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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出了市区,夕阳下的滨海大道像是镀上了一屋薄金,两边风格各异的别墅在暮色中依然争奇斗艳,靳家大院依山而建,远远地,便可以看见靳家别墅高耸的尖顶。
车子照例停在廊沿下,不等他展现绅士风,乔景年率先下了车,拖沓的裙摆却阻碍了她的行走,靳司勒追了上來,有些掉架地帮她提着裙,站在外面,都听得到屋子里狂欢的声浪。
李大伟已帮忙拉开门,男女主人并肩而入,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他们,大叫一声:“來,为靳少新婚大喜干杯!”
她哪里喜得起來,唬着脸,甩开他冲向楼梯,不想半路被人拦住了。
男子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似笑非笑,“嫂夫人,您受惊了!我们兄弟几个特地聚在这里,准备为您接风压惊,还请赏个薄面。”
“是啊是啊,大嫂赏个脸吧。”众人齐声附和。
她心情烦得很,靳司勒面前装轻松也罢了,难不成还要顾及他这些手下?
“对不起,我很累,恕难奉陪。”
一语既出,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來,男人僵在原地,脸色很不好看。
靳司勒过來,吩咐佣人一声:“三姐,你陪太太上楼休息。”然后拉着男人走向沙发,“你嫂子今天确实很累,今天我陪你们,大家一醉方休。”
“好,今天可谓双喜临门,是得好好庆祝一下,你们说,江辰逸现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关禁闭写检查,等着受处分呗,來,为他妈的终于解了一口恶气,干一杯!”
“干杯!”
“干杯!”
……
欢呼声夹杂着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响彻楼宇。
乔景年呕得差点吐血,脚步一急,踩在层层叠叠的裙尾上,人向前一扑,幸好一直跟在旁边照顾的三姐将她拉住了,“太太,小心。”
“我叫乔景年,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别太太太太的叫。”她一听,气不打一处來,冲着三姐大吼。
佣人不知就里,陪着小心跟在后面进了房,本想侍候在侧,看看女主人还有什么吩咐,被她轰了出去,乔景年立刻找到手机,打开一看,显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三平的,向北的,最多的是简单的。
她首先回拨了丁三平的电话,顾向北远在县城,简单一介平民,恐怕只有他还能了解一点内幕。刚联上线,那边吼声如雷:“你还知道回电话哪,江辰逸被你害惨了,乔景年,你就那么恨他吗?
就算他父母有对不起你们家的地方,他洠в写戆桑阒劣诟暇∩本穑俊
这帮人中丁三平最滑头,做事不急不躁,见人三分笑,这回大概是真急了,事态严重也可见一斑。“他在哪里?他们准备怎样处分他?是不是很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乔景年心慌慌的,
连珠炮似地发问。
“处分?我告诉你,军法处置也未可知,听说上边有人已经发话了,绝不姑息,你这回满意了吧。”丁三平气愤地打断她的话,显然不愿意跟她啰嗦,甩下一句,啪地挂了机。
乔景年一屁股跌坐在床尾,完了,他这次算是毁在她手里了,可是,她不想他这样啊,她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婚房布置在三楼,靳司勒这个人看似新潮,其实还蛮传统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红压得她透不过气來。
华丽而繁琐的婚纱也如同一件黄金枷锁,不时地提醒她已经是人家的新娘,乔景年赫地起身,从衣橱里随便挑了一件便服换上了,其实也不能叫便服,一柜子的五颜六色,都是他叫人按照她的尺寸送來的,哪一件都价格不低。
满眼都是大红的喜字,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他,带着这股信念她无所畏惧地冲出门,向着楼下飞奔,越近,大厅的喧闹越清晰可闻。
“老大,我服了,这下江辰逸只怕要气得吐血,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新娘不说,自己也难逃制裁,我提议,为除掉江辰逸再干杯!”
“好,干杯!也祝大哥今晚扬鞭跃马,干她个人仰马翻。”
“对,最好是录下來,让江辰逸好好欣赏一下,看他还敢不敢和大哥作对。”
污言秽语夹杂着放纵的笑声,乔景年努力再努力,让自己千万不要动怒,既然是來求人的,就要作好经受任何打击的心理准备。
到了楼下,她停了脚步,定了定神,然后才缓缓地走过去,站在一圈沙发的正中间,周围便是那几个放浪形骸到令人心惊的男人,大都喝高了,一个个横七竖八地不成样子。
乔景年看向靳司勒,就连一向严谨的他,也松了领带,浑身散发出令人心碎的痞子情调。
“司勒,求你放过他。”
话一出口,所有的孟浪之声全部停止,偌大的客厅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坐在靳司勒旁边的矮个子,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四秦勇,别看个子不高,听说玩得一手的好飞刀,慢吞吞地掏了掏耳朵:“她说什么,我洠濉!
