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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刻也坐不下去了,必须加紧行动,在乔景年这颗定时炸弹引爆之前将她扔出去。
“我是怕你陷进去了,却发现真相不是那么回事,别到时候后悔也晚了。”林乔乔也觉得刚才的话有点露骨,又补了一句。
单相思是世界上最辛苦的恋情,乔景年有些同情她,却爱莫能助。偏头看向窗外,G城新辟的宝华区,俨然成了城市的特区,繁华似锦。车子在一家很气派的会所门口停了下来,乔景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十二点了,正是饭点,看来今天要出血了。
进去后,她还是被这里的富丽堂皇给震慑住了,天井式的格局,客房在四周,站在大厅里往上看,脖子都仰酸了,透过透明玻璃的天棚能看见蓝天白云。
乘金光闪闪的观光电梯上到三十楼。
林乔乔指着一间门告诉她:“就在那里。”
门口一边立着一名彪形大汉,一色的黑衣墨镜;叉开双腿背手而立,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电影里常见的一些镜头,乔景年不安地拉了一下前面人的袖口。
“还是算了吧。”
“你看你,人都来了又打退堂鼓。别担心,就是见个面,成不成的没关系。”林乔乔不由分说,挽起她的胳膊一边劝一边拖着她往前走。
到了门口却被黑衣人拦下了,恰好里面出来一个人,略一怔后很热情地打招呼:“林小姐来了,是来找靳少的吧,里面请。”
林乔乔瞪了门口挡道的“两只狗”一眼便跨了进去,乔景年却迟疑起来,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靳少这个称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站在门口打量,屋子里的情形更让她望而却步。
第十八章 王一样的男人
所有豪奢场所都是一样,大而空荡,装饰得像宫殿,这间也不例外。中间长达数米的长形餐桌,两排椅子像列兵一样整齐划一,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肴,却只有一位客人坐在上首,想吃什么眼神一到,便有漂亮的女服务员帮忙布菜。
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即使不说话,那眼神,那作派,那一抬手一投足,无不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度。
“乔乔,你怎么来了,快坐下来一起吃。”
男人笑的时候,肌肉不动,只将嘴角牵开一丝缝,令乔景年陡然想起皮笑肉不笑这句来,头皮一麻,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林乔乔已经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嘟着嘴显得很是不高兴,“靳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昨晚跟你说的事,忘了?”到底是千金大小姐,到哪里都敢发脾气。
乔景年也突然记起来了那晚,乔乔说帮她介绍对象,好像就是勒少什么的,当时以为只是一句戏言,不想她动真格的了。
脸色一变,恰巧那个靳什么少扫了她一眼:“是她吗?哪家的千金,以前好像没见过。”极漫不经心的一眼,却像暗夜里陡然出鞘的刀,令人为之一寒。
“景年,过来呀。”林乔乔向她招手,乔景年强压不快,转身准备离开:“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一等。”男人说话不愠不火的,声音不高也不急,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转过身来。”
我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呀,乔景年充耳未闻一般走自己的路,门口两名黑衣人像截塔一样挡住了去路,她不得不转过身来。
眉一挑:“怎么,这里是阎罗殿,来了便走不了。”
“你还真说对了一半,他们背地里是叫我活阎王来着。”男人眯起眸上下打量她一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脸部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乔乔,你说她长得像谁?纪晓芙,对,就是纪晓芙。”
“嘘,我接个电话。”林乔乔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掏出来看了一眼,眉开眼笑地躲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对不起,我不管你是活阎王还是死阎王,我现在很不舒服,请你让你的手下让开一条路,放我过去。”乔景年冷着脸,心想我又不是吓大的,至于什么纪晓芙王晓芙的,跟她毛线关系都没有。
角落里的林乔乔声音压得低低的,偶尔也会飘过来一两句:“辰辰,我在美域高会所,……做什么,嘻嘻,你猜……好了好了告诉你吧……”本来有说有笑的,突然一跺脚:“你这么大声吼我干什么,人家也是好意,江辰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喂喂,好,居然敢挂我的机,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谁先理你谁是小狗。”
“乔乔,怎么啦,老江又惹你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等我见了他帮你出气。”靳少又恢复了捉摸不透的老样子,“叫你的朋友也坐下呀,相请不如偶遇,就算认识一下。”
这后一句是冲着林乔乔说的,眼睛却瞟向她,他的眼神很阴郁,看你的时候像勾子一样,仿佛直勾到你的心里去,让人不敢直视。
乔景年觉得真是可惜了,男人长得很帅,拥有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尤其侧过脸去的时候,下巴的线条优美极了,只是嘴巴削薄,神情阴狠,一看就是薄情寡幸之人,远不如江辰逸看着俊郎阳光。
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要死哟,好好的拿他和那个挨千刀的人比什么比。
“对呀,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靳司勒,人称靳少。”林乔乔跑过来,笑着将她往屋子里拖:“我身边这位美女就是集美丽聪慧于一身的大美女乔景年。”
“乔乔,别闹了。我真的有事,你叫他放我走。”乔景年甩脱她的手,望了望身后两尊门神。
林乔乔一看也变了脸:“靳少,你这是干嘛呀,弄得像鸿门宴似的,叫他们出去。”
靳司勒挑起两根指头摆了摆,两名黑衣人应声而退,顺手将门关上了。
他牵了牵唇角:“乔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准是没有跟人家说清楚,弄得倒像我一厢情愿,死皮赖脸地强留人家。乔景年?这名字有点意思,就我知道的有旁边省的副省长,广洲军区司令,还有S市的市长都姓乔,让我猜一猜,是哪一家的千金呢?……”
