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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易拽着衣服把他拉出来,把他的脑袋对着车皮砰砰砰地狠命死磕,一下,两下,三下……那司机的面部本来就被玻璃刮了几道口子,有几片玻璃渣扔插在脸上,这下被覃易对着车皮磕,不但口、鼻、前额头都磕出了血,那玻璃渣更是深深**脸部、鼻子,那司机禁不住惨叫出声。
刚开始那司机犹自叫嚣:“你敢打我?我哥哥是交通局长,我姐夫是派出所所长……!”“你小子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几百个人来修理你……!”
“啪……”,手机被覃易劈手夺过去,摔在地上,一脚踩成碎片,然后覃易抓着那司机的头继续磕,直到那司机面目血肉模糊,口、鼻、眼、耳朵都渗出大量血水,没力气叫,也没法动弹为止,外人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
由于这辆大货车停在十字路口,围观的行人堵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已经造成了交通大塞车,汽笛声不断。覃易像什么都没做那样,松开那司机,施施然行去,行人见到神经病似的躲出路来,没有人见义勇为,国人对这类事向来有看热闹的热情而没有伸手的习惯。有的只是冷漠,惊惧,偷笑,漫骂……
所以,在一贯迟钝的巡警和那司机说的后台赶到之前,覃易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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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本书要到第三章才会穿越,各位看官莫急,快了。
3。杀人
第二天覃易走进教室的时候,他全班的同学都吓了一跳,覃易脸色惨白的可怕,眼窝凹下,鹳骨高高凸起,皮肤下包着的仿佛只有骨头和青色的血筋,形销骸骨,短短一夜工夫,竟比昨天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像是刚从棺材里爬起来的骷髅。
唯有一点不同是:一种全新的、无形的,也许是透支的精神已经散出来,懦弱和萎琐再也在这具躯体上找不到。
这具躯体带给人的是崭新的惊奇。
班里鸭雀无声,看着覃易目无斜视地走进来,一**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曾经的侮蔑和俯视找不到落脚之地,一时间所有人好象哑巴了。
一声私语窃窃响起:“靠,这**昨天已经瘦成那样了,没想到今天更加可怕,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嘘……!”
覃易刚刚坐下没多久,一把短刀“笃”一声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啊……!”
却是有几位女生出了高亢的尖叫,仿佛台风过境,覃易前后左右的桌位包括同桌的同学纷纷连跳带蹦地跑开,班里一阵鸡飞狗跳,桌凳被撞倒了好几张。
覃易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似乎眼前不存在个人那样。
蓝少一满面凶光地看着他,仿佛惊讶于他的镇定,他恶狠狠地道:“**听说你很能打是吧,把刘国龙都打得住院了。好,一哥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有种的话,放学后到学校后面来,一哥我等着你。”
“锵”,蓝少一拨起短刀,很有英雄气势地甩头回去自己的桌位。覃易环顾四周,同班同学惊惧但不同情地看着他,那模样仿佛看着死人。另外有几个比较高壮流气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是蓝少一和刘国龙的同伙。
没有人去报告老师,他们不敢。
覃易淡淡地一笑,合起眼睛。所有看到他笑的人都感到冰冷——仿佛还带点畏惧。
今天考两门试,考完后就该放寒假,过春节了了。
天气非常寒冷,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北风呼啸着自校园刮过,卷扯着树叶、纸屑鬼哭狼嚎地飞舞。
节气大寒,忌出行、嫁娶!宜杀牲、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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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刚出校门,五六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人包围过来,拥着覃易就走。
覃易也不抗拒,也不叫嚷,任由他们带自己往学校后山行去。
学校后山,“事故”多地段,吸毒的针头,避孕套;勒索,抢劫……这里经常出现,也是打群架的好地方。
覃易被带到一空旷场地上,背后的人一推,他踉踉跄跄摔在地上。
蓝少一已经等在这里,十几个人把覃易围住,这里人看热闹的居多,谁也没想过用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来对付一个驼背的残疾少年。
出乎覃易意料的是,月静花也在这里,正在和一干青年调笑。那放荡的行为和她平时文静的形象大相径庭。看到覃易被带到这里,她呸道:“贱货,像你我么猥琐没用的男人留在世上也没用了。今天把你打残,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贱下去。”
说着抢上前来,一脚踢在覃易**上,骂道:“你妈x,不知道为什么老娘一看你就不顺眼。”说着又踢上几脚。
“哇……”旁边几个青年装腔作势地嚷道:“小月子好狠哦,那情人毕竟是你的仰慕者嘛,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人家。”
“去死,”月静花不屑地道:“也不看看他什么龟样,要老娘看上他,下辈子也不用想。”说着不耐烦地推开一个摸她脸蛋的青年的手。
“好了。”蓝少一道:“小月子等一下再打,我来说几句话。”
蓝少一手掂着短刀,有几个青年掏出水果刀、铁棍,在手掌上拍打着——流氓们习惯性的威吓动作。
蓝少一脸上带着阴狠,对着始终漠然无语的覃易道:“情人”——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客气,“本来同为同班同学,我也不想这样欺负弱小,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但是你伤了我的兄弟,我无法不为他出头。现在没得好说了,你把刘国龙伤成怎么样,我们也只有同样把你成怎么样。”听蓝少一的口气,刘国龙似乎还残废了。
说完,蓝少一叹口气,怜悯似的微微颔头,几个青年一拥而上,水果刀,铁棍就待往覃易打去……
覃易却静静地站着,神情恍惚,仿佛置身于昨夜的深思中。
自昨天打了刘国龙之后,覃易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刘国龙和蓝少一是一伙的,流氓朋友一大批,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彻夜未眠。
怎么应对随之后而来的报复?是像以前那样摇乞尾,忍辱求饶;还是抛开父母,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地自寻死路?覃易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一忽儿那飞蛾投火似的一点光明吸引,自我救赎似的自由解放,加上脑子里那未明的血红使覃易冲动的想拨刀,但一忽儿理智和根深蒂故的懦弱忍耐又告诉覃易冲动要不得。
怎么办?怎么办?
