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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烟雾就在他的脸上缠绕不去,徐长卿的脸色阴了阴,却最终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别抽了,妈下来看见了又该说你了。”徐长卿放低声音,抽掉她手指上的烟,轻声地哄着她,他知道,慕云宁是有些微醉了。
慕云宁一听见徐长卿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阴晴不定地坐回了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晃荡地阴冷开口:“我真不明白,她当初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地让我嫁过来?”慕云宁的口气嘲讽而且冷淡。
徐长卿的脸跨了下来,无奈至极地开口:“云宁,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一点?她的我妈,也是你妈。”徐长卿爱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终究是不舍的。
谁知道慕云宁一听见徐长卿的话,顿时嘲讽地笑了起来,黑色的指甲轻轻地在自己的膝盖上敲着,讥笑地启唇:“你还真别说,我那时候是真傻,当她是我妈,可是,这些年下来,我可是再也没有了那个傻劲了。”
慕云宁很是感慨的模样,挑着看着徐长卿,狭长的眼眸闪着不定的光,突然很是好笑地看着徐长卿因为她的话而冷沉下来的脸淡淡地开口:“还有你,要是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叫她一声妈。”
徐长卿的脸色愈加地难看了几分,突然觉得,这个和他夜夜同床共枕的女人,也藏着很多的秘密,冷着声问她:“你什么意思?”不自觉地感到惶恐。
慕云宁倚在沙发上懒懒地看了一眼徐长卿,艳红的唇冷然地微笑:“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长卿,这些年过下来,我们都已经不堪重负,找时间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有些事情,你总会知道的。”
慕云宁低眉轻笑,妖孽般的妆容,加上她嘴角那微微上扬的邪魅的笑容,让徐长卿的心沉了几分。
“这么多年的夫妻,你真的一点也不留恋?”徐长卿多少是痛心的,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这样毫不留恋地离开他,总是很苍凉的。
慕云宁嘴角的笑容不减,手指还是轻轻地敲着,淡漠开口:“你应该认识秦玖,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是当年我哥在和她分开后,在赫尔辛基的很多个夜晚,我经过他的房门的时候,都看见他坐在窗前睡不着,我问他为什么舍得把秦玖放在还成,你知道我哥怎么说的吗?”
徐长卿有些哑然地看着慕云宁,原来秦玖是这么多人心中隐秘的心事,慕云宵对秦玖的爱,已经融入了骨血,
“怎么说的?”慕云宁说这般话,定然有她的用意在,徐长卿也就跟着问了出来。
慕云宁的眉目深沉了几分,才慢悠悠地开口:“他说,他想给秦玖一个机会,让她能看尽海阔天空,她会明白,最爱她的,还是他慕云宵。”
徐长卿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慕云宁,仿佛有些明白了,听见慕云宁的声音微微的颤抖:“长卿,你看我们的婚姻总是充满战火和不愉快,不如就给各自一个海阔天空的机会,如果能回头就回头,不能回头,就这样吧。我不是我哥,可以那么隐忍地等待,我会重新开始,还是相信爱情。”
她的话说完后,客厅里一片沉寂,徐长卿低着头,手覆在脸上,那样子痛苦万分,他必须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和慕云宁离婚。
舍不得。
、谁先从爱情离场,越疯狂越迷惘。(一)
“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他总是想着她如果能回心转意,那些生活的折磨算什么?总是能携手共进的。
慕云宁摸出烟,又点燃抽了起来,烟雾在她的面前缠绕成了迷茫的网,她略微地摇头,告诉徐长卿已经不能挽回。
“我不希望让生活消磨掉我最后的一点激情,长卿,给我们彼此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吧。”慕云宁是狠了心要离婚的,她的离婚协议出已经在一年前签了,而徐长卿却久久舍不得。
徐长卿抿着唇,脸色微微苍白,那倦怠的神色之中,眼角眉梢都开始蔓延着哀凉,深深地看着慕云宁,似乎想要把她的一颦一笑再重温一次。
“云宁,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考虑的。”徐长卿终于是垂下头,手覆在脸上,声音就从那掌心中飘出来,带着浓浓的哀愁。
慕云宁缄默了,有时候看见徐长卿被她逼得难过的时候,她也是心疼的,如果可以,谁不想婚姻美满,况且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年。
就在两个人都陷在彼此的回忆里的时候,从偏厅轻飘飘地飘来了一句话:“不用考虑,这婚不能离。”
慕云宁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不已,嘴角轻轻地上扬,不用看就知道是徐母了,苏萍从苏家那样封建的世家出来,身为苏少城的小姑,也带了浓厚的古时的三从四德思想,所以,对慕云宁也就抱怨很多。
只是,在她的观念里,不管是多么的不美满,都不能离婚,离婚不但损坏了门风,而且女人嫁夫随夫,不能离婚。
年过五十的女人因为得当的护理,还是风韵犹存,总是仰着端庄高贵的头颅,自诩高人一等。
她的肩膀上披着一条锦绣披肩,从偏厅里徐徐地走了出来,淡漠地看了一眼慕云宁,看见她手指间的烟,眉宇间顿时厌恶不已。
“妈。”徐长卿对母亲是很心疼的,虽然这些年她对他的婚姻的干预已经超出了他的负荷。
“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多睡一点?”徐长卿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母亲,嘴角扯开了一抹笑意。
苏萍有些哀怨地瞪了徐长卿一眼,看见他脸上的疲倦,又是很心疼,伸手拍着徐长卿的手,母子俩就笑了。
慕云宁眯着丹凤眼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要哑然失笑,在徐家,她就如同一个外人般,看着他们亲亲爱爱的,唯独她,就是这场亲亲爱爱之外的看客。
“你这么不让我省心,我怎么睡得着,彻夜不归,你看看,这像什么事?你娶的好妻子,一点也没有为人妻的自觉。”徐母的后半句话是说给慕云宁听的,口气也就变得有些尖锐了。
