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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有毛巾什么的吗?”袁晨彬开始翻箱倒柜:“急着出来,头发都没有擦。”
我热心提意见:“洗手间那边有个抹布,我去帮你拿。”
他回头恶狠狠瞪我一眼:“你敢不敢再有创意一点。”
“那……”我犹豫着,说:“我的包里面有我出门备用的小毛巾,如果你不嫌弃……”
他没有太客气,说:“行啊。”
然后在我递毛巾过去的时候皱了眉头:“你管这种SIZE的布叫做毛巾?”
我说:“不是毛巾小,是你头大。”
他:“……”
随手擦了擦头发,他和我一起关了店门,看了看表,北京时间已经十二点了,这个晚上够折腾的,尤其是当我们走到南门那里,伸缩门已经全面的伸了,没有一点儿缩,我看看门卫的房间,居然连灯光都没有。
他放了个马后炮,拍了一下额头,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说:“啊……对了,晚上十一点半以后就实行门禁了。”
我哭丧着脸:“你别说的那么轻松就像事不关己一样行不行?”然后走向门卫的房子。
他快步跟过来:“不要去敲门。”
我困惑起来:“为什么?”
“你怎么那么呆呢?”他说:“咱俩一男一女在这个点去敲门卫的房门,先不说他们会怎么想,咱俩都没带学生证,他们凭什么放咱们进去?”
“哟,你没带学生证。”我乐了:“真不巧啊,老娘恰好带了。”
“……你为什么会把那种东西随身带着?”
“之前去海洋馆买票的时候用过,后来就一直放在包里面没有拿出来,所以啊……”我得瑟地说:“老板,真不好意思,看来他们是可以放我进去的呢。”
“对哦,有了学生证,他们就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和班级然后对你来个口头警告,说不定有机会还会告诉你们班主任和辅导员什么的,凌晨回学校宿舍的女生多么引人遐想啊……”他一脸欠扁的表情。
我:“……你是嫉妒我可以回宿舍吧。”
他突然叹了口气,说:“算了,今天太晚了,你既然带了证件就赶紧回去吧。”
“好刺眼呀。”我用手挡了挡眼睛。
“什么刺眼?”他四下看了看漆黑的街道。
“刚刚那一瞬间,我仿佛从你身上看到了一种名字叫做绅士风度的东西,这玩意儿在你身上太罕见了,真的很刺眼。”我回答。
“我怕了你了。”他突然笑了,那双深邃的眼在夜里弯成了月牙形,说:“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那你呢?”我问。
“可能回店里吧,出来身上没带钱和证件,在外面也不好找地方,可以在店里凑合一个晚上。”他说:“得啦,你别管我了,快回去吧,你进了学校我就走。”
“哦。”我应了一声,被他推着转了个身,于是我向着门卫的房间继续走去。
站在门前伸出手,我停了一下,回头看看还站在原地一脸困惑的袁晨彬,我想了想,没有敲下去,而是转身走回了袁晨彬那里。
“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他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的我。
“不想被处分不想被警告啊。”我说。
“我那是忽悠你的。”他摇着头认真地说。
“我和你一起回店里。”
“啊?”他愣了一下。
“我说我和你一起回店里。”我看着他。
“……”他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说:“那你不能和我抢那个沙发。”
“开什么玩笑,”我迈开脚步从他身侧走过去:“沙发必然是属于我的啊。”
他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开始和我争论沙发的所有权归属问题,在四下漆黑的夜里,我没有觉得害怕。而那句话,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有那么一个瞬间,你站在我的前面,你的背影,真的很耀眼。
第四十四章 这家伙,真的很欠扁
我在一进入店里的时候就先发制人地躺在了沙发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你还真是自觉。”
我挤出一个笑,“过奖了。”
“我说你这女人有没有点自觉,”他突然单膝跪地,朝我凑过来:“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
“我相信你呀。”我说:“困了,想睡觉。”我是真的困,伸手打了个哈欠。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还摆出这样一副‘请随意’的姿态,说你相信我,我突然觉得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索性坐在了地板上,转身背对我说:“不过还好对象是你,今晚我也特别相信自己。”
“你很欠扁。”我犯起了迷糊,伸手对着他的背轻轻敲了一下。
朦胧中,最后进入视线的依然是他的背影,最后一句话是:“嗯。。。。。。过奖了。”
——这家伙,真的很欠扁。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睁开双眼的时候睡意还没有消散,我坐了起来,门外的人还在“咚咚”地不停敲门。紧靠着我睡着的沙发,袁晨彬明显也是才醒过来,他就这样坐着睡了一个晚上,看得出精神状态也不是多好,他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看看我,说:“我没睡醒。”
我说:“看得出来。”
“谁这么早来敲门的啊。”他站起身伸个懒腰,这样过于随意的状态突然让我不适应起来,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转身去开门。
在外侧拉起的自动卷闸门外,我看到了慕华芩。
“喂,是找你的,袁晨彬。”我转身叫袁晨彬,顺手拿了玻璃自动门的开关打开门,然后对着慕华芩礼貌地笑了一下。
慕华芩走进来的时候绷着一张脸,在看到袁晨彬的时候变成了一脸的惊讶:“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袁晨彬早起一脸倦意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身上穿的那件短袖衬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前襟的扣子开了四个,衣襟已经开在了胸正中线以下,整个人看起来因为慵懒显得性感,不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袁晨彬,你……你你你,你给我把衣服穿好!”
