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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笺突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直直的向着林默倒去。而正思绪纷杂的林默不防备下连退两步,后背撞上了墙壁。
林笺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酸痛,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平日的锻炼从未落下。可见之前肌肉紧张的程度,造成了血流临时的中断。林笺缓缓的睁开眼,眼前有些幽暗,房间中并未开灯。她的精神还有些恍惚,身体绵软无力,但是一直以来深入骨髓的性格让她即便如此也要尽力的站起来。
但是耳边传来的清晰的稳定的心跳声让她瞬间僵住。她这才反应过来,想起了之前的情况。而此时,她正俯身在林默的怀中。两人都坐在地上,林默倚靠着墙壁,而她倚在他的身前。
月神一号的光芒堪堪为这宽敞的办公室带来一点光芒,林笺缓缓抬头,正对上林默低头俯视她的目光。
他半敛着眼帘,那原本冰蓝色的眸子在幽暗间似乎变得跟她的一样幽黑。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更哑了,或许再严重一点,就说不出话了。但是此时此刻,林笺觉得满心疲惫,他总是纠结于这个问题。总是想弄明白,是与非之间的界定,他从不模糊。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林笺慢慢的低下了头,不再与他对视,仰头也需要力气,她坚持不了多久。索性再次倚在他的胸前,林笺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回答:“我,来自一千年前。”
、204
独自驾驶飞车回到第八舰队驻地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凌晨了,驻地办公区十分的安静。除了一些需要交代工作的军官外和工作轮换的士兵们;林笺给其余的官兵放了一天假;所以除了一些维持驻地运转的岗位上还有人在;整个驻地显得很是空荡。
林笺的军官宿舍就在距离办公楼不远的地方;在将飞车停在停车场后,她盯着满空的繁星慢慢的朝宿舍走去。身体还有余留下来的酸痛感,不过已经减轻到可以忽略的地步。初冬的夜风吹来,有些寒凉;但是在林笺看来,正好可以冷却她此时的躁动。
她索性在宿舍门外的台阶上坐下;丝毫不介意石质台阶冰凉的感觉。
这样一个独处且安静的环境正是她所需要的;不久前在军部发生的事情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面对着林默;她坦白了自己的来历。那个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林笺依着门,微微仰头闭上眼,脑海中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幕。
在听到她的坦白后,林默长久时间没有开口,在她甚至以为他已经睡着而抬头看向他时,一滴冰凉的液体自他冰蓝色的眸子中滴落,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悚然的瞪大了眼睛。那双总给人覆盖着冰盖般的眼睛,此时却寒冰尽碎,尖利的冰刃与星星屑的屑碎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竟似要破碎一般。
长时间以来,林默给她的感觉就似顽石,致密的,任何物质都无法渗透。
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脸色愈加的苍白。魔怔一般,林笺伸手抚上他被染湿的眼睑,“我想,她现在正在那个属于我的简单世界里生活。即便荣华不再,但总也是衣食无忧的。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有倾尽全力关怀的父母。”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林默伸手握住了林笺的手,让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但是动作却十分轻柔并未用力。在听到林笺的话后,他的情绪显然稳定了许多。
“当时我出了车祸,据法莱宁的说法,就是撞击使我的第二体脱出身体,粒子高速前行突破时间界限,遇到了车祸中的林笺,因为我们两人的第二体十分相似,所以就发生了现在的事。”
“她……会适应那里的生活吗?那么久远的过去,人类还生活在地球上吧。”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黯然,但是总归因为这些许的希望而恢复了一些精神。
“相比起来,我才是不容易适应的那一个。”听到林默的问话,林笺苦笑,初来这世界时的惶恐似乎还历历在目,“事关生死存亡,再难也终会适应。”
“她跟你不一样。”林默摇头,“她任性却又胆小,受不了一点痛苦,不懂得忍耐。我无法想象她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不过,也许你说的对,那终归是个更加简单的世界,也许她也会慢慢适应下来,而且那个世界或许更适合她。”
看着林默的样子,林笺不忍心说出来,即便是她们真的互换了身体,而她所在的那个世界现在已经是丧尸遍地了。此时此刻,想要在那个世界活下去,不仅需要自身的实力,更加需要一份运气。
虽然依旧有些无力,但是站起来的力气总归是有了,林笺自林默身前站起身来,却看到他依旧坐在原地,背靠着墙壁,双眼已经合上,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俯身下去,喊了他几声,却没有得到反应。
想起他声音的嘶哑,林笺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一片火热。
发烧了?林笺直起身来,走了两步,觉得自己一个人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恐怕有些困难。如今只能去找人了,她走出房间想要找费舍尔。
但是,费舍尔是事务官,并不需要等候元帅大人下班,所以此时就只有那个年轻的新副官在等待元帅大人下班。将林默交代给已经慌乱的小副官后,她便离开了军部大厦。
都说生病的人会比较脆弱,面对着自己更会想起他的妹妹,也许就是这样让他竟然流下眼泪。林笺自台阶上站起身,打开门大步走进宿舍。一边走一边打开了通讯器,几乎一分钟之后通讯器才被接通。
林笺坐到小客厅的沙发上,满脸疲惫的看着出现在墙上电子晶幕上的同样一脸痛苦的艾丽温德。
“阁下!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个工作狂就认为别人也这么疯狂,总是熬夜会变老的。”艾丽温德穿着睡衣,挠着自己蓬乱的酒红色大卷发,打着哈欠,显得十分痛苦。这个时候看起来完全没有了曾经十分优雅的气质,亦或是在前端要塞时精明干练的样子。
“自降落首都星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六个小时了,难道你还没睡够么?”
