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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城留的那个地址,在市郊的一个新区,极昂贵的地段,但购房者外地人多,入住率并不高。
她去的时候,房里没人。不出她所料,那座楼连走廊都是豪华的,到了屋内却成了另一派天地,梳理台,餐桌,床,低垂的窗帘与纱缦,甚至样数不多的几种电器,统统的乳白牙白与素白,给人的感觉只有空旷与寂静。
越是这样的素净,她越觉得这里医院或者实验室,只等着把她放到台子上,一刀刀切下去,慢慢地凌迟。
她疑心这里是有监控的,他总得保证自己的安全,防止她在这里做手脚。但以她的水准,根本没可能找得到。
她小心地检查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那些可怕道具,反而在衣柜里找出几件没拆标签的睡衣,在厨房里找到一些吃的,在浴室里找到全套的新的洗漱用品,还在书房里找到几本书。
江离城快十点才回来。这期间,陈子柚一直饿着肚子,看完了一本她从来不看的经济书,盘腿坐在沙发上以瑜珈的冥想方式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维持在正常频率,也一度怀疑江离城今晚根本不会来,他只是想羞辱她一下罢了,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看她此刻软骨头一堆的样子,哪里还有尊严可言。
但他毕竟还是来了,门锁响起的那一刹那,因为顾忌室内可能存在的监控器,一直努力维持着淑女风度的陈子柚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江离城看到她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如同他们每天都见面一样,一边扯下领带,松开领口,一边神色自若地问:“吃饭了吗?”
在国外时经常听同学们大书特书,说这句话在中国人习惯里等同于“你好”的话,其实在她的印象里,她身边的人很少这样打招呼。如果换个场合换个人,她本来是会笑出来的。
但是如今,没想到两人的碰面是这种方式,在她的想象中,无论冷笑嘲笑得意地笑,都比这样一句话来的让她更有准备。
她只能呆呆地说:“我不饿。”偏偏肚子在此时极不争气地叫了一下。
她等待了一个晚上的那个冷笑终于在江离城的唇边闪现了一下,他说:“过一会儿我可不想听到这种声音。”拿手机拨了几个数字,对着听筒说:“给我送一份餐。”转头问陈子柚,“你吃什么?通心粉?披萨?或者中餐?”
陈子柚本想说“随便”,话到嘴边改了主意,她说:“一个汉堡,不要鸡肉的。土豆泥。还有原味的酸牛奶。”最后没忘记加一句客气的“谢谢”,说完之后她自己都后悔。
江离城以停顿两秒钟与斜看她一眼的方式表达了对她点餐品味的藐视,随后他依言照办,没再多说话,走到里间去换下一身衣服。
他订餐的那一家效率极高,只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已经有门铃响起,同时有人喊:“送餐!”
陈子柚准备上前开门付款时,江离城已经先她一步,把东西丢到她眼前后,说了一句“我洗完澡之前要吃完”就进了浴室。
陈子柚几乎是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将那个大块头汉堡塞进肚里,又用同样的速度咽下土豆泥,几乎噎住自己。当她刚开始喝酸奶时,江离城已经披一件浴袍擦着头发出来了,浴袍只到腿弯处,又半敞着,露着双腿与大半胸膛。
没想到他会洗这么快,她心中一慌,手一颤,几滴酸奶已经洒了出来,身上手上都有,她尴尬地笑一笑,放下杯子,抽了面纸拭擦,只作没看见他。
江离城已经无声地走到她的身后,在她准备抹去手指上的酸奶时,他突然执起她的手,将那几滴奶一一舔入口中,陈子柚瞬间呆若木鸡。
趁她呆愣的时候,他将她的头掰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向,将唇贴上。青草味的沐浴露香气,酸奶的气味,淡淡的烟草味和酒精味,还有隐隐熟悉的男性气味,夹杂在一起扑入她的鼻端,陈子柚的胃部突然翻搅了一下。
她居然忘记了,她已经很久不能接受别人的碰触,异性,甚至同性。无论谁靠近到她的安全距离以内,她都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她一把将他推开。虽然无礼,也好过她吐到他的脸上。她难掩尴尬,低声地说:“刚吃过饭,我胃有点胀……我想先看一会儿电视,可以吗?”
“好。”江离城非常大度地说,甚至亲自帮她按下开关,坐下来陪着她一起看。
事实上,该逃的总是逃不掉,陈子柚甚至后悔她不该拖延时间,以至于错过了最好的逃脱方式。刚才倘若她真的吐了他一身,也许他就没兴趣来碰她了。
当电视节目越来越沉闷无聊到令人想要打瞌睡,而陈子柚还睁大眼睛像在看环环相扣的警匪片一样专注时,江离城终于决定不再陪她继续玩儿,他关掉电视,反手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她的衣服,一件件随手丢在地上。陈子柚不敢有半点反抗。
但是他并没有如陈子柚想象的那样直接扑上去侵占她,而是表现出可怕的耐心,整夜地调教她。
他用指尖,用嘴唇,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肌肤,从头到脚,每一处隐密都不放过。
他的手指与嘴唇冰冷,她紧闭着眼睛,感到似乎同时有几条冰冷的蛇在她的身体上滑来滑去。而当他离去时,那里便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灼烧着她。
陈子柚又恐惧又难受,他经过每一处时,她都轻微地颤抖着,咬着牙忍耐着,生怕自己喊出声音。
他不紧不慢地,连呼吸都平稳,却毫无征兆地用手指侵入她,她如被电击一般蜷起身子,但被他拉开,按住,继续他越来越深的挑逗,似乎搅动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全身扭曲着,痉挛着,眼中盈着泪水,手指无谓地试着攀住沙发靠背,又一次次滑下来。而他再无进一步的行动,只冷静地看着她,折磨她,等着她开口求饶。
陈子柚咬着嘴唇,当她的唇不能再负荷自己的力量时,她咬住自己的手背,死活都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其实她宁可他粗暴一些,再粗暴一些,直接强占她,用最野蛮的方式,都好过他这样看似温柔的折磨,他在一点一点磨去她的意志,他要令她连一点点尊严都保不住。
她如同在刑室中被抽打煎烤着,一阵冷一阵热,她死命不让眼泪流下来,但身体的其它地方却不受她的意志支配,她全身被汗浸透,整个人犹如泡在水中,而她身体的汁液沾湿了他的整只手,他拉开她死死咬住的那只手掌,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她尝到自己的味道,心中又羞又愤,用尽全力地咬住他的手指,一直咬到另一种咸咸的味道渗入口中。
江离城始终是安静的,她自己的喘息声甚至盖过了他的。这时他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松开口。他把带血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擦了几下,将血全抹到她的脸上,这回他真正地笑了:“看起来你很具有革命者精神。陈小姐,我应该敬佩你么,嗯?”
