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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无封抱着小四,看着戏谑的众人笑笑,收回视线亲了亲他的小脸:“记住你爹说的话!”
小四皱了皱眉,伯父能当伯母的新郎官儿,他为什么不能当?想不通但见后后无封含笑的眸色,乖乖点了点头,娘和爹应该不骗他。
清香乐音交织回绕的走廊内陡然现出圣洁金芒,弥漫开来,横飞而出浩然金光铺道,直到走廊尽头,众人亦挺身子,急欣喜望去,只见浩瀚耀眼光芒中,身着冕袍喜服的天之厉横抱着金色立领深衣的天之佛穿越走廊横飞而出,直往高台而去。
“哇!”小四募得惊呼出声,“娘,伯父抱着伯母出来了!”
后无封急手一堵他的嘴,无奈低语:“低点儿声!”一会儿又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
擎念潮和擎思瑚看着他笑了笑,抬眸继续望去。剑布衣和三千欣喜凝望着。
野胡禅震住,真的是活得臭老秃,惊喜叫了声:“臭…楼至韦驮!”
天之厉转眸含笑望了眼盯着他们两人的众人,一紧手臂,扣紧怀里的天之佛,天之佛眸色无奈,拗不过天之厉,盖着盖头看不到众人眸色,只能妥协被他从侧殿中一路抱着飞出,落在高台之上。
净无幻含笑凝视着飞身落在高台上的二人,靠近断灭阐提低语:“可惜看不到天之佛的模样。”
缎君衡见此,笑语:“以后便可见,不必着急。”
劫尘、咎殃、剡冥、魑岳、后无封、擎念潮、擎思瑚,蕴果谛魂、缎君衡等所有的人的视线随着他们二人移动全部带着喜悦盯着台上静立的二人。
天之厉一身立交领黑袍,胸前交叠的寸许宽的领边红色兽纹云绣其上,衮边暗红缀有山河星辰,黑袍背部银色丝线暗绣厉族展翅麒凰神兽中雄兽。
天之佛金色曳地锦罗衣,头上同色质地盖头缀着银边四角垂落刚刚好遮住了容颜,立起的领□叠,缀有云纹盘扣,银色丝线穿绣背部纱裙而成展翅雌兽,与天之厉冕袍恰好迎面而对,栩栩如生,似要同天比翼而飞。
“真美!”擎念潮素善刺绣,难得见此精致,眸色震惊泛亮。
擎思瑚见她眸色定在天之佛身上,以为她说天之佛美,急忙靠近狐疑问:“你能看到天之佛?她长什么样儿啊?”
擎念潮摇摇头,回眸好笑道:“有盖头挡着,看不见!”
擎思瑚一手支着头,眼睛泛亮一眨不眨得盯着高台,期待低声咕哝:“吾真想拿下她的盖头!”
剡冥急出声提醒:“你可别乱动手!”众人闻言笑了笑。
擎思瑚见他当真,呵呵一笑:“吾就想想,这可不敢放肆,新娘子的盖头当然得新郎官儿摘。只是吾好奇她长什么样子呀!只听你们说她的事,吾都憋了好几日了!好不容易能见了吧,居然还有盖头!”
劫尘凝望着台上二人,听了耳边之言,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
鬼邪走到静立的天之厉和天之佛身边,从旁边祭司端着的托胖中取出一条红锦缎,缠绕两人腰带系住,打了个结扣,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质辛好奇激动看看天之厉,又看看盖着盖头的天之佛,想要落地,帝刹一手扣住他的身子。妶幽暗笑:“别急!”
鬼邪退到高台东侧,笑着高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天之厉深眸凝笑看了眼身边的天之佛跪在身前的软垫之上,对着帝刹和妶幽同时叩首。
擎思瑚一怔,指了指头顶之上和脚下,狐疑问剡冥:“天地不是这些吗?怎么对着你们的神祖?”
剡冥不假思索低语:“厉族,神祖便是天地!”那时尚不知神祖活着时,都是对着祭台行礼。
妶幽和帝刹眸色含笑,手心各处一道掌力,托起了二人。
鬼邪解下他们腰间之红绸带,又换上了另一条金色绸带,退到高台西侧,再次笑呼:“二拜高堂!”
