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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抱着浴巾也跟着庄母跪了下去,“伯母,您起来,您起来好不好?我真的不可以,不可以跟他结婚,我,我不能……”
“她不能生育,母亲,你说这重要吗?只是因为这个她就不要你儿子。”庄孝抓着酒杯狠狠的瞪着夕夏,苦大仇深的看着。
庄母哑然一刻,不能、生?她能说这重要吗?伸手抱着夕夏说,“孩子你别伤心,一定有办法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已经没有终身不孕的说法了,只要你想,孩子总会有的。”
夕夏一个劲的哭,庄母拍着她的背,松开她说,“我儿子对你是真心是假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的,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庄孝想想,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吗?你是个明事理的,当我求你了行吗夕夏?”
“伯母……”庄母那不断的流泪,夕夏也哭个不停。
庄孝冷冷的看着两个因他哭成一团的女人,瞬间摔碎了被子,顿时酒花飞溅,玻璃渣滓弹跳起来。
夕夏和庄母抬眼看过去,庄孝黑沉着脸转身在抽屉里翻找东西,翻箱倒柜一通后拿着张过来,蹲在他妈和夕夏面前,看着夕夏说:
“签了它!”笔摆在纸上。
结婚协议书!
夕夏泪眼婆娑的摇头,庄孝暗红的眸子瞬间风起云涌,抓着她的手冷声说,“不签我就剁了它!”
声音刚落狠狠拽着她的手在纸上签了字,扔了笔起身摔门就出去了。
庄母心里总算落下大石,轻声安慰着,又给夕夏找来衣服穿上。两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孩子的话不用担心,庄家不是那种苛刻的家,如果努力了,真的不能有,养个孩子也是可以的。
*
庄孝和夕夏的婚礼办得很盛大,京都一次,在火利也举行了一次。虽然火利岛的人们不能接受夫人嫁别人,可还是把祝福送给了他们。
果儿现在过得也很好,正式上了学,陆家给果儿提供的一切都给夕夏亲自看了。她确认孩子真的过得很好后才放心,不过陆家还是经常让孩子去庄家。
夕夏说,她有一个世上最好的婆婆,她真的很感谢她。
庄母说,她曾经的婆婆不接受她,吃了很多苦,还差点丧了命,因为她这样,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再受一丁点委屈。
庄家是比较开明的家庭,在孩子上没给她压力。庄母一直陪着夕夏做各种努力,庄母说,只要不放弃,一定会有希望,实在不行,就做试管婴儿。
夕夏安心调养了两年时间,身体各方面都达到了健康的指数后开始接受试管。但不是每一位不孕者试管都能成功,夕夏的孩子是在第三次手术后成功的。
幸运的是,她是单卵双胎,十月后,生了两儿子,这年云夕夏已经三十五岁。
庄家上下高兴得不得了,在京都大酒店宴请各方亲朋好友大肆庆祝三天。
庄孝守在夕夏身边几天几夜都肯合一次眼,家里人只顾高兴得了孙子,哪里还想得到这个最大的功臣还在医院里受苦?夕夏是剖腹产,因为是两个孩子,怀孕到后期时胎儿有些移位,为了母体和孩子的安全不能顺产。
有一种无痛剖腹,可夕夏痛感底,出了手术室,两天了动都不敢动,一动就痛得眼泪直流。庄孝心疼得跟着流泪,又不敢碰她一下,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把医生抓来问该怎么办,那医生有些噤若寒蝉,能怎么办啊,忍着呗,生孩子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这是庄家的爷,能对别人这么说不敢跟庄家这位这么说,好说歹劝的劝服了赶紧开溜。
庄孝一个劲儿的说孩子漂亮,长得像她,可她中间让护士抱来看过一次,孩子点点儿大,浑身通红,哪里好看了?还像她,天,要不要这么埋汰人的?
