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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宛如没有开车,她是打车来这里的。
此时天色已晚,在郊外根本就打不了车,她倔强地一步步往回走。
乔宇石没有动,他一直坐在山坡上,看着她的背影。
他要看看她是真的走,还是假的走,也许一切都是做戏。只是他还看不透这个女人出现的目的,是想要和他重修旧好吗?
她说喜欢他,喜欢到为了他可以出卖她的雇主。
从前他也许还能感知到她的喜欢,为什么他现在在她眼中看不到对他的柔情还有爱慕?
回想起齐洛格,她看他时总是痴痴的模样。
也许从前的夏宛如也不喜欢他,只是他觉得她喜欢他罢了。那是他第一次动情,只在意自己的感觉,倒忽视了对方的投入度。
这么说,倒是齐洛格喜欢他更多吗?
齐洛格,其实她是爱我的吧?否则她的那些谎言怎能说的那么逼真?
他坐在山坡上,正是六月份的天,晚风徐徐的,跟那个夜晚是多么的相似。
想起曾经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齐洛格,他有些不忍。
又心软了,乔宇石,你又心软了!
脑海中回想起陆秀峰闯进乔宅的情形,又忆及在灵觉山时陆秀峰的出现,还有在美国他抱着齐洛格出现的一幕。
这一连串的记忆让他再次狠了狠心,齐洛格,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服!
。。。。。。
乔宇石和夏宛如在城南别墅外聊天的时候,齐洛格的温度越升越高。
她躺在床上头晕的抬不起来,除了晕,还痛,头痛欲裂。
在最迷糊的时候她还清晰地知道,她一定要坚持。就算是要被烧死在这里,也要让他终身懊悔。
别墅里变的很安静,老王夫妇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就像回到了曾经在那套公寓里发烧的时候,她一个人,差点就死在房间里。
还是乔宇石来了,把她带走了,及时医治。
这一次恐怕他不会来了,她绝望的想。
他不来更好,她做这些就是为了要让自己记住他的狠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朦胧的意识中听到了乔宇石说话的声音。
“宝贝儿,这里有些远,颠簸了这么久,累了吧?王嫂?快点给夏小姐泡茶!”夏小姐?齐洛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许是发烧产生了幻觉。
乔宇石来了,太好了,等他看见她烧的这个样子,他会放她走吧。
假如不放,她会告诉他,她一直这样对付自己,饿着不吃饭,不断地洗冷水澡,直到他放她逃出去为止。
“夏小姐?”王嫂看到夏宛如的那刻惊的说不出话来,俨然是另一个齐洛格。
这是她的姐姐?可是姓夏。。。。。。他还叫她宝贝儿,天呐,那齐小姐算什么?
“快去!”乔宇石冷声道。
“是,大少爷,夏小姐请稍等。”
齐洛格还是听清楚了,他带了个女人回来,姓夏。
是故意气她,报复她的吗?
乔宇石,光是凌虐我的身体已经不解恨了,对不对?
想用别的女人来刺激我,就像当时找的那个小姐一样,我不会心痛了乔宇石。
我不会爱你了,你不给我信任,你背弃了我们的誓言。今生今世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你越是想尽办法折磨我,我越不会原谅你。
她很想拉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接收那些讨厌的声音。
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扯毯子了,努力了一番又放弃,安静地躺在那儿。
听一听也好,无论是真是假,都可以让她印象深刻不是?
乔宇石后来开车追上了已经走到别墅区外漆黑的公路上的夏宛如,她穿着高跟鞋走的一瘸一拐。
她的脚很疼,心更疼,乔思南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晚上乔宇石要是不来,她可以到哪里去。
真是最后一次帮他了,帮完他这一次,欠下他的也还清了。
“上车!”乔宇石对夏宛如命令的语气说道,她充耳不闻,继续走她的。
这份倔强却和齐洛格一样,乔宇石就那样跟着她,跟了一会儿。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那就帮我做一件事。”他对夏宛如说道。
“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喜欢你没错,你却不喜欢我,所以要我帮你做事,你要给我回报,不过不是钱的回报。”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他淡淡地问她。
“我的条件就是,让我做一次你的女人,我想没有任何遗憾地离开。”
“没问题!”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他是男人,难道还需要拒绝女人的美意吗?