天之厉和天之佛再次跪在身前软垫上,这次双臂交叠于胸前,微俯身,天之佛一手微抬一手掀起盖头,眸光望向帝刹和妶幽,二人嘴唇同时张开,对着二人无言唤了声:“爹,娘!”
妶幽满眼是笑,扫过望着她的天之厉冲着盖天之佛刻意密语道:“楼至,你可要好好照顾吾儿,尤其是今晚!别忘了你答应吾的话。”
天之佛眸色一僵,见她眼底的戏谑嘴角抽了抽,不自然笑着僵硬点点头。
旁边的天之厉袖袍恰好覆在她袖上,见她眸色,手指隔着衣袖轻抚着她衣袖下的手背,一笔一划写着:“你答应娘什么了?”
天之佛手上一痒痒,颤了颤,余光闪了闪,微摇头:“没答应什么!”
天之厉勾划的手指一顿,紧紧一握她的手,余光扫去,无声启唇:“不说,莫怪吾今晚不客气!”
天之佛身子瞬间石化,天之厉眸色一笑,抬手轻扶着她的胳膊同时站起。
质辛见他们二人暗唇密语,一句也听不到,急回眸看向抱着他之人:“爹和娘再说什么啊,爷爷,我怎么听不到?”
帝刹垂眸:“爷爷也没听到!”
质辛失望靠在他怀里,盯着天之厉和天之佛起身:“哦!”原来爷爷的功力和他一样没有爹娘高,也听不到。
妶幽抬手摸了摸质辛的小脑袋:“吾没骗你吧,只有你能看到你娘!”
质辛被转移注意力,注意到天之佛捏着盖头一角望来的温柔眸色,顿时又乐开了花儿:“娘!”
天之佛点了点头,手指一松,盖头重新遮住了面容。
鬼邪笑着走近站起的二人,解下二人腰间金色绸带,这次换上了象征厉族的黑金之色绸带。鬼邪把其中云纹雄兽的绸带放在天之厉手中,把云纹雌兽的绸带放在天之佛手中。
朗声高喊:“交换信物!”
天之佛走近天之厉,双臂绕过他腰间,小心将绸带于他身前系住,天之厉就在她要起身时,也不等,乘机双臂环住了她的腰,紧紧一扣。
底下那么多人!师弟,好友,天之佛耳根一红,轻推他:“别这样!”
天之厉搂着她边不徐不疾給她系着黑金绸带,边状似无意的贴近她盖头遮掩下的耳边:“没有人能看见!”看见也无事。手继续将绸带绕到天之佛腰前,紧紧一系,这才松开了搂着她的手。
两条各渗入他们二人三滴血液的绸带贴身瞬间,化作黑色闇气灵力渗入二人体内,消失不见。
“天!”擎思瑚震惊,低低诧异一声,“这绸带居然能与人身体融合?”
擎念潮亦有疑问,却是忍住惊讶,才未叫出声。
贪秽发现她欲言又止,转眸望向她低语告知:“此绸带用祭司之力炼化草木灵力织就,看似绸缎,实非真物,可化功入体,滴入双方血液后,为姻缘信物,从此后一方若有事,另一方可最快知晓,相守相护之意。”
擎思瑚恍然,突然看向擎念潮嬉笑低语:“姐姐,反正舅舅开始张罗要我们嫁人,干脆这次在异诞之脉寻摸寻摸,看有没有喜欢的男子,就嫁这儿来吧。”
擎念潮心头莫名一动,压下羞涩,一捏她的腰,戏谑笑道:“你是觉得厉族规矩和苦境完全不同,好玩儿才动了这心思吧!”
擎思瑚嘿嘿一笑:“好吧,被你说中了!”
一直不说话的克灾孽主突然转向贪秽和剡冥道:“改日带两位姑娘多见见吾厉族大好男子,若能成就良缘,倒也是件好事。”
正在喝茶的咎殃“噗”的一声把喝得茶水全喷了出来,这是他那个老气横秋沉默寡言不慕男女之事的三哥说出来的话?太惊悚了!
