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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无数贵族与下级贵族被废黜,而随着新皇登基,势必将会册封一大群新贵族。帝国的上层将会进行一次大换血。
清晨第一束光芒自书房的玻璃窗外投射进来,映照在了林默的脸侧,他侧脸看了一下窗外,远处阿斯切特恒星已经从地平线处露出了一头。放下手中那位反叛者留下的日记本,林默自书桌后站起来来,走到窗前。
自宫廷回到府邸时已是凌晨,林默索性便到书房想要看看那位反叛者留下的日记。而不过短短一个小时,天就已经亮了。今天的工作已经在等着他了。
“想什么呢?敲门声都没有听见,还以为你睡着了。”
身后传来爱德华的声音,林默一顿缓缓转身看了下属一眼,对方也是一脸的憔悴,昨夜跟着他自宫廷回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在府邸暂且休息了一会。新皇登基的日子迫在眼前,工作繁重的让人有些吃不消。
“又在出神?”没有听到林默的回答,爱德华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林默终于出声,将书桌上的日记本放到书架上,“今天我要先去军部,然后去宇宙舰队司令部,下派委任书。你今天继续去提审重犯,我就不去了。”
爱德华疑惑的看了看林默,但是已经看不出对方脸上的表情了,想到林默给他的任务,他不禁苦了脸:“元帅大人,为什么把这种事情丢给我一个人。”
走到门口的林默瞥了他一眼,却并未反驳。新皇登基,帝国元帅的位置必然有一个会落在他的身上。
“对了,还有一个人怎么处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爱德华有些迟疑,“格兰的那个弟弟……”也许供词无法完全更改,但是如果审讯者想要为之求情完全可以在对方的态度上予以修饰。
“看他自己吧。”林默脚步一顿,在沉默了一会后才给出了指令。
看他自己?爱德华额头浮现黑线,什么叫看他自己……此时林默已经走出书房,爱德华只得挠着眉心也跟着走了出去。算了,今天要提审的人里,那位诺兰少爷可不算是最重要的人物。
而此时车子发动离去的声音也吵醒了浅眠的林笺,她睁开眼,看了看已经亮起来的天色。在旗舰炸毁而身受重伤后,也许是因为之前接连几日没有合眼以及精神的高度紧张,林笺足足经过了四天才醒了过来。而这时,舰队已经抵达了首都星。她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
睡眠中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快,而现代的医疗手段让她在术后的四天就已经可以下床了。自床上坐了起来,林笺拿起放置在桌子上的遥控器,将厚重的丝绒窗帘打开。外面阳光立刻充满了整室,明媚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只不过在战舰上呆了一些时日,仿佛就不习惯窗外明亮的天空。
“砰砰砰”门被轻轻的敲响了几下,在林笺应答后,便被推开了。金恩端着餐盘小心翼翼的露出个脑袋,在看到林笺看向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
“阁下,今天感觉好么?”金恩将餐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给林笺递上了消毒毛巾,在看着她擦了脸后,才将餐盘放在了她床上升起的小桌子。
对于这种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林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还真是没有享受过。
煎成七分熟的煎蛋,黄白分明,外表面融着一层薄薄的芝士,一份轻灼蔬菜配上高蛋白小鹿肉,从颜色上来看已经十分诱人。
“为什么你会来做这种工作?”林笺拿起放在餐盘旁的叉子询问金恩,“这场战争也耗费了很长时间,我以为你会回莫林北克星系看望你的母亲。”
“在回到首都星的第一天我就跟母亲进行了通讯,此时她正在前来首都星的路上。”听到林笺的询问,金恩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用这段时间的薪水,租了一间屋子,以后我跟母亲就能住在那里了。不过,首都星房子的租金还真是高的吓人呐……”
听着金恩在一边絮絮的说着以后要在首都星买一栋可以让他母亲好好生活的房子,他那种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情绪让林笺觉得就连自己的内心都受到了感染。
而此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而这次进来的人让林笺瞪大了眼睛,笑容不自觉地染上了脸庞,“格兰!”
那笑容似甘泉浸入心田,格兰夏尔也露出微笑,“好久不见,没想到看到我你会这么开心,早知道我昨天就会来看你了。”
“是啊,我昨天就醒了,你还好么?”林笺的视线随着格兰夏尔从门口走到她的窗前,他穿着一身米色的长风衣,修身的剪裁衬托出他颀长的身材,柔和的色彩与他温雅的气质相得益彰。灿金色的头发即便是在室内依旧给人一种熠熠的光彩,碧蓝色的眸子也十分有神,看起来他似乎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心中一直的担忧终于得以缓和一下,林笺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着他将一束黄玫瑰插入床头的花瓶中。
金恩收拾着早餐盘,目光从屋内两人的脸上来回的穿梭。他在林笺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林笺的脸上露出这种真正的属于年轻女孩的轻松笑容。她其实并不吝啬笑容,只是大多数那些笑容都是克制的,形式的,而且大多一晃即过。
而那个男子,金恩不得不很不愿意的承认,那个男子带给他一种很强烈的挫败感。不不,也许只要是男人都会在他面前产生自卑的心情吧。
在端着托盘离开房间的时候,金恩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那男子正伸手轻轻的揉了揉林笺贴着医疗贴的额头。那是在旗舰爆炸时,林笺撞在舰桥的地板时造成的伤痕。
“又把自己弄伤了。”仿佛叹息一般,格兰夏尔无奈的看着林笺,她看起来更加的消瘦了,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的大,漆黑的眸子有些润,仿若被雨水洗刷过后的夜空。
“这么说来,仿佛只有这样你才会自己出现在这里。”听到格兰夏尔的话,林笺感觉似乎回到了很久前的那个早晨,她自噩梦中惊醒,睁开眼后看到格兰夏尔正坐在满室的阳光中,对她露出了微笑。“总觉得,跟两年前相比,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变。”
林笺的话让格兰夏尔低声笑了起来,末了,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林笺,这才回答道:“但是你,却改变了很多,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啊……我要被这如蜜似糖空气给腻死了。”
谈话被打断,此时出现在门口的是挑着眉一脸促狭的爱德华中校。虽然他强大的精神力量让他完全无视两人坦荡的神色,认为事情铁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过现在并不适合深入谈这个话题。所以,他并未继续对两人进行揶揄,而是将目光放到格兰夏尔的身上,“格兰,我有事跟你说。”
“有事?”格兰夏尔一愣,却在瞬间想起爱德华此时的临时官职,他蹙了蹙俊朗的眉头,这才低声道:“是有关齐西亚?”
