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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砸?”前面几个问题我心里还有底,这个打砸季洁儿我就囧了…我求助地转头望向表哥,表哥也一脸疑惑的对我摇摇头,摊了摊手心。
还好那记者问着问着就就开始义愤填膺,当众开始指责我神通广大的海宝是如何在季洁儿公司门口蹲点,然后硬生生打砸了她的车,并且揪着她爆打,还用空酒瓶砸破了她清纯玉女的额头。
可是,悲伤吗?米有!愤怒吗?米有!我听了很快活好不好?你觉得有什么比有人欺负你,然后站出来一群人和你同仇敌忾打她一顿来的爽?当然,傅君颜肯定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也许是心底太雀跃了,我一时没压抑住,很不争气的就对着麦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说:“打的好!”…………那欢快的口气,把我自己都震撼了……全场陡然寂静,表哥桌子底下架着的二郎腿一颤,他扶着额,眉眼抽搐的在桌下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纠结,摸了摸鼻子,觉得不能就这样丢了君颜公子的脸。于是,脑袋瓜转了转,干脆清了清嗓子一不做二不休的说:“没错,我说打的好,谢谢我的海宝,为我的无私奉献。”表哥听完我的话已经‘面如死灰’,基本是绝望的皱着眉头低声嘀咕:“傅君颜是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你是公众人物,这是直播!你这熊孩子!”
我瞟了表哥一眼,不在乎的耸耸肩,朝他吐了吐舌头,在他近乎抓狂的表情下,才心中好笑地转过头继续说:“因为作为一个人来说,被人恶意欺辱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还击,我顾宝贝也不例外,即使是作为公众人物,我也会愤怒,会生气,会很想揍她。所以,打的好,这是真话。但是,理智告诉我,揍人不能解决问题,只能增加麻烦。所以,我也想说,因为你们爱我,所以为我愤怒,想为我出气,我很感激。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让我们彼此为对方担心,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我笑了笑,接着正经八百的站起身,对着电台直播的镜头鞠了个躬,才无比郑重地道:“首先我要代表我家海宝,向季洁儿小姐表示诚挚地歉意。事情因我而起,所以她那被砸损的汽车,还有医药费,所有的赔偿都由我来承担。而关于季洁儿小姐对我的再三污蔑,我将会采取法律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就解释到这。”
第六十章
“小爱;既然你说傅君颜现在人在医院;还需要接受手术。那就是说;你,傅君颜;还有剧组的副导演都被困沙漠;但为什么;走出来的只有你和傅君颜,并且作为体力最差的女性;只有你安然无恙,关于这一点小爱你可不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
“小爱你一走出沙漠就投向豪门怀抱;请问君颜公子怎么办?你能确定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吗?公子现在到底怎么样呢?你是否是为了保持形象,而借公子上位;博取同情呢?”
“小爱,请问你和莫董一起去妇产科,是说明你早就劈腿了吗?小爱你是怀孕了吗?今天一起出席是要公开恋情吗?”
“小爱,你不需要向所有的公子迷表示歉意吗?为什么君颜公子重病入院,你却毫发无伤?”
“小爱你好,副导演的妻子怀疑你们为求生而谋杀,请问你有什么说法?副导演一个大活人,为什么偏偏就他没有从车子里面爬出来?是不是他其实是从车里逃出了的呢?在沙漠里九天的时间,你们是吃什么活下来的?或者是吃人肉吗?”
听到这里,原本耐着性子的我,完全不可置信的抬首望向那位语速极快的提问记者。嘴里冷不丁就道:“人肉!小心上网被人肉!你才吃人肉!你全家都吃人肉!”说着,已经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鼓着腮帮子呼了口恶气……
我可以想象有人怀疑我们为了争抢食物而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绝对联想不到谋杀吃人,这是要怎样的丧尽天良?我不可自抑的摇摇头,失望地看着那位提问的记者,和一张张抱着同样的质疑,屏息等待我回答的众人。心中不免沉重,到底要坏成什么样子,才能泯灭人性到这样的地步?但是,脚底又被表哥轻轻踢了一下,直播额……顾宝贝你个笨呆河豚!……
我呼了口气,对着正打开自己面前的麦克风,准备发话的表哥摇了摇头,伸手替他关掉麦,才胸中犹如扑腾着一只老母鸡一样严肃的说:“你们的问题太多,我哪里一口气就回答的了?其他的问题先推开不谈,我想先来回答我和傅君颜的问题。顾宝贝只有一句话,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要在一起,没有任何万一。如果各位还不相信我说的,那么有的话我只说一遍,那就是,如果傅君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会好好活着,我不会去寻死觅活。但是,我顾宝贝这辈子会为他殉葬。这样够了吗?可信了吗?”
接着,我转头看了眼表哥,接受到他鼓励的眼神才继续说:“我是演员,也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会有朋友。普通人也会开心的时候和朋友吃饭喝酒,有困难的时候寻求朋友的帮助,想不开的时候和朋友聊聊天泄泻火。普通人也会有穷朋友富朋友,不能因为我是演员,我是个女的,我长得还可以,我身边出现了几个豪门,就认为我攀龙附凤想要一步登天了。
我知道这样说你们还是不会信,那么我只好公开一件事情,希望各位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首先,肖氏总裁肖莫笑是我的父亲,父亲和女儿同出同入,互相搀扶天经地义。所以,我身边的这位,莫氏总裁莫诺云先生。《憾情》已经拍过了,我母亲的故事也是我自己来演绎的,我相信大家也应该都知道故事的始末,所以这位,你们口中说的,我的劈腿对象,”我伸手比在表哥面前,讽刺地笑了笑说:“他是我的亲表哥,我从小的伙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亲人,诸位觉得我和他能像季洁儿小姐讲的那样,不堪入目到怎样?”我扬着下巴哼了哼,宝宝,妈妈解气了有米有?让那些一天到晚想搅浑我和你爸爸的各种蛋,滚远一些吧……嗷呜!
