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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爷,她刚才醒过来一下,又因为药水的关系睡过去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我先回去了。”
林护士拔掉秦玖手背上的枕头,棉签按在上面按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告辞。
“嗯,我的司机在外面,辛苦了。”任默生坐在秦玖的床边,抬头对着那女子说了一声的客气话。
那女子顿时有些脸红了,大名鼎鼎的任大少爷,竟然这么谦逊,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林护士走了有一会了,已经入夜了,秦玖睡得很沉,想必是刚才醒过来知道自己病了,睡得挺是安分。
任默生看着她,俊颜微微的舒展开来,眉目带笑,这个女子也只有没有知觉的时候,才这么温顺。
他躺在她身边的时候,秦玖仿佛有所感知,缩进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安睡。
任默生哑然都看着她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又安静地睡了过去,顿时笑得更欢了。
他的干净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女子在睡梦中轻轻地蹙眉,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小女人状态,让任默生欢喜不已。
突然就觉得,得女如此,他复何求?
时光苍茫而过,任默生在某一个时光的黯哑里,倏然发现秦玖在他心底那隐秘不宣的温柔,只能傻傻地笑。
如同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对于突忽其来的爱情热烈不已,却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任默生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吧。
他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想起第一次得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是在兰斯公馆,他从来不带女人回兰斯公馆的。
却把秦玖带了回来,也许冥冥之间就已经有了一些注定,秦玖,不知道是一个劫难,还是一个缘分?
想着,便含笑安然睡去。
秦玖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感觉身体的状况良好无比,冬日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她的身上,在周身踱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任默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一个光景,新起的女子坐在暖光里,空气里的浮尘围绕在她的身畔,她嘴角清浅的笑意,明媚动人。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这一时刻的美好,这样安静美好的秦玖,脱去了往日喧嚣轻佻的外衣,看清了她内心的渴望。
“任公子看什么看得这么失神?”秦玖在暖光里转过头来看着任默生,已经恢复了那一副流氓轻佻的样子。
任默生倏然回神,看见女子妖媚地对着他轻笑,心动了一下,始终无得已探究秦玖藏在这放荡不羁的笑意后的真实面孔。
“这房子除了你,我还对什么这么感兴趣?”任默生邪气十足地倚在门口边,公子无双地对着秦玖轻佻地笑。
秦玖看得有些刺眼,这任默生和她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她这么流氓的神态和语气了。
秦玖邪笑地勾唇魅惑地笑,邪恶地开口:“任公子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呢?还是对我在床上的表示敢兴趣?”
她笑得那么直白,脸都不红一下,眼睛挑着桃花看着任默生,笑得没心没肺。
任默生的脸顿时有一些的难看,冷了一截,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女人,却无可奈何。
“那么秦小姐是怎么认为的呢?”任默生不答反问,眼睛锋利无比地看着秦玖笑颜妖娆,想要探究一下她的笑意是否有一些的迟疑。
秦玖笑得更妖孽,丝毫都不用考虑地开口:“我想任公子对我在床上的表现一定是满意的,对我这个人的兴趣度嘛。自然是比不上床上了。”
秦玖自嘲地微笑,并没有什么失落,反而是一种释然,这让秦玖看起来,仿佛是认为在这个快节奏的生活里,男欢女爱本就是寻常的事情。
任默生的脸却清冷得可怕,但是却又不可否认秦玖最终带给他的,是床上的欲望的满足,后来是怎么变化的,他已经不知道了。
“秦小姐好雅兴,一大早起来讨论床上的问题,你是想暗示我你的身体想我了吗?”任默生一转刚才的阴霾,得瑟地笑了起来,露骨十足的话,听起来总让人脸红。
秦玖显然没有想到任默生竟然会这么不要脸,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要脸,那就不是他任默生了。
这个人模人样的禽兽。
秦玖在他的身边呆久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任默生的身边,你如果不禽兽掉任默生,那么,就会被任默生禽兽掉。
“任公子真是了解我,怎么,我们来进行一场上床前的晨运如何?”
