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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顺利压上她的唇。
夕夏那眼里火化点子噌噌的直冒,庄孝压下来,她也张口狠狠咬在庄孝削薄的唇上,出血了。庄孝这人就是激不得,一见血那眸色都变了,扣着她的头,提眼看她,舔了下唇上冒出来的血,对准她的嘴径直压下去。
血腥味,夕夏被浓郁的腥味恶心得不行,却怎么都推不开眼前跟座山似地家伙。
庄孝松开她,同样在她唇上咬了下,夕夏趁机把人推开,怒喝,“庄孝你这疯狗!”
庄孝眼里那火就跟蛇信子一样,嘶嘶的燃起来,越燃越烈,“我咬你我就是疯狗,你咬我你是什么?女人,你这臭德行爷讨厌得很!”
夕夏自认为是很能忍的人,但对象永远不包括庄孝,他总能成功急怒她,就像她总能轻易而举让他心神荡漾一样。
指着庄孝,手给气得都在颤抖,“庄孝,我弟都比你成熟,你这幼稚可怜虫!”
转身走,走了两步开始跑,她是那动作迅猛得匹敌林中走兽的小子再追上来。
庄孝气得暴跳如雷,挺原地跺脚咆哮,“云夕夏,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女人!臭女人——”
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立现,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令人扼腕的女人?
幼稚的可怜虫?幼稚的可怜虫!
“云夕夏,我要拧断你脖子,让你,让你……”庄孝气得语无伦次,夕夏那点儿人影都跑没了,他依然还在咆哮,怒气持续飙升中。
等小爷在电话里把海公子连同野战批得体无完肤后怒气终于得到百分一的抒发,这稍稍一顿,才发现,女人跑了。
庄孝还在气头上,回到镇上就看见夕夏跳上巴士走了,庄孝心底那怒气被那开动的车一阵拉扯,扭曲变形得可怖。
“啊——云夕夏,你这死女人!小爷非拧断你脖子!”庄孝大怒,追出去老远,两腿还是敌不过四轱辘,只能看见那车和她隐约的影子瞬间从视线里消失。
返回去跳上车紧跟着后面追。
夕夏到医院时没看到冷一鸣,心里凉意四起,是啊,人人都会避开她吧。
“盛夏,昨天没人来吗?”夕夏把吃的放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嗯……”盛夏今天的情绪不太对,看着她姐疲惫的脸,欲言又止,转向外面,夕夏给盛夏削平果,递他面前,盛夏负气一挡,苹果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对着他姐大声质问:
“姐,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盛夏突然而起的情绪令夕夏顿时一懵,“不是,听谁胡说的?一点小病,怎么是绝症?”
盛夏看着他姐,笑得很讽刺,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姐,“一点小病会在医院住这么久?一点小病要花这么多钱吗?姐,不要再骗我了,我得白血病了是不是?”
“谁跟胡说的这些?我说了没有,只是营养不良……”
“姐,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想要医生来对质吗?”盛夏满脸的苍白,对着夕夏绝望的吼。
夕夏的心被盛夏透明的泪水刺得生疼,稳住情绪,试图跟他好好说,“盛夏,你听我说,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真的,这不是什么大病。”
“姐……”盛夏凄冷的看着她,眼里有恨有怒有悲。
“盛夏……”夕夏坐上床伸手抱住盛夏,“盛夏,要坚强,我们能行的,盛夏,为了姐姐,你也要坚强,知道吗?”
盛夏想推开他姐,最终还是放下了,他知道他在姐心中有多重要,他不该这样,可心里很痛,他做不到逆来顺受,做不到看姐为他这么辛苦,姐这么优秀,他为什么要这样连累她?
他是恨自己不争气,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他,竟然把带走父亲的癌症留给他了,他是不是本来就不该出生?