徐长卿的脸色一变,迅速地抬头看了一眼慕云宁,女子只是幽幽地吐出一口烟雾,慵懒地眯着眼睛,冷冽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妈,别操劳这么多了,这是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徐长卿知道母亲的性格,只好好言相劝,要是自己的母亲挑起了慕云宁的怒火,那这场战争就不可收拾了。
徐母有些不满地瞪着自己的儿子,口气不善地开口:“我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管了是不是?卿儿,你看看这些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要不是她的不安分,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吗?”徐母刻薄的话语,听在人的心中,中是能轻易地激怒人,徐长卿看见慕云宁微微跳动的眼角,知道她正在努力地隐忍,心疼不已。
“妈,你快去再睡会,我会处理好的,你还不相信你的儿子吗?”徐长卿好言相劝,总是夹在慕云宁和自己的母亲之间,也是很疲惫的,但是,谁叫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爱。
“你处理的办法就是离婚?休想,徐家是不能出现这样的丑闻的。”徐母偏了一下头,不高兴地挑眉。
徐长卿被徐母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样接话,慕云宁的离婚她势在必行,如果他签字,自己的母亲不高兴,不签字,和命运宁的感情,就真正地会被这生活消磨掉。
慕云宁只感觉这样的气氛让她压抑无比,这样冷嘲热讽的生活,她过了整整六年。
六年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过去的坎,慕云宁的煎熬,徐长卿知道,也心疼,也努力地周~旋,但是,最终却总是不如愿。
“什么也别说了,徐家的门风重不重要和我没有关系,这婚是离定了,我搭上六年的青春还不够吗?”慕云宁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夹在手指间的烟已经快烧到她的手指了,她还不自知,只觉得胸口疼痛不已。
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也学着好好地做徐家的媳妇,安稳度日,孝敬婆家,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的,是徐母日久月长的不断的抱怨和对她尖锐刻薄的训话。
总算是消磨了她对过这样的日子的心情,这样骄傲不羁的慕云宁,总是很记念当年和徐长卿的感情的,所以,她想要在这份爱情完全消磨掉之前,退出他的生活。
徐母看见慕云宁还嘴,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见着声音说:“我和我自己儿子的谈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了?没一点妇道人家应该遵守的礼仪。”刻薄苛刻的话语自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妇的口里说出来,是一种赤~裸裸的歧视。
触到了慕云宁的心脏,心脏里就像是插了一根针,难受得她要抓狂,这些年的矛盾和尖锋相对,早就消磨掉了慕云宁和苏萍的婆媳情意,只剩下满腔的愤怨。
“妈,云宁也是您的儿媳妇,她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妈,不要这样。”徐长卿想要维护慕云宁,却也是无能为力的,自古婆媳关系最是难以调和,徐长卿只能两边调和,却是不能化解各自的心结。
徐母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下,鄙夷地看了一眼慕云宁,冷然你地开口:“我没忘记她是徐家的媳妇,只是,她是忘记了,你看看,一个女人,穿着暴露,脸上的妆像个鬼,满身酒气,彻夜不归,这像个人吗?”徐母很是激动,只差不能暴走了。
徐长卿不断地抚着她的后背顺气,慕云宁却倏然站了起来,把烟丢进烟缸里,眉目冷艳地高高俯视坐在沙发上的徐母和徐长卿,口里苦涩不已,在这场战争中,自己的丈夫从来就没能这样温柔地坐在她的身边问她是否难过?
在这场婚姻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输家,心底疼痛得难受,她微微迈开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徐长卿,语气已经平静得不起波澜。
“既然你不愿意离婚,那么我会走司法程序的。”慕云宁看见徐长卿还要说什么,摆摆手制止他:“什么都不要说了,这场婚姻,让我疲惫不堪。”
她的手弯处提着风衣,身影萧索地转身离开,这个徐家,她是再也不想再来了,徐长卿想要做个孝子,她这么爱这个男人,怎么舍得不成全他。
“走司法程序,你休息,这婚,离不了,你就死了这条出去外面勾搭别的男人的心吧。”徐母听见慕云宁冷漠的话,气得脸红,对着慕云宁的背影用力地喊。
慕云宁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眼底猩红,却又高高地仰起头颅高傲地冷笑:“这就是从端庄贤淑的徐夫人口里说出来的话?我可真的开眼了,小巷里的大妈,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的。”她尖锐覅讽刺回去,徐母顿时被气得抽气,手指颤抖着指着慕云宁,一句话也说出来。
“云宁,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你妈啊。”徐长卿失望地看着慕云宁,对她这样尖锐的方式,颇是感到不满。
慕云宁却比徐长卿更加失望,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冰冷无比:“徐长卿,你就高尚了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看你给我过的是一样什么生活?。”她字字凌厉,让徐长卿措手不及,那话就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慕云宁高高地仰起头,似乎在竭力地把眼泪咽回去,声音已经哽咽:“徐长卿,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想要的什么。”
然后仰着头,高傲地离开,这是她的战场,她要赢得漂亮,就算要流泪,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流。
是啊,这六年的婚姻,他徐长卿从来就不知道她慕云宁需要的是什么,她也是女人,总有这样的小心情,想要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捧在心尖上,想要难过的时候他可以陪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