“阁下……”艾丽温德无奈,“不是所有人都向你,空闲时间就是用来休息睡觉的,大部分人需要个人生活啊。”
“我当然也有个人生活,谁告诉你空闲时间我都用来睡觉,我也会锻炼身体或者去放松一下。”林笺蹙眉反驳,艾丽温德的话让她有些不满。“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就算是晚上十点钟睡觉,现在也六个小时了,足够了吧!”
“噢……天神在上,我跟你无法沟通,我说的个人生活可不是锻炼身体什么的,是性生活!性生活!十点前睡觉的小女孩无法理解么?”
“你给我少废话!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办。”艾丽温德的话成功的激怒了林笺,她铁青着脸沉声道。
“好吧,好吧,我听着呢。”看到林笺生气,艾丽温德到底不敢造次,虽然撩拨小姑娘生气很有意思,但是如果这姑娘拿捏着你性命的人,那就不好玩了。捋了捋挡住视线的乱发,艾丽温德正色看着林笺。
“我记得,每次见到你,似乎你都是以不同的形象出现,而且让人几乎完全感觉不到。”林笺端详着画面上的艾丽温德,继续说道:“现在,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你潜入到军部,到林默元帅的身边。”
电子晶幕上的艾丽温德怔了怔,显然没想到林笺的任务会是这样的一个任务,她耸了耸肩膀表示不解:“然后呢?”
“这还用说么?然后向我汇报他的一切事情。”林笺看着艾丽温德,双眼如同刀刃般锋利。
看着林笺的眼睛,艾丽温德心里一突,那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多年前在堤西法星系时,看到过的林默的眼神。不得不说,这两兄妹,虽然长相上差别颇大,但是这气质却十分相符。虽然她一向是个识时务的人,但是偶尔也会在被对方锋芒刺伤时反击一下。面对着林笺,艾丽温德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略带讽刺的笑容:“阁下想知道什么呢?是林默元帅处理的政务?还是他的私生活?”
林笺与艾丽温德对视,这一次她却并未被对方激怒,“这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本事足够,那我两者都要。如果只能顾全一方,那就保证将军务方面的事情弄清楚。”
艾丽温德被将了一军,噎了噎才回答:“紫罗兰和前端要塞的情况不比军部,相混进去不是很容易,我需要点时间,必要的事情还要请阁下帮忙。”
“可以。”林笺点点头,“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尽量给你提供。”
关闭了通讯,林笺觉得疲惫如潮水般袭来。天空的颜色已经浅了许多,也许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开始亮了。想了想,林笺决定还是不去楼上的卧房而是和衣躺在沙发上,打个盹就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出门这些天,回到首都星的第一天要觐见皇帝,然后要去军部,这第二天就要去驻地,看看临走时交代下去的事情办得如何。然后还要再去军部,平叛完成,军事法庭必然要向她取证,再接下来宫廷恐怕要对参与平叛的人论功行赏,反正这段时间恐怕有的忙,哦,对了,还要让金恩去了解现在民盟和联邦间的情况。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啊……林笺蹙起眉头,渐渐陷入沉睡。
而清早到来的格兰夏尔,看到的就是她皱着眉头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初冬的清晨,风已经有些凛冽的意味。格兰夏尔一进入林笺的宿舍就觉得这屋子十分的寒冷,主人离开许久,回来时大概忘记了将总控系统打开,所以恒温系统并未启动。
然后走过玄关,他便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林笺,身上依旧穿着军装外套,长发散落在她的脸侧,有些凌乱,而紧蹙的眉头让人看着就十分担忧。
沙发倒是十分宽大,格兰夏尔在一边坐下,看着里面依旧沉睡的林笺,轻轻将她落在脸侧的发丝撩开,感觉到她脸庞的凉意,他站起身来将长外套脱下,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去位于地下的控制室打开这栋二层建筑的总控开关。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当初林笺设定程序的时候,同时设定了叫醒系统。格兰夏尔刚刚走回到客厅,接通了程序的小型家用机器人便一路移动到沙发边,朝着林笺伸出了金属制的胳膊。
格兰夏尔想要阻止家用机器人,但是因为距离过于遥远,几步赶到时机器人已经推了林笺几下。伸手关掉机器人,格兰夏尔只能无奈的看着林笺有些困难的睁开眼,他坐回到沙发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我去给你做早餐,一会我叫你。”
有些困难的睁开眼,恒星阿斯切特星的光芒让她有些恍惚,几乎花费了五秒钟的时间,林笺才看出来坐在她身旁的人是格兰夏尔,感受到身上的温暖,看着他俊朗而温柔的脸,她不由的露出笑容,顺从的应了一句,合上眼睛。
似乎只是过了一小会,林笺就感觉到额头上有些痒,睡了回笼觉,再睁眼时便看到格兰夏尔的脸庞。
“精神好点没?去洗漱下,然后就来吃早餐好么?”
他穿着烟灰色的衬衫,灿金色的长发散在肩头,碧蓝色的眸子如同晴空下的海洋一般,脸上的笑容如同这将光芒洒满客厅的阿斯切特恒星。
林笺摸了摸额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促狭,脸上不禁有些发烧,“我去洗漱……”
回到二楼卧室的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军装,林笺走下楼便看见格兰夏尔站在开放式的厨房吧台上煮着咖啡,他认真的看着透明咖啡壶中咖啡翻滚的样子,就像是在实验室中观察试管一般。这个人啊,即便是做这种充满烟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