他那一句“嗯”说得暖昧温存,陈子柚刚刚沉静下来的身体,又因他的这句话以及这个字眼开始颤抖。
而他并没再继续折磨她,只是丢给她一件浴袍:“把汗冲掉,你看起来像个溺水者。”
陈子柚颤颤地爬起来,把衣服披上时,才发现他身上的浴衣与先前一样,连带子都没散开过。而时钟显示,刚刚才过了几十分钟而已,这一夜还有足够漫长的时间等着她。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完全没有再度出去的勇气。她把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烫人的温度,一点点冲刷着刚才被他碰过的每一处。浴室里蒸腾着水汽,氧气严重不足。她将水温调得更高,只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这样就可以免去接下来的折磨。
陈子柚太低估自己的体力,她撑了那么久,虽然早已呼吸困难,却还是没有昏倒的迹象,就在她再次准备深深地吸进满肺的水蒸气时,浴室里突然涌进了新鲜的空气,江离城已经开门进来。
她一脸惊吓地看着他,江离城一边扯掉浴衣一边说:“我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
陈子柚背转过身去,拒绝看他赤裸的身体,更不想与多年前的他比较。
江离城将手放在她的后脑上,轻轻地说:“把头发留长,我不喜欢短发。”他的手指顺着她身上的水流,从她的脖子、肩膀与后背一直滑到她的腰际,因为那水够热,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手。
然后他猛地把她推到墙面上,坚硬的瓷砖撞痛了她的胸,他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避免她撞破头。随后他就以这种令她备感屈辱的方式攻陷了她,毫不留情地,狂风暴雨般的。她紧紧地攀住墙面,想获得一点支撑的力量,但是那被水冲刷过的瓷砖滑不溜手,她整个人向下滑去,被他捉住双臂,用一手折在身后,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禁锢着她。
陈子柚的身体空前的敏感起来,无论他的某部分灼烫的身体,还是那些比体温高了太多的水流,都如刀一样切割着她的皮肤,令她忍无可忍。哗哗的水流声,还有江离城进来后打开的排气扇的低鸣声盖住了她的因为楚痛而发出的呻吟与呜咽,她终于不必再虐待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唇。
最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昏倒在他怀里,只不过时间来得未免晚了一些。
9炼狱(2)
9炼狱(2)陈子柚就这样开始了人生新的一页,从最初的屈辱,忍耐,渐渐麻木,无所谓。
有时候她甚至庆幸,江离城变态的程度很有限,以至于她不必如片子中的女主角一般,承受着惨无人道的虐待与蹂躏。
看起来,他是把她作为一件玩具,而不是一件发泄工具。这两者的待遇差别很大。
但是最初之时,她可没有这么想得开。那时候,她只觉得生不如死,十分后悔没有试着与他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其实他并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消一个亲吻,一个抚摸,她已经冷汗涔涔,仿佛身陷蛇笼虎穴。而他却总是企图挑逗她的极限,喜欢看她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扭曲、呻吟、哀求与哭叫,于是那本该缠绵悱恻的前戏,每每变成最漫长的折磨与煎熬。
她一心一意地抗拒着恐惧,四肢五脏都仿佛在抽搐,她用尽全力使自己不至于当场呕吐惹怒他,她也用尽全力抑制自己不哭不叫,以免真正取悦到他,这已经是她保留仅剩那一点自尊的唯一方式。
而他则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于是耐性磨尽,最终放弃让她心甘情愿的打算,将她压到身下折腾一番,然后结束。
当他终于压过来,也带来难忍的疼痛时,陈子柚反而有解脱感,因为夜最时意味着黎明将至,他失了玩兴,也意味着这一晚上对她的折磨也将到尽头了。
说起来,他并不是个色欲至上的花花公子,他应召她的频率并不高,主要原因大约是她的冷感令他也没了性趣与快感,而且他似乎有一点洁癖,无论何时见他,无论多晚,吃饭洗澡更衣前戏,做足全套流程,而不是见面就将她推倒。
这也算是她的又一种幸运吧,陈子柚经常这样自慰。
不过江离城有一点好处,陈子柚倒是的确不想否认的,他确实言出必行。
他答应过不再为难她的外公,他就真的再无进一步的行动。虽然受到重挫的天德集团元气大伤,但在外公的努力下,总算收住颓势,并渐渐复原。
而且,当陈子柚与他开始维持这种关系后,她提出的唯一一点请求是,请帮她一起瞒住她的外公。
他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可以算是很配合她了。他从来不亲自给她打电话,邀约一般也很提前,足够她编好充分的理由离开家,如果她真正走不开,他倒也不太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