“店里需要个空调,”这家伙懒洋洋地说:“你结巴什么?我三点不露老少皆宜……”直到他看见慕华芩的脸色,这才收敛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慕华芩走了过去站在他前面,一脸盈盈笑意开始帮他系扣子:“把衣服穿好吧,你们俩昨晚是……?”
“这家伙霸占了沙发,我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拜托,不是这么解释的好吧?我觉得她现在想听的应该不是你睡哪里我睡哪里这回事,我看着袁晨彬的双眼,试图传递出这个讯息。
袁晨彬呆滞地看看我,然后说了句让我想撞墙的话:“嘉绮的睡相很糟糕,半夜还说梦话。”
慕华芩那个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我佩服起她的优雅来,努力给自己开脱:“是这样的,昨晚店里出了点事所以回学校有点晚了,那边门禁于是才住在店里的。”
“是那个女孩的钱包丢在店里这回事吗?”她转过身看着我。
“哎?你怎么知道?”
“哦,那个女孩,是我的朋友。”她说着,嘴角再次上扬起来。
第四十五章 别的可能性
“既然这钱包丢在店里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想想办法,给她一个说法吧……”慕华芩开门见山地说:“还是,你我连这点交情都没有了呢?”
我看看袁晨彬的表情,很明显,他死机了。
是啊,昨晚他威风凛凛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大概还没有想到那姑娘和慕华芩居然是朋友,还是好到可以让慕华芩来讨说法的朋友,当然最倒霉的是,慕华芩还偏偏是那个他没有办法割舍的女人。
我很想同情一下袁晨彬,但是眼下,我比他更需要同情,这完全是飞来横祸,袁晨彬替我当过一关,这一次,我不能再躲在他背后了。
于是我接了慕华芩的话:“这样吧,你叫她来,搜身,搜我的包都随便她,要是她愿意,她可以再把这整个店翻一遍,我都没有意见。”
慕华芩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脸继续看袁晨彬:“这样很难让人信服的,毕竟过去一夜了。”
“那不如她自己来说,她到底想怎么样吧。”袁晨彬终于说了话,面部表情有些纠结。我想,他和我一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和我说过,也许是林嘉绮不小心收了,所以只要交出来道个歉就行了。”她看了我一眼:“虽然我有说过不可能,但是她很坚决呢,我也很为难啊……”
我没有说话,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回应。
袁晨彬万分为难地看看我,然后看看慕华芩,说:“可是嘉绮并没有拿她的东西,这样不是诬陷吗?再说就算她愿意道歉,到哪里找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钱包呢?”
慕华芩摇摇头:“彬……你是说,我的朋友故意整出这么一出戏来陷害林嘉绮吗?”
袁晨彬没有说话,看着我,叹了口气。
同时落在我身上的,还有慕华芩的视线。我如坐针毡,这时候两个人都在等我怎么反应,可是就如袁晨彬所说,就算我咽得下这口窝囊气愿意道歉,我也变不出一个她所说的钱包来……我抬起头,感觉呼吸有些费力,我看向袁晨彬,说:“我真的没有拿。”
“嗯,我知道。”他说。
然后我看着慕华芩,说:“所以,我不会道歉,我不会为莫须有的罪名来承担责任,如果你的朋友不满意,让她自己来吧,不管她问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的。”
“彬,”慕华芩不再理会我,“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毕竟我朋友托我来问这情况,我想我就这么回去,这个答案是没办法让她满意的吧。”
袁晨彬站在原地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慕华芩:“我知道你是为你朋友而来,但是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就算你问我,结果也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谈了。”
慕华芩的表情很微妙地保持了原状,语气略显失落:“难道连这样的忙,你都不愿帮我了么。”
袁晨彬叹了口气:“不是不帮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帮你,你很清楚我的,因为她一面之词就断定嘉绮拿了她的东西?这种平白无故强加于别人的罪名,我不会去认同。”
“也许是一面之词吧,但是也许……”慕华芩走之前最后看了他一眼,说:“还有别的可能性,在你身上。”
第四十六章 谢谢你们
慕华芩走了以后,我在原地发了半天的愣,袁晨彬也一样,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抬头看我:“别的可能性在我身上?她是说我拿了她朋友的钱包么?”
“你这个呆子,”我油然升起无力吐槽的感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意思呢?”他一脸困惑看着我。
“你被人家误会偏袒我了。”我坦白地说出来:“袁晨彬,你的泡妞大计很可能被这整件事影响到了。”
“这根本谈不上偏袒吧,她说你拿了算什么,没凭没据的,换成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她的啊?”他一脸的想不通。
“按照常理是这样……不过当事情牵扯上慕华芩,就变得复杂了,”我看着他:“其实昨天就可以让那女孩搜我身的,拖到今天,连搜身都不起作用了。”
袁晨彬移开了视线:“为什么要搜身,你明明没有拿,她凭什么搜你的身。”
我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你有一点儿……得罪到慕华芩了,没有男人会在准备追人家的关键时刻得罪人家吧。”
“别提这事了,很烦。”他转过身,说:“收拾一下回宿舍睡觉去了,你昨晚也没有睡好吧?半夜还说梦话,很吵。”
“我,我我我……什么时候说梦话了?!”我警觉起来。
“做梦的时候啊,”他说:“不过,不知道说的是什么鸟语,完全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