说着我正了正神色,进入我今天最想辟谣的正题:“关于这次在沙漠的遇险,我想说,我能活下来,还能平安的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什么卑鄙的行为。而是因为有一个傻子,他用自己的整个生命来爱我,把所有的水让给了我。所以副导的事情,我非常惋惜也非常难过,但是我必须澄清,”我的话还没说完,却听见身后一声清越的男声传来,他说:“不需要澄清。”
我诧异的侧过脸,就见傅君颜坐在轮椅上,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手腕上还挂着吊针,上身穿着白色的棒针毛线衣,腿上搭着一条淡灰色的毯子。可纵使这样,他整个人依旧干净清爽,如沐春风,只是面色的浅白,让他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美丽柔弱。他的经纪人徐经纪推着他,面色肃穆。
望着就这样闯入我视线的傅君颜,那依旧优雅清俊的姿态,我的心,却有说不出滋味的片刻心酸,他做完手术怎么就醒了?我连忙起身向他走去,各大报社的摄像师也都惊喜地纷纷站起往前凑,现场再次乱作一团,酒店的保镖自觉地挡在我前面,我因为害怕刺目的闪光灯,微微半偏着头走着,却听见傅君颜在第一时间和悦的朗声说:“大家拍照可以,请不要对着小爱开闪光灯。”我下意识的停下步伐,心中汹涌鼻头微酸,但也只是微微垂眸,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握着他的手,无言地扯起唇角对他笑。
傅君颜捏捏我的手心,力道很轻,有几分虚弱的说:“乖,站在我后面。”我点点头,回握了他一下,听话的起身,徐经纪向我颔首,浅笑着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我就乖乖地站在傅君颜身后推着轮椅,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见一群越发如狼似虎的记者,只好心中焦躁的侧过脸望向一边转播器里的画面。
然后我听他清幽的开口,嘴边带着和熙的笑,他温和的说:“君颜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中途打断新闻发布会,给大家带来不便,深表歉意。”接着他微微垂眸,温暖的笑意不再,表情沉静下来,如松竹一般静瑟安静,他说:“关于副导的过世,君颜心中惋惜。但这确实无需解释,对于诸位的质疑,君颜只想说,君颜虽然不才,但也应该可以估算到事发现场的大概位置,如果请专业队伍去寻找,相信是可以找到的。不让副导抛尸荒野,孤身一人,也是我和小爱的愿望。到时,很多事情,真假自明。君颜就不去多费唇舌了。”
“公子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在沙漠中进行这样的挖掘,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地方政府又怎么会这样劳师动众,他们不一定会愿意出这样一笔不小的开支。到时候就以此为借口一拖再拖吗?”
“不需要他们出,我出。”傅君颜轻笑,淡淡的勾起唇角,清浅的目光对上那位记者,通透的问:“对于死过一次的人,钱,算什么?”清清凉凉,却干净利落地堵得太多人说不出话来。
说着他笑了笑,温暖的笑容如大地回春一般缓和了气氛,傅君颜抬起眼,幽静而从容的望向众人,转而微微回首暖融的凝视了我一眼,才终于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我听他说:“把水让给她,护她出沙漠,这一切,只不过三个字,我愿意。所以没有什么需要质疑猜测的。就像这个傻孩子,也因为不想拖累我,而差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不介意大家关注我们的生活,但是,很多时候,我们的事情,冷暖自知就够了。”
说着,傅君颜的神色有了一瞬而过的忧伤,他沉重的望向众人,眼底深如夜空,只听他继续开口道:“我不明白,在座的诸位是受到了怎样的教育?在大难之后,不去庆幸有人还活着,而是质问为什么有人还活着。危难来时,先救助老人、妇女、儿童,这不是应该的吗?这本就是为人该有的基本气度。而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女人毫发无伤,这是我的骄傲,谁又有资格来指责?她又凭什么要站出来向你们道歉?”他说的每一句都掷地有声,渐渐地,我清楚的看见,那些上一刻还趾气高扬的人,都缓缓羞涩的垂下了头。
傅君颜沉静而安然的环视会议室内一周,终于摇着头轻声叹息,他说:“我为此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整个会议室就那么突兀地在他的叹息声中静默了下来,剩下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窗外的风响。终于,在这无比压迫的静寂中,傅君颜反手轻轻拍了拍我扶着轮椅的手背,柔声说:“站的累了吗?宝贝,走罢,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新闻发布会的结果是,我和傅君颜又一次次攻占了各方面的娱乐新闻…杂志报纸,全是我俩的脸…网络搜索,我俩在一位上久居不下……电视娱乐新闻反复报道我俩,还有,微博官网几乎瘫痪,无法登陆……傅君颜还笑着说:“综合所有的报道,新闻发布会上我俩各个角度的照片都可以凑得齐了……”
我不禁有些哀怨,坐在病房里一边看着娱乐新闻里我俩反复出现的脸,一边削着苹果问:“傅君颜啊,你说广大人民群众会不会看咱俩的脸看到想吐啊?”
傅君颜无辜的耸耸肩,看着某水果台又一次对新闻发布会的重播,却突然轻笑着半靠在床头上嘀咕:“我家宝贝英姿勃发啊,都可以站出来保护我了……”
我听着犯囧,总觉得傅君颜这话满满冒着酸气。但我没有说出来刺激病人,而是嚼着苹果啪啪响,狗腿的抱着他的手臂说:“额,人家只是把这当做一次,额……表演课……”
“我还以为你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