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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口气。
汤振曜立马双眼一瞪,准备还击。
谢攸宁大感意外,她与陆正则素无交情,陆正扬还是他死对头,怎么今天能得他如此援手。
谢攸宁跟汤振曜本无过节,只不过大家口味不同而已,她也不想因此闹得任意居得罪在本城餐饮界能遮半边天的汤家,便想打个圆场缓和下气氛。
忙站起身,亲自接过侍者送来的菜,放到桌面上,招呼众人道:“高大哥亲手做的澳门烧肉炒菜心,大家趁热尝尝吧。”
“东西虽普通,可费了高大哥两天的功夫呢。”她一边用公筷给汤振曜布菜,一边给出说明。
汤振曜以前就和高安翔交好,今天更想拉他去给自家做行政总厨,当然不会不给面子,也就没再揪住陆正则不放。
待到几片烧肉合着菜心落肚,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实在是美味!
这两年食客们都注重养生,轻易不碰高油脂的东西,他虽然喜欢吃肥肉和肉皮,也好久没尝过。
而这澳门烧肉选略肥的五花肉,表皮炸得焦黄酥脆,几乎入口即化,然后一层肥一层瘦下来,肥的不腻瘦的不柴,再搭配清甜而略带苦味的菜心,完全秒杀了他的味蕾。
这个谢攸宁,有点水平!
高安翔也趁机把功劳让给谢攸宁,对大家夸赞道:“澳门烧肉一般都是用来做凉菜,切片之后蘸甜面酱或者芥末酱,稍显肥腻。这次谢攸宁提议和菜心一起炒,果然别有滋味。”
谢攸宁微微一笑,“高大哥太谦虚了,要不是你将火候把握得如此精妙,烧肉香脆且锁住了肉汁,才能这么嫩滑。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常吃的猪油渣炒菜心,然后用烧肉代替而已,算不得什么。”
一旁的陆正则侧目。
这个谢攸宁,以前没看出来这么有手腕,这会儿先给汤振曜夹菜,后给高安翔戴高帽子,可真会左右逢源!
她是已婚的女人,怎么能如此不检点!
作者有话要说:噼里啪啦,战争一触即发!
宝贝们看好谁呐?
快用花花砸晕我吧,说不定就能如你所愿哦(PД‘q。)·。'゜
、15第十四章 大佬太嚣张 中
提起汤振曜,谢攸宁对他的印象可以浓缩成一句话,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虽然没有见识过他的本领,可就凭汤家在城中美食界的地位,以及汤振曜出众的皮相,也足够他有傲视众人的资本了。
谢攸宁虽然在上次聚会时得到他一句夸奖,可也没想过要上赶着结交。
差距太大,何必找不自在。
所以,当高安翔交给她这张由汤振曜亲手写就的“夏初赏味”请柬时,她不免有点诧异。
“高大哥,你也去嘛?”
