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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赵山与荷花,两人都久旱未雨,这夜尽情欢畅,甚是消魂。过了数日,荷花把赵山抬进门,凑足了二百两银子,用两间对街新屋开起医寓,取名 花山医寓 ;初日往人家看病只是徒步来去,后来买了一匹小驴骑着,在街上往来摇摆,好不热闹。这正是: 一洼死水全无浪,也有春风摆动时。 从此,赵山行医,荷花料家,日日相亲,夜夜相爱,情意绵绵,彻夜欢弄,姿情享乐。 却说这魁哥与那刑案虽有些牵连,却罪不甚大,又通了人情。二月后,便放他归家。魁哥星夜兼程回到家中。这回魁哥虽无大事,但有些倦,回家两日歇后才来街走动。 这日,走到荷花门前,见荷花门首开了个医寓,里边堆着生熟药材,米红小柜,油漆牌面,吊着幌子,甚是热闹。魁哥甚是吃掠,忽遇荷花的丫头出来,连问: 荷花好否?是否已嫁? 见魁哥停脚不走,晦气不迭,冲着煞神,不说不放,只好把荷花几次找他不着,孤苦不禁,已与赵山成亲之事,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魁哥听了,火冒三丈,连连叫道: 苦哉,苦哉!荷花,妳若嫁别人,我也不气不恼,如何嫁那王八,且将他的医寓开到我对街,恼也,恼也。 说罢无心闲逛,放了丫头,直打马回府。 魁哥怒气冲冲。归到府中,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见了俱都躲去,唯有香梅不去做那针钱,被魁哥骂道: 淫妇人闲的,平白跳什么自索儿? 跑去连踢香梅两脚。又打丫头,骂小厮,咆哮如雷。众娘子躲在一处,甚是惊恐,不知是何缘故。大娘子甚是埋怨香梅: 妳见他进门喝了酒,发火,两三步站开就是了,还只顾跟以前笑成一块,且不做针线,却叫他蝗虫蚂蚁,——都骂了。 二娘子道: 骂我们也罢,如何连大娘姐也骂起淫妇来了。没道理的疯子! 香梅接着道: 这一家子,只我是好欺负的,四人在这里,只踢我两脚。哪个偏受用也没什么的。 三娘子恼了道: 妳没偏受用,谁偏受用了?做贼的不识高低货,我倒不言语,妳只顾嘴头里血口喷人! 与四娘子妳争我吵,各不相让。香梅想道: 今天这疯狗在谁家吃了酒,早晨好好出去,为何回来就乱咬人? 忽然记起前些日子他与魁哥关那荷花的约契,又忆起荷花娶回赵山,还开了药医寓之事,便猜想到缘由。 却说当晚魁哥一人独睡了,次日一早便约了两个人手,让他俩好好整治一下赵山,并付给各十两银予,三更才回。魁哥下马进门,来到香梅房中,香梅忙接住,与他脱去衣裳,不一时,摆了桌儿酒菜饮将起来。饮毕,又说了一阵,二人上床歇宿。魁哥突然想起一事,叫丫头子兰倒水过来,在床上洗弄身子,香梅骂道: 叫丫头看着,成什么话! 魁哥瞄粲答道: 当初妳二娘子和我常如此干,倒好耍极哩。 二人颠鸾倒凤起来,香梅久未干那事,熬得难过,恨不得将那魁哥那阳物全吞下去,魁哥却又想起荷花,恼起赵山来,那阳物只丢了一次就再不坚挺,弄得香梅甚是扫兴。本文首发:得得啪_de_depa。 话说魁哥请的两个人手,吃得踉踉跄跄后,直奔赵山医寓。不由分说,闯入店中,将药材撒了一地,捣烂了铺子,还说他二年前妻死时,向他二人借了五十两银子发丧,要赵山速速还来,赵山力争,二人又是一顿拳脚,赵山大叫清天白日,好不冤枉。因魁哥与官府早巳串通一气,二人方走,就锁拿了赵山,牵到刑院,二人果真告他借二人五十两银子不还,并造了伪据。于是刑尊准状,先打了八十大板,叫押赵山回去取银两,否则,带回衙门收监。 荷花早就听丫头说魁哥已回,正在家中焦躁,哪知赵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回来哭哭啼啼哀告荷花要银子,荷花立眉怒目,骂道: 不害羞的王八,你有什么银子在我这里,我早知你这债桩,就瞎了也不嫁你! 赵山又是哀告,直抱着荷花腿儿跪在地下,荷花不得已把积蓄的五十两银子交与官差,扯碎了条据,方才了事。 荷花与赵山住了两个月光景,初时甚喜欢,后因赵山干事往往不称心意,未能满欲,渐渐滋生憎厌。于是趁此促其搬走,还叫丫头舀了一盆水,赶着泼去,并瞩道: 拨出的水,不许再来! 可怜赵山孑然一身,忍着疼痛,自去另寻房住了本文首发:得得啪_de_depa。 。 打发了赵山出门,荷花一心想着魁哥,和魁哥那粗壮阳物及那彻夜欢弄。
荷花后来打听得魁哥家中没事,甚是后悔,每日茶饭难咽,蛾眉懒画,把门倚窗,眼儿望穿,却日日白盼。这真是: 枕上欢犹在,于今恩爱无; 房中人不见,无语自消魂。 荷花痴痴思念魁哥暂且不提,单说一日魁家一小厮骑马经过荷花门首,见门紧闭,医寓不开,静无人声,归来便告之魁哥,魁哥道: 想必把那王八打跑了,荷花乃是我囊中之物矣! 欲知魁哥后来艳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