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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一切,蕴果谛魂无意扫过天之厉拧眉沉思的模样,执着微怨的眸色突然一怔。
至佛不告诉天之厉她作为,甚至送走了质辛,不就为让他们以后可以没有忧虑顾忌活下去?如今他们皆失忆,天之厉有了属于他的孩子,负心与否已不重要,他们活得安好,这不正是楼至韦驮的真实心意,他此时所做的一切,他何必执着要让他们知道她做过些什么,知道她与他们的关系,他,怎会如此糊涂!……
咎殃眸色诧异一闪,不禁出声提醒,“蕴果谛魂,继续说下去啊,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蕴果谛魂收回思绪看了眼房内的三人,又收回思绪看了眼身上斜挂着的禅珠,凝重沉忧的眸色突然一笑,满身寥落散去,真正透出一丝心神皆宁的平静。
劫尘见此,眸色一拧。
蕴果谛魂一手撩起佛珠,抬眸,对着三人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吾主要为告知金冠来历,如今已经说情,金冠各位想如何处置皆可,这便告辞!”
话音落后,不待三人说话,转身稳步向外走去。
倾泻而入的日光映着修长刚毅的身影,曳出一地金影。
咎殃倏然起身,冲着神思不知在何处的天之厉大声叫道,“大哥!他要走了!你问完了?让他走吗?”
“大哥!”
“大哥!”
“大哥!醒醒,你怎么了?”
劫尘和咎殃眸色骤变,疾步走上正座,四掌提功,急速灌注进他紧阖双眸僵直的双臂间。
片刻后,
天之厉才顺畅的咳了咳,阻塞心口的血气一通,缓缓睁开了沉思的双眸。
咎殃眸色一松,急忙拿起袖子给他擦去嘴边涌出的血。
劫尘撤功,低语:“让蕴果谛魂走吗?”
天之厉垂眸看看咎殃袖子上的血,扫向正推开门的蕴果谛魂,眸色凝住,霎时一挥黑袍袖,急射一道强势气劲儿。
逼得蕴果谛魂眸色微变,急退身避开,沉重的殿门彭得一声紧紧合上。
“天之厉,还有何事?”
天之厉刚要出声,见卧房偷奔出的小身影,眸色一闪,咽了下去。
“玉石娘!”
质辛本站在卧房门边偷偷看着,见他要离开,黑眸一变,一把打开门,奔了过去,
“你要去哪里?”
腿突然被紧紧抱住,蕴果谛魂落地的身子一震,那个男孩儿的声音,诧异垂眸望去,
仰望他的晶亮黑眸中,期待倏然一僵,失望急速席卷,霎时充满他像极了至佛的眉眼。
竟然不是玉石娘?
质辛黑眸一黯,小手急忙胆怯松开了他的袈裟。
像至佛!
蕴果谛魂怔了半晌才募得反应过来,眸色一皱,这个孩子怎么这般像至佛!
他生气他刚才抱他了吗?
质辛见他如此,黑眸露出丝惧意,身子一退,急转向天之厉站立的方向奔去,
“爹!”
“质辛!”天之厉若有所思扫过蕴果谛魂,提步向质辛走去,俯身将有些受惊的他抱在了怀里,“为何偷跑出来,爹说过会亲自带你见此人。”
质辛!
蕴果谛魂凝思的眸色震住,猛得回身,看向天之厉急指质辛:“他是你儿子?他怎么会叫质辛?”
天之厉抱着质辛起身,安抚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头靠在他肩头,看向蕴果谛魂,“为何不能叫质辛?吾的儿子只能叫质辛。”
蕴果谛魂眸色颤动,僵住的步子突然急向他们走了几步,不可置信定在质辛脸上,脑中闪着楼至韦驮的模样,怔然游移在他和天之厉面上。
他的眼眉,他的鼻,他脸的轮廓,与至佛一模一样,只有唇,皱眉的神色像极了天之厉。
这是怎么回事!是质辛,可质辛不该如此小?
咎殃和劫尘对视一眼,刚要出声,见天之厉眼光斜睨,当即闭上了嘴。
天之厉看他神色由颤动缓缓恢复平静,才意有所指出声:“质辛此名和他的长相,有何问题?你何故如此震动?”
