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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强行与本大爷结契是没用的,最多只能限制本大爷的行动,至于要不要保护你,那是由本大爷自己决定的。”索性转身直面火如歌,云中阙的脸上尽管还残留着先前的嫌恶,可那股子怒火却是消去了不少。或者换句话说,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微妙感觉。
听罢他的话,火如歌倒也并没有什么表现,相反,她倒是显得异常淡定。只是懒洋洋的撑着眼皮,干巴巴的开口:“你要说的都说完了?”
闻言一愣,云中阙并没有立即回答火如歌的问题。同样,火如歌也并没有给他回应的时间,而是自说自话般随便找了棵树就地靠坐了下来。
“本小姐很困,睡了,你自便吧。”说完,她忽的露齿一笑,补充了一句:“敢逃走的话就把你做成烤家雀哦!”
这个……臭!女!人!早晚有一天吃了你!吃了你!暗暗在心底一字一顿的挤出六个情绪波动异常强烈的字,云中阙狠狠的磨着自己的牙齿,发出了怒不可遏的“咯吱”声。
蓦地,就在云中阙默默的在心底把火如歌诅咒了一遍又一遍后,耳边赫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如同梦呓般的声响:“你这是在顶嘴吗?”
正文 026 来而不往非礼也
蓦地,就在云中阙默默的在心底把火如歌诅咒了一遍又一遍后,耳边赫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如同梦呓般的声响:“你这是在顶嘴吗?”
虎躯巨震,云中阙猛的转身向后看去,却只看到了蜷成一团陷入沉睡中的火如歌。
切,原来只是梦话!这臭女人就连睡觉的时候嘴巴也这么恶毒么!
思所及,云中阙扁扁嘴,停顿半晌后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一直到她身前才停了下。蹲下身,他眯着一双淡金色的眸子仔细的看着那张全无表情的睡脸,随即站起身轻轻一跃便跳上了粗壮的树枝。抱着双臂斜靠在树干上,云中阙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树下的火如歌身上。盯着那个蜷成一团的细瘦身影看了半晌,他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股狂躁。索性扭转身子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令人厌恶的女人,可没过多久,他心里便会产生一种更为剧烈的暴躁感!
可恶!臭女人你给本大爷记住了!在心底怒吼一声,云中阙遽然化作一道金红色的光芒消失在粗大的树枝上。
……
沉重……无以复加的沉重感压得火如歌完全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就好似被什么人压住了胸腹,生生将她体内的空气全部挤了出去。
想要活动一下四肢来缓解这种莫名的压迫感,可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无法动弹!
什么情况!
意识几乎在一瞬变得无比清明,她猛地睁开双眼,却赫然发现眼前竟然晃动着几片……羽毛?!
春末夏初的早晨本应是鸟语花香的,可就在京城东郊外距离乱坟岗不远处的某个树林边上,传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小!家!雀!”
不待火如歌吼声落定,紧接着只听“噗通”一声巨响,一个黑影赫然栽落到她面前,掀起了一小片尘土。
“臭八婆!一大早的鬼叫什么鬼叫!”揉着摔痛的肩膀,云中阙恶狠狠的瞪着火如歌,一双金色的眼眸里怒火四溅。
“你昨晚都对本小姐做了什么?!你丫是故意报复吧!”毫不示弱的指着那一地的树枝枯叶还有数不清的各色羽毛,火如歌高仰着下巴,美目怒瞪。
顺着火如歌手指的方向看去,云中阙心里的怒火顿时高高窜起!
难得他大发慈悲!难得他动一次善念!难得他做一次好事!难得他竟会担心她受凉!
竟被人说是“故意报复”!
好!好一个“故意报复”!
思所及,云中阙当下把心一横,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火如歌牢牢锁定在了两臂之间。与此同时,淡金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邪魅的冷光,唇角也缓缓的向上挑起,露出了他那两颗尖锐无比、金光灿烂的小金牙。
“对,本大爷就是‘故意报复’你,又如何?!”说着,云中阙又将脸向下压下几分,与火如歌那张尤为愤怒的脸凑近了许多,继而邪笑道:“本大爷可不是没有提醒过你,强行与本大爷结契,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着,他抽回一只手,朝着火如歌的下巴探去,却不料被她一口咬住了手指。
“死八婆!你居然敢咬本大爷!”怒目圆瞪,云中阙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啊呸!本小姐还嫌脏了我的嘴!”说完,火如歌向下一沉,如金蝉脱壳般从云中阙的双臂之间滑了出去,随即贴着他的身子转到他身后,在他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红绳。
“死八婆!这是什么?!”只觉脖子上一凉,云中阙怒吼一声就想伸手去拽脖子上的红绳,可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传闻中鼎鼎大名的烈焰雀神大人在火如歌面前硬挺挺倒了下去,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烤家雀”。
在云中阙冒着黑烟的身体面前蹲下来,火如歌露齿一笑,轻声道:“本小姐可是会说到做到的。”
瞪着火如歌那得意嚣张却冷酷无情的绝色面容,云中阙沉默良久,吐出了一个灰色的烟圈。
“本大爷……会让你付出代价!”
“哦?那在此之前,千万别死在本小姐手上。”笑靥如花的眯起了一双美目,火如歌站起身,揉了揉额头,皱眉冲着身后某个灌木丛道:“我说,你们躲在那里看了那么久,不累么?”
