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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不过,这次的车祸不同于一般。”
“怎么个不同于一般?”
“死的人呀,听说这次的车祸出事的是叶氏的总裁,是个姓龙的,我还听说这个人是叶家的私生子呢。”
“怪不得一个外姓的人能当上叶氏的总裁,原来是私生子呀,这就可以理解了。”
“……”
“……”
骆离走向报亭的步伐开始变得无比的滞重,只为刚刚那个人口中的‘死的人’三个字。
那三个字重重的敲击在她的胸口,无比的钝疼。
叶子墨燃了一根烟,其实,早上他的醒来的确是被骆离的动作惊醒的,可是,真正让他追出来的却不是因为她的去了又离开的落寞,而是因为在她走后他接到的一个电话,龙少哲出事了。
所以,对骆离放不下心的他才追了出来。
默然的吸着烟,烟雾缭绕中骆离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骆离将手中的一元纸币丢在了报亭上,但是,去拿报纸的手却有些缓慢,虽然,她真的很想看到那份报纸的内容,可,就因为刚刚那个人口中的‘死的人’三个字,此刻,拿在手中的报纸尤其的沉重。
目光徐徐的缓缓的扫过报纸,头版的头条,叶氏总裁龙少哲突发车祸,当场死亡。
手,紧紧的攥着那份报纸,攥的,甚至指甲掐破了那厚厚的纸张而穿透刺在手心里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报纸上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辆残破不堪的车,但是,虽然车子很残破,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辆红色的车。
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那是辛维佳昨晚乘坐的那辆车,而龙少哲,他昨晚也上了那辆车。
心,一下子疼的无以附加。
眸光依然还在那张照片上,那背景应该是在郊区,因为,只有郊区才会有那样的盘山路,一圈又一圈,盘山而行。
果然,龙少哲出事了,所以,他才没有打电话给自己。
那么,昨晚上他上那部车一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骆离揉了揉额头,随即,毅然的转身,朝着正狠吸着烟的叶子墨走去,迷离的烟雾中叶子墨轻扬起头,他神奇的发现骆离居然没哭。
“他死了?”她轻声的问,似乎,怕声音大了龙少哲就真的死了一样,叶子墨一定是得到确切消息了,不然,不会笃定的告诉她龙少哲出事了,只为,叶子墨是叶家人,还是军区的首长,他能知道绝对的理所当然。
“子扬在处理,我担心你,所以,就跟过来了。”微微沉吟了一下,叶子墨低声说过,看着她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担忧。
“叶子扬?”低吼了一声,骆离的心仿佛要被揪出来了似的,从之前的疼到此刻的仿佛被放在针尖上扎着一样,叶子扬和辛维佳的关系让她一回想起昨晚龙少哲上了辛维佳的车就忍不住的要去联想一些什么。
“嗯。”
“叶子墨你混蛋。”骆离转身就朝着他的车的驾驶座走去,她要去现场,一定要去。
“骆离,你要去哪儿?”叶子墨急忙扔了烟跟过去,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上车。
“不用你管,车先借我用,我会给你油钱。”龙少哲出事了,他居然不管不顾的由着叶子扬去处理,若是昨晚龙少哲上了辛维佳的事与叶子扬脱不了干系,那么,龙少哲的死岂不是全都要由着叶子扬去一手遮天了?
不,不可以。
“不行,你不能开车,你现在情绪激动哪也不能去。”
骆离猛的一转身,“叶子墨,他死了,他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盼着他死了?你和叶子扬同流合污不想他当叶氏的总裁是不是?”说着,气愤的骆离扬手一巴掌就挥向了叶子墨的脸。
“嘭”,清脆的一声响,或许是她的动作太快,或许是她的猝不及防,叶子墨居然没有避开,而是硬生生的受了她的这一巴掌。
清晰的五指山印在脸上,叶子墨冷清清的看着骆离,却依然没有松手,两个人对峙着,骆离的眼里全都是愤怒和哀凄,显然,还没有从龙少哲出事的噩耗中清醒过来。
就那般的对看足有五秒钟,突的,叶子墨反手打横一抱,便抱着骆离大步走向副驾,车门开,他也不管她的挣扎便将她迫坐了下去,扣着安全带时候,骆离还在撕打着,却怎么也拗不开叶子墨的钳制,当听到那“咔嗒”一声响,叶子墨这才松开了骆离,得了自由的骆离便急忙要去解开安全带,也是在这时才发现她根本就解不开了。
怎么按那安全带都死死的扣在她的身上,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安全带,即便她想从安全带上钻出头移开身体都不成,“叶子墨,你放我下车,你个混帐王八蛋,你要是不放我下车,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让你一辈子后悔的。”口不择言的咒骂着,从知道消息一直到此刻,骆离的眼泪终于不自控的流了出来,流花了一张小脸,如小猫一样。
叶子墨已经坐上了驾驶座,无视车子外报享前的那些人,还有行人的注目礼,稳稳的启动了车子,很平静的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骆离抽噎了一下,泪眼模糊着,“他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好。”叶子墨低应一声,随即,掉转车头,一个漂亮的倒U型,车子便疾速的朝前驶去。
那是一家医院的方向,开着开着,还低泣着的骆离忽然之间发现这一条路是那样的熟悉,车开的方向,赫然就是昨晚上她最后一次看到龙少哲的方向,“他……他在医院?”心思一转,隐隐的已经猜到了,龙少哲被送去了医院,而那家医院显然就是辛维佳一直住着的医院。
“嗯。”
骆离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车窗外不住倒过的景物,他死了?