夕夏是在专门的月子中心待了一个多月,坐月子期间婆婆和老公不厌其烦的为她进进出出,跑上跑下,因为是冬天。晚上婆婆还陪着她睡,本来庄孝要守着不肯走的,可她婆婆说庄孝人粗鲁,别一不小心压到夕夏伤口,把人赶走了自己照顾着。
夕夏觉得婆婆比她妈还亲,晚上两人睡着的时候,她婆婆就跟她讲小时候的事儿,讲当年生庄孝时候的辛苦。夕夏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这么好,因为人善良,自己经历过的苦不愿意别人再经历。
夕夏恢复得很快,果儿是她亲手带大的,什么都亲力亲为,因为有了这些经验,所以现在照顾自己儿子就更得心应手了。
庄父和庄孝都说请个专门带孩子的,可庄母和夕夏异口同声的拒绝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别人来带?别人带,她哪里放心啊?
两小家伙一周岁时,野战和陆海军各送了份大礼来。野战送的以两孩子名字命名的客机,陆海军送的一艘以两孩子名字命名的客轮。当然,都是来回大陆和火利之间的。
庄孝晚上和野战、陆海军几人多喝了几杯,晕乎乎的回到家,夕夏刚哄睡了孩子,庄孝抱着人就亲,有些迫不及待。
“老婆,咱们再生个公主吧?”庄孝嗡嗡的说。
“不要,我怕没那么精力照顾多一个孩子。”夕夏推着满身酒气的人,把他往浴室你推,“你喝了多少啊到底?明天不上班了?”
“呵呵……上班,高兴嘛,所以多喝了几杯。”庄孝拉着人一起滚进了浴缸,一缸水被两人荡漾得水花四溅,一击又一击的拍打着墙面,此起彼伏,好长时间后才慢慢消停下来。
庄孝说他心里过意不过,所以想生个公主,将来许给野战的儿子,当是弥补他的愧疚。
被庄孝这么一说,夕夏睡不着了,大半夜都没睡下去。庄孝这话真是提醒她了,是不是应该努力一下,生个公主许给野战的儿子呢?
夕夏这正想着事儿,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愣了下,庄孝还睡得沉,她自己批了衣服出去。这么晚了谁来啊?
一开门,陆海军靠在门口,面色黯然,眼里神色是空洞。夕夏开门了,他才站直了身体,看向她,说,“你出来了,我就是走错了路,呵呵,顺便就来看看。”
从她在火利岛和庄孝举行婚礼后,这么多年了,他没有见过她一次。太想了,想得有时候控制不住,就半夜跑到海岸边去,让浪花拍醒他。每天都会在凌晨时才湿漉漉的回去。
她的孩子今年满周岁,他盼了多久啊,以为终于能见一面了,可来的却不是她,只有庄孝和两个孩子。他看得出野战也是失望的,虽然野战和她共同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可野战似乎比他不如,同样没机会见她。她深居简出,孩子是她的唯一,出门去的地方就是带着孩子回庄家,不在任何地方停留。
庄孝曾经说过,他的人,是要藏起来不给人看的,真的是藏得好深啊。
夕夏那感觉像做梦一样,眼前这个男人眼里满是沧桑,一晃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像是昨天。
“你过得好吗?”夕夏笑着问,顿了下才想起庄孝说过,陆海军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儿子周岁他送来大礼,可他的孩子生日时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想想真是太失礼了。
“你的孩子都能跑能跳了吧,什么时候让卡娜带孩子们来大陆玩啊。”夕夏和气友好的说,实在是有些尴尬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别这么多年,中间跟他联系的都是庄孝,她没有正面联系过一次。有关他们的事情,都是庄孝说的。
陆海军有些失神看着她,还是那么美啊,比以前更美了,以前就是太瘦了,总感觉太柔弱,现在看起来刚好。真好,像做梦一样,还能这样看着她。
夕夏应对得有些干,词穷了,都她一个人在说,他也不开口说话。夕夏抓抓头发说,“要不,进屋里坐坐?”