话音未落,便有四个莽汉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个个手持钢刀。那森白的刀光在还不怎么刺眼的阳光里显得格外扎眼,看上去冷冰冰、明晃晃的,透着阴森的杀机。
“交出金丝保甲!爷几个就留你一条小命!否则!……”
“否则怎样?”嫣然一笑,火如歌将方才揉着额头的手指从眼前挪开,顺势以正面朝向那四个盗匪,一双灿若繁星的黑眸显得格外澄澈,简直,简直令人无法将其与几日前那个驭鬼的臭女人联系起来!
见火如歌不着痕迹的向前了一步,四个盗匪同时向后退了一步。为首的盗匪头头“呼啦”抖了一下手中的白刃大刀,大声威胁道:“你别过来!”
似乎是回想起了前几日里的惨痛经历,这四个大汉虽没有了轻敌的意思,却还是对前日里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毕竟,在古代人保守的思想里,牛鬼蛇神还是令人忌惮的。更何况,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个会操控牛鬼蛇神的女人!这就更令人胆战心惊!
若不是迫于他们背后那位变态大人物的压力,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再与面前这个恶魔一般的女人有任何瓜葛!牛鬼蛇神固然可怕,可与靖王慕容珩那些个折磨人的技巧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此现在,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祈祷那金丝保甲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用处……
“啊!”蓦地,火如歌突然大喊出声,愣是惊的为首的盗匪头头险些丢了手中的大刀。“我就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你们老几位啊!”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自说自话起来,火如歌丝毫没把眼前四人手中的钢刀放在眼里。而是绕着四人转起了圈。一边绕圈,一边解开衣服上的盘扣,顿时令四个盗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当中。
“你要做什么?!”终于,为首的盗匪头头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低吼了出声,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停留在火如歌那纤细白皙的脖子上。
“你们不是要金丝保甲么?”抬眼反问了一句,火如歌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半分停顿。
闻言,为首的盗匪头头眨巴眨巴双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这么轻易就能夺回金丝保甲?!
四个盗匪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显然是都不相信火如歌方才所说的话。
眼瞅着火如歌解开了盘扣又重新系好,众盗匪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臭三八!敢耍我们!”盗匪们那个呕啊,眼瞅着飞进盘子里的鸭子又生生飞到了别人盘子里,他们能不火么!
“耍你们?呵,本小姐何时说过,要将这金丝保甲给你们了?既然你们知道本小姐能驭鬼还敢一路尾随过来,想必是有人强迫你们。如此,这东西的价值,定远远超过了它本身带来的效用……”笑语嫣然的说完,火如歌朝着四个盗匪又向前跨出了一步,拖长语调继续开口:“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本小姐不管他是谁,这东西既然到了我的手里,就别想要回去。”看到众盗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火如歌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起来。
“当然,本小姐不会白拿你们家主子的东西,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小姐要给你们家主子送一份大礼……”
正文 027 浪费可耻
“当然,本小姐不会白拿你们家主子的东西,正所谓礼尚往来,本小姐要给你们家主子送一份大礼……”
……
靖王府内院芙蓉厅内,一切如常,仿佛从未发生过陌生男子从天而降这种事一般……只要不去注意屋顶上那个遗留至今的窟窿。
闭着双目斜靠在卧榻上,慕容珩一手支在脑后,另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搭在腿上,看上去好一副悠闲自得的惬意模样。任谁也不会想到,两日前的此刻,他正被一个叫做火如歌的女子以“大”字形绑在床柱上,口中还塞着一条令人有火发不得的布袜子。
宽大的暗紫色丝袍松松垮垮的罩在他精瘦却健壮的躯体上,勾勒出他那近乎完美肌肉纹理。即便是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为之倾倒为之癫狂。
他面前,一名只着寸缕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灵动的舞步以及那妖娆娇媚的眼神和微微上挑的唇瓣,无一不在向世人宣称,她是个天生的尤物!
当然,单单拥有过人姿容并非她得意的根本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她是无双王爷慕容珩看上的女人!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她在京城立足,扬名立万!
但伴君如伴虎,而慕容珩,却是个比猛虎更凶残暴虐的人!
蓦地,就在此时,耳边琴音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响,紧接着“嘣”得一声,琴弦崩断,强行终止了那女子绝艳的舞步。
惊恐的扫了一眼面前仍旧维持着先前状态的慕容珩,女子与乐师急忙双双跪地,仿佛是在等待审判一般,深深的低着头不敢做声。
而他们二人面前,还有四个早已跪了不知多久的陌生背影。虽说这舞伶并非头一回来靖王府,可这四个人,却是头一回见。
小心翼翼的掀起羽睫扫了眼面前四个略显颤抖的背影,可就在她刚刚将目光收回时,却正正撞上了慕容珩那双泛着妖异幽蓝色的漆黑瞳孔。
顿觉后背被冷汗浸透,她想收回目光,可灵魂和身体却好似被他那双死黑的眸子给牢牢钉在了原地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惊惶的舞伶看了片刻,慕容珩忽而勾起了两片菲薄的嘴唇,只是那双漆黑如夜的双眸却令人完全看不透其中的深意。
并没有在舞伶身上做任何过多的停留,慕容珩略微偏头,睨向面前抖如筛糠的四个大汉,稍稍挪了挪身子,那双泛着妖异钴蓝色光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停留在面前的四人身上,似是这几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感兴趣的。
沉默在靖王府内无限制蔓延开来,在慕容珩的面前蔓延开来。蓦地,他挑高了眉梢,身子一仰向后靠去,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青花茶杯边那写着熟悉字迹的长方形布条,随即状似漫不经心的用指腹在茶杯的边缘摩挲了一阵,好一会才张开两片薄唇,慢悠悠的开口:“金丝保甲,是被一个叫火如歌的女子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