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罢,凤璇玑的脚步顿了顿,继而发出一连串清越的笑声,随即偏转身形看向慕容明月,挑眉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语毕,他迈开长腿径直向前走去,像是全然未曾看到慕容明月眼中那几欲从眼眶中跳脱而出的震惊和愠怒般。
直至走出广绣宫,萧凛那沉冷的语调才从身后传来:“主子……”
“今日天气不错,萧凛,你我主仆二人自从到了这天启国后,似乎还未好好的体会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负手而立在原地站定,凤璇玑稍稍扬起下巴,由头顶金黄色的琉璃瓦向上看去。说着,他忽而转身,看向目光沉冷的萧凛,接着勾唇笑笑,继续道:“放松点,这里是皇宫,可不比外面……”
凤璇玑的语调越发的冗长起来,与其深邃清冽的目光逐渐变得类似起来。
“是。”微微颔首,萧凛原本略有些紧绷的身子稍稍松弛了些,却是远远不及颇为气定神闲的凤璇玑。
望香亭内,听着太监传回来的消息,慕容明月那两片娇媚水润的红唇微微抿了起来。
尽管她一早便对梁王世子凤璇玑有所耳闻,却还是低估了他那天生多疑的个性。而就在此时,一抹明亮且飘逸的水蓝色映入眼帘,她循着那轻飘飘的裙摆向上看去,继而挑起了一对秀眉。
“镇国公将军府嫡长女火芸秀见过明月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牵起双臂福了福身,火芸秀的脸埋的很低,只能看到垂落于她额前的刘海儿,以及佩戴在头上的朱钗和发饰。
“平身,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公主的时间有限,你且长话短说。”许是因为凤璇玑的缘故,慕容明月此刻的心情颇有些不耐。尤其火芸秀与那火如歌之间又存在着一层不可忽视的血缘关系,这更令她看着不顺眼。
正所谓爱屋及乌,相反,也同样会存在厌屋及乌。而此时此刻,慕容明月对着眼前的火芸秀,正是这么一种情况。
“看来是有人惹了明月公主不高兴……”说着,火芸秀顿了顿,略施粉黛的眉眼朝两旁扫了扫,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察觉到她有意无意的小动作,慕容明月先是皱皱眉,随即屏退了左右,然后抬起双眸看向火芸秀,不耐道:“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开口了。”
听罢,火芸秀再次福了福身,继而开口:“臣女愿助公主殿下一臂之力。”
闻声,慕容明月看向火芸秀的双眸忽而微微张大了少许,随即很快便恢复常态。
身子朝前倾了倾,慕容明月拿起茶杯轻描淡写的小啜了一口。沉默片刻后方才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哧:“就凭你?”
“倘若臣女没有把握,便不会来面见公主殿下。”云淡风轻的迎上慕容明月明艳动人的双眸,火芸秀淡淡莞尔。
“有点意思,说下去。”将精致华丽的珐琅掐丝瓷杯放在通体由汉白玉铸就的圆桌上,慕容明月挑起眉峰,看向火芸秀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兴趣。
“不知公主可还记得,臣女有一兄长……”言及此,火芸秀看到慕容明月的双眼忽的张大,紧接着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惊喜之色。
“说说你的条件。”抬手打断了火芸秀,慕容明月在她面前状似漫不经心的晃动了一下缀着黄金流苏的檀木扇,绛红的双唇上蒙着一层耐人寻味的笑意。
“多谢公主殿下成全,臣女仅有一个请求,那便是除掉火如歌。”单膝跪地,火芸秀双手匍匐在青石铺就的冰冷地砖上,整个脑门都贴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大胆!你可知蓄意谋害皇亲国戚是要诛九族的罪名!”怒喝一声,慕容明月当即从汉白玉的圆凳上站起身,美眸怒睁。“你胆子不小,竟妄想拉本公主下水!火芸秀!本公主念在镇国公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暂且饶过你一次,下不为例!”
