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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玖,却还在四处漂泊,不知道去了何方,顾北微惆怅,心疼不已。
苏少城真想对自家的姑娘大大地赞许一般,知道任默生疼在哪里就去给人家挠哪里。
果不其然地,看见任默生的身体慢慢地绷紧。
而莫槿凝,听见那个名字,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准确。
她微微地侧目,发现任默生脸上的五官无比的阴冷,如夜的眼眸,仿佛映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倒影。
“是啊,眼看这就快要过年了,北方这会正下着大雪呢,漠河那地方,真的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苏少城无比宠溺地点了一下顾北微的鼻子,轻叹地幽幽道来。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终于,有人脚步如风地走了,苏少城还扯着声音喊着:“任默生,飞机票我放你桌子上了。”
顾北微惊讶地抬头,对上了苏少城的眼睛,那眼里掌控一切的自信的笑意,让他看起来那么的不同。
她微愣,也许,她看到的苏少城,不是真正的少城。
苏少城有些抱歉地看着站在那里看着任默生消失的背影的莫槿凝。她脸上的失落,明显而且挣扎。
“凝凝,对不起了。”苏少城终于是叹息了一下。
莫槿凝苍白着脸硬是挤出了一抹的笑容。
柔和地开口:“我懂。”
顾北微愣了十秒,终于笑了起来,惊喜地抱着苏少城问他:“你怎么知道秦玖姐姐在漠河?”
苏少城神秘地笑着,眸光里仿佛盛满了潋滟波光,看着远方,拥她入怀。
“傻姑娘,你以为这半年多,任默生就真的和你看到的那般淡定?”
顾北微微愣,毫不犹豫地问:“不然呢?”
苏少城哈哈哈大笑,宠溺地抱紧她,看着天空说:“秦玖一路北上,她到了哪里?凭任默生的能力,都是可以知道的。”
脚下的海城一片繁华盛景,烟火升空而起,朵朵炸开,在空中交集成一片的缤纷海洋。
莫槿凝望着那片海,轻轻地滴下了一滴眼泪。
漠河镇是祖国的最北边了,到了这数九寒冬,满世界的银装素裹,秦玖绕过小城的街角,一身黑色的毛呢子大衣,还是冷得她的牙关直打架。
她住的小院是一个本地租户租给她的,不大,但是住得很惬意。
前面带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雪盖了一地,她时常会童心未泯,自己一个人蹲在雪地里砌着雪人。
可是,这常常让她感到无比的气馁,电视里都是骗人的,他们那么轻易地就砌好一个活灵活现的雪人。
可是,她砌了整整一个冬天,却只能砌成一堆歪脖子的冬瓜,说到底,还是一堆雪。
转过一条小巷,就可以看见尽头自己的小院了,秦玖把手围在嘴边,对着手哈了一口气。
那气体,立刻就被吞没在冰天雪地之间,她失望地抬头,然后脚步愣住。
一片白雪皑皑中,那人修身挺拔地站在她的小院门前,黑色的皮草大衣,脖颈上围着同款的围巾,让他看起来,高贵得如同另一个天地的人。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对着院子而站,遗世独立的模样,还是和记忆里的那般模样,清冷,高贵,华丽无双。
秦玖的心,忽然就在这样的寒冷中,如同被冰霜哽住了一般,疼得难受。
、秦玖,我寂寞。
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那人徐徐地回过头,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里交集,她听见自己的心,轰然倒塌。
任默生的发上落了雪,脸色微微的倦怠,清冷,看着不远处的女子,脚步没有动。
半年不见,她清减了许多,裹在大衣里的身体骨架挺立,素颜朝天,减去了那些往日里的妩媚。
更加令人心疼。
谁都没有说话,清晨的薄光下,万籁寂静。
还是她先动了脚步,一步步地朝他走近,秦玖觉得,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来就没有这般认真地想念过这个男子。
他的眉目清淡,定定地看着她踩着厚厚的雪向他走来,眼底的暗沉浓烈。
“你怎么在这里?”秦玖站在他的面前,想说点什么,最终只能憋出了这句话。
她立刻就十分后悔了,秦玖,你矫情了。
明明知道这个人此刻站在这里,一定是来找她的,却还是这样问,这不是很矫情吗?