……
彻夜无眠,苦苦思索,覃易双眼布满血丝,似乎要耗干精血——也许,并不止这个晚上,也许以前的每个晚上他都在思考,才会经常失眠,才会那么精神不振,以致于那么瘦弱。
天亮时覃易终于有了决定——
人若是活得像是行尸走肉,生存还有什么意义,爸妈,不孝儿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青年刚刚举起手中的铁棍,瞳孔中好象有一抹幽光一闪。“卟”,西瓜裂开似的脆响,一把菜刀不偏不斜地砍在他的面门上,额头破裂,菜刀往下划过鼻子和口腔,舌头一分两半,七八个牙齿掉在地上。整个面门绽开,可以看见白白的两排牙齿和血红的、深深的喉管。
鲜艳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四溅……
呐喊似的狂叫,如午夜里受伤的野兽的吼声。覃易抬起头来,咧开的嘴里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布满亢奋的血丝,配上惨白的面容,骷髅似的身材,活像从地狱里跳出来的厉鬼。他手持一把后背衣服里掏出来的尺长菜刀,挥刀一抡,“当当当”,力气大得惊人,两把水果刀一条铁棍被势如破竹的远远格开,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两截断臂。
但还是有一把水果刀划过他的后背,“哧”,衣服破裂,一条醒目的近尺长血痕出现在覃易的后背上,鲜血长流。覃易仿佛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回手一刀砍在抄刀青年错愕的左眼眶上,“扑嗤”,眼珠出气球破裂似的漏气声,并且硬生生把他的脑壳切掉一半。
也许在懦弱的那天起,就已经潜藏着勇猛的今天。
凄厉的惨嚎紧紧的撕扯着人耳膜那脆弱的一根神经,两条断臂和两具尸倒在地下,血腥味和豆腐花似的脑浆刺激的人直想呕吐。两个受伤的青年捂着断臂撕声裂肺声嘶力竭地惨叫,像看到魔鬼一样,恐惧地连滚带爬地逃离覃易,鲜血不要钱似的泉涌,把地下染得艳红一大片。
旁观的几个近乎吓傻了,木然不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展成这个局面。
覃易手握着把刀,,挺着血淋淋的后背狞笑着逼近那两个断了臂的青年,乱刀飞舞中两条蝼蚁似的生命如尘埃回归土地,然后再杀向那被打落了刀具的三个青年,那三个青年还未来得及捡起掉在地下的刀具,吓得四散而逃。
周围的人仿佛如梦初醒,月静花拖着吓得变形的声调尖声高叫:“啊!!!!疯子,疯子……他杀红眼啦,大家快跑啊……。”还未喊完,杀红眼的覃易被她的叫声吸引,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月静花吓得一抖,撒开脚丫子就跑,和她一起跑的还有几个未带凶器的青年。
只有蓝少一比较镇定,他算是经历过比较多群架混仗的场面,最早反应过来。只是他心中也冒出一股寒气,这还是人吗?
他大吼道:“大家不用怕,我们人多,散开抄家伙,我们砍死这疯狗。”一跃而起,抓刀向覃易追去。
疯狂状态下的覃易爆力惊人,三下两下追上一个双脚打颤逃跑的青年,一刀砍在他后背上,那青年惨叫一声摔倒,覃易野兽似的扑到他身上,菜刀切菜一样起落,鲜血飙射,溅的覃易满头满脸,当即又被覃易砍死。
覃易痛快的回过头来,蓦地眼角瞥到一点寒光,仓促之中举刀一挡,“当”,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中覃易手中的砍刀脱手飞出,而对方虎口流血,手中短刀只剩下半截。
覃易勃然大怒,“嗷”的吼一下,猛的一拳捶在对方脑袋上,“嘭”,像打在蓝球上一样,蓝少一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眼鼻剧痛,眼泪刷刷直往下流,那瘦小的一拳竟把他整个人打得当场仰面仆倒,只想到:好大的力气。
覃易狼也似的扑到蓝少一身上,抓住他的头狠狠的往地上摁,咚咚咚……蓝少一毫无反抗之力,口鼻,耳朵都撞出了血水,头脑渐渐晕。他拼命挣扎,手里的半截短刀胡乱挥舞,无意中竟“霍”地插进了覃易的腹部中。
本来非常勇猛的覃易的动作一僵,呆滞地望向露出自己腹部的那个小刀柄,抓着蓝少一头的手一松,瞳孔渐渐焕散。蓝少一也没反应过来,但他的手下意识的一动,短刀从覃易的腹部拨出来,**了一股血泉。
“啊……”剧痛中覃易的瞳孔重新聚集,他疯狂地抓住蓝少一的头,再度把他的头用力往地上撞,一下,两下,三下……蓝少一眼睛瞳孔渐白,头破血流,半截短刀无力的垂在一边,眼看也不能活了。
“砰”,血花飞溅中覃易从蓝少一的身上跌下来,他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棍,背上又再度被划了一刀。两个青年一个握着铁棍一个抓着水果刀,从他背后战战兢兢地偷袭,一举得手。这两个青年犹不放心,又加上几棍几刀,把覃易变成一个血人才停手。
覃易倒在一旁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两个青年赶紧过去看蓝少一,给他做人工急救。一个青年紧张地道:“快走,那疯子不是人,我们要不是走得快也没命了。现在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公安局肯定会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