这话一出口夕夏就有点后悔了,这深更半夜的,好像不大好啊。
陆海军看进屋里,“孝哥在吧?”
瞧他问些什么话呢,他们是夫妻,庄孝肯定在啊?夕夏笑笑,点头,“他在。”
“要不你进来将就一晚吧,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开车危险啊。”夕夏这话倒是真心的,想着庄孝在家,他应该不会想别的。
陆海军摇头,“还是不了,小以在外面等,我就是来看看你,就看看……嗯,我这就走了,你有时间了带着孩子来岛上玩,大家都很想你。”
夕夏点头,在门口看着人走了这才转身进屋。可刚一转身,庄孝就那么突突的站在她身后,吓得她身子一跳。带看清楚人了后伸手拍着他,“你要不要这么吓人啊?你存心的是不是?”
“他还没死心呢,”庄孝抱着夕夏,头埋进她颈窝里低低的说,“我还是怕他们会整什么幺蛾子,老婆,怎么办呢,是不是我应该把你锁家里,连门不出才好?”
夕夏一听,翻了下白眼,“你可真狠啊,你要敢这么做,我就带着儿子离家出走。”
庄孝埋头咬住她耳朵,恶狠狠的说,“以后不准说这些话,我不乐意听!”
“好,不说就是。”夕夏无所谓的应着,还不是他先引起的。
两年后,夕夏又生了个公主,有儿有女,这算圆满了。
……
夕夏的女儿满五岁时,野战带着儿子也来了。野战笑得一脸温和,看着夕夏,她真的幸福了,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揉进骨血的女人得到幸福,他也总算放心了。
她幸福了,他此生也圆满了。
夕夏的女儿生得极可爱相当漂亮,但是奇怪的是不像她也不像庄孝,到跟她姑姑生得极像。夕夏在感叹,这遗传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小丫头本应该被那双胞胎哥哥们揉圆搓扁的,可小丫头蛮得很,愣是小小年纪把两哥哥给制服了。
野战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夕夏,发现夕夏也在看他,当即笑了。儿子在身后说:
“爸爸,我来推你。”
野战出了庄家,问儿子说,“庄家的小丫头,你喜欢吗?”
儿子哼了哼,“小捣蛋鬼,爱哭又爱闹,谁喜欢啊?”
野战笑了起来,不再说话。庄孝和夕夏的意思他早知道,不过缘分这东西不是他们能左右的,看孩子自己吧。
……
陆海军说:我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感谢上天给了我足够一生回忆的梦。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会在火利岛扎根,因为知道只有他们过好了,她才会真正放心,才会真正幸福。他比谁都清楚,只要他们任何一个没有安定下来,她的心都是愧疚不安的。
所以在她在火利举行婚礼前,他就已经匆匆忙忙的结婚了。
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卡娜。
他知道依娜的心思,可卡娜似乎更得她的心,和她走得更近,所以他选择卡娜。
夕夏见到陆海军和卡娜的孩子们时,第一句话竟然是:“棕色人和我们黄种人竟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来?”
陆海军听了心里很高兴,她会认为漂亮么?
夕夏带着孩子在岛上住了几天就回去了,陆海军在岛上站了整整一天,望着天一句话不说。
他对着天空说:你可知道,这片汪洋大海中,一个小岛上,有个男人一直在注视着你,痴痴的等你回头看一眼。
卡娜远远的看着,流着泪带着孩子回去等他回来。她知道他娶她,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因为她和夫人感情好。每个晚上他都会跑出来,站在海水中任由浪花拍打,她都看到的,他心里在痛。他在对着大海说想夫人,他对着海浪咆哮,问大海他可不可以回头重选一次?问他可不可以去见她。
那年的一天,她记得他突然很高兴的回来收拾东西,说是夫人的孩子满周岁了,他要回大陆去看看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