所以说庄孝背运,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小爷才下车进医院,找过来时就看见两人';搂搂抱抱';。
这真给庄孝气得不轻,鼻子都冒烟儿了,弟弟又怎样,弟弟就能随便占他女人便宜?什么理儿啊?冲进去把两人扒拉开,盛夏一手还扎着针管,被庄孝一扒,倒血了。
夕夏一看鲜红的血顺着管子倒流,吓得脸色发白,连推带抓把庄孝轰开,跟泼妇真没什么两样。盛夏自己弄着针抬头看他姐,给愣住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姐这么失态过。他姐就是优雅的女神,眼前的冲击力度实在不小。
庄孝的脸被夕夏挠了好长几道口子,他是让她,要换个人他直接给人崩了,指着夕夏极怒,失望,半天才说:
“云夕夏,很好,很好……小爷不伺候了!”转身怒火冲天的迈步离开。
37,接shou
夕夏也气得不轻,她眼里庄孝简直就一神经病,自己个儿闷着气了老长时间才清醒,真是给气糊涂了,转身对着直愣愣盯着她看的盛夏,忽然面上一红。
完了,她在弟弟心中光辉伟大的形象——
“姐,你交的……男朋友?”
盛夏那语气像质问又像失望,他姐怎么能交男朋友呢?他从来就没想过他姐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应该说这就是他的噩梦,他姐不再属于他,这是他的噩梦。
“不是,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夕夏有点不自然,头一回在盛夏面前说话没底气。
“姐,你现在还年轻……”盛夏知道自己这起心思很自私,可他潜意识里他姐就是最好的,一般的男人配不上她。当然他更怕那些男人只觊觎他姐的美貌,不是真心对她。
“我知道。”夕夏笑笑说,她知道,明白。和庄孝?
怎么可能,庄孝那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她应该不是老妈命吧,一个盛夏够她操心的了,不可能还傻得再去招惹一个。再说,她真没有特别的爱好,她就一普通的俗人,她也希望她的另一半够成熟,够稳重,能为她遮风挡雨。
庄孝回去那火儿真是烧大发了,差点掀了整个住处,野战和海公子那晚上都没敢回屋睡觉,在外面避难呢。
庄孝把屋里东西不管枪支弹核还是海公子私藏的保养品,一股脑儿通通砸个粉碎,怒红着眼大声咆哮,整个小居所都在颤动,直逼山崩地裂沙走石飞之势。
海公子回来偷窥战况,正巧对上庄孝抬眼,看清了小爷眸里那抹嗜血的残忍,登时吓得抱头鼠窜,玄弓之箭一般';嗖';地一声往外面冲。
庄孝里面能砸的都砸完了,最后目光落在压在被子底下的速写本,那一大叠全是云夕夏的人头,笑的,怒的,冷漠的,骄傲的……简直就是写真集。
盯着纸页上放大的小脸,庄孝瞳孔的滔天怒意渐渐收敛,血脉持续升温,可气势已经渐渐收了。
…
三天后冷一鸣又来安县了,夕夏这次情绪好了很多,看着冷一鸣真的什么想法都没了。这时候能特意来看她,她该感激的。
“学校有课啊,暑假实习的公司找到了吗?”夕夏随口的问,很是云淡风轻,还一边在给盛夏削平果呢。
她想好了,手上现在还有点钱,撑到暑假是没问题的,这期间她做杂工,到暑假时候让黎子过来帮她照顾盛夏些时候,她出去找活儿干。
云夕夏身上一直有股拧劲儿,她不相信什么事是人做不到的,做不到,那一定是潜能没完全激发出来,她相信她和盛夏以后会过得很好。
盛夏对进来的男人明显表示出排斥,又一个觊觎他姐的人,看着站着的人眼里全是愤怒。
盛夏对冷一鸣印象很不好,那人完全没看他一眼,一双眼睛直溜溜的往他姐身上瞧,他恨不得使针头戳爆他眼珠子。
“夕夏,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下。”冷一鸣对夕夏的冷漠不以为意,走过去拉她手腕。
夕夏刀歪了下,差点划上手,好在她收得及时。抬头看了眼冷一鸣,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嚼他话柄子了,以前没觉得,现在她是真相信,冷一鸣是完全能漠视一切的人。
兴许他本性不坏,没有恶意,只是个性冷而已。这样的人,一是心思深沉,什么都藏在那张冷漠的表情下。再一是单纯,没想过害人,想法都是善意的,只是活在自我封闭的世界,不理会周遭的环境事物而已。
