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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借此受伤之机,命人暗中将受命于三公而潜伏于宫内的眼线一举拔了个干净。正所谓拔根带土,不仅仅是当朝三公,更出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名。三公乃两朝元老,追随先帝多年,贸然将其处置难免会令朝堂震动,慕容齐又是继位新帝不久,这个险,决不能让他去冒。
这,都是他不能让火如歌知道的事。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倘若被她知道,她定会做出一些超人想象的事,这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太优秀的人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慕容齐现在不会对他们动刀子,却难免以后不会,帝王的心总是难以揣度,他需要的,只是能够护其周全的实力。
如是想着的慕容珩抬起眼眸看向火如歌,而就在同一时刻,火如歌的目光也朝他瞥过。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均为挪开视线,却在短暂的目光接触后双双朝着相反的方向朝外偏开了脸。
虽然只是白驹过隙般的短暂一瞬,可就是这一瞬间发生的短暂接触让火如歌顿时看到了许多她未曾看到的东西。
笑意重新爬上脸颊,她握住那只始终停留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掌,用指腹在那略显粗糙的皮肤上摩挲了片刻,随即反握住那只手,将其缓缓提起直拉到与自己胸口平齐的位置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慕容珩,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那般支持你。”
既然慕容珩没有挑明的打算,那么她也会遵从他。
“但有件事儿,你得听我的……”望住慕容珩的目光忽而一变,只见两抹明亮且狡猾的光芒从她那两颗黑玛瑙般的眼珠子里飞掠而过,慕容珩只觉后脊一凉,突然生出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垂落眸光落在她递到眼前的做工精细的锦盒上,他皱皱眉心,随即重新抬起目光看向她。
像是一早便预料到他的行动般,火如歌挑眉一笑,眼中的光芒相比方才更甚:“我是不知道你究竟给咱们皇上留下了怎样的印象,总而言之,这虎鞭可是大补之物,是当今圣上的一番心意……”
眼瞅着慕容珩的脸色正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紧接着又由黑转绿,火如歌脸上的笑意别提有多灿烂,在加上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那一声声激烈的咳嗽和深呼吸,慕容珩的脸色愈加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
不断在耳边回响着的是火如歌奸计得逞的坏笑,眼前晃动着的是她因笑而不断耸动的轮廓,映着冬日泛白的阳光,看上去颇令人心驰神往。
盯着她看了片刻,慕容珩僵硬的面部表情忽而发生了一丝松动,像是怒极反笑,却又笑的十分艰难且不自然,只见他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猛的将火如歌整个人笼罩其中,紧接着将她横身抱起,抬脚便朝书房外走去。
“需不需要进补,你试过便知。”
“我的要求很高,你若是满足不了我,那岂不是会拂了你的一片心意?”
远远的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藏身于王府各处的暗部成员尽皆是神色各异,有面红耳赤的,有拼命吞口水的,更有五官僵硬半天不能动的,唯独早已对此习以为常的展风仍旧保持着淡定姿态。
房外,青天、白日、浮云飘飘,房内,一女、一男、女上南下。
“这青天白日的,你确定?”身下的男人邪魅勾唇,双手却是一刻也不闲着。
这衣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复杂难解了,解得他心烦!
“呦,这个时候给我装什么纯情少男,白天怎么了?谁规定行房一定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这古代的男人就是麻烦!不单衣服难脱,连说话也喜欢绕圈子!
将慕容珩的腰带扯的乱七八糟,火如歌还是没能顺利扒光他,可反观她自己,却早已被身下的男人脱到只剩下一件鲜红色的肚兜。
此时虽是隆冬时节,可房内四角却各自烧着用以取暖的火炉,因此即便火如歌现在只有一抹可怜的肚兜遮身,却也并不会觉得冷。
尽管早已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脱到只剩下一件肚兜,甚至已经能看到一些似有若无的东西在那鲜红的布片下隐隐显现,可此时的慕容珩看上去却好像并不心急。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在她身下支起胳膊肘,以一种在火如歌看来极为妖孽极为妩媚的姿态由下及上仰望向她,那深不见底的幽黑眼眸仿佛两颗半透明的墨色美玉,几分润泽,几分清冷,只一眼便足以令人迷失※身心,忘却自我。他的眼眸像是灵魂的牢笼,轻而易举便可俘获任何人,令其成为他最忠贞不二的奴仆,甘愿为其奉献一切骨血。
一如,她初次所见。
不可否认,慕容珩有一张比女人还要美艳许多的脸;同样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同样有着一颗不逊于任何武将的坚定心脏。
他像是在黑夜中散发幽暗荧光的黑色金刚石,无坚不摧,无人能撼,像一抹只存在于梦幻中的不切实际的遐想,美艳绝伦。
微白的日光透过窗户将水绿色的床帏照射成一种浅浅的青色,映在慕容珩的脸上,更令他显得妖孽无双。尤其那两道细长微挑的凤眸,此时看来就算是男人也要为其失神三分。
俯身望向身下绝美的男人,火如歌美眸微眯,脸上径自浮现出一丝微醺之色,忽而松开了扣住他腰带的双手,将修长的手指沿着他下腹一直向上滑至他胸口,隔着布料在他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肌上画了一圈又一圈:“你长的这么帅,不如打个八八折,让我睡了你?”