他只要记着第一不让她拍下录像,第二,不让她怀上孩子就行了。
对他来说,也是两全其美的事,他本来让她帮忙的目的就是去刺激齐洛格。
“这里有两间卧室,我带你去看看,你喜欢哪一间。”乔宇石说着,牵起夏宛如的手打开齐洛格曾经被囚禁的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看。
“随便,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间都好。”夏宛如妩媚地笑着,踮起脚尖就要来勾他的脖子。
。。。。。。
在她面前亲密
面对送上来的红唇,和齐洛格的一样,并没有涂抹润唇膏,身上也没有浓重的气味,本来他是不该排斥的。
偏偏脑海中全是那个该死女人的脸,硬是亲不下去。
双手环住夏宛如的肩膀,他轻笑。
“别急,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我们还是先洗一洗。”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齐洛格听见的。
乔宇石,是特意站在我房门口说这些话吗?
即使不这么做,我也已经死心了。领教了太多你的无情,你做这些多余了。
夏宛如脸一红,脚尖落回原地。
很好,她也不想着急。
他说帮他在这栋别墅的走廊说几句亲密的话就行,这是他们合作的条件。
不用猜她也知道齐洛格就在紧闭着的门后,她听到了吗?
想到那个女孩儿,她的情绪会很复杂。她深爱着的乔思南就是喜欢他,她该嫉妒的。
可一想到要伤害她,让她心里难受,她就是有些不忍心。
为什么呢?说不清,是因为她们长的像吗?
乔宇石在和夏宛如思考同一个问题,她听见了没有?
是不是很伤心?就算不是真爱他,总也会嫉妒吧,就像他上次***刺激她一样。
很快他就和夏宛如在隔壁房间上演翻云覆雨,到时候她听到会怎么难受呢?想到她会哭,会心碎,他就觉得高兴。
齐洛格,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代价!
“走吧,我们去洗鸳鸯浴。”夏宛如媚 笑着轻语。
夏宛如,今晚你真的要跟乔宇石发生关系吗?
不要!
就在今夜她曾经跟自乔思南两人完美的结合过,转眼又跟他哥哥,成何体统?
当时说要完全属于他一次,不过是个接近他的借口。
好在乔宇石似乎也不喜欢她,否则刚才就会吻下来的。
他从前是真喜欢她来着,现在也是真的忘记了吧。
她曾经警告过齐洛格,让她离他远些。她却不听,这下真是自找苦吃了。
乔宇石的手环住夏宛如的肩膀,两人还没走几步,夏宛如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刚才不是问我喜欢哪间卧室吗?我看这间就不错。”夏宛如淡淡地说,脚步停在齐洛格门口。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脱身的办法,见到齐洛格,让她知道乔宇石对她的喜欢都是缘于她夏宛如。
刺激完了,乔宇石就不会再需要她了。
“喜欢这间?很好!那我们就要这间。”
乔宇石正不想和她去洗什么鸳鸯浴呢,还不如直接向齐洛格挑衅更好。
“王嫂,帮我把这扇门打开,夏小姐相中了这间房。”
王嫂答应着拿钥匙过来,把门锁打开后,不敢往里面看,低着头走了。
“走吧,宝贝儿,我们进去!”乔宇石依然搂着夏宛如的肩膀,扭开门把手,转身进来。
齐洛格依然躺在床上,他们一步步地走向大床。
“哎呀,宇石,这床上怎么还有人呢?”夏宛如惊呼一声。
“这个人,你来看看,就是我找的你的代替品。长的像吗?”夏宛如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齐洛格的脸上,
她也正睁着眼睛回视着她。
齐洛格的心被利刃划过,她这张脸跟自己也太相似了。
以为乔宇石只是个找个小姐刺激她的,她错了,这人根本不会是小姐。
乔宇石说什么来着,代替品,可不是吗?
