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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逸唬着脸跟了上去,林乔乔还想问,唇张了张,却没有开口,看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楼上卧室的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可见两个人火气都不小。
乔景年进卧室的头一件事便是拉开衣橱门,将几件晚礼服通通拿出来一看,如她所料,每一件背后的线都被人挑开了,不注意看根本察觉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江辰逸也看出了不对头,不由愣住了。
她咬牙切齿:“怎么回事?你老婆我今晚可是出了大风头了,几百人的酒会上,春光乍泄,要不是人家勒司勒,只怕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这个小喧子,真是胡闹。”江辰逸哭笑不得,继尔将她往怀里一搂,涎着脸凑了上来:“是我不好,错怪你了,要打要罚随便你,老婆不生气了。”
先是在酒会上出了那么大的糗,接着在夜店里被他当从羞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就想过去,没门。
“起开。”她喝斥一声,直奔衣橱,将行李箱拖了出来。
江辰逸过来按住她:“喂喂喂,你想干什么?”
“离家出走。”她理直气壮地大声回答。
“不是吧,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个,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们订个规矩好不好,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要带着情绪过夜,放下,放下。”她这边将衣服往箱子里塞,他那边又一件一件地往外拿,歪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气得她扭头瞪着他:“凭什么我离家出走就会被人笑话,她不也玩这个吗,也没见你笑话她呀。”
不但没笑话,还成天捧在手心里怕化了似的供着,她早就看不过去了,好,姑奶奶现在就给你们腾地方,爱干嘛干嘛去。
“辰辰,景年,你们别吵了,我明天就走。”门外突然传来林乔乔柔柔的略带焦急的声音。
“哎,我们没什么,乔乔你别误会。”江辰逸示意她将箱子收起来,连忙去打开门,“听我的,安心住在这,我和景年都会照顾你。”扭头看向屋里的人:“景年,是不是?”
混蛋,自己充好人还要捎上她,骂归骂,乔景年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对,你就安心住在这,没人赶你走。”
“不是,我明天要出差,去香港,大概半个月左右,就是上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们忙,我下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林乔乔说完,疾步下了楼。
江辰逸关上门,回身来到她身边:“小姑奶奶,别闹了,好不好?”
看样子简单分析得有道理,乔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最大的隐患是纪晓萱,必须坚决地、毫不留情地从他身边铲除。
“不闹也行,把纪晓萱从你身边调走,不然,这事没完。”
“我明天罚她给你出气,你看她还小,放在别处也不合适,还是……”话还没说完,被她气恼地打断了:“舍不得是不是,那好,不是她走就是我走,你选择吧。”
“景年,不是舍不得,是她还小,又没什么特长,没地方可去。这样,明年她十八岁,就算成人了,我给她安排一个位置,由她折腾去,我保证。”江辰逸边说边察看她的脸色,恨不得施展出浑身解数,“好景年,大仁大量的景年,答应吧。”
“好了好了,反正满了一年就一拍两散,随便你。”乔景年生气地推开他,径直去了卫浴间,他听了这话却不高兴了:“什么叫一年后一拍两散啊,我告诉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可是打算跟你纠缠一辈子的。”
“做梦。”
她从门缝里挤出一张脸,吐出两个字,缩回去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一弯。
林乔乔走了,纪晓萱听说被他罚了两个小时的倒立,老实多了。夫妻俩的生活总算步入正轨,早上在闹铃声中起床,明明有两个卫浴间偏要挤在一起刷牙洗脸,下了班最怕苏珊大妈来电话,一来准没好事,不是加班就是陪客户,耽搁了她回家与老公一起做饭的好时光,讨厌极了。
乔景年开始在日历上画圈,只觉光阴似箭,一年之约时日无多。
这天下了班,她约了简单吃火锅,简单大觉意外:“你不陪你们家老江了?”
“陪什么陪呀,人家最近有任务,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她有气无力地答。
还是上次宴请勒司勒的那一家店子,楼下大厅人满为患,幸亏她有先见之明,事先订了桌子,两个人边吃边聊,火锅辣,话题也不差。
“喂,一个星期了,你把他和那个小妖精放在一起放心呀。”
乔景年不以为然:“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天到晚把他系在裤腰带上,再说成天胡思乱想多累,你看电视里那些女人,像防贼似地严防死守,结果你越拽得紧,他跑得越快越远,还是不要了。”
第六十六章 争宠
“非也,非也,有的出轨是偶然的,没机会也许永远不会出事,可万一天时地利再加一人和,得,出事了;我们就是要将一切事故消除在萌芽状态。”简单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动作。
乔景年听得一愣一愣,无比折服地望着对面,可还是不知所谓:“你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
简单指着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了,又张开嘴准备出声,又不说了,那表情就是你怎么这么笨哪的意思,最后猛然嘿了一声,终于开了口。
“今晚就杀过去啊,来个突然袭击带送货上门,既是突击检查也是制造惊喜,一举两得的事多好。”
她不确定地问:“吃了就过去。”
“此时不去更待何时。”简单直摇头叹气。
吃罢,两个出来分道扬飇,乔景年仗着一点酒壮胆;按照简单说的直奔武警总队大院,不想在门口被拦下了,费了好大周折,还是他的勤务兵出来将她带了进去。
“江副师长正在开会,您先喝水。”
