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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咎殃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盯着她,“劫尘,吾觉得你很不对劲儿。”
“有吗?”劫尘既似肯定又似否认,“怪在何处?吾不觉的”
咎殃关心看着她,直言不讳:“你睡至正午时分犹未醒来,吾想知道这不合你习惯的原因。是昨夜有事未睡,还是晚睡之故,亦或是身子欠安?”
“多虑了!”
劫尘凝眸扫过他的双眼,提步向殿外走去,
“天快亮时才入睡而已。”
“什么!天快亮!”
咎殃眸色一紧,急忙大步追上,“你要去哪儿,等等!吾如今回来了,异诞之脉再有何事,直接吩咐吾去做,你不必亲力亲为!”
居然会忙成这样!大哥最忙时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
想到这儿,咎殃眸色一闪,募得想起,
“劫尘,剡冥,贪秽他们现在在哪儿?这两人既然已经回来了,该吩咐他们去做事才对,怎么让自己忙到彻夜不眠?”
劫尘步子一顿,穿透天上灼热的光芒望向他:“你还不知道,魈瑶、魑岳、克灾孽主也回来了,现在正和剡冥、贪秽帮吾做事。只不过事情有些棘手,虽有他们,吾仍必须趁着夜色亲自去做,”
棘手?到底是什么事?
咎殃当即看向她,“不论是何事,如今吾回来了,又多一个人手,你也不必那般劳累!”
劫尘眸色凝起一丝复杂,低低叹息一声:“你说的对,吾终于可以歇着了!”
她的模样,事情该是很棘手。
咎殃皱眉后又松下来:“你先将事情说与吾知,也好理清头绪,吾才能着手去做。”
减轻你的负担。
劫尘蹙蹙眉心,压下突然涌起的涩然,缓慢收回凝视他的视线,
“吾现在便是带你去了解诸事,跟紧了。”
“嗯!”
倾洒而下的日光依然灼灼,射得琉璃殿顶璀璨夺目,散发出一股不易觉察的热气。
二人缓步行在蜿蜒的地下宫殿之中,
咎殃见劫尘额上沁汗,快走一步,挡在她身面,掏出怀中绢帕,喘气给她:“我们为何不提功飞身去目的地?像无功之人般步行又浪费时间还耗费体力。这天气又闷又热,定有场暴雨,现在走路实在不是个好办法!”
“知道,但吾今日想走路!”
咎殃一怔,轻笑出声:“想走就走吧,吾一定相陪。”
劫尘转眸接过他手中的兰紫色绢帕,看向他问道:“吾记得你上次所用是蓝色,何时换的?”
这种小事,她居然还记得!
咎殃心头一喜,看着她的眸色变亮:“离开异诞之脉去寻太始之气时。”
“哦!”
劫尘若有所思看了眼绢帕,才拿起拭净额上清汗,
“吾很喜欢,是否介意送予吾?”
说罢亦不待他回答,直接塞进怀里。
咎殃一愣,募得反应过来,“不介意!怎么会介意!”
说着总觉不足高兴急促道:“这块儿吾用过,殿里还有许多崭新未用的,要不吾回去重新拿一块儿再给你,都是你喜欢的这种色泽质地!”
以前送东西,她势必拒绝,今日竟会主动,求之不得!
这般而已,你便高兴至此。可惜吾终究醒悟的太迟了!
劫尘涩然暗叹,看着他露出微不可见的淡笑,“新的没有任何意义,你用过的很好,回去洗洗依然是新的。”
咎殃心头一跳,怔愣地陷入了她的那么冷清笑容中。
劫尘垂眸涩笑,走过他身边,望向不远处的流云,抬手按在他胳膊上,“有些累了,让吾搀着你走会儿!”
“哦!”
咎殃回神,咳了咳,压下面色突涌的微红,伸出胳膊让她的手从下面插过绕到上面勾住。
居然在她面前犯花痴!他的形象全完了!
“你可否先告诉吾,这是到哪里去?”
劫尘望向不远处熟悉的殿檐一角,“到了便知!”
