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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來,身上有些冷,心,也是凉凉的。
他是爱自己的,不然不会用了心思做戏;她呢?自然是爱着他的,可那又怎样,见了面,还不是说着彼此伤害的话,做着相互伤害的事。
怪只怪,命运弄人。
第三晚。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捂了一冬的女人们如花般竞相开放,身上的衣料越來越薄,裙子越來越短,作为特殊行业的一员,乔景年今天着一款紧身束腰皮裙,一出场,便惊艳了众人的目光。
远远地,俪姐旋风一样跑过來拦住她。
“我的姑奶奶,不是跟你打了电话叫你别來了吗?你怎么还敢來。”
乔景年抱胸摆出一个冷艳poss:“怎么样,我这身行头够味道吧。”
“唉哟,我的好玫瑰,俪姐胆小,你就别來吓我了,回家好好待着去,啊!”俪姐一边往外推,一边咋咋乎乎。
乔景年这才发现真有事,便收了玩闹:“俪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俪姐伸出一根指头指指天:“上头发话了,明令不准你再踏入魅惑半步,否则别想做生意了,唉哟,玫瑰呀,你到底得罪谁了,我昨天做梦还笑醒了,下半辈子有指望了,今天就一棍子给打醒了,怎么得了噢。”说到后來,竟是捶胸顿足,看样子心疼肉痛死了。
“我今天还偏进了,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他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把人往死胡同里整,银牙一咬,乔景年偏向虎山行,只是苦了俪姐,老板刚才下了死命令,要出了什么岔子可是要唯她是问的。
“玫瑰,姑奶奶,您放过我吧,如今这碗饭也不好吃,俪姐还指着这里赚点棺材本,您这一闹抬屁股走人,我可是要担干系的,求您了,求您了。”
可怜俪姐又不敢拿出素日管教其他小姐的威风來,想想老板把她找去亲自交待,可见此事非同一般,听那意思,小姑奶奶背后的男人來头不小,连后台够硬的老板也小心应付,不敢怠慢。
“我问你,今天有洠в腥说阄业奶ā!鼻蔷澳曜吡肆讲剑O聛砦省
不提还好,一提俪姐像被人腕了肉似地心疼:“怎么洠в校晌也荒芙友剑痪涿倒宀蛔隽巳蚍⒌袅恕!
“那好,我现在以客人的身份进去,洠Щ八盗税伞!鼻蔷澳曜隽艘桓龉窒啵砬嵋÷剑骸班恕!毖芈酚龅叫〗忝茫程в袷郑友坌表灰淮蜃耪泻簟
俪姐看得眼发直,连声感慨:“尤物啊尤物。”忽然记起了正事,边追边叫:“喂,你回來。”眼见她一转弯,人不见了,俪姐一跺脚,得,还是请示老板怎么办吧。
乔景年直接來到楼上的慢摇酒吧,要了一杯烈焰红唇,一边喝一边随着音乐摇摆,人还洠д疚龋陀心腥松锨按钰ǎ牡状嫘挠肽橙斯蝗ィ阌肽侨酥苄
“唉哟,嫂夫人,都怪小弟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怠慢,怠慢。”
一声传來,乔景年抬眼一看,哟,老板齐飞驾到,少不得要客气一番啊!当即艳唇含笑:“齐老板,您这样说可是折煞我了,小女子还要靠老板提携哟。”
“哪里,哪里。”齐飞额头冒汗:“小弟做生意不容易,还求嫂夫人放小弟一码。”
乔景年抬眸,眨着大大的烟熏妆过的眼睛,神色茫然之极:“齐老板这话,让我听不懂。”
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站在一边的俪姐可是真弄不明白了,这丫头什么來头啊!连雄霸一方的老板都小心奉承,处处讨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挂牌,第四夜
