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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惊讶的是,这大罐的造型古朴,没有一丝图纹装饰,胎薄如蛋壳,仿佛轻轻一敲就会破碎,但若真的敲下去,却声如击玉敲金,给人一种坚硬的质感。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田甜感叹道。
“这还真是脱胎换骨了!”黄师傅和周明军都瞪大了眼睛,
只有涅梵晨跟铁木两人没什么变化,眼中微微有些波动。
“这是……这是……龙山黑陶,正宗的龙山黑陶啊!”陆言卿激动的说道,“龙山黑陶兴起于新石器时代,商周早期在华南地区广为流行,距今已经有三四千前的历史,如今世上出土的龙山黑陶不足二三,这件龙山黑陶绝对可以位列前五,我瞧着这件龙山黑陶至少要三千五百年的历史,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文化瑰宝啊!”
白玉糖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真真撞大运了,会淘到这么一件好东西,她细细的打量着这只古朴幽雅的大罐,眼中华光流转,“言卿,我瞧着这龙山黑陶大罐壁薄如纸,似乎跟龙山黑陶中的蛋壳陶相类似啊!”
“没错!”陆言卿经白玉糖一问,立刻眸中大亮,“我刚刚还没注意,小糖真是细心,这的确是蛋壳陶,若是这样的话,这可是咱们国家出土的第一件龙山蛋壳陶啊!”
“那个……二少爷,这个陶罐能值多少钱啊?”黄师傅有些期待的问道。
他虽说在赌石上浸淫了二三十年,但是对于古玩绝对是个新手,他这样的人就跟当初的周明军差不多,第一个关心的就是钱的问题,虽说金钱不能单纯的衡量一件古玩的价值,但却最为直观。
听到他这个问题,田甜和周明军都笑了。
陆言卿微微沉吟片刻,温润笑道,“这个还真难说,最少值个五千万吧,要是拍卖的话,肯定不止这个价。”
黄师傅闻言,一阵哆嗦,和蔼的老脸上,满是震惊,“这么一个黑黑的罐子居然值……值五千万!还不止!白小姐,这东西你们是多少钱淘回来的?”
“一共五万!”似乎是觉得黄师傅变脸很有意思,白玉糖恶趣味的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
“呃……才五万!这简直比赌石还挣钱啊!”黄师傅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白玉糖见这老爷子被吓成这样,颇为狡黠的笑道,“其实,钱还是小事,说起来,赌石和古玩倒真有些相似之处,赌石玩的是刺激,古玩却也能让人心跳加速,能够亲眼见到一件翡翠或者古玩出世,心情是一样的,这或许就是它们的魅力所在了。”
“呵呵,白小姐说得对啊!”黄师傅闻言,脸色恢复了许多,颇有些讪讪的笑道,“是老头儿我流于俗套了,看来每一个行业都有其让人沉迷之处啊!”
“黄师傅,你这算不算大彻大悟呢!”田甜打趣道。
众人哈哈大笑,欢乐过后,陆言卿又着手开始擦拭那两只小碗。
“咦?”陆言卿突然轻咦一声,眼中流出了几丝激动。
随着这小碗渐渐的露出本来面目,众人的眼睛越睁越大,其惊异程度似乎比刚刚的龙山黑陶还要甚出许多。
等到这两只小碗完全出世,整个房间已经是赞叹声一片。
“太美了,这简直太神奇了!”田甜无意识的开口。
只见在透明的茶几之上,两只乳白色的小碗并肩而放,它们的胎质极为细腻,泛着莹润的月白色光华,在碗壁之上盛开着朵朵红梅,那红色好似朱砂一抹,丹霞寒露,釉色极为耀目动人。
最为神异的就是,这些红梅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竟是形态各异,时而含苞待放,时而迎风招展,时而傲寒独立,时而花团锦簇,当真是活灵活现,两只陶碗似乎并成了一整幅图画,让人觉得眼前似乎是一片梅林,红梅傲雪,美不胜收。
“窑变碗!”陆言卿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声音中的激动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居然是钧窑的窑变碗!”
“钧窑的窑变碗?”白玉糖眼中也流露出了喜色,“五大名窑之一!”
“不错,钧窑为五大名窑之一,创烧于唐代,兴盛于北宋,用于宫廷摆设,钧窑瓷器极为珍贵,在那时候就有‘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件’的说法,若我的判断不错,这对小碗,应该是开门到宋的老物件!最难得的是,钧瓷无对,窑变无双,钧窑的釉色堪称一绝,但是容易发生窑变,几乎没有成双成对的瓷器,而这两只梅花傲雪陶瓷碗居然是一对儿,其上釉色还是最为难得的胭脂红,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经陆言卿的介绍,众人看着这对小碗越发火热,白玉糖也是来了兴致,“言卿,照你这么说,这对碗是发生过窑变的,难道窑变过后就会产生这种神奇的效果,从各个角度看去,画面竟是大不相同?”
“当然不是!”陆言卿一口回绝,温润笑道,“说实话,这对小碗也让我惊讶,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窑变如此神奇的瓷器,我估计,这对小碗的价值比刚刚的龙山黑陶也是不遑多让啊!”
“我滴个乖乖,这两件合起来可就上亿了啊!”田甜啧啧有声的拍了拍白玉糖的肩膀,那叫一个羡慕,“姐妹啊,我决定了,以后我也要检漏,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
陆言卿闻言,眼中也划过了一丝微微的羡慕,有些无奈的说道,“检漏哪儿是那么容易的,说真的,今天要是换做我,也断不会去买这些东西,毕竟那两摞陶瓷碗上都带着标价签,太具有迷惑性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小糖有这独一份儿的运气和感觉了!”