地面静静倒映着二人黑影,相搀的胳膊在影子中看不出任何迹象,两个黑影毫无阻碍的在地上融成了相连相携的一体。
“剡冥寝殿!”
怎么是这里?
咎殃诧异盯着牌匾,转向劫尘,“他不是离开了异诞之脉,为何带吾到这里?”
“你此时所站位置正是那日他离开前所站,”劫尘扫过地面对上他的双眸,凝声道:“他离开时,吾曾答应所有事情必须让他第一个知晓。”
咎殃一愣,倏然轻笑道:“你来此,难道是打算在他寝殿传信通知?又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嗯,你归来之事!”
劫尘放开搀着的手推开未锁的苑门,凝眸望向苑内湖水,“随吾进入吧,一会儿再去贪秽、魑岳、魈瑶、克灾孽主四人寝殿。吾会详细说清劳累多日所为何事。”
“你的嗓音怎么回事?”
咎殃眸色微变,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儿提功探去,
“是不是操劳太多生病了?就是给他们传信也不急在这一时半日!”
“无事!”劫尘看向他抽手,凝眸低语:“我们进去吧!”
“这!”咎殃拗不过她,只能妥协。
随她走到湖边卵石上坐下。
“现在可以说了,说完了便回去休息。”
劫尘看着他抬手提功挥落身后碧柳上一片绿叶,用手接住放入水中。
“你曾问过吾在荒神禁地莫名躺在祭台上之事。”
咎殃眸色一变,身子不觉前倾看向她,“你愿意说了?吾那日便知你在对吾说谎。”
“说谎吗?”劫尘对上他突然凝重的双眸低叹一声:“此事便和剡冥他们离开去完成的任务有关。”
咎殃一怔,皱眉,
“既需人去完成,当初你为何要隐瞒,你知晓吾定会为你去办的。”
劫尘看着他的诚挚心头涩然,哑声强调:“时机不到,到时,你已不在异诞之脉。吾只能等你回来。”
“这!”
咎殃一窒,松了身子,“是吾的错,你继续说,吾再也不插话了!”
日下的芙蓉山,看似灼热,却因地理位置特殊,自有一股凉风生成,不时拂过,吹走刚刚停留的热浪。
一道红光疾闪而至,震的四周枝叶哗哗作响。
血傀师不在?
剑布衣眸色一变,手指不禁扣紧了剑身。
那日他所言当真属实。
天之厉已接到他的回报,依他的功力,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便要到。
血傀师他若当真存了算计之心,更有圣魔元史相助,定会在天之厉到来时归来。
但愿是这般,他也只能等待。
半个时辰缓缓流逝。
静谧的芙蓉山上,陡然而起一股强势沉霸暗黑气旋。
剑布衣眸色一凝,
“天之厉!”
“剑布衣!” 伴随着沉稳凝重之声,天之厉伸掌吸纳了护体气旋现身,“情况如何?”
剑布衣凝肃摇摇头:“吾来时果如他言,并不在此处!”
天之厉抚动指上王戒,望向黄昏渐至的天际,凝重的面色微露出丝思念,“命灯之事有吾,你现在立刻返回异诞之脉,协助劫尘他们,同时保护楼至。”
剑布衣怔住,“吾……”
“无须多言!”天之厉收回视线看向他:“即刻启程!”
剑布衣眸底忧色一闪,异诞之脉不会出事,他回去并无多大作用,但天之厉,上次便是因天之佛中了血傀师之计,此次绝不能出事。
想到此,剑布衣微俯身,“吾立刻离开!”
红光闪过,人已消失。
他不妨藏在芙蓉山附近,静待事情发展,需要他出现时,再现身相助。自己是局外之人,或能更冷静看事,不让他误中血傀师之计。
原乡飘渺,紫竹源涌,
湖心圆月再现波澜后有极快恢复静止。
审座矩业烽昙看见来人,双臂顿收刀招。
“血傀师!”
“见过审座!”血傀师缓步走近合掌行佛礼,“今日特来告知更近一步进展!”
