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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啦,我这是独家报道。”黎子将纸卷成的筒儿往夕夏嘴前递,不依不饶的说。
夕夏顿住,缓缓转头使眼神儿横着她。黎子瞪了半晌,才呐呐的收起纸筒来,低低念着,“什么嘛,太不理解我这颗需要八卦滋润的心了。”
突然想起什么来,夕夏抓着黎子衣服问,“那个,你跟那谁还联系没?”
林卫良这人,夕夏说实在的还真不看好,黎子一听夕夏着话立马暴跳,“别提那二货了,我以为他对我多少有点感情,我两个月不见他是给他机会让他反省,结果他却在那时候跟别的女人好上,气死我了!”
“你对他还有想法?”夕夏冷不伶仃来了句。
黎子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对他还有想法?那种人满大街都是,老娘一抓一大把,稀罕!”
“不稀罕会这么激动?”夕夏不是存心刺激她,这是让她看清事实,那样的人,不值得念着。
这学期他们搬回学校住,她可是还记得当时林卫良得知那房不是买的只是占住的事实时,那表情,就跟吞了只蝇子一样。看她们的眼神就跟扫视廉价货物一样,到现在想起还让夕夏心里不痛快。
黎子突然泄气了,“总还是好过一段时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的……你说我,你跟庄孝又是怎么回事?”
夕夏眸光闪烁了下,“散了呗,还能怎么回事?”
“散了?那小爷可不是你想散就散得了吧,你可是他祖宗,那小子连祖宗都不要了?我不信——夕夏,你是不是跟他有点误会?”这开学都大半学期过去了,隐约得知夕夏跟庄孝的事后黎子这是头一次亲口问这事儿。
夕夏苦笑,要是有误会该多好……
最初她以为那是庄老太爷为保障庄孝的前途而找她的,可现在看来,这事儿还真是庄孝自己选的。
“不信?几个月了你见过他吗?”夕夏低低的说,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却怎么看都显得苦涩。
黎子笑不出来了,是啊,庄小爷那脾性,若他不点头的事儿谁能强来?这要不是真掰了,他怎么不来学校?他要有心,夕夏又没成心躲着他,他也没见出现啊。
黎子看着夕夏,夕夏叹气,伸手去拍黎子,佯怒,“你少对我摆那副同情的表情,我很可怜吗?我不知道多潇洒!”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话说得多心酸,曹班长问她最近那些八卦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时,她说不会,其实她还有私心的,她多希望这些荒唐的报道让他也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这么大肆的热炒,他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这么久了,他要有心,早来见她了。
算了,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如果让她认真的选择,她也不见得会选择一直呆在庄孝身边,吃他的用他的。她自己有能力,寄生虫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迟早要挥手再见的,她在伤感什么呢?没准儿,那傻小子怀里已经有新人了,哪还记得她啊?
“是,你潇洒,你强悍……我自愧不如成了吧。”黎子转身不忍看夕夏逞强的表情,她会心酸,会难过。
男人而已,掰了就掰了呗,天下男人大把的是,就云美人那条件,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晚上出去吃,想来两杯,怎么样?”黎子转身后故作轻松的说。
“嗯。”夕夏淡淡的应着,不管怎么样,还是触动那根敏感的神经了。
…
庄孝醒来后在第一时间就被转回国内,整栋医院被‘重兵把守’,庄孝的加护病房更是层层包围,庄家全体出动,老太爷出场,全体缄默禁言,庄孝父母、姐姐姐夫全天候的守着。
庄孝情况不是很稳定,伤及心脏,请来的医生都是蜚声国际的,个个来头颇大。野战和海公子探视还得经过老太爷允许,小爷出任务时那性命是买给国家的,而眼下不同,层层护卫连只蝇子都飞不进去。
“我要见夕夕。”野战把庄孝的氧气罩拿下来,这才听清他的话。
野战为难,现在这情况,怎么见?
再说,进来之前老爷子已经提醒过了,庄孝现在该以什么为主,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野战哪里担得起毁掉世子爷的大罪?
“夕夕忙,说是不想被人打扰。”海公子看野战为难赶紧解围,他哪里知道夕夏忙什么?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处分中,过得相当暗无天日,这要不是庄孝受伤回来,他怎么可能被提前放出来。
野战回头瞪了海公子一眼,拿庄孝当他那猪一样的智商是吧,孝哥什么人,能不知道那话的真假?
庄孝不再说话,神情苦涩,野战怕影响他的治疗,看他也不再说话,赶紧又把氧气罩给庄孝带回去。
“庄孝,夕夏那性子你最了解不过,你还是快点好起来自己去找她吧,你那宝贝疙瘩可不是我们请得动的。”野战叹口气说。
老太爷交代的事他就当没听到,背不起那大罪不参合行了吧。
庄孝惨淡的愁容清明了一瞬,其实他多少也猜到夕夏生气了,他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没给她,她嘴上不说担心,可心里是会念着的。他相信那天她那只是气话,只是气他而已。
缓缓闭上眼,好累,他想休息,最好一觉醒来就能下地,他迫切的想跟她解释。他不是有心的,他也不想离开她这么久,更不想离开这么久连她的声音都听到。是的,需要解释。
重伤的人意志都很脆弱,是需要好听的话来哄,可这好听的话野战不会,海公子会。庄孝在意的如今除了那叫‘云夕夏’的女人外还有什么?
