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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咎殃眉心皱成了一团,截断了她的话,“你跟剑布衣住一起才叫多有不便!”
三千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看向剑布衣求救。
师兄!要被发现了!万一娘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你看娘那精光暗藏的眼神,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剑布衣垂眸暗语:“稍安勿躁!”
咎殃登时将矛头指向不主动表态的剑布衣,“她小不懂事,你也不懂?剑布衣,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嗯,就算是你的师妹,你也不能跟她同住一室吧!”
剑布衣眸光闪了闪,故意看向他挑眉,“冰无漪,吾好似并未说过要和她同住一室,毕竟这里如此多寝殿,随便找一处都可以住!而且,一座寝殿中也不止一处卧房,吾岂是那般登徒子,人好以己度人,难道按照你的推测,与吾默相交为好友的你竟是……”
“呃!”咎殃一窒,眸光僵了僵,急忙打断他的话,哈哈笑道:“剑布衣,吾的人品你是最了解,就像吾知道你的人品。尤其是女子方面,吾对你放心的很。”
自己似乎是激动了点儿,他说的确实是。
剑布衣微微一笑。
咎殃面上的喜色突然一肃,斩钉截铁,“但!除了三千!”
剑布衣眸光顿僵。
三千可怜兮兮对着剑布衣报以同情眸光,师兄,我们真可怜,你摊着了这个师父,吾摊着了这么个爹。爹的难缠原来从现在就已经有了,难怪未来会对自己管得那么严!
劫尘红眸轻轻一闪,已有计较,心底的疑问以后势必定要问个清楚,随即放弃叹气若有所思道,“三千,既然不愿,吾亦不勉强,你想要住在何处?自己在众宫殿中挑选。”
三千紧绷的心神一松,放松的按了按心口,高兴抬眸望去,不假思索直指内中自己每次从江山美人亭回到异诞之脉便会住的寝殿,“就那里!”
劫尘抬眸望了一眼,随即贴近咎殃耳边无声低于语几句,咎殃诧异一怔后,眸底倏然露出盎然笑意,若有所思看向三千。
三千被他盯得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觉越发挨近了剑布衣。
咎殃听罢回身提功按掌输送了部分功力进入劫尘体内。
如此她可以自己安然回到寝殿。
剑布衣只见咎殃不假思索走向自己,一手将三千搀住的手臂推开,温和一笑,“你的师兄便住在吾的寝宫中了。”
说着咎殃乘着剑布衣未回神,登时蒙提功体直接拽着他化光消失,向他的住处带去。
劫尘看向三千,“吾也走了!改日再见!”
三千错愕地看着周围突然空无一人,怎么把她一个人留着了?
师兄!爹!娘!你们不管我了?
郁闷地望向远处自己挑选的寝殿,三千叹口气,只能自力更生。
一阵银蓝色光芒柔和闪过,纷纷扰扰的入口处再也不见人声。
天之厉身上射出一道起劲儿轻声打开了宫门,将天之佛抱着放在床上。
天之佛眼睑动了动,透过眯起的眸缝望着天之厉,含含糊糊道,“吾怎么又睡着了?”
天之厉敛起眸底凝思,低声道,“想睡便睡吧,不必撑着!”
“你不必…守着…吾!异诞…之脉…尚…有许多事……”天之佛阖眼断断续续言语,强打着精神。
天之厉将床边便有的锦被拉起盖在她身上,“你睡着了吾再离开!”
“嗯!”天之佛语落,鼻息渐渐平稳和缓,沉沉睡着。
天之厉凝眸抬手轻覆在她腹上,底下的心跳声蓬勃有力,竟比先前多了一道隐隐抵抗外力伤害的雄浑厉氛。
这道神祖留下的异力似是为保护孩子才会如此,难道孩子的异常生长有什么问题?这本是王厉开启和再次封印宫殿时所需的力量,他竟不知这道异光会有这般功用,而且会主动转化为柔力让孩子吸收。
可既然对孩子好,为何楼至吸收异光后会突然如此昏昏欲睡?
缎君衡见黑色十九带着质辛离去后,才化光离开,直往地下宫殿中的王殿飞去。
咎殃带着剑布衣回到了自己寝殿,
“记住路!吾相信你不需要吾再给你带一次!”