这个消息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盘旋着,不,她怎么也不相信龙少哲真的死了?
良久,她突的又清醒过来,拿过报纸再次的翻看着,也是这时才知道车上只死了一个人,男性,而另一名女性没死。
辛维佳居然没死,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奇迹呢?
车子才驶到了医院的大门口,骆离就挣扎着要下车,可是那安全带,任她怎么努力也是无果。
“那是军用安全带,比你更狠的犯人都挣不开,骆离,你别费劲了,到了停车场再一起下车,我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他伤的不轻,有些……”叶子墨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一直在想要以何种语言来告诉骆离龙少哲的惨状,却,还是没能说下去。
“你说吧,我有思想准备。”听他顿住了,骆离悠悠的追问,一定是很惨,所以,叶子墨才说不下去,这一刻,她再度哽咽。
叶子墨顿了顿,把车稳稳的驶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缓慢的速度让他得以轻声开口,“据说,他已经面目全非了,还断了一条腿。”
听他说过,骆离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目光落在了车窗上的某一个点上,再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潮湿,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若是龙少哲真的出事了,她再哭也没有。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儿,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骆离,他的后事还要你出面料理,我希望你能挺住。”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从前自己的妻子,如今,跟自己又是那么的疏离,在得知龙少哲死讯的时候,他甚至想这或者是自己与她的机会又一次的来了,但,当看到骆离的反应,他知道,或者这一辈子他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爱龙少哲。
深爱。
车,停稳了。
叶子墨伸手一按,骆离身上的安全带便自动的解开了,骆离转身,毅然的下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着电梯间走去,空荡荡的停车场里除了车就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的敲打在两个人的心房上,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哀伤。
谁也没有看谁,但是,借助于面前的两个人的影子,叶子墨一下子握住了骆离的,“骆离,就我让握着,别挣开?好不好?放心,我只当你是我的弟妹。”似乎是怕她挣扎了伤了她自己,所以,才一握住,叶子墨就迫不及待的飞快说过。
骆离的手只微挣了一下便停止了挣扎,曾经,叶子墨也带给过她许多的温暖,他就象是一个兄长,也带给了她一年安定的时光,“子墨,谢谢你。”这个时候,有他陪着自己一起走过,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挺过去,至少,她要亲眼看到那个丢弃了她的男人。
龙少哲,他真的够狠,他真的就抛弃了自己了吗?
只要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首,她就不相信。
不相信,死都不相信。
冷冻室前,引着两个人到了门前的人停了下来,他冲着叶子墨道:“叶首长,龙先生的样子很惨烈,所以,请两位一定要有思想准备才能进去。”
叶子墨看了一眼骆离,“一定要看他吗?”
“嗯。”坚定了点了点头,看不到,她死都不信。
叶子墨只好回应那个人道:“准备好了,开门吧。”
冷冻室的门被摁开了,冰冷的空气袭来,让骆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瑟缩的走进去时,面前是一个又一个的大格子,她知道,那些大格子里面一定都睡着了一个人。
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前面的人在一个大格子前停了下来,再拿出钥匙打开了一道锁,然后轻轻一拉,一个被蒙了白布的尸体便被拉了出来。
雪白的颜色,那样的洁白,骆离定定的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是他吗?
一定不要是他。
这一刻的她只盼着这个人不是他,只要不是,那便一切还有希望,那么,也许他就可以再回到她的身边了。
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呀。
“先生,小姐,可以打开了,请节哀。”引着的人退到了一边,让骆离朝前迈了一步,手,徐徐的落在白布上,那上面是那么的冰冷,若真的是他,若是被这样冷的布盖着,他一定很冷。
“请确定是不是龙先生。”退到一边的人催促着,让骆离落在白布上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她很想要看到那白布下的男人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的害怕看到那白布下的男人是龙少哲。
“骆离,我来吧。”叶子墨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他想要阻止她,再由他来完成确认尸体的过程,只为,他舍不得看到她如此的伤心欲绝,不哭的骆离更是让他心疼。
此时的她,或许已经哭不出来了吧。
骆离的手微微一移,便挣开了叶子墨的手,“我行的。”轻声的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也带着坚决。
手,终于还是去掀起了那块白布,一点一点,先是露出一截肩膀,再是半边的脸,再是整个头整个躯干,最后,露出了他完整的身体,其中的一条腿果然是拼接上的。
龙少哲原本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来了,真的是完全的面目全非,再也没有之前半点的模样了。
曾经,那样一个英俊的男人,此时,连五官都不清楚了。
看到第一眼的时候,骆离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可是让叶子墨意外的是,除了颤抖,她居然再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请确认是不是龙先生。”那个,引着他们进来的人再次催促到。
骆离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一定不是他,不是他,他脑子那么聪明,功夫又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在看到这样一具尸首的时候,骆离的第一个反应不是伤心,而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他,那一刻的她就是认定了不是他,之所以全身都在颤抖,是因为她从来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这样面具全非的尸体,这已经超过了她可以接受的范围,让她微微的害怕起来。
“骆小姐,请问是龙先生吗?”
骆离还是不确定,她的目光继续在尸身上游移着,别说是她,就连叶子墨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