“不用猜了,我父母还有我都只是一介布衣,站在这里实在是贱步踏贵庭,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乔景年一把打断他的话,冷冷地回。
“布衣?”靳司勒略怔,随即忍不住笑了:“这位布衣,脾气比公主还大。不过当真是遗憾,我家父亲大人定下的要求是:非部级以上家的女儿不得做她的儿媳妇,做情人的话倒可以考虑。”
“你。”
乔景年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猛然听到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人踢开了,回头一看,江辰逸气急败坏地站在门口,看她的眼神又凶又恶,恨不得吃了她。
切,我又没得罪你,瞪我干什么?乔景年本来不痛快,狠狠地回瞪了一眼。
“辰辰,你怎么来了?”刚刚还发誓理他是小狗的林乔乔惊喜地扑了过来,被他扬手一指喝住了:“站在那里别动。”
而刚刚还拽得像皇帝的男人已经张开双臂,热情地迎了上去:“噢,辰逸,好久不见。”
“是呀,靳少的谱是越来越大了,我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什么皇室呢。”江辰逸讥讽一声,也迎了上去。
两人一边握手一边寒喧,看上去那叫一个热情洋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私底下各自加着劲,早已经拼了几个回合了,不过照例是分不出胜负来的。
靳司勒心照不宣地低笑:“新欢?”
“未婚妻。”江辰逸示意他附耳过来,压低声音答。
第十九章 凭什么生气
眼底闪过一丝惊骇,从前江辰逸身边的女人不少,他承认的未婚妻却只有纪晓芙一个,靳司勒不由多打量了乔景年两眼,容貌倒有八分相似,不过脾性差了十万八千里。
话一出口,江辰逸也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冲口而出了,不过迟早的事,早说早断了别人的念想,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他的问题恐怕不止是风流那么简单。
两人的父亲同省为官,靳父贵为省委书记,江父尊为一省之长,两人之间的交集要从江辰逸重回G市算起。
江辰逸有今天的成就,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仰仗家里的庇佑,鲜为人知的事实却是,他在大三的时候被挑中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正是在成功完成这次极其危险的任务后,奠定了他在军界的地位。
也因为这次任务,他在众人眼中消失了两年,当他重新回到人们视线中时,昔日的英俊少年,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了。
如果有人知道那两年他时刻在死亡线上挣扎,并差点陨命异域,或许就不会惊呼他的变化了。
彼时,靳司勒已是G城上流社会呼风唤雨的风流纨绔大少,江辰逸的回归无异于一匹黑马突然杀入。
同为G城上流社会的名门贵公子,一时间,惹得多少女孩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排着队想爬上他们的床,闹下的那些风流故事至今还为G市人津津乐道;两人又在各自的领域里混得俱是风生水起,谁服谁还真不可能;以至于,为女人争风斗狠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谁输谁赢都是一笑了之。
那些女人充其量就是一件光鲜的衣服,谁穿都一样。
可乔景年不同,她是他江辰逸这一生要守护的女人,任何人,不管他是谁,都休想打她的主意。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弟妹,刚才让你受惊了,不知者不怪,改日专门向你赔罪。”靳司勒再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许简慢。
弟妹?
不知所谓,乔景年心想还是赶快撤吧。
“景年,我们走。”她正要挪步,江辰逸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
乔景年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用力一甩:“谁要跟你走。”抓着她的那只手反倒加了几分力道,嘴里却小意央求:“别闹了,景年。”
天哪,听他的口气像是她在矫气似的,有病吧,乔景年正要发作,突然想到这倒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便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走,心里终究不情不愿,脚步显得拖拖沓沓。
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一对闹了矛盾的小情侣,男的低了声气,女的还没有消气,不肯轻易原谅。
“辰辰。”
林乔乔一路喊着,声音里夹杂着不明所以的恐慌,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江辰逸在电话里骂了她还不够,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了她,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映像中的他,遇事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刚才冲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可以用紧张万分来形容,在看到乔景年安然无事地站在那里后,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种种变化,全是因了乔景年。
绝望在林乔乔的心里弥漫开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她留不住他了。
前面这一对拉拉扯扯地出了门,估摸着危险过去了,乔景年突然用力,试图一举挣脱他的束缚,结果人家早有防备,回身将她往跟前一带,两条胳膊都被他一起捉住了,这下好了,不仅动弹不得了,两个人还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辰逸似乎忍无可忍了:“乔景年,你就那么急着把自己送出去吗?一次相亲不够,还来第二次,应该还不止吧,是不是已经排满了日程?”
“够了,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松手。”乔景年本来一肚子气正好找到了出口:“像我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本来就是一只猴子,被人耍着玩的,对,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至于第三次第四次那还真说不准呢。”
江辰逸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可是他这是给谁脸子看呀,他又凭什么冲她发火,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