审座微诧后走近扶起他,“何须亲来,像以往修书一封足矣。”
“呵呵,审座高仪!”血傀师看向他意有所指淡笑感念道:“但是吾必须亲自来。因为吾此次来亦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何意?”审座拧眉。
血傀师微俯身,直言不讳:“吾此行已将自己和审座皆纳入了算计中。”
审座诧异,眸底并无怒气:“以身入棋?还请详细解释。”
血傀师起身,不徐不疾道:“审座定不知天之厉此时正在芙蓉山等待吾之回归。而他会寻到芙蓉山,是吾明示一名剑者告知。”
审座一怔,火红衣袖翻动,更加靠近他沉声问道:“难道与你那日未曾向吾言明之处有关?”
“是!”血傀师颔首:“此计成功与否全在吾与天之厉见面的时间把握,吾必须让所有的时间刚刚好,现在当然还不能出现在芙蓉山,只好来叨扰审座。”
说着血傀师贴近审座耳旁,将比那日更详细的情形细细告知。
审座眸色越来越亮,等他说完,难抑总算能完成责任的轻松:“果然好智谋!吾会记住你对吾的恩惠。非关佛乡!”
血傀师凝眸摇头,“吾之计谋,多半是圣魔元史的功劳,吾不过小小加以串联,能助苍生,审座莫在提恩惠。”
“虚怀若谷,定成大事!”审座看向他赞道,眸底闪过势在必得的精光,详细告知:“吾日前已秘密将佛乡之人准备妥当,不该知晓之人绝不会知道。随时等候你的消息。”
血傀师看向他胸有成竹,“吾此次定不会让审座失望。”
双天寝殿中,不时响起一阵阵清脆欢笑,尤夹杂着独特的柔和嗓音。
天之佛望望殿外渐黑的天色,转向殿中蹲着的小身影,
“天晚了,今日到此为止吧,改日继续模仿狮子的动作,娘再评判你学得像不像!”
“什么!”质辛不相信,侧眸望向外面,“天怎么会黑的这么快!我才陪娘待了不到一会儿啊!”
天之佛见他趴在地上不肯起来,无奈笑笑,从床边起身,“你义父一会儿便要来接你回去,快些起来收拾收拾!”
质辛泄气不舍地看向站在身边的金色身影:“娘,我不回去了,今晚和娘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
缎君衡推开门进入,直直走向赖在地上的质辛俯身:“你自己起来,还是吾抱起来?”
“义父!”
质辛募得闭眼,将头死劲儿埋胳膊里:“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缎君衡直接伸手将他搂起来,“你怎么答应你爹的?这么快就忘了!”
质辛沮丧拿开挡住脸的手,看向缎君衡:“我真的不能和娘一起睡觉吗?”
“能!” 质辛难以置信一喜,
缎君衡搂着他起身,继续道:“除非你晚上睡觉不乱伸胳膊乱踢腿!”
“讨厌,”质辛郁闷一哼,顿时泄了气,扫过高高隆起的腹部对上天之佛的双眸,“那娘,我只能回去了!你晚上可别太想我,一定好好睡觉。明天我还会老时间再来找你,等着啊,我不来不许下床,乖乖等着我给你穿鞋!”
这口气,也不知何时跟天之厉学得!
天之佛好笑凝视着他的小脸,钩钩他的手,“去吧,听你义父的话!”
“弟弟妹妹明天见!”质辛抬手摸摸天之佛的肚子,“哥哥走了!你们和娘亲好好休息。”
天之佛将二人送出寝殿,直到看不到他们身影才收回不舍的眸光,望了眼天际仅剩的黯淡亮色,决然回身关门。
克灾孽主寝殿中,低沉缓慢的沙哑嗓音停住。
劫尘募得转身,仰头望天,强压下眸底涩泪和说不出的难受。
咎殃起身从背后将她强硬揽进怀里,涩痛哑声道:“到此时,何必还要躲着吾呢!吾若早些知道这些你亦不必独自一人……”
说着咎殃压下心头剧痛,极缓慢道,“你不该瞒着吾!也不怨你,是吾愚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