“说的是啊!”黄师傅闻言,却是大发感慨,“二少爷这话没错,白小姐的运气简直逆天啊,就冲您能解出五连涨的翡翠,如今捡两个漏也不算什么!”
白玉糖听了黄师傅这番话,简直哭笑不得,这两样似乎没什么联系吧!
与白玉糖她们这边欢快愉悦的气氛不同,晋江大饭店三层的总统套房中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查不到呢?”白玉莹翻看着手中的那页白纸,在纸上除了白玉糖的照片和姓名之外,再无其他。
“小妹,能来这儿的都是有身家背景的人,这个白玉糖可能神通广大呢!”白玉川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笑的满不在意。
“大哥说的对!”白玉朗附和道,“小妹啊,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想想,要是这白玉糖真跟夏婉婷有什么关系,她知道夏婉婷在白家受的那些委屈,不早就找上门来了,这说明她们两个没有关系啊!再说了,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只要她跟夏婉婷没关系,咱们就可以交好,这对咱们可不是坏事。”
“交好?”白玉莹狠狠的将手中的资料摔在桌子上,唇边勾出了一抹冷笑,“你们两个是猪脑子吗?难道看不出来这姓白的贱人对咱们白家有敌意吗?别再说什么是因为我的鬼话,她明明就是刻意针对白家!”
瞧着白玉莹发了脾气,白玉川和白玉朗两兄弟立刻没了脾气,他们虽然也不愿意自家小妹站在自己头上,但是,不可否认,很多事情他们两兄弟都不如自家小妹,不顺着不行啊!
“小妹,那……说说你的想法吧!”白玉川斟酌的问道,“对于这次的调查结果,小妹有何高见?”
“很简单,这次的事肯定跟陆言卿脱不了关系,要我说,陆言卿必定是对那贱人动了真心,所以,才会将她的资料全部保护起来,因为他知道我们会调查!”白玉莹脸色阴翳,一双眼睛散发着妒恨之色,“我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怀疑……”
“什么怀疑?”白玉朗好奇的问道。
“我总觉得……”白玉莹斟酌了片刻,语气竟是慢慢变得无比的肯定,“这个白玉糖就是我们所知道那个白玉糖,咱们的好三叔跟那个夏婉婷的女儿!”
“你是说……你是说……这个叫白玉糖的大美人是……是那个丑八怪?!”白玉朗直接结巴了,凌乱了,完全不相信的挥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两人的长相简直天差地别啊!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丑八怪脸上的胎记可是天生的,当初咱们那个三叔可是想尽办法,都不能将她脸上的那块胎记弄没了,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她离开咱们白家之后,脸上那块胎记就没了,自动脱落了?”
“就是!”白玉朗这次也是反驳的理直气壮,“小妹,你平常可是挺聪明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了,你看看这几个人的资料……”
白玉朗从白玉糖的资料下面又抽出几张纸,这上面的照片赫然是铁木,涅梵晨和田甜三人的!
“咱们可是连带她身边的朋友也调查了,可你瞧瞧结果,这个叫铁木的就跟从石头蹦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身份记录;这个白头发的更夸张,连名字都打探不出来;只有这个叫田甜的胖妞,资料还算齐全,这胖妞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家里倒是挺有钱的,勉勉强强也算的上富家小姐,这样的人自然会巴结那些比她更有钱的,这个白玉糖明显就是这样存在,你不会真以为,能出八百多万跟你抢毛料的人是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人吧?”
不得不说,白玉川和白玉朗平常吊儿郎当,这次分析的还真是头头是道。
可惜,白玉莹并没有听见去多少,她只说了一句话:“女人的第六感,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的确,她的这些判断都是感觉,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丑八怪当初宣布脱离白家时,身上的那种风华韵味,那是一种让人不得不仰视的气度,让她羡慕嫉妒。
而今,在白玉糖的身上,她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沉静,就是因为这种让她厌恶的气质,才令她出手抢了白玉糖的毛料,以至于引出了后面这些事。
不过,她不后悔,甚至庆幸!
庆幸她早一步发现了敌人的存在!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逼白玉糖原形毕露!
白玉莹沉思片刻,水润的唇瓣突然间勾起了一个笑容,娇柔楚楚,“大哥,二哥,你们把萧熠宗给我叫过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也许……明天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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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十大神器被亲亲【逍遥歌】领养;
昨天停更了一天,欢欢再次跟亲说声抱歉,这两天会尽量每章多更,把这些字数补回来的,亲们放心,顺便说一句,明天情节精彩,亲们不要错过!(*^__^*)
14;第三集 淮城风云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正文内容15;第三集 淮城风云 第十五章
月色溶溶,万籁俱寂,时间转眼而逝,树间蝉鸣,已至夜深。
龙山黑陶和红梅傲雪钧窑窑变碗的魅力,让陆言卿等人流连不已,直到午夜钟声响起,这帮人才悻悻然的离开。
等众人离开之后,白玉糖仔细的关好房门,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纸箱中的那尊方鼎,心中大热。
其实,之前陆言卿也鉴定过这尊方鼎,只不过,研究了半天,也没什么结论,最后只说:这是一件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制成的现代工艺品,众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让白玉糖越发肯定,面对这些神器,只有自己才会产生特殊的感应,或者说,这些物件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回复它原本的神奇,其他人就算得到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这让白玉糖微微心安。
她将方鼎小心翼翼的捧出,放开身心对于聚宝盆的束缚,让那股神秘能量沿着自己的经脉缓缓流出体外,将整尊方鼎慢慢包裹起来。
霎时间,方鼎通体禄光大炽,将白玉糖笼罩其中,她登时只觉得回到了母体,整个身子都沉浸在一股浓浓的绿意之中,一股浓郁的生机透体而入,犹如万物初始,欣欣向荣。
她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算身体被砍上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