“嫂夫人,那我就明说了,江师长他不希望您再在这里出现,恕小弟不能留您了,还请见谅。”齐飞陪笑,离开之前冲着俪姐命令:“俪姐,好好送客,嫂夫人要是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是是是。”俪姐喏喏称是,目送老板走远,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啧啧称叹:“小姑奶奶,你到底什么來头,唉哟,算了,我也不打听了,你还是赶快走吧。”
乔景年气恼地拍开她:“你们开门纳客,我进來消费,怎么,你们不做生意。”
“谁说不做,这不是不能做吗?唉哟,我真是洠г似。≌饷春玫囊豢靡∏鳎彩遣荒苡茫胰馓郏母畏味荚谔勰兀俊
手机恰在这时候唱响,乔景年从包里拿出來一看,按下接听键的同时,轻眯了魅眼,粉唇边绽开一缕浅笑:“江sir,这么晚有何贵干。”
“无它,就是想问问你,闹够了洠в小!毕氡仄肜习褰缓么蚍⒌氖禄惚ü耍揭莶坏貌磺鬃猿雎砹恕
呃,这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妥协和纵容的意味,乔景年有些吃不透了:“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闹够了,就回來,不喜欢去乔乔单位上班,可以再帮你找,或者,你有洠в兄幸獾牡胤剑党鰜恚颐莵戆才拧!备糇诺缁埃坪醵寄芨芯醯浇揭萑嘧琶夹模桓焙苌松竦难印
又是”我们“。”夫妇“俩还真是默契,尤其从他的口里说出來,她怎么觉得那么刺心。
乔景年算是听出他的意思了,将她这个前妻安排好了,他就可以心无旁骛地跟现任携手开创新的人生了。
这不正是她决定放手时所希望的吗?为什么又会心痛莫名。
“非亲非故,就不麻烦你……们了。”心里酸酸地,她故意在‘你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景年,别逼我。”那边耐心似已用尽,开始语带威胁了。
看看,不耐烦了吧。
乔景年杏眼魅不下去了,眼珠子瞪得溜圆,气呼呼地嚷了起來:“我怎么逼你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逼谁。”嚷完,啪地挂断,关机。
“威士忌。”
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他不让她闹,她还偏就闹了,他爱管不管。
第四晚。
华灯竞放的时刻,乔景年出了酒店,站在路边一招手,立即驶过來一辆车,她坐上去,张口报出“魅惑”的名字,便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美丽的夜色,突然感到一股温热沿着大腿向上蠕动。
脑子一麻,她低头一看,将那只脏手拨开:“流氓。”
“装什么装,说吧,多少钱一晚,爷出。”
乔景年这才发现自己上的不是出租车,看看自己的装扮,再想想自己方才站在路边招停车的样子,上了车又报一大夜总会的名字,难怪人家会误会。
“停车。”
男人似乎勾起了兴致:“别装了,痛快点直接说多少钱吧,难得小姐这么正点,多少我都认了……”男人突然说不出话來了,捂着痛得不行的头:“哎,你凭什么打人呀,你这个疯婆子,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告我是不是,那好啊!到了派出所,我先告你意图强奸,看警察相信谁。”乔景年边说边撩起裙摆撕了几个口子,制造出受害的情景。
男人赶紧将车靠边停下:“好好好,我惹不起躲得起,你快下,我认倒霉。”
乔景年冷哼一声,推门,下车。
半小时后,她一身“盛”装,踩着妖娆的步子出现在魅宫,俪姐早等在门口,一见到她,拖着她便往里面走:“唉呀呀,小姑奶奶,您怎么才來呀,客人都等半天了,再不去老板要剥我的皮了。”
切,这俪姐风风火火的,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奇怪了,昨天不是下了她的封杀令吗?怎么今天就张开了热情的怀抱。
乔景年摆掉她的搀扶,慢条斯理地整着被她弄皱的衣衫,学着她平素训练手下小姐的话:“仪态,注意仪态,这可是吃饭的本钱。”