闻言,慕容珩但笑不语将胸前那双不老实的咸猪手拍飞,继而翻身压上她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身子,邪魅一笑:“你虽不是绝色,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让本王勉为其难睡了你?”说着,他温热的手掌向下滑去,沿着她触感极佳的腰线向后,掌心一挑便勾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脾气这么硬,身子倒是很软,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副身子像个女子。”
被慕容珩勾住腰※肢的火如歌上半身微微向上挺起,由他掌心及指腹的薄茧传来的细微粗糙感摩挲在她丝滑如绸的脊背上,令她泛痒的同时也微微感到一股没入骨髓的酥※麻。
伸手勾住他有力的脖子,火如歌以力借力再次掌握了主动权,却不料在两人稍稍靠近的一瞬被他用牙齿解开了系在脖子后肚兜的绑带,只觉胸前一凉,她的上半身就以一种极为豪放的姿势空荡荡的展现在慕容珩眼前,甚至还伴随着方才动作的细微幅度,令她的身下之人颇有些口干舌燥。
这样的视觉刺激来的太突然,尽管慕容珩并非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可放着这么一个心爱女人的身体在自己眼前,终究还是会令人气血上涌,大脑发空。
“你不觉得这种时候你还裹得这么严实很煞风景么?”就在慕容珩失神的瞬间,火如歌的声音由前方传来,与此同时她的脸也在眼前不断放大,他几乎能清楚的看到她那双黝黑瞳仁中自己的倒影。
“我教你……”忽的勾起薄唇一角,慕容珩翻身将刚刚才稍微取得主动权的火如歌重新压在身下,握住她双手将其引向自己腰间的衣带。
她的手小而柔软,他一只手便能将其全部覆盖。握着她的双手,像是握着一团棉花,柔软却富有弹性,亦柔亦刚。
慕容珩以指腹勾住她的指尖,引领其一下下挑开自己腰带上的扣节,进而拉着她双手朝两旁向外抽开,衣襟随之分散开来,将他由喉管直到腰腹的一段皮肤裸露在火如歌眼前,有意无意的挑拨着她。
他的锁骨生的比女人更要精致,无论是凸起的还是凹陷的,都以绝佳的比例体现在他那稍稍裸露出来的一片躯体上。饶是他生了副比女人更绝妙的容颜,可那结实精壮的骨架却生生将那所有的表象覆盖,统统转化为此时火如歌眼前的惊艳。
他的胸口和腰腹间均有触目惊心的伤疤,两条伤疤虽是一深一浅,却同样的狰狞可怖。
抬起手指轻轻触上慕容珩颈间那令天下人为之嫉妒的锁骨,火如歌在触及他温热的皮肤时忽而眉心一痛,喉管一苦,紧接着便感觉到视线突然模糊起来。
“这房间的密闭性真差,我眼睛居然进沙子了。”不知是哭笑了还是笑哭了,火如歌勾勾唇,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抱怨声。
“我看看……”说着,慕容珩俯脸而下,望住她的双眼,继而含住她的眼角,然后是双唇。
扯住他不断摩挲在自己胸前的双襟用力向后一褪,两人终于衣衫褪尽、坦诚相见,之后便是仿若持续了永生永世的缠绵。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天光黯淡,四下无声。
在黯淡的光线中将慕容珩那并不清晰的轮廓细细在心底描绘了一遍,火如歌盯着他看了许久后,起身穿衣,披散着长发走出了房间。
床榻上,慕容珩于昏暗中望向火如歌消失的方向,抿直薄唇,一双幽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于暗夜中狩猎的苍狼,幽深莫测。
看着昔日里熟悉的一切,火如歌眉心轻蹙。
从始至终,她不曾对他说过一个“爱”字,当一切都于按部就班中发生,她又发现,她似乎已经说不出口了。
“爱”对她而言,果然还是太过沉重,堪比枷锁。
站在窗前,透过窗棂看向立于庭院中的火如歌,慕容珩负手立在原地,身后的阴影内跪伏着四条黑影。
“动手。”薄唇翕动,简洁明了的两个字从他口中缓缓溢出,不含任何情感。
将视线从火如歌身上收回,慕容珩回转身形,又在原地站了一站,最后朝门口走去。
门板在他双手将要触及时被人从外面打开,火如歌站在他面前,两人神色均是一滞,却很快消失无踪。
“穿的这么少还往外跑,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长臂一捞将眼前之人圈入怀中,在触及她冰凉的身子时,慕容珩眼底飞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心痛。
“天气不错,做做早操……你该上朝了。”说着从他胸前偏开身子,火如歌笑望向他,继续开口:“我帮你梳头。”
垂落目光在她清亮的美眸之上,慕容珩抿抿唇,忽而拉住她的手道:“我帮你……”
盯着他的黑眸看了半晌,火如歌原本微微张着的双唇缓缓闭合,继而笑弯了双眼,握住他双手将他拉到了梳妆台前。
男子的房间到底是比女子的房间简单,尽管慕容珩贵为皇子,平日里穿衣装扮的讲究虽是不少,可他房间内的梳妆台上除了一面铜镜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东西。
左手托起她长及腰肢的乌黑长发,右手持着篦子,慕容珩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坐于他身前的火如歌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稍有不慎便会失手打破。
望着自己与慕容珩倒映在铜镜内的影像,火如歌不禁回忆起他初次为自己梳头的场景,如今,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年头,而当他们重新聚集于此聚集于这面铜镜前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
至少这次,她没有恶质的将他绑在床柱上,他也没有对她的头皮进行人身攻击。
察觉到火如歌稍稍有些失神的双眸,慕容珩眉梢微挑,却并没有开口询问。他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循环往复着。
他从未发觉,原来她的长发竟是如此乌黑光润,像是一块清亮的丝绸,在他指间滑动游走。
下意识间捻起一缕秀发缠绕在手指上,他忽而停下手中的动作覆唇于其上,像是想要记住这样的触感,这样的味道。
他的吻沿着发丝一路向下一直来到她发根处的侧颈边,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