蕴果谛魂拧眉眸色复杂定在他脸上:“她的孩子也叫质辛!你怀中孩子和她长相极像。”
说着抬手示意指出了几处。
咎殃眸色一拧,有些不良预感的对上劫尘,这怎么可能?
天之厉抱着质辛的手一紧,想起那日阿辛所言,沉默片刻后,抱着质辛向卧房走去,
“蕴果谛魂,你,随吾进来!”
蕴果谛魂微怔,他的王后不在里面?
咎殃和劫尘皱眉起身,咎殃疾步走到他身边推了推,咧了咧嘴:“大师,大哥并未娶亲,吾随便说说逗你的,走吧,大哥估计是要让你看看昙儿!”
蕴果谛魂刷的转眸,“没有娶亲?那何来孩子?”
咎殃挠挠脑袋,呵呵笑了笑,“这个是厉族秘密,你可把此当做交换条件,问他怎么弄出两个孩子!”
“不必怀疑!”劫尘走近他凝眸道:“这两个孩子并不是非常像天之厉,按照厉族秘术,用谁血液该最像谁。大师未来前,我们或许不做疑惑,但现在,大师造出了许多问题,虽不能确定你所言是真,可也无法说它为假。大哥身上有许多无法说清楚的病症和莫名举动。”
咎殃嬉笑随即一收,“这也是我们未直接否认大师言语之因,希望大师能有耐心,把你所知以及怀疑和想法毫无隐瞒说出,我们亦会如此做。听你之言,若这个天佛原乡最高象征当真和大哥。”
说着咳了咳,“大哥能有她,我们举双手欢迎。这样的大嫂,求之不得!”
劫尘提剑暗中一指他腿上穴位,利色斜瞥一眼,又开始胡言乱语!
蕴果谛魂拧眉看了眼二人,转身向卧房走去。
天之厉把质辛放在床边,见他走近,凝眸指向床内襁褓中的孩子,“你过去看看,可像她?”
蕴果谛魂停步在床边,俯身向床内望去,银色发丝顺着肩头垂落。
昙儿刷的睁大了亮晶晶的黑瞳,好奇兴奋对上他的视线,露在襁褓外的小胳膊当即挥起,一手揪住了他垂下的银发,往嘴里塞去。
质辛眸色一变,当即爬到床边,挡住她的小胳膊,皱眉,“笨昙儿!头发不能吃!说了好多次了,你就是记不住!”
蕴果谛魂怔在床边,“和质辛小时几乎一样!”
天之厉眸色一凝,问道:“长相?”
蕴果谛魂想起那时的质辛,眸色凝视着昙儿,小心翼翼用掌心拖住她肉呼呼的拳头,熟练轻柔地掰开了她紧握的小手指,
“还有揪住头发往嘴里塞的习惯!她比质辛更像至佛!质辛还有些像你。”
咎殃眸色一闪,看着他的动作意有所指道:“你动作挺利落的!”
蕴果谛魂当即把得了自由的头发提功控制在了肩后,“熟能生巧而已!”
昙儿抓不到头发,委屈地瞪大眼睛瞪着蕴果谛魂,又看向天之厉和质辛,
“爹……哥哥……头发……我要!”
天之厉抬手捋起他的左鬓一缕发丝,指尖凝功一断、束好,俯身放进她小手中,
“莫往嘴里塞!”
说着看向不知脱鞋上床的质辛:“看好妹妹!”
蕴果谛魂眸色一凝,正打算断发的手一顿,改为捋过顺到了背后。
咎殃见到,此时总算看着他的头发顺眼了些,“大哥,你早该去掉一些,这左右头发丝不一样长,看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天之厉要起的身子一顿,头发?不一样长?似是想到了什么,刷的转眸看向质辛:“玉石像藏在哪里?让爹看看!”
质辛转身竖抱起他睡觉的枕头,小心翼翼打开被他拆开的一头,如袋子一般打开掏出一个金色锦缎包裹。
劫尘皱眉:“你枕头一半儿就放了这?”