、
剑布衣眸底还有些担忧三千,回首遥望。
咎殃直接掰回了他的脑袋,意有所指挑眉道,“你的小师妹有劫尘看顾!放你的心!吾再为你破一次例,让你自己挑间卧房。”
“客气!”剑布衣若有所思看着他道,“随意就好!吾和三千协助你们处理好剩下战后事宜后,便离开!依照厉族办事的速度,我们估计待不了几日。”
“哼!”咎殃死劲儿揪着他的衣袖,含着意味不明的奸笑咬牙道,“剑布衣,吾还没和你算爽约的那笔帐,你以为自己走得了?便是我不跟你算,天之厉也不会让你走!别怪吾没提醒你,好好想想怎么对大哥交代你预测未来之能力。”
“大哥!”
“天之厉!”
几人各自在寝殿中收拾好,便遵照方才指示如实而至地下王殿。
天之厉从王座旁侧身回眸看向几乎同时步入的缎君衡、劫尘、咎殃和剑布衣,
“入座吧!”
缎君衡这才注意到比地上更宏伟的王殿中,入地深嵌四把黑石玉座,金色厉族神兽张牙舞爪驾云而飞,盘旋在玉椅每一处纹理间,隐隐散发着迫人金光。
“怎会只有四把?”
天之厉缓缓坐在王座之上,“因人而生!”
话音刚落,缎君衡只见天之厉掌劲儿一挥,凝出似有多了一人的情形,壮阔的王殿感应到,晒时金光夺目,于空旷处又现出一把玉座。
原来如此!
四人见天之厉入座后才举步坐在浮现他们名字的黑石玉座上。
天之厉深邃逼人黑眸扫向四人,
“吾要知晓吾不在时异诞之脉到底发生何事!”
众人眸色顿肃,咎殃先一步起身,劫尘便未动,“吾来说!”
“那日夜里,吾和劫尘正在城池等待五日后要到的剑布衣 ……”
平静地叙述,却是挡不住话语中透露出的惨烈血雨腥风,清冷的嗓音缓缓回荡在王殿各处,
“后来,吾将凡七夜和霎无楼引至另一处,最终功力不敌被擒。当时本以为他们会就地格杀,却不料空中传出侵入腹地的审座厉声命令,劫尘困住审座的阵法竟未能支撑多久被破,守卫城池的兵卒多数葬身,吾和劫尘被押到了双天寝宫。”
天之厉手指不由扣紧了王座,“黑色十九并未来得及将楼至带走?”
咎殃眸底凝重轻轻颔首,自责道,“若是我和劫尘能再多拖延一时,或许……”
“咎殃,楼至不能出事,你们也一样!”天之厉厉色打断了他的话。
咎殃心头温暖,敛眉低声咬道,“大哥;我知道!可……”
“没有可是!”天之厉斩钉截铁道。
缎君衡眸色一凝,打断了二人的话,看向天之厉,意有所指道,“不过在此期间曾有两名厉族将士提前于咎殃来报信,若非此人,恐怕吾也不能将质辛安全带离安置。另一个去双天寝宫报信之人因结界阻拦无法进去,不过依天之佛个性,想必她知道了真情,定也不会独自离去。”
天之厉沉眸看向咎殃和劫尘,“找出二人!若他们幸免于难,带来见吾!厉族绝不忽视任何一人功劳。其他死丧之人全部登名造册,祭灵位于英灵台。等风波过后,元种八厉亲自祭奠。”
二人肃穆颔首,“是!”
天之厉指上王厉之戒利光一闪,继续方才中断之事:“寝宫有吾特设结界,矩业烽昙定然无法破除。”想起共命栖阴谋安排之事,天之厉沉眸盯着二人,“他对你们使了何种阴险手段威胁楼至就范?”
“这!”
王殿突然一阵晃动,天之厉接下来厉色恨怒的嗓音震得人心惊胆颤,
“不许瞒吾!”
“这!”劫尘和咎殃身子一僵,“大哥,其实也没什么!”
大嫂那时已经在自责,你别再为此事而分神生气了!