他深深浅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清淡却让人心动不已,他缓缓地张开手,秦玖眼眶有些红了,钻进他的怀里。
秦玖依然不觉得她爱,但是,她却那么舍不得。
“过年了,我来陪你过年。”任默生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缠绕,简单的理由。
秦玖却哭了,哭得很惨烈,他的身上很暖,在冰天雪地里,总是能把她心底的寒冷暖和掉,成为泪水,流出她的眼睛。
她带着浓厚的鼻音不依不挠地嘴硬:“任默生,谁要你来陪我过年了?我一个人不寂寞。”
孤单的人总是急切地渴望温暖,秦玖渴望着,却又抗拒着。
任默生温和地拂过她的背,唇在她的耳畔撕磨,哑然开口:“但是,秦玖,我寂寞。”
他的吻温热,如同那燃烧的火把,把她的心都给一点一点地燃烧殆尽。
离开的时候,她走的那么决然。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日子里遇见任默生。
这个冷冽高傲的男人,拥她入怀,告诉她,他的寂寞。
小院里是没有空调的,火炉里面用柴火燃烧着,但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还是很寒冷。
秦玖看着身形高大的任默生一身高贵地站在简陋的屋子里,她站在火炉边,突然就笑了。
任默生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玖能在这样寒冷简陋的地方待上那么久。
“任总,就说你不适合在我这么寒酸的地方,你还是上酒店去找高级一点的住处好了。”她坐在木椅上,手撑在椅子的边缘撑着自己的左脸,歪着头取笑般地看着任默生。
他冷峻的脸稍微有一些的不自在,幸好屋子里的床够大,屋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你都能待这么久,我怎么就不能了?”任默生看见她脸上挂着取笑的笑意,连忙掩去脸上的不自在。
秦玖看见这样孩子气硬撑着的任默生,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容被窗外白晃晃的雪一照,美得炫目。
任默生看得有些闪神,她总是那么轻易地缭乱他的心,却又那么不经心地,离他而去。
他抗拒,却沉沦。
、贱不减当年。
“行了,别拿你和我比,我的出身和你的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任公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还嘴硬。”取笑得那么自然,殊不知已经带上了宠溺的语调。
任默生眯着眼睛看着坐在火炉边的女子,脸色不咸不淡,甚至有些调侃,可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她的出身。
为什么隐隐约约间,他却仿佛感觉到了她的惆怅。
“秦玖,过来。”任默生背对着窗户,轻轻地开口,似乎有些倦怠了。
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很乖巧地走到他身边,任默生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面容姣好。
难得秦玖这般听话,任默生的眸光那么深沉,她站在那里,脸上被他碰到酥麻酥麻的,心里痒得难受。
她受不了这样缄默而且暧昧的气氛,想打破这样的沉寂。
“你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你家里人怎么办?”秦玖这是第一次提到他家里人,大过年的,他应该是要回家的。
任默生唇角轻轻地勾起了魅惑销魂的笑,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
“如果我回去了,那么我的秦玖怎么办?”他笑着帮她把身上的大衣脱去,他的指尖微凉,碰到她的皮肤,总是能让她的身体颤抖。
秦玖彻底地愣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他说“他的秦玖。”
秦玖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任默生抱着躺在了床上,他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抱着她钻进了被窝。
她以为任默生现在会要了她。
她多少有些忐忑,虽然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的缠绵,但是,半年未曾亲近,她的身体,多少有些不适应。
可是,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让她缩在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并没有动作。
秦玖在他的怀里动了动,立刻被他更加地抱紧,头顶传来他疲倦却暧昧的声音:“乖,我一个晚上没睡,你先让我睡一下。”顿了一下,秦玖以为他说完了,他却无比魅惑地吐出另一句话。
“等我睡醒了,再把你喂饱。”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邪恶?秦玖在他的怀里悄悄地红了脸,任默生,果然是贱不减当年啊。
过不了多久,头顶上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秦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仰起头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熟睡的任默生。
长而卷的睫毛下,落下了一片青黑的暗影,许是他昨晚坐了一个晚上的飞机,没能安睡。
高挺的鼻翼,薄唇曲线优美,想象他一直严肃地抿着唇冰凉凉的模样,秦玖不禁眉目带笑。
火炉里的炉火烧得那么旺,噼啪噼啪地响,爆开一簇簇的火光,时光安宁。
秦玖在这样的氛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任默生的怀,永远宽大而且厚实。
温暖得让人不忍伤痛。
秦玖是在一个咳嗽声里醒来的,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她习惯性地伸手,却没有抱到预期的人。
“任默生。。。”她叫着他的名字直直地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到腰上,顿时异常的冷冽。
窗外又下雪了。
、我吃了你。
“秦玖,我在这呢。”任默生穿着他那贵气逼人的皮草大衣,小心翼翼地把菜端上桌子。
任默生会做菜,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从哪里变出这些食物的。
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凝着睡眼惺忪的眼眸看着任默生:“你从哪拿来的这些菜?”
任默生抬头,就看见了她慵懒的模样,他的脸上有一股子不自然的红,掩着嘴重重地咳了一下。
“我刚刚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家酒店,你来尝尝合不合胃口?”他说话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感冒了?!”秦玖跳下床,外套都不拿,跳到他的身边,伸手在他的人头上一触,,脸色变了。
这个人发着高烧却还是硬撑着,真是佩服他。
“我自小没来过这么冷的地方,不适应而已,快吃饭。”他无所谓地拉下她的手,轻轻地揉搓,伸手拿下衣架上的大衣帮她穿上。
又转过身去整理碗筷。
秦玖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弄,心里突然就被融化了一大片,晕成了一点点的水。
“任默生。。。。。。。”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地唤他,任默生回头,诧异地看见一直放肆不羁的秦玖,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异常的悲哀。
“嗯?”他把尾音拖得极长,挑眉看着她,神色淡如水。
“任默生,抱抱。”秦玖哭鼻子了,她伸出手,宽大的大衣舒展开来,眼眸是一片化开来的水迹。
任默生笑笑,把她抱在怀里,她却往他的身上爬,双脚离地,缠绕在他的腰间。
任默生看着她黝黑的眸子,突然间发现,感性如秦玖,心里也藏着一个不可企及的往事。
容易被温暖感动,容易把那些真情珍藏,只是,或许是为爱受过伤,所以,从此不肯再爱。
她的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哭得像个孩子,在这么多年的颠簸流离中,有谁知道她每日每夜的心情?
“秦玖,大过年的,能不能不哭了?”他像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哄他,手紧紧地把她抱在胸前。
“我偏不,我就喜欢现在哭。。。。。”秦玖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憋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