她摆摆手,很和蔼可亲地笑;首长夫人的派头装得似模似样:“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等他就行。”
小两层的独立楼房,楼下是勤务兵住,楼上门对门两个房间,一个是他的卧室,一个是书房,闲着没事,便找来一本书坐在书桌前一边翻一边等。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才听到楼下传来动静,好像是他们回来了,唇角调皮地一弯,她摁灭了台灯。
“景年,你在楼上吗?”重重的脚步声打在木制楼梯板上,江辰逸一边喊一边飞身上楼。后面跟着一串稍轻却不离不弃的脚步:“首长,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
乔景年撇撇嘴,简单说得真是一点不错,这贴身卫兵比她这个老婆还窝心。
“景年,咦,人呢?”江辰逸推开卧室门大叫一声,发现空无一人,想必是在书房,转身便要去找,被纪晓萱一把拉住了,上来便帮他解开军装的衣扣:“唉呀,别找了,大概等不及走了,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放水洗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乔景年一个箭步撺了出来,推门而入,正好看见这一幕,大喝一声:“住手。”NND,当着她的面居然敢动手动脚,眼里还有她这个正宫娘娘没有。
“景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江辰逸就着纪晓萱的手将毕挺的军服脱下,向着她迈开步子,纪晓萱抓住里面的领带一边解一边埋怨:“首长,你别动好不好,衬衣也脏了,我帮您脱下来。”
“好好,你快点。”江辰逸无奈地由着她。
纪晓萱解下领带搭在胳膊上,便去帮他解衬衣的扣子,动作极其熟练,想必是经常操练的结果。
他颈下的小突起很性感,有一次,他在玩电脑,乔景年从身边经过,男人长臂一捞将她放在腿上,她突然玩性大发,含住那枚小核舔逗,喉结一滚一滚的有趣极了,结果自然是引火上身,被他压在身下好生蹂躏了一番。
小女人的手在他的胸口操作,随着衣襟一寸一寸的敞开,男人性感的喉结,优美的锁骨,健硕的胸腹一路绽放,放射出勾人摄魄的魅力。
乔景年突然气血上涌,往前两步,将小女人轻轻一推:“我来吧,你去休息。”
“这是我的任务。”纪晓萱白了她一眼,不撒手。
江辰逸略略敛了眉头:“小喧子,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休息。”
“是。”纪晓萱极不情愿地答应一声,转身走到卫浴间,“那我帮您放洗澡水。”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乔景年帮他脱下衬衣,口气温和但绝对不容置疑,尤其在我们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纪晓萱身形顿了顿,拉开门出去了,门在她的身后发出重重地声响。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乔景年悄悄地撇撇嘴。
不过这小女子还真够嫩的,长得娇小玲珑,个子只齐江辰逸胸口,小脸旦不施脂粉,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似的,军服很合身,衬出前凸后翘的迷人身姿,活脱脱就是个小狐狸精。
“老婆真好。”江辰逸一脸受用地亲了她一口。
“德性。”她睨了他一眼,帮他脱下衬衣,准备去放水,被他一把拉住了,笑得邪里邪气:“这就完了?”
男人**着上身,散发出惑人的热气,乔景年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连声音都沾染了潮气:“没完吗?”他暧昧地低声一笑,暗哑的、含糊的声音像粘稠的浆糊,性感而迷人,“我来教你。”
他抓住她的手按向腰间,乔景年的脸轰地一下红了,十指搭在他的皮带上,颤颤抖抖,越急越解不开,很快,挺直而俏皮的小鼻子上香汗淋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真笨。”他的双手搭在她的上面,轻轻地一按一松,皮带扣应声而开。乔景年身子一扭,撅着嘴巴有些不高兴:“嫌我笨,找那不笨的去呀。”
江辰逸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啄了一口,“这是我老婆的专利。”
“切,谁稀罕啊。”乔景年转嗔为喜,口里偏不肯承认。
早上,两个人都睡过头了,还是纪晓萱在外边喊才发觉要迟到了,江辰逸一边起床一边跟她开玩笑:“怪不得别人说女人是祸水,本座一世英明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乔景年也慌了,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她看样子有了破冰的第一次了,被他一说,不服气地还嘴:“谁被谁毁还真说不准。”不过,到底还是她主动打包上门,怨不得人家。
“小喧子,衬衣。”江辰逸穿好裤子,很自然地喊,乔景年正在刷牙,带着满嘴的白色泡沫出来,在衣柜里乱翻一气。
江辰逸等不及了,打开门将纪晓萱放了进来,她上来用腿碰了碰乔景年,示意她站一边去,手到擒拿地找到了,极其自然而熟练地帮他套进去,又迅速地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帮他扣好。
第六十七章 失眠
乔景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闷闷不乐地折回浴室,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打了声招呼便走了,江辰逸已经穿戴整齐,追出来问要不要他送,她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
江辰逸穿军装的样子真的是酷毕了,玉树临风、英姿勃勃、气宇轩昂、正气凛然这些词一起来形容都不为过,加上他为人仗义,也难怪林乔乔和纪晓题萱都死心踏地地喜欢他。
第一次,乔景年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
等到了班上,琳达便一脸诡笑地问:“乔总,昨晚没回家吧,是不是在男朋友家过的夜。”这也看得出来?她吓了一跳,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你可以放几套衣服在他那里,免得出现这种状况。”琳达很有经验地指教她。
乔景年有些尴尬地一笑:“我知道了,出去做事吧。”昨天去得突然,连睡衣都没带,就套了一件他的白衬衣,穿在身上旷旷当当的,差不多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