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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看着宁婉秋,她刚才恰巧注意到,这杯红酒,这个男人已经喝过,宁婉秋可能不知,但不代表所有人不知。
若宁婉秋喝了这酒,那么就会和这个男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毕竟,这里是商贾云集之处,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也会迅速在上流人士之间传开。
再加上,这个男人若刻意做一些故意让人曲解的动作,宁婉秋怕是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苏悦朝前走去,准备提醒宁婉秋,而宁睿宸却拉住了她。
“放心,这点小事,她能自己解决。”低低的嗓音在苏悦的耳边蓦然响起,苏悦抬眸,看着眼神深邃的男人,终是收回了脚步。
宁婉秋是他的妹妹,若宁婉秋真的有事,那宁睿宸绝不会不出手。
刚刚走进大厅便被人拦住,此时,站在最显眼处的宁婉秋眯着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鲜艳的红唇如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欲滴让人有品尝的冲动,唇角轻轻勾起,更是有瞬间捕获人心的魅力。
不得不说,宁婉秋和她哥哥一样,光凭一副容貌,便有着颠倒众生的本事。
那男人之所以选择在此情此景挡住宁婉秋,无非是认为作为一个名媛闺秀,宁婉秋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自己。
在男人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宁婉秋缓缓地拿起那杯红酒,漂亮的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暧昧的信息,在场更有其他男士已经开始悔恨刚才为何出手的不是自己。
“这的确是一场美丽的相遇。”宁婉秋微微的晃动着那盛着红色液体的酒杯,声音婉转低吟,更是将人的骨头都听酥了。
她慢慢的将酒杯递至自己的唇边,却蓦然停下,看了眼男人焦急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然而,还未等那男人弄清出那笑意是什么意思时,修长的手蓦然抓住男人的下巴处,轻轻一掰,那香肠嘴便不听使唤的张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杯红酒就这么迅速的倒进他的嘴里!
“想钓老娘,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看了就想吐!”宁婉秋冷冷的说道,眼睛都没朝那人看一眼,漂亮的丹凤眼在人群中不断地流转着,寻找着她想看到的身影。
刚才还后悔没有前去搭讪的男人,顿时觉得十分庆幸没有冲动做事!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泼妇的代名词!
苏悦也终于知晓为何宁睿宸确信宁婉秋不会吃亏,因为,宁婉秋根本和名媛闺秀这四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试想,哪个名媛闺秀会不抓紧时间喝茶聊天买衣服,而去当夜店老板娘?
“你……你这个女人……”那男人气急败坏,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顿时伸出手,毫无意识的就想给宁婉秋一巴掌,而就在此时,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又蓦然响起,“想打我吗?好啊,只要你不怕毁了你的绅士风度,打吧。”
宁婉秋还将右脸凑到男人的面前,而那男人伸出来的手,却迟迟没有动。
“不打?那我走了,还有啊保安,快把这个人渣赶出去不要影响我的食欲,你们现在酒店怎么了?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以为这里是动物园吗?”宁婉秋毒舌的说道。
众人大骇,这男人好歹也是冯氏集团的大公子,竟然被宁大小姐说的如此不值!
而宁婉秋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一看到宁睿宸,便立马奔了过去。
“宁睿宸,你怎么都不帮我?人家都被欺负了。”宁婉秋跑到宁睿宸的身边,委委屈屈的说道。
“得了吧,你会被人欺负?向来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宁睿宸看着自家撒娇的妹妹,“不是让你别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嘿嘿,这么好的热闹,错过多可惜。”宁婉秋也不恼,拱了拱宁睿宸的胳膊说道,“你说,我们的姑姑见到你会不会来特意拉拢你?”
如今,宁倩茹只知宁睿宸是市长身边的首席律师,毕竟在宁睿宸刚去美国那会,宁倩茹便为了以防今后宁睿宸回来与她争夺家产,便派人将他暗杀,而后,宁睿宸使了一点小手段,让宁倩茹故意以为自己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改了名,这才使宁倩茹对自己放松警惕。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宁婉秋看向门口,苏悦顺着她的目光,便看到一身穿着紫色紧身晚礼服的妇人缓缓走啦你,宁倩茹目空一切,根本没有朝这个角落看来,抓紧时间和各大家族人联络感情,而宋绍辉根本没有出现。
“婉秋,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将整个商场都打过招呼后,宁倩茹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宁婉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向宁婉秋走来,然而那双眼睛,却暗藏着锋利的光芒,如宁婉秋是她的敌人一般。
“这么重要的宴会,姑姑都来了,婉秋也来凑凑热闹咯。”宁婉秋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而在宁倩茹看来,却是无比的刺眼。
“婉秋啊,你今年二十三岁了吧,毕竟你的父母不在了,这么多年孤苦伶仃的,不如姑姑为你做媒,将你许一户好的人家,这样,你的父母也能安心了。”宁倩茹语重心长的说道。
宁婉秋心中冷笑,宁倩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不要觊觎宁家的财产?再说,她给自己找的婆家,又能好到哪去?
“不用姑姑费心了,我还不想嫁人。”宁婉秋果断的拒绝道,不理会宁倩茹越来越难看的神色。
宁倩茹正准备说些什么,宁婉秋又道,“不过姑姑放心,对于宁氏集团,我没有一丁点兴趣。”
宁倩茹的脸上出现一丝狐疑的神色,“真的?”