冷一鸣对上夕夏的眼神松了手,这才意识到唐突。
夕夏把苹果削好,递给盛夏,盛夏接着苹果得意的扫了眼冷一鸣,冷一鸣眸子寒了一瞬,转身走出去。
夕夏嘱咐了几句再出去,冷一鸣拉着夕夏往没人的地方走。
冷一鸣就了说了几句话,他说让她好好考虑,他爱她,想和她更近一步,是希望最后能走进婚姻的那关系。然后解释了那天为什么没来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学校,因为他要为她筹钱。
最后,冷一鸣递了张卡给夕夏,“里面是二十万,我想弟弟的费用目前是够了的,至于以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一定能给弟弟健康的身体。”
夕夏有瞬间呆滞,他说没来医院是去给她筹钱了?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夕夏喃喃的问,问他,也在问自己。
“我爱你,夕夏,我认为我们将来一定能幸福的。”冷一鸣话说明了。
夕夏垂着眉在考虑,冷一鸣话说得很明白了,他这钱,是带有目的的。直白的说,他这是给他买了个老婆,买了个婚姻。
“夕夏,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我能感受到,我只是想帮你,我只是想我们以后的人生一起走过。”冷一鸣以前认为说这样的话太矫情,可此时他没觉得,他就是剖白了心说这话的。
夕夏脑子有点混乱,冷一鸣把卡塞她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不怕我以后负你吗?”夕夏只反反复复的想这个问题。
“不,你不会,我信你,夕夏。”冷一鸣握住她的手说。
夕夏抬眼望着他,冷一鸣是高高瘦瘦的那型,比一年四季总裹一身军装的庄孝来说,冷一鸣是俊秀儒雅的,更懂得收拾自己。他的鞋面永远都是干净的,有人说过,看一个男人的整洁度只需要看他的鞋。
是的,冷一鸣从来就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不像庄孝。庄孝穿着一身军装确实很酷,很帅,可他的鞋一本上都带灰面的。不是他不整洁,严格说来庄孝还有些小洁癖,可鞋面真是他控制不了的,他们这样儿的常年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有心注意,也注意不过来。
夕夏觉得好笑,为什么她总能毫无预兆的想起庄孝来?
“如果你觉得有负担,你先把这钱当做朋友借你的,我能等。”冷一鸣又说了句。
“谢谢……”她收了。
不得不承认,她是被冷一鸣蛊惑了。
她从来就不曾真正拒绝过冷一鸣,对他,她还是期待的。盛夏这样,她真的很无助,她真的需要一个肩膀在她这样无助的时候让她靠一下。尽管这个人她已经看明白了,尽管她知道他们会有很多的不适合,可她还是接受了。
或者,俗气一点,她接受的不是他给的爱情,而是他给的这张存有二十万的卡。
38,事实原来这样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过去,冷一鸣回了学校,他要准备暑假实习的事,走的时候对夕夏说暑假实习的公司他会帮她找,让她放心。
冷一鸣才走一天,第二天朱衣就来了。
红着眼对夕夏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上上下下把夕夏看了个彻底,“我以为你是真对我好……是我自己笨,我自己蠢,才交友不慎,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云夕夏,我把你当亲姐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朱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夕夏不明白,拉着朱衣出了病房,她不想盛夏担心,那是个心细的孩子,别人的每一句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