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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闻言推开门,站在众人面前。
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屋子凝固了,惊愕,惊疑,惊喜!
“殊,殊儿!”尹仲元激动的站起身,可能因为太激动整个人都微微发抖,“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小妹!”尹夜也站起来,喜出望外。
只有莫如红没有起来,因为她已经哭了,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无法站起来。
“我……”安心无助的看向管家尹漠。
“老爷,夫人,小姐这么久没回来,是因为、是因为她的记忆被别人篡改了!她已经、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尹家大小姐,不过幸好,幸好她的异能还在,不然老仆还真不敢认。”尹漠赶紧解释。
“怎么会这样?殊儿,这一年,这一年半……”莫如红泣不成声,看安心一身打扮也知道她这一年多过得不易,“我可怜的孩子……”
“来,过来坐下,”尹仲元向安心招手,“这一年,苦了你了。冷展那个叛徒,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安心本来已经向尹仲元走过去听到尹仲元的话却僵住,“冷展,冷展他怎么了?”
“你还记得冷展?”
“就是他带走你,将你害成这样的呀!冷展就是条白眼狼,狼子野心!往我尹家培养他十多年还有殊儿你对他的信任,他背叛了你,就连你身边的焚他都没有放过!”
“什、什么?”安心彻底僵住。
“小姐,你被冷展骗了呀!当初与您一起走的不是焚就是他冷展!他投靠了尹家的死敌兰家,利用你对他的信任将你骗走,想要威胁尹家,可中间出了差错,兰复生什么人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冷展,你与他一起出来之后毫无戒备,被兰家派来的人围攻,焚去救你,可是已经晚了!你就这么失踪了!小姐、冷展还有焚,都在那个时候失踪了!”管家说着,满面怒火,对冷展的憎恨已经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小姐,冷展在哪里老仆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大卸八块!”
这……这怎么可能?安心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姐,冷展是尹家一手培养的,他的能力老仆清楚,他再次接近你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别信他,老仆这就去派人捉住他!”
捉冷展?
安心顿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相信谁,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父母吗?冷展,是曾经要害死他的人?
“你真诚相待的人未必和你一样真心。”雷利的话在耳边响起,那个,会读人心的人,他在提醒她?还有自从她到了上京就再也打不通冷展的电话,他,真的是做贼心虚?
不,不应该是这样。
、冷展的故事
冷展姓冷,因为妈妈姓冷所以他也姓冷。他知道别的孩子有爸爸,可是他没有,他从不问妈妈为什么,只是坚强的活着。很小很小的时候照顾病弱的妈妈是他所有的动力!够不到灶台他可以踩着小板凳,进山里捡柴禾,用比他还大的斧头劈柴,每个月洗巨大的床单,给邻居干活赚取微博的收入……他记不得那时候自己每天要做多少事,只记得树叶大的手上满是裂痕,脸被晒得黝黑,小小的他身上一点也找不到属于一个孩子的雪玉可爱。
但幸好他一直可以把妈妈照顾得很好,妈妈没有死,一直陪着他。
冷展没上过学,村里没有学校,他也交不起学费,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戴着墨镜的神秘人单单看重了他。也许,是他保护妈妈的执着?还是他面对别人奚落时的沉默?或者是他在地上放螺丝钉扎破看不起他和妈妈那些人时的狡猾?
十岁,他被带到大山的更深处,那里有二十四个和他一样的孩子,条件是那些人必须照顾好妈妈。
长达五年的学习,五年里他们必须学会平常孩子将近十二年才可以学会的东西,五年之后,有十个孩子消失了,十五岁的冷展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他加倍的努力。
十五岁后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开始学习经商、策略,还有如何照顾主人,那一年,他知道他们这一批人都是为了一个女孩儿而准备,他们之中只有四个人能够见到那个远在天边的主人,只有其中一个有资格成为主人的侍仆。
小小年纪的他很是不忿,做仆人还需要资格么?
三年,地狱般的训练,不仅学到了本事也让他学会屈服,学会对主人卑躬屈膝,更让他知道成为主人的侍仆难如登天!不知多少次冷展想要放弃,但想到他一死就再也没有人照顾妈妈,他咬紧牙关撑了下来,那段日子……真是九死一生啊。
果然,三年后只剩了四个人。而后他们四个被分开了,分别送到不同的地方,又是一年过去,十九岁的冷展脱胎换骨,没了一个孩子的青涩,即使一些即使一些四十几岁的公司老总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一年,他为公司做了不少事,却还没有接触到高层。
一年后,他终于走到了那个‘主人’面前。她一身黑色晚礼服来,高贵、美艳,她看他们的目光好像看着几件随意挑选的货物,又或者是已经训练服帖的狗!