“姑姑,这种事我还用不着骗你吧?”宁婉秋无害的笑着,一点都没有骗人的意思。
宁倩茹一听,人都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慈祥的笑容,“婉秋,你放心,姑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等到绍辉继承了公司,也一定会给你添置一份客观的嫁妆。”那语气,仿佛宁绍辉已经是宁氏集团的继承人一样。
宁婉秋淡淡的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宁倩茹,微微一笑,十分乖巧的说道,“那谢谢姑姑了。”
“恩。”宁倩茹受用的点了点头,话落,这才注意到宁婉秋身旁还有两人。
凭着向来对洛城炙手可热的人物特有的敏感,宁倩茹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投到宁睿宸的身上。
“婉秋啊,没想到你竟然和宁律师认识,姑姑真是小看你了。”宁倩茹的脸上堆满了谄媚奉承的笑意,给宁婉秋使了个眼色,“还不给姑姑介绍一下?”
宁婉秋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荒谬可笑,此时,恐怕她这个姑姑还不知,她所有的举止动作怕是在宁睿宸的眼里就像一个小丑般滑稽可笑!
若是宁倩茹知道她此时心心念念要巴结的权贵便是当年她千防万防的侄儿,不知会有何感想?
收起眼里的嘲笑,宁婉秋对身旁仍然一脸淡然的宁睿宸装模作样的介绍道,“这是我的姑姑,宁倩茹。”
宁睿宸淡淡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而宁倩茹怎可能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若和市政府的人打好交道,那么以后的益处可是不少。
“宁先生,我是宁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没想到咱们都姓宁,八百年前肯定是一家。”宁倩茹连忙说道,而站在一旁的宁婉秋差点笑完了腰。
果真,过度的自信会让人盲目,若是宁倩茹稍稍注意,便会发现,眼前的宁睿宸长相和她自己很像。
然而,在宁倩茹的心底,宁家的长孙已经死了,十六年前便被她派人悄无声息地杀死了。
站在一旁,宁睿宸仍然一脸淡然,没有过多的表示。
但,就在此时,飞扬的眉蓦然皱了皱。
“怎么了?”男人连忙将身边的女子揽进自己的怀里,好让她靠着自己,柔声问道。
苏悦皱着眉,她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珠,委屈的看着男人,“可能蛋糕吃多了,肚子疼。”
“怎么不去洗手间?”宁睿宸好笑的看着苏悦。
“我……我想一直陪着你。”从宁倩茹来了之后,苏悦便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不对劲,虽看似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他的唇抿的很紧,身体的线条有些僵硬。
深邃的眼眸蓦然愣了愣,宁睿宸终是划了一下她的鼻尖,“傻丫头,快去洗手间吧。”
“恩。”
然,当苏悦从洗手间出来时,便看到宁倩茹如女主人的姿态和众人打着交道,她看了四周,却没有看到宁睿宸的身影。
“爷爷心脏病突发,住院了。”宁婉秋走到苏悦的身旁,“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恩。”苏悦点点头。
“嫂子,你觉得宁睿宸怎么样?”宁婉秋突然扭头,问苏悦道。
然,不等苏悦回答,宁婉秋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吧,宁睿宸这个人吧,表面云淡风轻,但其实他的心里很冷,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任何温暖,虽然不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在异国是怎么生活下去的,但是我想,很难。”
“当然了,我就没有宁睿宸那么有骨气,爸妈已经不在了,老头是严了点,但是也没啥坏心,这些年对我也不错,我很小的时候便不知道父母是谁,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希望宁睿宸能够回来,帮助老头,而且,那件事不能怪宁鹤轩,飞机失事谁也不希望发生。”
“嫂子,我跟你说喔,宁睿宸他是想把他这辈子没有得到的温暖全部都给你。”
“他会无条件无原则的迁就你,包容你,对你好,因为他承受过那些痛苦,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所以他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替挡在身后,不让你受苦一分。”
“但是,他也是碳水化合物做的,他也需要人疼,只是,不说而已。”
宁婉秋一串一串的说道,也不管苏悦听进去了多少,便拍拍苏悦的肩膀,“嫂子我去找帅锅了喔,有空去酒吧坐坐哈。”说完便扭着性感的臀部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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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内,一道欣长的身影正站在那里,黑夜将他完全笼罩,就连月光,也无法驱除他周身的阴霾。
苏悦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在他的身侧,停下了脚步。
“小悦,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宁睿宸淡淡的开口道,“我的身份,还有我的一切。”
“你不用告诉我。”苏悦蓦然打断,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道,“其实你心里很纠结要不要对我坦诚你的一切对不对?既然纠结,那就还有顾虑,所以在你的顾虑没有打消之前,你不必勉强自己告诉我。”
这个男人,以最强悍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从容淡定,清隽优雅,甚至可以为她抵挡所有的风雨,但是,若他真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的人,也不会拥有如此深邃的眼神。
夜晚的风轻轻地从他们身边吹过,月华笼罩住这静静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夜凉如水,这一刻,他们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小悦……”深沉的嗓音低低喊了声,尾音拖得极其绵长,却再无后话。
“恩?”清凉的眸子下意识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小小的脸比月光还要皎洁几分。
宁睿宸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一个人再天下无敌,也有属于他的致命伤口。
而宁鹤轩,便是他的伤口所在。
对于宁鹤轩,他是恨的,若不是宁鹤轩一意孤行,他和宁婉秋便不会从小成为孤儿!
但,他同时也是这个世上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宁鹤轩已经渐渐老去,可能……过不了多久,这个世上,便有少了一个和他有血脉关系的人。
血浓于水,哪怕亲人伤你伤的再深,你也会毫无缘由的选择去原谅。
这么多年,他很少迷茫,但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一个人感觉孤独感觉无力感觉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时,就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的依靠。
他心中的痛苦,压抑了那么多年,如今想开口,全部说与她听,却忽然不知,该从何开口。
他想将她深深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