曼妮去慢慢体会吧。
而不管她能不能体会得出来,谢攸宁都无比确信,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吴曼妮这辈子,注定也就呆在泰国了。
***
谢攸宁已经解决掉麻烦,准备享用最后的甜品了,陆正则还在饿着肚子,艰难地战斗着。
从下午起,这场核心股东会已经开了整整七个小时。
所有人面前都摊着一堆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身为总裁的陆正扬,是如何拖累陆氏连连亏损的。
面对软件园上亿的巨额亏空、收购那几家垃圾公司背上的十多亿债务等明面上的数据,陆正扬还勉力解释出几句他的策略。
可待到他再看到自己献上吴曼妮,对张市长进行性。贿。赂的证词+照片,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股东们目瞪口呆。
陆老爷子再也想不到,陆正则下手这么狠,不惜自曝家丑也要整垮他的亲堂弟。
待看到陆正扬私自挪用公司的流动资金去放高利贷时,老爷子用手紧紧地抵住胸口,几乎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早逝的儿子精明一世,怎么生出个如何目光短浅、愚不可及的孙子来!
陆氏大股东之一的老吕,再也忍耐不住,第一个起身质疑道:“陆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陆正扬他爸在时,领着陆氏上市,大家都有肉吃。他当总裁,大家心服口服。
“可现在,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年纪虽大,气性倒一点不弱,接着又道:“还是陆正则说得对,‘能者上、庸者下’,既然现在的总裁如此失职,不如我们老哥几个再来发挥下余热吧。”
说是老哥几个,其实就是指的他自己。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吕叔叔,您的心也太大了点。”陆正则霍然起身,用激光笔点着墙上的表格数据,“这上面的哪一笔生意,哪一桩赢利,是您贡献的呢?”
还没等老吕反应过来,他丢开笔,双手撑劳会议桌,抬高声音说道:“您除了当年提供过原始资金之外,这些年,又给陆氏做过什么?”
他可以强调了“陆氏”二字,意在彰显他家的控制权。
自他铁腕的小叔起,就已经逐步将这些纯投资者撇除在陆氏的日常经营之外,只保留了他们跟当初投资额所对应的投票表决权,在重大决策上,象征性地征求下他们的意见。
可叹陆正扬居然一点也不明白他爸的苦心,还想跟这些人与虎谋皮。
没得到他们的支持不说,人家还想篡他的位。
陆正扬也从刚才的震怒中清醒,他指着老吕,痛斥道:“你当初是怎么应承我的,你想要的股份我已经转给你了,你竟然还敢妄图总裁之位。”
“爷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眼巴巴地瞧住陆老爷子,放低身段求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yuejiahuli04615】的地雷
万分抱歉,昨晚深夜才到家,没来得及码完,今天稍多点,求宽恕。。。
吴曼妮这边,算是结束啦,接下来结束陆正扬。想要他好看的先贿赂下作者吧,十朵花不嫌多一朵花不嫌少 ^(* ̄(oo) ̄)^
、57第五 十六章 完胜太犀利 中
想让陆老爷子给他做主?
陆正则早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嫌恶地皱眉道:“这是在开股东会;想哭鼻子回家哭去。”如果可以选择;他真不想跟这种人做堂兄弟,陆家的平均智商都被他拉低不少。
这话说得很重,会议室里一时没人搭腔。刚才跳起来想逼宫的老吕也摆出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他的下文。
陆老爷子的嘴巴开了又合,还是没说话。
外敌尚且没解决,内部的矛盾可以先放一放。
可惜“内部矛盾”自己不肯罢手,陆正则身体前倾,双手抱臂;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道:“既然大家各有想法;那就投票吧。” 他示意助理给每人发去一张白纸。
“支持陆正扬继续当总裁,请写Y;反对的话;就写N。按各自的股份占比来统计结果。”规则很简单,有多少股份,就有相对应的话语权,再公平不过。
一个简单的字母而已,大家很快就做出了选择,想必在此之前应该都有考虑过。
助理麻利地收好所有人的投票,统计时又请了两个人在旁边做公证。
结果几乎是一边倒的态势,只有陆正扬他自己和少数几个跟他爸关系良好的股东支持他继续留任总裁,其他人都希望他下台。
出乎陆正则意料的是,老爷子居然选择了弃权,完全将决定权交还给大家。
难道,他自己也知道原本对陆正扬偏袒太过?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考虑?
不管怎么样,开弓没有回头箭。第一步顺利迈出,陆正则以目示意另一位大股东,那人不露痕迹地朝他微微颔首,说道:“总裁之位总不能就这么空着,不如趁今天重选一个出来吧。”
刚刚平静没一会的股东们顿时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老吕似是有备而来,又是第一个开口:“年轻人太会瞎折腾,陆氏这点家底迟早要败光,我这几年虽不怎么管事,可真有需要,也不想逃避责任。”
立刻有几个支持者出来附和道:“吕大哥愿意挑大梁,我们没有不服气的。”
说完,他们都下意识地在陆正则和陆老爷子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打量着他们的脸色。至于陆正扬,压根没人再去理会。
老爷子眼睛猛地闭起,再度睁开时,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痛苦、挣扎全都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