“说!”天之厉冷声道。
“呃!就是以封锁琵琶骨之法封锁了我们二人功体,”咎殃身子一抖,面色急忙露出了轻松不在乎道,“大哥,完全是雕虫小技,小人之举,真的不值一提。”
“劫尘!”天之厉利眸扫向她,“体内厉骨碎裂痕迹是矩业烽昙命人击碎的!”
话语虽是疑问,语气却是不容怀疑的断然肯定。
劫尘眸色一震,她已经利用厉族自体复生之法长好,怎会被看出来?
“动手之人是谁?除了审座矩业烽昙,吾要知道其他人的名字!”
咎殃在天之厉的威压下屈服,只能一个一个如实吐出,
“凡七夜,霎无楼,云沧海、苇江渡……”
天之厉听罢突然沉默,阖起满眼冷厉,半晌后再睁眸时竟是一转变为平静,看进二人眼底意有所指冷声道,“佛乡坚信因果循环、功德业报,将来你们二人莫要让他们失望!切记与人为善,定要为他们斩断这一桩恶业!也不枉他们此番费劲心机。”
“呃!”劫尘和咎殃一怔,霎时明白过来,“是!”
“你们那般情形下,楼至定然会不假思索走出,而天佛原乡众人本已胜券在握,可最终结果却是昏迷在边界处,后来到底又发生何事?你们如何逃过此劫?”
天之厉眸底一丝微不可见的紧绷闪过,看着几人缓缓启唇。声音中带了丝难以抑制的余悸,纵使天之佛此时正安睡在寝殿中。
72未死之因
劫尘和咎殃想起佛火攻击那一瞬;那瞬的恐惧袭上,悸得心头又是一阵紧缩;苍白了面色。
天之厉见此双唇不由抿紧,袖中手指无意识插进了掌心;拧眉凝重盯着二人,等待他们面色恢复正常后才道;“一个字都不许漏下!”
“你别和吾抢;还是由吾说!”咎殃扫过劫尘,看向天之厉;
“大哥;审座并不知大嫂已没有任何功力;吾到后来才反应过来;他目的根本不在以我们威胁大嫂;而是借此分散她注意力,以求最后能万无一失缉拿。
当时黑色十九情急之下提功压制大嫂,不让她迈出结界,可大嫂看到吾和劫尘惨状,执意下与十九争执,神思皆不曾注意审座。审座当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天地五行火融合佛力,破天降下,一举击破结界!”
天之厉瞳孔微缩。
咎殃嘴唇轻颤道,“大嫂只来得急将十九一掌送出了结界外,回身间来不及避开,佛力五行火轰然直击,当场将她吞噬,双天寝宫如此付之一炬!”
天之厉阖眼半晌后,才沙哑道,“后来又发生了何事……”
咎殃凝眸看着王座之上的护卫神兽,一片火光燃过,幻化成了佛火焚烧的天之佛。
被烈火噬掉的人,在火光佛力中渐渐现出了模糊的站立身形。
曾经翻飞的金色纱衣再也飘不起一丝涟漪,守护苍生的宏愿今夜更是降落尘泥。
天之佛忍泪透过火光望着劫尘、咎殃和异诞之脉,面色平静得仿佛感受不到焚身的痛楚,炽热烈火陡然猛窜,彻底遮蔽了眼前清形,思绪翻涌的脑海只留一片虚无,不敢让心头的那抹身影浮现。
越燃越炽的佛火吞噬生机,誓要绕尽此天下污秽佛门有损苍生之人。
众武僧看着佛火焚业,眸色肃然,全数合掌默念净业五莲清圣经。
陡然剧痛自腹上席卷而来,天之佛平静的面色登时碎裂,身子难抑地晃了晃,痛涩垂眸,颤抖着抬手轻轻抚在了腹上,缓缓轻动手指安抚着惊惧不安的孩子。
娘险些忘了你,如今……你竟还没个名字,无论是男是女,娘都给你取名叫昙儿吧。优昙一现,敛尽世间风华,这涤净罪业之火,能洗清世间一切罪业,却洗不去世间旖旎风华……你若能……呵,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