贪秽手心摩挲着茶杯,轻“嗯”一声,厉族好男子,首先得打得过他,大哥二哥除外,三哥和鬼邪表示过他们此生不娶,也除外……
剡冥怔了怔,转眸见擎思瑚对此事甚是好奇期待,心头有些莫名不快,想不通为何皱了皱眉,转向高台。
鬼邪笑着将地下两个软垫移动位置到两人身前,让天之厉和天之佛二人分别对面而站,然后才退开身子,站在不远处,朗声笑道:“夫妻对拜!”
众人说话声霎时一顿,含笑凝视台上。
天之厉和天之佛面对面跪下,双手轻按软垫,同时俯身叩首
妶幽和帝刹凝视着二人笑了笑。
天之厉和天之佛起身,鬼邪眸色含笑,再次张嘴,
“送入洞房!”
一声清脆的大喊破空而起,鬼邪张开的嘴一僵。
众人一怔齐刷刷地望向而来声音来源处,神殿霎时陷入一片诡异的静寂。
质辛兴奋喊完,见天之厉和天之佛不动,愣了愣,急从帝刹怀里落地,奔到两人身间,扯了扯天之厉的袖子:“快把娘送入洞房啊!怎么站着不动?”
“哈哈哈哈!”
众人反应过来,幕得捧腹大笑,好笑望着台上几人,畅笑声划破了满殿寂静。
天之佛眸色一窒,透过盖头看着他的小脚,咬牙,帝刹一定是故意松手的。天之厉垂眸笑笑,摸了摸质辛的头。
咎殃急笑看向缎君衡:“如实交代,是不是你教的?”
缎君衡轻咳了咳:“吾只告诉了他大婚大概过程,质辛聪慧,懂得适时出击,非教导之功。”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愕笑盯着看着高台上的质辛。
黑色十九募得转向断灭阐提眸色温和道:“你和无幻婚娶时,吾会看牢质辛!保证不出任何意外状况。”
魅生附和一笑:“加上吾!”
高台上鬼邪急忙跑过去抱起质辛,无奈摇头,看向台下众人:“不过在送入洞房随后,先恭送神祖!”
众人抬眸起身望向高台,天之厉走近掀起了天之佛头上半分盖头,凝向正座上的二人:“爹,娘!”
妶幽和帝刹笑笑从座椅上起身,突然散去了满身光泽,妶幽仍是原来模样,帝刹则是帝无样貌。
“伯父!伯母!”劫尘、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咎殃、贪秽、魈瑶震惊,急呼:“是你们!神祖!”
剑布衣和三千一震,诧异看着几人叫声,刷的定在了现身的二人身上。未来历史根本没说他们活着!
七人疾步从座位飞身而起,至于高台站在天之厉和天之佛身后,难以置信惊喜道:“伯父伯母!”
妶幽凝望着已经许久未见的他们,笑笑:“吾和你们伯父要离开了,所有疑问等大婚之后让鬼邪和天之厉为你们解答。一会儿婚礼继续,莫受我们影响。”
鬼邪当即走近几人:“莫要耽搁伯父伯母离开。有什么问题,三日后来找吾。”
劫尘几人见他虽笑眸底却敛着严肃,点了点头。
妶幽和帝刹点点头,天之厉飞身下了高台,急从缎君衡手中接过已经睡熟的昙儿,凝眸看向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随吾到高台,见过你们的太祖父母。”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难以置信他们竟然都活着,急和净无幻飞身上了高台。
妶幽和帝刹扫向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净无幻,突然合力翻掌化出三道光球,一掌打进了三人体内:“你们初活阴气太盛,此力助你们驱散,以后记住以阿辛教予你们之法,炼化此力,彻底驱尽阴气后,你们方可如常人。”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一怔,惊喜道:“多谢太祖母,太祖父!”
质辛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急奔过去拽住二人的衣袍:“你们怎么要离开呢?不和爹娘我们住在一起吗?”
妶幽笑笑,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奶奶该回去了!以后和你爷爷再来!”
说罢看向天之佛凝重道:“他心疾尚未好,平日要多加注意,若有差池,心疾恐加重,吾和你爹若要继续治疗也该是千年之后了。”
天之佛知所有事都进行了一半不得不听,已有心理准备,点了点头:“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