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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怎么着?你自己看看我身上这些……”
夕夏心下一抖,赶紧上前把人拉住,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不大好吧。“别别,别冲动……我信还不行嘛。”
大哥,你这是在耍流氓啊——夕夏心里哭。
13,来不及面世的爱情
“我信还不行嘛?”
夕夏堆着细眉皱着苦瓜脸看他,算她倒霉,遇上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那你要负责。”庄孝一脸坦然的看她,夕夏斜着眉眼瞅他,恼火!
“你说要怎么负责?”她向来没什么耐心,这人基本上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
庄孝低垂着眼看她,他意思还不明白?非得他更直白的说出口嘛?他很含蓄的,看她,伸手瞬间抓住她的手腕,夕夏登时愣了下,好快!
“以身相许。”庄孝说。
夕夏半张脸瞬间僵住,抽抽,骄阳似火,她怎么感觉有闪电劈过?张着嘴张了半天没说出句话来,一边板他的手边说:
“不是……这个……”
“走,走——”庄孝拽着她往街对面走。
“干什么?我喊人了你放手!”庄孝拽她的瞬间夕夏承认她心慌了一瞬,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劫财?或者劫——色?
“干什么,验明正身!”庄孝头也不回低吼,半拖半抱把人拖走。
两分钟后,庄孝那拉风的军用汽车里。
夕夏一张脸窘得跟什么似地,苦笑不得。这是单纯吧,看着庄孝哧裸精壮的上身,一秒,立马又往别处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然这一看更说不清了。
“还要脱吗?”庄孝抓着皮带瞪着她说。
夕夏心里冷哼,你爱脱不脱,可碍不着她的事儿。';哗啦';一声夕夏不可置信回头看他,哦,上帝!她以为他是说笑的,可这小子真脱了,就剩条小内内——
噢——夕夏心底喊天,瞬间满脸黑线,赶紧转头看别处,非礼勿视!她没看见,什么都看见。
军队里混的人,还真潇洒啊。
“你自己看,这些,这些……还有腿上,都是你抓的,你自己看。”庄孝抬眼看她,她竟然把头撇一边了,挤她跟前说。不是他潇洒,而是他潜意识里觉得给她没什么。
夕夏挡不住这人,倾过身去抓他的衣服,扔他身上,“如你所说这些都是我挠的,我没有不承认,但是我认为陪你医药费就足够了,怎么也不到以身相许的地步。或者,我知道你们男人面子比天大,你是觉得丢了面子是吧?那这样,我再陪你的精神损失费,这是最后底线了,你不能再提过分的要求。”
“但是,”庄孝抓住她的,他动作向来快而准,夕夏知道他的意图第一时间收手却还是被他紧紧抓住了。庄孝声音低了两个音,接着说,“你看了我,我以身相许是理所当然的。我也看了你,全都看了,更有的都做了,昨晚我还救了你,你以身相许是天经地义。这事儿证人多了去了,你不能赖。你不想负责,那成,我立马起诉,法院怎么判咱就怎么做。”
夕夏跟霜打的茄子似地,闪亮的眼眸子都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太无赖了也,她怎么就被这看似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大兵给缠住了?是不是军人难找对象,她这有把柄在他手上他就紧攥着不放,想抓个便宜老婆?
不要吧——他们无冤无仇的,不用这么打击报复吧。深呼吸,吐气,看他,说,“不用这样吧,这起诉谁脸上都不好看,这多大点儿事啊,真要这么来……”她那脸只能揣兜里装着,哪好意思出现在人前,得多少人指指点点?
“不通过法律手段也行,私人解决吧,以身相许你同意。这样吧,我姐夫就是律师,找他做公证……”
“不,不……”不嫌丢人么?
夕夏赶紧打住,试图再劝,“你听我说,以身相许这话不是说说就好的,你说以身相许,是打算要我怎样?结婚?你不认为你这话说来太草率了?”
庄孝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结婚?他没想过啊,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她留住,他对她比对任何人多三分心跳,多三分按耐不住,多三分想控制,多三分保护的**而已。
不是要结婚啊,拜托,他才多大啊,结婚是什么概念他都不懂。';以身相许';就是结婚吗?他还真不知道。
“也不是要……结婚,嗯……我,其实我是……”
“你自己都没弄明白,你怎么能抓住一点恩情无理的要求我呢?施恩莫忘报,你还是军人,人民的公仆,说得来这还是你的责任……呐,当然,你就是见死不救也不会负刑事责任,但是,你会受到社会道德的谴责。再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很无知?”夕夏总算拉回主导权了。
她真怀疑这人,二十八?除了他这幅皮囊,十八倒更像,完全是个蛮横的大男孩嘛。
一旦拉回主导权,夕夏又回到那副自信孤高的表情,对嘛,这才像她,哪有人还是雄性,把她拿住了的?
“我喜欢你——”庄孝突然抬眼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是纯粹和认真。看着她微微讶异的杏眼再重复,“我喜欢你,你接受我成吗?”
夕夏微愣了一秒,又回过神来,幽幽的看着他,“你不是我喜欢的型。”
拒绝男人啊,她是能手,对他这样儿的,就不能给他半点希望,一点火星子都不能给,否则他会认为你是在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你还要我赔偿你的损失吗?这是六百块,你拿着吧,我总得谢谢你昨晚没让我露宿街头。先这样了,我下午还有事,再见!”夕夏把钱往他手里推,他不接,她直接搁座位上转身开门下车,长发一撩,走了。
庄孝有点发愣,被拒绝的滋味儿不好受,他纠结的不是被云夕夏拒绝的这茬儿,而是他想不明白,竟然他会被人拒绝?怎么会有人不屑于他?他不想承认,可云夕夏看他的眼神,确确实实就是不屑,他很糟糕吗?他是他们特种部队的神话,是各军区争着抢着要的军事天才,她怎么就不屑呢?