“是,臣女知罪!多谢公主殿下免罪之恩!”被慕容明月的斥责声骇的娇躯乱颤,饶是火芸秀再淡定,也终究敌不过慕容明月那足以翻手生覆手死的生杀大权。
“下去,本公主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水袖一挥,慕容明月怒气未消的瞪着火芸秀,双颊因愠怒的缘故而染上了两片娇嫩的红晕。
听罢,火芸秀当即跪着朝后退出几步,直到退出望香亭外才慌慌忙忙的站起身,一路小跑着淡出了慕容明月的视线。
眯起双眸望着火芸秀消失的方向,慕容明月抿直红唇,走到亭子边缘的深栗色护栏边,将双手搭了上去。与此同时,望香亭下方碧绿色的湖面上,赫然浮现出慕容明月微微勾唇的倒影。
靖王府内,梁王世子凤璇玑正负手立在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前厅中,以一种饶有兴味的神情环视着四周黑黢黢的家具残骸。
“真是稀客。”站在前厅那两扇被大火熏黑的门外,慕容珩一撩袍摆,跨了进来。
“靖王妃受伤,本世子理应前来探望才是。”说着,凤璇玑朝一旁的萧凛偏偏头,后者立即将一个裹着绛紫色祥云纹锦缎的礼盒递上前去。
“真是好东西,本王若是不收,岂不是拂了世子殿下您的一片心意。”说着,慕容珩唇角噙笑,目光却是根本没朝那锦盒看上一眼。
只见他轻描淡写的冲身后的展风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一步接过萧凛递过来的锦盒,继而很快便重新退回到慕容珩身后。
仿佛全然没有看到慕容珩那不咸不淡的反应般,凤璇玑勾勾唇角,清冽的黑眸中径自掠过一丝高深莫测的暗芒。尽管只有一瞬,却还是被站在他面前的慕容珩看在眼中。
“既然府上多有不便,那本世子便不再逗留。”澄澈的黑眸里目光微闪,凤璇玑稍作沉默后缓缓开口,随即毫不拖泥带水的步出了被大火烧灼的面目全非的前厅。
盯着凤璇玑清冽却不失邪妄的背影看了片刻,慕容珩挑起眉峰,半晌后方才负手前行,只在临跨过一碰即碎的门槛前冷冰冰道了句:“那东西,赏你了。”
看着自家主子那生人勿近的冷冽背影,展风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尽管他从前就很清楚慕容珩那乖僻的个性,可从镇国公将军府二小姐嫁进来后,他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乖张和邪肆似乎比从前更甚,甚至还有不断变化升级的趋势,令人不得不在心底里打颤。
思所及,展风脸上那一根根代表着刚毅和坚定的线条突然开始变得有些抽搐。就在此时,慕容珩的身影遽然重新出现在门口。
“怎么还愣在这里?”
“主子恕罪!”闻言,展风当即虎躯一震,立即跟了上去。
慕容珩主仆二人来到走廊上,迎面走来了火如歌及其身后一左一右的贴身侍从。
以几不可见的目光在火如歌身后两人身上扫过,慕容珩漆黑如夜的凤眸内径自浮现出一丝幽冷的光。
“爱妃,你还未痊愈,怎么下床了?”
“方才梁王世子来了?”迎着慕容珩幽冷的目光,火如歌双手抱臂,故意答非所问。
“看来爱妃的伤势确实不轻。”不恼不怒的俯视着面前之人那两道包含挑衅意味的目光,慕容珩忽的上前一步,贴上了她的身子。
“光天化日!你要做什么!”十分警觉的向后一退,火如歌绷着一张脸看向面前似笑非笑的慕容珩,双手有意无意的在胸前交叉起来。
瞅着眼前一脸戒备的女人,慕容珩先是抬眼朝外看了看,继而将目光重新落在火如歌身上。
“慕容珩!你放我下来!”