海公子对夕夏的事知道的其实不多,或多或少的他还有意避开云夕夏这人。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次黎子事件,总是云夕夏身边的人,多少有些反感的。
不过海公子还是会找准重点的,他只说那几天亲眼看的,再添些他自己的理解:
“放心吧孝哥,夕夕早把你装心坎儿去了。你自己是没感觉到,我们知道啊,看得清清楚楚,一切都由着你来,虽然也生气,可你有没有发现,夕夕对你生气的时候眼里也是幸福的?这说明啊,夕夕心里有你啊……”
“……你不知道,夕夕多以你为荣……孝哥,加把劲儿早点好起来,夕夕等你呢。你这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两三个月,得给姑娘一解释对吧?我看夕夕是明白道理的人,不会太为难你的……”
庄孝睡过去了,睡得很安稳,堆叠的浓眉总算碾平。野战和海公子几若无声的退出去,带上门这才松了口气,要想糊弄庄孝,这么容易?
野战叹口气,孝哥这算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海公子不明白,“怎么就说是栽在女人手里了?”
他不明白庄孝这受伤难道还跟夕夏有关?想了想,没关吧?
野战懒得搭理海公子,他叹息的是,军队至此后将陨落一刻超级新星,军队的庄孝就像挂在天上的明星闪亮。然而,这颗最耀眼的星星却被云挡了,甘愿埋没,一辈子不再闪亮。
那真是庄孝想要的么?
问野战,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庄孝是怎么想的。换做他,他是绝不会做这种荒唐至极的选择,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锦绣前程,放弃一生的追求,他不可能做到。
这人要是海公子,野战除了嗤之以鼻外多少会赞同,可,眼下这人是庄孝啊!那个从小就在军队屡创佳绩,屡破记录的神话。
庄孝这人狂,可野战心里,庄孝就是战神,即便狂妄,配上庄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存在,他并不认为,那就是庄孝的瑕疵。是的,庄孝是神,至少在军队,他是个神话,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神话。
可现在,这个神话将要被毁在一个并不欣赏他的好的女人手里!
要不要阻止?哪怕,说得好听点,为军队,为国家?要不要阻止?
*
庄孝这星期恢复得很快,下床行动基本上没问题了,庄家人安心后陆续撤离,庄孝父亲庄千夜手里攥着大半个商业王国,这一耽误就是一星期,等他亲自处理的事站队都站长安街了。他姐和姐夫回了S市,他那一岁的小侄儿离不了母亲,王家那边早就再催两人回去,只有庄孝母亲常过来。
可庄孝是那种宁愿兄弟守着也不愿单独跟他妈呆着的人,说吧,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把他当三岁看,这眼下又受伤,他是更没话语权了。
不是烦,这跟前儿晃的人换成云夕夏,就是让他喝毒药他也乐意,可偏就不是。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合计庄孝这样儿的儿子真要娶了媳妇,娘姓什么他都得忘。
何其可悲,要不怎么说婆婆天生跟儿媳妇犯冲呢,那是有原因的。
庄孝总算让海公子给弄来了个手机,母亲大人一离开,就立马拨号,不巧,夕夏上课呢——静音。
庄孝还愣是从课中打到下课,夕夏那是回宿舍时候才发现,一看给吓了好大一跳,三十多个未接来电,真挺佩服这人恒心的。
电话拿手上还没捂热乎呢,又来了,同一号。
“夕夕,夕夕……”庄孝那边声音很低沉,没法子,他此刻眼下躲卫生间呢,他妈就在外面。
其实他也不是非得要这么避着他妈,他相信他妈是开明的,他怕的就是他一旦说了这事儿吧,他妈直接找上门。他怕的倒不是他妈为难夕夏,是怕他妈心急,吓着夕夏。
夕夏和他的立场不同,他是抱着把她娶回家的心,而她,承认吧,只是暂时向他妥协了而已。
夕夏听见虚虚实实的声音,像庄孝吧又不像,所以没说话。
庄孝急啊,打一上午了,知道她生他气,不接他可以理解,所以他一直打,几难得打通了她又不出声儿,他能不急?
“夕夕,我是庄孝,夕夕你在听吗?”庄孝捂着声儿压低声音说。
“有事?”夕夏不期然的笑了一下,立马冷了声音,不是已经结束了?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知不知道这样很令人憎恨,要断就断个干净,既然都做了选择,再这么牵着绊着有什么意思?对谁不好。
严格说来,夕夏确实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更厌恶这种藕断丝连的感觉。
庄孝高涨的情绪被她那两个字熄灭了大半,对着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想吼,又没敢。
“夕夕……你在生气是吗,我跟你道歉,这几个月我度日如年,真的,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你,就是快死了那一刻我想的都是你。你知道吗我这次差点就要死了,夕夕……”
庄孝低低的说,声音听起来悲悲凉凉的,夕夏认真的听,感觉又像回到那段每天听他念叨的时候。
“说完了?”夕夏问。
庄孝那心立马给伤得,还没回过神来夕夏已经挂电话了。
庄孝有点抓狂,看什么都不顺眼,黑着张脸从洗手间出去,他妈看着奇怪,“怎么了这是?”
“没事!”庄孝果断回绝,海公子带着新玩意儿进来,人没进来声音就到了。
“孝哥,孝哥瞧瞧我给弄了什么好东西来?”
东西往庄孝面前递,庄孝气上头,看也没看直接往地上摔了粉碎,他妈刚走出门口听见玻璃碎地的声音立马回头,问,“怎么了?庄孝你怎么摔海军的东西,他好心……”
“母亲,您能不能让我耳根子静一会儿?”庄孝那火实在绷不住,对着他妈吼了。
庄孝这人是没把人放眼里过,可对他母亲历来尊敬的。这么样的气势,那是头一遭。
那话把他妈吼得,有些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愣的站着,心都给伤完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是,她多余了,老了,管不了他们了,嫌弃她了。
儿子竟然嫌她烦?
天——不要活了!
娇美的美妇人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