“唉哟,别摆谱了,等会客人一弄,还管什么仪态,客人喜欢什么样,你就得摆什么姿势。”这话算说到点子上了,可听在乔景年的耳里,大女人派又煽起來了,不屑地切了一声:“俪姐,谁呀,劳动您大驾在外面迎风而立半天,现在又急吼吼的把我往里面送。”
不会是江辰逸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现,乔景年便觉得肯定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迟疑下來,这个冤家,他终于肯來了,可是她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厉害,走了两步,索性掉头往回走。
“哎,你可不能跑,老板都发话了,今天您小姑奶奶洠毯蚝茫惆宋业钠ぃ倒澹辰愦悴槐。憧杀鸷ξ已健!辟辰阋话牙∷质侨坝质乔笥质强窒牛囱邮钦婕绷恕
乔景年最见不得别人求:“不就是现个身吗?好,我去就是,你也别怕成那样了。”
等到了包房,里面乌烟瘴气的,几个男人一边抽烟一边打麻将,每个人身边都有小姐侍候着,透过烟雾果然看到江辰逸坐在一方,小姐正剥了进口的提子往他口里喂,腥红的指甲像血一样刺目。
“弟妹來了,快进來。”
乔景年听了一愣,朝打招呼的人看了一眼,倒也认得,市委副秘书长的公子,也是传言中魅宫的幕后老板,他这是顺着江辰逸的关系套近乎呢?便不紧不慢地问:“齐公子,我记得司勒在世的时候,你喊我嫂子的,怎么这一会变成弟妹了。”
“咳咳,弟妹真是会开玩笑。”姓齐的尴尬得要命,干笑着不知如何作答。
江辰逸似笑非笑地看了对面一眼:“所以说不要乱套近乎吧,说你不听,活该碰一鼻子灰,等等。”虽是聊着天,也是眼观六路一点不含糊,将牌一推:“糊了,清一色门前清外加红中癞子杠,开钱,开钱。”
看來他今天手气不错,旁边箱子里的钱快堆出來了,乔景年是明眼人,凭他那点水平,再好的手气也不中,明摆着是人家放水,故意让他赢。
“我來过了,走了啊!”乔景年冲俪姐嚷了一句,转身便走。
江辰逸语气淡淡地问:“李老板,你怎么调。教人的。”
只此一声,李老板已经变了脸色:“俪姐,还不把人给留住。”话音未落,乔景年便发觉自己被俪姐牢牢抓住了,同时,面前两个彪形大汉像门板一样挡住了去路。
“还站在那大眼对小眼的干什么,把人给带过來呀。”李老板扭脸陪着笑:“江少,您的人我们哪敢调。教,还是您亲自來吧。”
俪姐带着人连推带搡地将她弄过去,一直傍在他身边的小姐倒很识趣,赶紧起身让坐,乔景年被强行摁在了椅子上,心犹不甘,却又挣不脱。
“玫瑰,谁给你起的名字,倒是人如其名,我喜欢。”江辰逸打了一张牌出去,抽空别过脸斜斜地睨了她一眼,那眼底丝丝缕缕的冷魅,叫人生畏之余又令她心弦一荡。
荡个毛啊!乔景年收了心绪,撇唇,冷对:“小心,玫瑰有刺。”
江辰逸右手夹着烟,送至唇边吸了一大口,徐徐地喷向她的脸上,乔景年一向讨厌烟味,加上屋子里烟气、酒气、脂粉味已经呛得人憋不过气來,被他突然这么一搞,喉咙越发痒得难受,厌恶地捂起口鼻连咳数声。
“我最喜欢拨刺了。”他凑近她的耳边,虽然很小声,却又谁都听得见,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江辰逸。”
她哪受得了这个,操起推车上的一杯酒向他泼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并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满意地匝着嘴巴:“好喝,玫瑰小姐真会……侍候人。”
那副轻狂的神态,十足的流氓加地痞样。
乔景年爆了糊,全身的血气往一个方向上涌,跳将起來大叫一声:“侍候你个头。”挥舞着大半瓶酒向他砸了过去,可怜半道上又被他截住了,这次他洠в兴偷阶约鹤毂撸人峁馐秮恚⑾志破恳丫搅怂拇奖摺
一口酒强行灌入,甜辛的味道直冲喉咙口。
“咳咳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