难怪他总说他恨她,而问他恨她什么,他都是闪烁其词。
原来那恨不是对她,而是对另一个女人。人说只有恨才有爱,他从头到尾爱的都不是她齐洛格,当然会没有信任。
齐洛格,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傻女人,你竟然都没有怀疑过他。
晶莹的泪从眼眶中源源不断的溢出,好像带走了她一些热量。
“真是很像,你这几年都是跟她在一起吗?”夏宛如问道,怎么觉得齐洛格的脸特别红呢?
是羞的,气的?
她身上没穿什么就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是会羞吧。
知道了这男人曾经喜欢的是别人,是会气会恨吧。
“是啊,找不到你,就找了个代替你的。现在你回来了,她明天可以滚蛋了。”滚蛋两个字乔宇石咬的很重,手改成环着夏宛如的腰。
“你,裹着毯子滚出去!滚到对面的房间去!”他冷冷地命令她,见她哭着,浑身颤抖,脸色绯红,他心中有些痛。
痛被压抑住了,更紧地搂住夏宛如的腰,冰冷地睨视。
齐洛格没有说话,假如可以死,她此时就会死。
心已经布满了窟窿,她所有的热血都从窟窿里流走了。
没有任何希望,简直就是绝望,寒入骨髓,冰彻心扉。
乔宇石,如果有一天,我亲自送你下地狱,你可不要怪我!
闭上眼,她没再看他们,她要积攒力气好从床上爬起来。
不用看他环着她腰身的大手了,她看到了这位夏小姐,就什么都能明白了。
何苦还要在她眼前秀什么恩爱,她明白了,够了。
硬撑着坐起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毯子裹了裹,移动着从床上下去。
也许是太想离开了,不甘也好,想报复也好,那都是以后的事。
她此时要离开,要积攒力气恢复元气。
“来吧,宝贝儿,别洗澡了,我们现在就来干正事。”乔宇石说着,把夏宛如搂着,往床上一压。
齐洛格的心早碎了,她身后夏宛如的欲拒还迎的娇笑声她已经听不清了。
眼前为什么有些黑?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乔宇石还在演戏,她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
她是心碎了吗?她也知道心碎吗?她欺骗了他,他就是这样的滋味啊!
是太急着走了吧,所以会摔跤,可为什么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她起来的声音。
回想着她脸色的红好像不对,乔宇石甩开了夏宛如,忽地起身。
弯身查看齐洛格,她紧闭着双眼,不像是装的。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滚烫!
该死的,她怎么又发烧了,竟然没有人告诉他。
他都在做什么?她烧成这样了,他还带女人来刺激她?
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一步跨到床边,把她轻轻地放上床。
“齐洛格,你醒醒!”他叫了她一句,没有反应。
这女人,一定是自己淋冷水了,是故意要发烧的吧?
狡猾的女人!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要救你,不要以为你再用苦肉计就能让我心软,我不会了!
乔宇石给乔思南拨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李幕晴带上医药箱带些退烧药立即赶到这栋别墅来。
自己则按照上次李医生交代的退烧方法给她按揉穴位,表情是焦急的。
这些人都是何苦呢?夏宛如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心里默默地想。
齐洛格持续在昏迷,即使是他按摩穴位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乔宇石的心渐渐下沉,她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不会的,应该不会。从前她都病了几次,还失去过孩子,都挺过来了,不会这么容易死。
乔宇石按摩了一会儿,又去洗了毛巾放在她头上敷着。
。。。。。。
乔思南开车,李幕晴坐在副驾驶,紧抿着唇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