“是的,我那边也有一份请柬。”只不过,他收到的是印刷版,由汤家公关部统一派发。只有极为亲近的友朋或前辈,才会由汤振曜手写后,由他的私人助理亲自上门递交。
个中区别,谢攸宁并不知晓,见高安翔也有份,她便提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我不怎么认路。”
“那你说个地方,我可以去接你。”
谢攸宁想了想,婉言谢绝,“请柬上写的是为期两天。我可能要当天先赶回来。”
她还是陆家媳妇,夜不归宿什么的,不太好解释。虽然可以说成回娘家,但她不想欺骗别人。
一个谎言,总是要靠后续无数个谎言来遮掩。
象陆正扬那样,何苦。
“夏初赏味”的地点设在汤家有机农场。
离市中心颇有一段距离,谢攸宁吃力的跟在高安翔打了双闪的车后面,饶是他已经时速60了,还时不时要在紧急停靠带稍等。
谢攸宁不仅方向感差,更常常被超车,在高速上给人欺负了个够。
幸好他们出来得算早,就当观光了。
进入农场,就是一片绿中间黄的各色植蔬,如最佳的过滤剂,滤净空气中所有的杂质,连呼吸都变得透明起来。
再往里开是果园,葡萄的藤蔓已经开始在架上攀爬,圣女果一咕嘟一咕嘟地挂在枝头,圆润喜人。
大约行驶了十多分钟,才开到目的地。
几间茅草为顶,临水搭建的木屋,颇有点农家乐的感觉。
早有几个迎宾者等在屋外,挨个验看他们的请柬,很有礼貌地引领入内。
里面是开放式的料理台,汤振曜正在和主厨低声地做些交待。
他上身着一件中式墨色香云纱的短袖立领衫,妥帖平顺,一丝皱褶都没有。虽微微低头,肩背却是绷的笔直。
只看背影,就觉得说不出的清矍凝肃。
及至宾客都落座,他才转过身,略略向各位点头致意。
还是主厨韦超出来做介绍、打破冷场。
由于汤家准备进军日本料理市场,所以派他外出学习,现在学成归来,给大家做个展示,既当作对他手艺的鉴定,也算是未来新店的预告。
与普通的回转寿司不同,汤振曜想做的是高端定位的怀石料理。
菜单用毛笔在和纸上写就的,一人派一份。不过比巴掌略大,字迹色淡且小,需要细细分辨才能看清。
心自然而然宁和起来。
怀石料理的各道菜名称非常别致:前菜、吸物(清汤)、造品(刺身)、向付(小菜)、烧物、主菜、锅品、食事(饭)、水物(水果)、薄茶(抹茶和甜点)。
一共分十个步骤,各色料理都是取当季的食材加以烹制。
每样菜都由韦超现场做好,一一分好、奉上。
入席者一共六位,每人分食的量都不多。各自静静地品味,偶尔和身旁之人交换几句看法,声音都放得极低,完全没有觥筹交错的景象。
对于谢攸宁来说,这一餐与其当作饱口腹之欲,不如说是视觉地盛宴。
在进食的同时,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料理台内韦超的手法。
从烹制、到调味,再到摆盘,他丝毫不见忙乱,如行云流水般,像是在表演。
而食物和器皿地搭配,更让她叹为观止。
并没有额外地放一些装饰品或者用造型好的植蔬,只是巧妙地利用菜式原本的颜色和造型,和盛器做映衬。
譬如,一个深青色的粗瓷扁碗,盛满嫩姜黄色的汤汁,最中间立着一汪约摸火柴盒般大小的嫩白豆腐,其上摆设藕荷色木鱼花和翠绿色香葱,清冷之中透出人间烟火。
菜名为:冷奴。
美好得令她不忍下箸。
待到眼睛已经微微酸胀,肚里也有七八分饱时,最后一杯浓翠的抹茶正好送上。
完美的收梢。
大家纷纷向韦超躬身致意,感谢他给予了如此美妙的体验。
随后,坐在汤振曜身边的男子第一个出声,询问大家意见。
他的五官和汤振曜有七八分相像,但是轮廓要圆融很多,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亲近和煦。
高安翔在她耳边解释道:“这是汤振衡,汤家的长子。”
另两位是上次在任意居见过的食评家,宁宇和赵世嘉。他们都给出甚高的评价,表示今天的一切均无可挑剔。
汤振衡微微一笑,似乎这些溢美之词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稍微谦虚了两句,便切入正题,“这将会是今年汤家的首推的日料新品牌,韦超将会在新店坐镇。第一间的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设在连卡佛五楼。”
汤振衡话锋一转:“只是,名字还未想好,还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连卡佛一到四楼卖的都是顶级名牌,出入非富即贵,消费力自是不弱。
宁宇略略思索,便道:“叫御怀食如何。”