质辛冲着她嘿嘿一笑,把包裹放在腿上,宝贝着小心打开,递给天之厉,“我听爹的话没再压在床下。”
蕴果谛魂一震,看着其中一个转向天之厉,“至佛!”
天之厉看了眼他,先手拿起自己的玉石像,从昙儿手中拿过发丝,比在它头上的发丝旁边。
咎殃和劫尘不觉走近。
咎殃诧异道:“何时来的玉石像?那上面的头发竟然是真的!”
劫尘拧眉:“大哥,一样长,你想做什么?”
天之厉眸色一凝,怔怔望向质辛手中的天之佛石像,“蕴果谛魂,你口中的至佛,是否也如你,一头银色发丝?”
蕴果谛魂颔首:“是!”
“她的名字!”
蕴果谛魂不知他何意,望进他眼底,一字一字缓慢出声:“楼至韦驮!”
“楼至韦驮,”
天之厉眸色微恍,本能呢喃出往昔最亲密的叫法,“楼至吗?”
低沉缓慢的嗓音中透出一丝连他未意识到的深情绵柔。
只有饱含情意时常习惯称呼之人才可能出现如此嗓音。
咎殃一震,心头突然一颤,浑身紧绷死死盯着天之厉。
初叫一人姓名不该如此!
阖了阖眼,天之厉压下心头突然涌起的涩痛,僵硬着手拿起她的玉石像连同他的,双手捧着伸到蕴果谛魂眼前:“这个玉石像是她吗?上面的头发可是她的?你可否能认出雕刻吾玉石像所用的功力?”
蕴果谛魂指尖凝功,轻摸向石像头上发丝,一股不同于他的佛力受到冲击本能凝聚起,从发丝散出极力抗衡。
天之厉眸色紧绷看着。
片刻后,蕴果谛魂眸色露出丝不可置信的惊喜,再次蓄功又拿起天之厉的石像。
一股融入玉石之内的熟悉佛气,缓缓应功现出金色柔和光芒,其中似有轻轻的刻画之声响彻在落刀的每一处纹理处。
如此佛气只可能是日日随身才养成此般玉体,凝功落刀的方式与她造石床时并无大异。
天之厉见他眸底越来越多的激动,想起他方才所言和致使自己可能失去记忆的原因,身子突然晃了晃,面色刷得苍白。
“大哥!”
“大哥!”
咎殃和劫尘疾步靠近扶住他的身子,“你怎么了?”
蕴果谛魂闻声抬眸,收掌撤功,“天之厉!你!”
天之厉一手扶住床边定住身子,“吾无事!”
蕴果谛魂刚要说话,突然殿外传来了林将军的声音,
“天之厉,一名长相与画像极为相似之人带至!”
蕴果谛魂一震,难道是至佛!随即微拧住,他言中只是相似,并非一样。
天之厉拿过石像俯身边往金色锦缎中包,边低沉出声:“带入卧房!”
缎君衡眸色微诧异,怎么进入内室?不是外厅?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净无幻随着伺人进入卧房,抬眸一望,
“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
“魔皇!”
蕴果谛魂震惊出声,待看清他化阐提的面容后,突然一怔,步子不觉走近了几步:“你是谁?你怎会长得……你为何……”
他化阐提眸色一凝,打断了他的话:“吾长得很像一个人,连衣服穿戴也一样。正是你口中的魔皇。”
果然是魔父给他们看过的画像中人。
“像魔皇?”
那个与他领导的龠胜明峦相争的魔皇,怎会长得像至佛?
蕴果谛魂心思翻转,拧眉问道:“你和魔皇是何关系?和平协定缔结多年,他现在在何处?”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对视一眼微微垂眸,魔父明知晓此人便是那时曾抱过他之人,却为了完成天之佛心愿仍是带着面具和他征战。他该是不知魔父已死。
蕴果谛魂见他们不答,促声再问:“魔皇在什么地方?”
“魔父在处,吾不会说。”他化阐提抬眸看向他道:“但可告诉你,吾是他之长子。”
断灭按住净无幻的手,眸色平静道:“吾是他之次子。”
缎君衡眸色紧凝,心头有丝凝重,一眨不眨地审视他们四人。
拥有他们记忆的过去之人相见,难道真是他和厉族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