短暂的寂静过后,火如歌的怒吼声响彻了整条蜿蜒曲折的长廊。他二人身后,展风、凝儿以及毒蝎正各自以不同的神情朝这边看了过来,却是一人都没有动。
------题外话------
海嬷嬷唠叨:
无耻跪求各种票~
大家五一快乐~(≧▽≦)~
公告区 066 女上男下
坐在宽敞的马车内,火如歌死死的瞪住慕容珩,而后者却像是全然未曾察觉她那几乎要将他吃拆入腹般的阴沉目光般,邪魅的俊脸上尽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淡定样。
挑起车窗上的竹帘朝外看了片刻,慕容珩忽的收回目光,像是才看到火如歌那两颗几乎要喷火的眼珠般,故作惊讶道:“爱妃,你不必这般深情的看着本王……”
刻意将“瞪”偷换成了“神情”,慕容珩的神情极为纯澈,像极了初生的婴儿般,令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闻声,火如歌先是眯起双眸盯着慕容珩看了片刻,继而默不作声的别开头,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了车窗外。
眼瞅着马车外的风景越发的变得偏僻起来,她不由得再次看向慕容珩,最终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该不会要杀了我然后抛尸荒野吧?”
听罢,慕容珩看向火如歌的幽黑眼珠里先是浮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惊讶,继而在一瞬间转变成了邪肆狂妄的大笑。
他笑的那叫一个张狂,可听在火如歌耳中,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狰狞。
蓦地,慕容珩突然凑到了火如歌跟前,一双黑眸定定的望住她,却是半天也没有开口。
只觉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凉气猛然袭面而来,火如歌下意识间就要别过头,却在此时被他捏住了下巴。
“别动。”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慕容珩那略显低沉的嗓音在此刻突然变得极富磁性。
“慕容珩,你要干什么?!”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疑,火如歌死命的朝后退去,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在马车坚硬的四壁上都显得无比薄弱无力。
察觉到从火如歌身上传来的僵硬触感,慕容珩菲薄的双唇上径自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继而稍稍俯下身,将视线放到了与她相同的水平线上。
视线随着面前之人深沉的目光一路向下,火如歌几乎是强行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个放松,便会吸入一种由慕容珩身上散发出来的叫做“魅惑”的毒气。而就在她稍稍走神的一瞬,突觉一根冰凉的手指狠狠的揉起了自己的眼睛。
“混蛋!会痛啊!”一脚踹向慕容珩,火如歌咆哮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你眼睛里有脏东西。”轻描淡写的躲开她的攻击,慕容珩在她面前竖起一根手指,薄唇上笑意盎然。
“那是你手上原本就沾着的!”怒火攻心的瞪着慕容珩,火如歌只觉心脏在胸口发出一连串汹涌的“突突”声,让她心慌。
幽深的目光在火如歌飞起两片红晕的脸上轻扫而过,慕容珩先是不着痕迹的勾勾唇,继而朝后靠在了马车上,一双黝黑的眼珠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爱妃,你方才,莫不是以为本王要吻你吧?”沉默片刻后,慕容珩挑起眉梢,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修长五官在时不时投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俊美无俦。
“什……什么吻不吻的!你这混蛋又不是没吻过!我才……唔……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张口反驳,不待火如歌说完,便只觉眼前一暗,就连嘴唇也被堵住。
扣住火如歌的双腕,慕容珩将她死死抵在马车内壁上,却遭到了她剧烈的挣扎。尽管口鼻之间逐渐溢满了她独有的味道,可他对此却并不贪恋,而是很快便放开了她。
“老娘跟你拼了!”大吼一声,脱离了钳制的火如歌宛如猛兽出笼般,冲慕容珩扑了上去。
“你似乎痊愈了。”不咸不淡的抬起黝黑的双眸,慕容珩笑望着骑坐在自己身上涨红着脸的火如歌,那神情,似乎对此很是享受。
闻言一愣,火如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了手般猛的松开了慕容珩的双襟,无意间朝后挪动了一下身子。
这一挪不要紧,她突然很惊悚的发现,自己似乎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