“是的。”爱德华指了一下林笺房间中的沙发,林笺示意他可以随便坐,“我今天去警备厅先去处理他的事情。我告诉了他宫廷对于德博西安公爵以及公爵小姐的处罚,而且我很明确的告诉他,现在他并未成为公爵小姐的丈夫,只要他宣布与德博西安家族断绝关系,那么对于他的惩责就会轻的多。”
格兰夏尔听着爱德华的话,并没做声,他转头看向林笺,却发现林笺也在看着他。而让他惊讶的是,林笺此时的目光中竟有几分担忧还似有几分安慰。
“然后,你那弟弟对我说,他愿意跟那位小姐一起流放两万光年。”说完这句话,爱德华中校也叹了口气,有些唏嘘。
、142
爱德华中校的话让屋内的氛围有些沉默;格兰夏尔此时却看向林笺:“林笺,你认为齐西亚有罪么?我是说,如果不考虑他与德博西安公爵小姐的关系,他罪至被流放两万光年吗?”
林笺看着格兰夏尔,心里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虽然她对于这种事有些抵触,但是她依旧以平静的心情考虑了一下才回答:“虽然他是叛军的一位指挥官,但并非为叛逆的主事者;而且他在被尤金少将包围后也并未垂死挣扎而是投降。如果不考虑他与德博西安家族的关联;他的罪责不应该高于那位西斯提上校。因为舰队并不属于他;没有他也会有另外一位指挥官带领舰队参战。”
林笺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爱德华中校的意料,虽然他在林笺回答后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林笺。
而格兰夏尔接下来的话更让爱德华中校长大了嘴。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很无理,但是他毕竟是……”也许是觉得难以启齿,也许是从未有求于人,格兰夏尔碧蓝色的眸子流露出了痛苦的情绪。
爱德华中校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也叹了口气,他明白格兰夏尔为什么会在自己在场的时候向林笺提出请求。格兰夏尔,他,加上林默,他们三人间的关系已经在这些年中渐渐的有些改变了。自己跟林默一直身在军界,而格兰夏尔却被军界抛弃,他把自己放在了外人的位置上。
尤其这一次的对象还是他的弟弟,这一定会让一向骄傲的格兰夏尔十分的痛苦。
“你想让我去劝他……背弃他的未婚妻?”林笺觉得自己说的也十分艰难。
背弃吗?格兰夏尔蓦地瞪大了眸子,碧蓝色的眼睛流动着闪耀的波光,就如同平静的海面被海风吹皱一般。他觉得林笺的话似暮鼓晨钟一般敲醒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纠结痛苦,而当他再次抬眸看向林笺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轻松而明亮:“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去见见他。这也许是作为兄长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去见见他吗?”林笺想了想,在看到格兰夏尔轻松的神情后,也露出了笑容,“如你所愿。”也许,不光是为了他,就算是为了那个已经沉睡的灵魂,她也该去见那个人一面。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达成共识。我还有一件事十分好奇。”见到气氛重新轻松起来,爱德华中校内心深处的八卦因子再次活泛了起来,他简单的将清早发生在林默书房的事情叙述了一边,并表示自从昨晚开始林默似乎就有些问题。一上午的时间,竟然出神两回,这在林默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你没有问过他吗?”爱德华中校的话让格兰夏尔和林笺都有些惊讶,在他们的印象里,同样没有见过林默这种反常的状态。其实人总免不了有这种状态,只不过林默平日过于冷静自持,从不让自己出现这种状态。这才让爱德华发现了问题。
“我问了。”爱德华中校耸肩,“他只说一段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格兰夏尔重复了一句,似乎有些明了。“也许是那件事……”
“什么事?”
“哪件事?”
同时默契询问的爱德华跟林笺互视了一眼后,同时将目光放在了格兰夏尔的身上。
“不过这是林默的私事……”格兰夏尔还没说完就被爱德华急切的八卦心打断了,“我说,格兰,你这么说太没义气了啊,我有什么事是你们不知道的。现在林默有事你知道我不知道,这让我很不舒服啊。”
格兰夏尔看了看爱德华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好吧,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跟我来吧。”说罢,他便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爱德华也紧跟着要朝门口走去,林笺目瞪口呆,尼玛,这种事情听了一半是想要憋死她么?“喂喂!你们!”
林笺的声音止住了即将走出门口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