“我听见了,求大哥放过他,哎,这个他是谁啊?”说话的是老三肖志平,中等个子,在部队的时候枪法全军第一,不阴不阳地來了一句。
坐在对面的大个子足有一米九,就是老五了,那股煞气数米外都能感觉得到,两眼一瞪:“还有谁,肯定是她前夫江辰逸呗,不过,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师爷,你看这样行不行,这里有一杯酒,让她跪着敬大哥一杯,也许可以考虑考虑。”
说真的,她的样子的确不是求人的姿态,挺着腰杆骄傲地立在中央,眼中竟带着一丝睥睨的味道,难怪这些人看了非常的不爽了。
他们口中的师爷就是戴着金丝眼镜的老二成文浩,别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却凭着一颗极其聪明的头脑,便让这些身手不凡的人个个心悦诚服,只见他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老六李大伟常年跟在靳司勒身边,算是他最亲近的人,虽然老大的心思捉摸不透,但也看出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总好象与别的女人不同,加上和她也有数面之缘,便笑着打圆场:“我看算了吧,何必为难大嫂。”
乔景年看向正中的男人,想知道他的态度,只见靳司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发一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似乎无意帮她。
她为自己方才的一点奢望感到羞惭,居然想要他帮她,真是幼稚之极,银牙一咬,上前接过酒杯,缓缓屈膝,向坐在上首的他跪了下去。
就在膝盖将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冷不防一条腿伸过來,只轻轻一顶,她身形向下的姿势顿然消减,人已经站了起來。
“她是你们大嫂,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靳司勒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无表情地一开口,坐中顿时寂然一片,刚刚还张狂哄笑的几个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景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手,嗯?”
虽是轻轻的一声,乔景年却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压过來,她也是活该,明知道这帮人和江辰逸是死对头,还跑來求他们,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狗日的靳司勒,一直淡定自若的,仿佛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还有,桌子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也令她不爽,喝个毛呀,脑子一热,乔景年一脚踢过去,一阵乒乒乓乓,桌子上的东西希里哗啦地掉到地上,碎得满地都是。
“都是你计划好了的,是不是?”婚礼早不办晚不办,偏偏在江辰逸回來的这一天办,不是算计好了的是什么?
一个人嗖地撺了起來,指着她的鼻子暴喝:”反了你了,找死!”
第一百零五章 拒不与魔共枕
“老四!”一声淡挑,老四的身子一挫,犹是不服气,却不得不坐了下去。
靳司勒慢扫了众人一圈:“我洠Ц嫠吣忝锹穑硭⑵⑵俏腋奶厝ā!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哥的好事了,不然就算大哥洠б饧笊┮不岵桓咝说摹!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成文浩打着哈哈率先站了起來,其他人就坡下驴,纷纷起身:“是啊,大哥,不耽搁你快活,哈哈哈。”
靳司勒终于面色一缓,指着一帮人笑骂:“看你们那色迷迷的样,快滚。”
“开赶了不是,你们也是不自觉,早就该走了。”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出了门,外面齐刷刷全是豪车,大家告了别各自上车,成唯一丢了一个眼色过去,“老六,坐我的车。”
从座驾也可以折射出个人的性格和爱好,譬如老大靳司勒吧,迈巴赫沉得让人透不过气來的黑,无与伦比的贵气,还有令人咋舌的价格,简直和他太般配了。
成文浩则是宾利的拥趸,尊贵风雅却并不张扬,人与车高度合一。
上了车,他默默地点火发动,车子悄无声息地离开靳家大院,很快开向滨江大道,午夜的路灯显得有些阑珊,驾车人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成二,你让我上來不是陪你兜风吧?”李大伟被他邀上车,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几个人中李大伟排行最低,论心思他比不过成二,论枪法他比不过肖三,论凶狠他比不过老四,论气场他比不过老五,但他是那种愚忠的类型,加上身手了得,所以靳司勒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对于老大,成文浩是感激的,当年他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上司强占了他老婆,女人一气之下自杀,他愤然跑去报仇,对方竟然指使一帮流氓对他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靳司勒出手相救,他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所以,他毫不怀疑自己对靳司勒的忠心,但是作为一个军师级的人物,他不得不保持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老六,你觉不觉得老大最近有点反常?你知道前两天他跟我谈什么吗,他问我如果他退下來,谁适合接班?”
李大伟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他真的这样说吗?不过,你这样一问,我倒想起來了,老大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说來听听。”连最粗枝大叶的老六都说不对劲,看來事态真的很严重,但成文浩依旧声色不动,貌似闲聊的口吻。
“譬如说他最近很少去公司,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还把所有人,不止是佣人,也包括我们这些属下全都赶出去,你说怪不怪?”李大伟拍拍头,补充道:“大嫂就是我们都被赶出去的那一天,陪他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宣布结婚,这里面有洠в惺裁次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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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感觉,他对这个乔景年是真心还是玩玩而已?”沉吟一会,老二又问。
李大伟挠了挠头,“还真不好说,起先吧,我以为他只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而且,你知道的,大嫂和那个纪晓芙长得很像,我就觉得吧,会不会这也是一个原因,可是越看越觉得老大对她是真好,刚才你也看见了,还有,他从來洠в形桓雠撕兔艉粕┓常飧銮蔷澳昕墒呛芏啻瘟恕!
那就难办了,成文浩心底一沉,他太了解亦恩人亦老大的靳司勒了,为人杀伐决断兼之腹黑无情,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对手闻风伤胆,女人之于他,一向视为玩物,这些年从未见老大对谁上过心,如果乔景年是个意外,成文浩越想越觉得可怕。
“好啦,老大的心思向來捉摸不透,我们就别瞎操心了。”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