“既是正宗的怀食料理,沿袭古法、食材矜贵,当得起这个‘御’字。”他吃遍全城,自是明白这一餐和普通回转寿司的区别。
汤振衡也觉得不错,挺显档次。
谢攸宁却有不同的意见,她斟酌着尽量婉转地表达,“怀石料理,相传最早始于日本京都的寺院,精髓是忠于原味,简单清淡,形式感重于内容。所以,我想愿意来光顾的,应该是以三五好友小酌为主,而不是大规模宴客。”
汤振衡侧头,目含赞许。
她回之一笑,接着往下说:“那么,除开食物的味道,他们肯定对用餐时的氛围、环境要求较高。就像刚才,大家均不自觉地沉浸在韦超给大家营造的气场中,觉得入口之物别有风味。”
一直沉默着的汤振曜突然插话,“你说的不错,怀石料理的最高境界乃是功夫在诗外,让人品出其中的禅意方是上乘。”
汤振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谢攸宁。
谢攸宁冲他俩点点头,又道:“既然怀石料理可以让人体会出禅意,那么何不欢迎宾客自行品味,想怎么演绎都可以。名字可犬和风’二字,点出是日式菜肴,再加‘物语’一词,便是可成就一个别处没有的新故事。。”
“和风物语?”高安翔低声重复,确实别具一格。
汤振曜笑了,“这个名字不错,不落俗套。”
他颇有兴致地给每个人斟满茶杯,突然问宁宇:“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版面,我觉得谢攸宁见解独到,可以给你们写点东西。”
宁宇闻言从身旁拿出叠A4纸,递给他,笑道:“你倒是未卜先知。我最近正打算开一个‘搜食记’的专栏,本来想请你们汤家出个人来供稿。既然你这么说,那可以让谢小姐试试。”
宁宇的正职,是本城晚报的副刊主编,早年亲自写了很多饮食札记,方成就了食评家的称号。
他和汤振衡相识多年,私交甚笃,汤家也对他多有支持。
所以,就算刚才在取名之事上谢攸宁无意下了他的面子,一来他生性豁达,二来见汤振曜力挺,也就不去计较,十分大方地给了个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大好机会。
谢攸宁微微一愣,就想推辞。
汤振曜却是一口替她应承下来,“那就多谢啦。我想以谢攸宁的品味,她写出来的文字肯定可以吸引一大批读者,你就等着新刊洛阳纸贵吧。”
语气十分托大,惹得汤振衡又一次盯住谢攸宁。
自懂事以来,这是他首度见到他二弟在上赶着为人做嫁衣。哪怕是对汤家旗下的各位名厨,他也从没为他们在美食圈子里面做过特别的推荐。
非是必要,他连话都说得少。
自此,正事算是谈完,转而议论些近期的圈内新闻。
汤振曜怕谢攸宁不明白一些来龙去脉,一反常态,主动出言做注解。
说得兴起,不知不觉,就快到九点了。
谢攸宁一盘算,开回去差不多还要个把小时,遂提出先走一步。
请柬上本已注明这次是两天的行程安排,要提早离席,实在有点失礼。
于是她只得一再致歉。
汤振曜见她去意已决,也不挽留,当即起身,淡淡地说:“那我去开车。”
谢攸宁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推辞,“我是开车来的,回去很方便,不用麻烦您啦。”
“要么就住下,要么我送你。”汤振曜语气坚决。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做的,南瓜杂菌煲,都快吃完了才想起来拍照。
相当美味啊,亲们快点收藏吧,有花花有二更!
、16第十五章 大佬太嚣张 下
来的那阵还是碧空如洗,离开时天已经全黑。
高速上面车并不多,两人并排行驶着,汤振曜开的是辉腾,敦实厚重,在外侧护着她的小mini。
谢攸宁专心地听着GPS的导航,并不去看汤振曜。
此刻的汤振曜,无比满足。
两架车窗户都是密闭的,没法看到彼此举动,可他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存在。与人心意相通的体验如此特别,他以前并不曾有过。
自幼被当做天才般调。教着,他对人情世故并不太通,只埋头精进厨艺。生活对他而言,最大的意义在于汤家的料理实验室。
如果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那么对汤振曜而言,他的只看得见下美食,以及精通美食的人。
现在,他把谢攸宁放进了眼里。
在他认知里,够格和自己切磋厨艺,是对那个人最大的认可。从那次尝到菜里的紫苏,试过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