庄孝再抬眼看出去的时候,夕夏人已经走进学校了,她在跑,难道是怕他再缠她?其实他想多了,夕夏就是被太阳晒得头晕才跑。
云夕夏是庄孝一帆风顺的人生中第一个变数,她的出现,让庄孝开始正视自己,正视一些从未想过的问题。
不过,与此同时,庄孝还未浮出的爱情就被云夕夏无情的摧毁了——呜呼哀哉!
14,何处不相逢
外语系和文传系联谊,在晚上有个化妆舞会。夕夏宿舍三美女这时候正愁苦扮演什么角色,黎子一脸无所谓的说:
“';L';很好,我就这样。”
朱衣正试衣服,扭头回来瞪她,说,“你想吓人还是吓鬼?”
黎子';嘁';了声,看夕夏,说,“夕夏,你想到没有,咱三扮什么好?”
夕夏刚才莫名其妙想起庄孝那小子了,虽然那荒唐事儿过去了半个多月,不过现在想想那小子应该被她打击得够厉害。那人一看就专横霸道成习惯了,不是身边人维护,军队里的人能有他那性子?再听他似乎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明显那小子家世好,有后台撑着呢。
“大兵!”夕夏想也没想直接嘣出两字儿,出口她自己也愣了,朱衣和黎子两都看着她。
“什么?”
夕夏一愣,正色说,“大兵。”
朱衣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想想,不错。扔下手里的衣服,跑过去抱夕夏说,“夕夕,是不是你想来个大反差?我觉得大兵好啊,希特勒那种,帅啊!”
黎子不大满意,大兵什么呀,哪有她的';L';好?
这三人一向秉着公证的态度决定任何集体出动的事儿,也就是在意见冲突的时候会举手表决。所以,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黎大美人只能跟着前面两人去选迷彩服。
谁都知道这家';世界末日';是全京都最大的迷彩服装店,据说这家店的老板有心要把楼上两层也盘下来,弄个迷彩服装城,夕夏心里想,这真是够魄力了。这店子本来面积够大的,谁家服装店开这么大?楼上再扩出来,倒觉得这幕后老板是图显摆。
这里的迷彩服基本上都是改良过的,颜色、款式什么样儿的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款儿,没有他这没有的型儿。
夕夏上次接活儿就是这家店开业时候的showgirl之一,但是她没进来,只知道这家店挺大,没想到进来才知道,这简直就是个迷彩世界。
没一会儿黎子和朱衣就不见人了,夕夏选了条迷彩长裤和吊带回头问两人,“这套怎么样?”
话落才知道两影子都没了,左右看看,还真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摇摇头,自己进去换,试衣间里夕夏磨蹭着要不要出去。有点儿面儿红,她很怀疑,她胸部有这么明显嘛?还是她自己看有点儿视觉错误?
夕夏提提胸前的衣料,想着该换件别的,这实在不大好。可这一出来吧,和庄孝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呆了,傻愣愣的看着。庄孝看见云夕夏的时候就跟触电似地,当下身躯就僵了,眼睛发直的看着她。
他是觉得他在这女人面前脸子都丢完了,那天回去后咆哮了三天想通了某些事儿,可某些事儿一通,回头就记恨起被女人拒绝这茬子事了。很恼火,他谁啊,竟然被女人拒绝,他小爷的面子往哪儿搁?
也就是不见,他不找人麻烦,可这是她自己撞上枪口的,那就怨不得他了。见她的这第一眼,他心里是悸动的,可立马仇恨就涌上心头了。看她就赌,就烦,就恼,就想撕人!
夕夏先是一愣,继而想的是现在军队戒备很松?怎么这人随时随地都能出现?还逛街?
匪夷所思啊!
野战和海公子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勾当,庄孝那人不像海公子生了张八卦的嘴,他回去一字儿都没提,所以野战和海公子到现在还以为他俩关系继续不纯洁中。
野战拽着海公子要走,海公子一个劲儿的盯着夕夏看,这女的真是够绝了,每一次见每一次感觉不同,瞧那身段儿……啧啧,怪不得孝哥那么迷……
“哎呦——孝哥!”海公子还流口水呢,被庄孝一掌朝脑门上拍下去,桃花眼一瞅一瞅的横着庄孝,敢怒不敢言,他也就看看了,怎么地?看看还不行啊?庄孝给他一记狠眼儿,海公子立马灰溜溜的跟着野战转去另一区。
庄孝继续和夕夏小眼瞪大眼,夕夏眼眸子上瞟,拉下眼帘不看他,转身看镜子。这一看,';唰';地一下红了脸,怪不得刚才那小子死死盯着她看。她这……
上帝,为什么你不提醒我?夕夏拧着眉懊恼。
庄孝走近她,对她的不理不睬很不满。咳了声,斜眯着狭长眸子目光落在她胸前,然后说,“呿,也就那样儿,比我想的差远了。”
夕夏拧着的两道细眉瞬间高高的耸起,转头抬眼看他,冷声开口,“跟你有关吗?”
庄孝哼哼,“无关,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这样儿身材就不要学别人玩性感,穿成这样只会丢人现眼。”
天知道庄孝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是非得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实在是他心里赌。她穿这样儿勾引谁呢?穿了等于没穿,脱了得了。女孩子家家的勾三搭四,成什么样儿?看她怎么嫁得出去。庄孝依然斜眯这眼儿盯着她,心底狠狠的编排着。
夕夏一听,先是怒了,可压着气儿深呼吸,再吐气,犯得着拿别人的嘴贱来气自己嘛?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幼稚!”
不气了,她心情好得很,本来她是要换一件的,可小蛮腰一扭,就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