他跪着,和另外三个人一起跪在主人面前,原来,这就是让他几次三番生不如死的主人么?他受的苦他享的福,一切都来源于她。从那个时候起冷展知道,不管他愿不愿意,他的一切早已被主人控制了。
主人的手放在他下颚处,冷展心里狂跳,顺着主人的手指抬起头,却不敢与她对视。
“看着我。”
那是主人的命令,冷展无论如何不会、不敢违背,他抬头,对上她嘴角的轻笑。主人拉着他的领带进了卧室。
十九岁的冷展对□还是懵懵懂懂,他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直到主人脱了他的上衣,手指轻抚上他还带着鞭痕的背——那是抗打击训练的一部分。
她如玫瑰般鲜红的唇,吻上他,让他尝到陌生又带着丝丝悸动的滋味。她将他按倒在床上,不顾他的羞涩脱去他最后一层遮羞布。连身体都红透了吧?可那轻柔的抚摸,如玉的胴体,还有胸前的柔软让冷展渐渐忘了羞涩。
他很想,很想将眼前娇小的女人推倒,然后抚摸她亲吻她,用力揉搓她的身体,可他不能!他只能被亲吻、被抚摸甚至被揉搓。第一次,被触及身体里最隐私的部分,那里的变化带动全身的战栗,让他兴奋也让他害怕。
他听说过,承欢要婉转多情要配合主人,可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努力地克制着将眼前的女人压倒贯穿她身体的欲、望。
“叫出声儿啊,我喜欢听你出声。”
主人的声音充满诱惑,冷展其实不知道怎么才能叫出声,然而嘴角已经下意识的洒出断断续续的□。
“这才乖。”
终于坐了下来,仿佛解脱可又使他更加紧张,“啊……”他记得自己再也顾不上其他,空气里仿佛没有氧气,一直到两人双双解脱,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甚至想要不要离开主人的床,然而身上的人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再次俯身下来,揉搓、抚摸……一次,又一次。
一夜,也许是最艰难的刑罚,也许是最幸福的柔情,无论如何他深深地陷了进去。
第二天,主人选择了他身边那个更加帅气柔媚的男人。他看到焚带着丝丝得意一闪而逝的笑,以及向他看过来时深深地歉意,相处九年,兄弟之情不是没有,可谁能挡过主人的一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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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海边,午夜,冷展一个人坐在长廊上紧紧地抱着双腿,他向最远处眺望,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片漆黑,就好像,他的未来。
主人,你说过的,会尽快回来。两天了,冷展在这里等你。冷展向后靠了靠,这个地方正是当初他与安心接吻的地方,那温柔,羞涩的晚上,竟然比初次承欢更让他还念。
冷展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从在长安的医院里再遇主人开始,那一切都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编制的一场梦,是梦就早晚要醒。心生生的被什么东西撕开,主人,我说过我不配拥有你的爱,你是否已经知道答案?
冷展知道,异能大会上安心必定会见到尹家的人,也许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能猜到这必然,却不知道当安心知道真相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会如何处置他这个叛徒。冷展静静地坐在海边,也许下一刻,一把无声的手枪就会结束这无法言喻悲伤。
如果让他选,他情愿一辈子做个没爹的野孩子,没有人知道甚至他自己也不能清楚的回忆起当他知道自己是兰复生的十二个私生子女之一时是什么心情,更少有人知自己的亲父用自己母亲的性命威胁自己时是什么感觉!
冷展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已经疯了!如果没有妈妈那他这些年来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是对妈妈的执念在最艰难的时候让他支撑了下来。
他也终于明白,当年那个戴着墨镜的人会进了他们那个大山坳中的小村子并非偶然。尹家养育了他还照顾了母亲十余年,教会了他一身本事,他后来知道那些被淘汰的孩子其实也没有被杀害,只是送回了家,感恩,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甚至后来在主人那里,也不知道是被索取得更多还是得到的更多,他只知道自己的根已经种在了那里。
然而兰复生给他消息要他把主人带到玉兰镇时顺带了母亲的一截染血的小指,冷展记得自己疯了一般砸碎了楠木雕花的古式八仙桌,上面的摆放的瓷器、水果全部砸得稀烂。可偏偏,没有被人发现,没有人来审问他为什么,没有人来发现他的身世杀了他!几年的磨合,主人,已经信任他了。
车,缓缓地开向玉兰镇,冷展知道一切都在也无法回到过去,在倒车镜里看了一眼正在向车窗外张望的主人,猛的就想起第一次……再也不会有了。
妈妈,绝对不能有事;主人,也不能任凭兰复生杀害,唯有他冷展,今次过后,死路一条,这也,对于站在两难的天平上的他而言这是一种解脱吧。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绝望,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冷展根本不敢触碰那些记忆,但今天,就让这沉重的回忆将他淹没,就让他肆意的想起从前吧。
那是一场恶斗,然而奇迹般的他并没有死,在回去领罪之前冷展只想救出自己的母亲,后来,他也隐约听说主人和焚双双失踪的消息。
努力了大半年,几乎用尽了所有手段才找到当初兰复生关押过母亲的小院,原来,从一开始被抓来母亲担心兰复生用她来威胁自己,已经自杀了!冷展第一次喝了个烂醉,才知道原来究竟是这么好的东西,可以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后的不知多少时日里他都用酒精麻醉自己,没钱了就打劫那些小混混,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惹了一堆人,一堆麻烦,直到惊动了不知哪一方老大,派了十几个‘精英’在薰州西北平民窟附近拦住了他,然后……
就开始了更多神奇的事情。冷展为自己的贪婪忏悔,如果一开始就送主人回尹家,也许他还可以坦然就死吧?可现在,眼前闪现出的都是主人平易近人的模样。
他不想死了,怎么办?冷展遥望海面,看不到热很生机。
、新的生活
所谓异能大会,不过是总结下从前,展望下未来,六大家族的人每个家族派出一个代表发个言,老套又无趣,至少安心在主席台上看到的是这些,至于下面那些人的小动作她是真的无心多看。
冷展,她现在眼前飘着的是冷展的影子,耳朵里听到的是冷展的声音,整个人都被冷展给占满了。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看透他,却偏偏飞蛾扑火一般将他留在心里,毕竟,与冷展相处的这段日子是她这二十几年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