所以,秦玖毅然果断地选择她自己禽兽掉任默生,也不能让他禽兽掉她秦玖。
、那日悲欢离合后,爱情此去经年。(五)
任默生觉得自己要是再和这个女人瞎扯下去,到最后吐血身亡的肯定是他自己,所以,他果断地选择转移话题。
“吃早饭去吧,我想你也饿了。”任默生依旧斜倚在门边,看着秦玖又转过脸去,她的侧脸线条很好看,只是笑意好像减少了很多。
许久,她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任默生以为她怎么了,走到她的面前,却看见她的眼底,满是时光的碎片,笑意满满。
多少,任默生有些不知所措的惶恐,总感觉秦玖距离他那么遥远,她的笑意清浅,却冷漠疏离。
“怎么了?”任默生身后轻轻地揉乱她的头发,声音轻柔了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
秦玖调皮地摇摇头,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笑得舒心,无赖地又重新钻进被窝。
“任默生,你让我懒一下床。”秦玖的话从被窝里面闷闷地传了出来,任性而为的秦玖,总是在某一个时刻有些小情绪,在他的面前,无所顾忌地撒赖。
任默生站在光影里,处事不惊的他,看见秦玖这般孩子气的做法,却宠溺地笑了,坐到她的身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秦玖看见任默生竟然睡在了她的身边,微微一惊,弓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任默生拦腰抱在了怀里。
腰上传来痒痒的触感,秦玖全身都颤抖了起来,笑声便悠悠扬扬地传了开来,在冬日的清晨,欢快异常。
“任默生,你快放开我,好痒。”秦玖挣扎地想要脱离任默生的怀抱,弓着身子不断地往床的另一边蹭。
任默生的手臂一收,把她的身体收到了怀里,秦玖越发的瘦了,任默生摸着她的胳臂的骨架的时候,略微的心惊。
“秦玖,想要我放开你,异想天开。”任默生低低的声音,带着某一种的能量,传递到她的耳中。
秦玖微微一愣,仿佛听到了这话中的另一种光景,仿佛是一种亘古不变的誓言,却又仿佛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语。
“任公子这话说得多让人误会呀,还误以为我对你多重要。”秦玖又是那一副举止轻佻,凉薄无情的模样,伸出手轻轻地挑起了他的下颌,话说得漫不经心。
任默生的心一下子就咯噔了一下,似乎看见了秦玖眼底迅速闪过的那一缕的希冀,恍惚是一个错觉。
“那你就继续误会也可以。”任默生不动声色地敛下眉目,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这对别扭的男女,在爱情触手可及的时候,用一些轻佻的,或者是朦胧不轻的话语淡扫而过。
总以为对方能懂,却到头来,两个人都是不敢相信,所以,总在一路错过。
“那可不行,你知道的,我秦玖从来不做梦的。”秦玖自嘲地微笑,手撑在床上撑着右脸,看着任默生。
她的话轻巧无比,任默生却感觉出了那里的浓重的哀伤,她秦玖从来不做梦,没有做过灰姑娘遇上王子的梦,因为她没有灰姑娘的特别,她的脚没有小一号。
但是在年少苦难的时候,她时常想,在某一个深夜的某一个拐角处,会不会出现哈尔的移动城堡。
带着她逃离开童年的桎梏,还有她母亲带给她的那些难堪的痛楚。
但是她等了她的整一个青春,都没能等到哈尔的移动城堡,她等来了她的少年顾北城,等来了她的母亲的死讯。
所以,从那开始,她秦玖,从来就没有梦,只有那些不眠的夜里,无数次的背噩梦折磨。
任默生的手抚上秦玖姣好的脸,细细地看着她的眼眸深处,半真半假地问:“秦玖,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给你一个梦?”
秦玖嘴角的笑意微微一顿,撑着头轻佻地对着任默生笑,手指在他的脸上微微地跳动。
“哦,什么梦?”她微微挑高了尾音,仿佛有些兴致地样子。
“灰姑娘和王子的梦。”任默生揉揉她的头发,笑得温润如玉。
秦玖跳动在他的脸上的手指微微一顿,任默生悠扬的笑颜如此耀眼,她秦玖却总是不得不转开眼。
在后来才明白,任默生说的成全她灰姑娘和王子的梦的意义,是给她留在他身边的梦想成真。
他当时,是动心了吧。秦玖后来每每想起,总是这样问自己,只是却总是没有答案。
“都说了我不做灰姑娘的梦的了。”秦玖有些别扭地扭开头,在任默生看不见的地方蹙眉,然后把眼底的苦涩吞噬殆尽。
任默生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胸口的锁骨突兀尖立着,有些微微的伤感,听见秦玖略显捉弄的嗓音低低的传来。
“任默生,为什么觉得,你越来越煽情了。”秦玖貌似很是不解地看着任默生,眼睛凝着一汪水,无休止地眨呀眨的。
看得任默生满怀春心荡漾的,秦玖就如同一杯盛了毒药的陈年老酒,总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沉迷。
“并不是可以煽情,只是你不懂而已。”任默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眼底已经是一片极强的占有欲。
秦玖媚眼如丝地看着任默生的急躁,很是配合地伸手在他的腰间撩拨任默生看着她的眼睛,真真是想把她吃掉。
他有些蛮横地进入她的身体,伏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低语:“宝贝,我带你上极乐世界可好?”
秦玖笑得眉目都带着销魂的味道,婉转地低声,手臂缠上他的胳膊:“好。”
然后是一场抵死的欢好,任默生总是细致地吻过她的眉目,身体加大冲刺,让她逐渐地迷失。
在欲望冲撞着她的身体,欲仙欲死之间,那人清冷狂怒的眼眸仿佛就在眼前,秦玖一个哆嗦,顿时眼底一片清明。
慕云宵,始终是秦玖一个过不去的坑,如果说顾北城和纪如卿是秦玖心底最隐秘的伤痛,那么他慕云宵,就是她鲜衣怒马最为鲜明的爱恨情仇。
“秦玖,你分心了。”任默生低沉的声音略微的不满,身体重重地冲撞了一下她的身体,惊起她的身体阵阵的涟漪。
秦玖眼角眉梢尽是柔和的暖意,望着任默生,双脚缠上他的腰,魅惑地迎合。
青春如同一场兵荒马乱,秦玖忽然看见顾北城背着画板走进不知的未来,纪如卿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说着不离不弃的话。
慕云宵于那薄光困苦之间为她保驾护航,他们一路相爱想杀而来,最后分道扬镳。
唯有任默生,和她从来不说爱,所以,她才得以那么安逸地留在他的身边,不担心得与失。
有人说过,爱情就是一种病,一种让你患得患失的病,然后我们都在这样的病态里,萌生矛盾,争吵,然后甩袖而去。
仿佛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只是后来,都已经分开,却不是因为不爱。
秦玖是在傍晚的时候才离开的兰斯公馆,任默生还是一样来去如风,送她到了咖啡馆以后就不知去向。
咖啡馆高高的流体字样,玻璃门两边矮小的风景树,幸得如松柏般,冬天不曾落叶,红花绿树之间,秦玖看着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