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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剥夺姓氏,逐出家族。
为了不让C国的当权者忌讳,位于权力巅峰的过四清,未雨绸缪地给过家选了一座独木桥。全面开花是不错,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人,只要手中有一丁点权利,就很难保证自己不出疏漏,不犯错。
只在军队发展,能保证过家的权力和家族资源集中不分散。即使后代子孙达不到先辈们的高度,也不会如同昨日黄花一夕之间凋零落败。
一时的金钱权利,都不是衡量一个人或一个家族含金量的标准。唯有世代的绵延,才是家族在朝代更迭中保持屹立不倒的依仗。
人站得高了,才能看得更远。越是大家子弟,到了外面就越谦逊和煦。很多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攸关性命的大事,到了他们手中,也就是打个电话一句话的小事。这并非炫耀,而是处在他们的位置,就不该事事躬亲。
设想下,若一国处在重要位置的领导人,个个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随随便便地过问。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故意在言语上设下的陷阱给坑了。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能专注的也就那么一两件事。没瞧见人家外国有钱人打官司,自己都不用出面,全由专业人士负责,只要在账单上签字就行。
C国人常说“门当户对”,这道理看着苛刻歧视人,实际不管放到哪儿都能通用。官场,军队,商界,都能用它解释。
简洛借用沈家来讥嘲沈一涵年纪一大把了,还在玩小孩子的叛逆游戏,他何尝不是在嘲弄自己。他说的那些话,看似出卖背叛了孙铨,暴露出他“阴险自私”的真面目。实则在警示自己,他和李新城可以有无数种可能,唯独一种没有。
有时,简洛会问自己,他真的爱李新城吗?不然,他怎么能如此理智地处理与她相关的事情?把她当做可以利用的筹码。即使她笑着说,能被人频繁的利用,说明她的分量比她想象得要重。
她的不在意,深深刺伤他的心,加深了他求而不得的痛苦。而这种折磨,简洛口中苦涩,他竟然一点不想从中解脱出来。不想改变,也不想动摇,只想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合上双眼的那一刻。
他是爱的,只不过他爱得太过理智,理智地没心,让人看了心凉,生出疑虑。
“我喜欢你,并不求你回应。况且我也知道,你不爱我,只把我当朋友。”简洛揉揉眉心,端起装满米酒的大海碗,咕嘟嘟一口气喝完,“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而你也如此。虽然说出这些话,会让我难受。但,”
他强忍心口的刺痛,微笑着说道:“错过这次机会,我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了!”
我只想陪在你身边,看你幸福。而你所选的人,必须为我所承认。
静静回视简洛充满克制全部感情的双眼,李新城沉默着。
上辈子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经历夭折。九郎无怨无悔地活殉,更使她畏情如虎,早早把心门关闭,不愿任何人踏足期间。再见九郎,她心中既惊又喜,然独独少了再续旧缘的激情。
李新城想着,这辈子若能相伴,她会高兴。不能,她也不会为之伤心。
她的泪,早在上辈子流尽。
简洛和九郎是不一样的,她心里十分明白。尤其在与九郎重逢之后,她更清楚,简洛在她心中的位置所在。他不说出他的感情,她就当不知道。他说出了,她便,拒之,不会给他留下半丝念想。
她喜欢九郎,她也喜欢简洛。两者的喜欢一开始并不相同,可到如今,两者却殊途同归。比爱情少,比其他的感情要多。好像亲人,又不是亲人。一年到头不联络,却不会疏远,仍会把彼此当做心中重要的存在。
“六哥,”李新城眼帘低垂,手指在身侧琵琶的丝弦上随意挑拨,“我的心也不是真的金刚石。你是什么样的人?待我如何?我又岂会瞧不到。”
“只是,这人的感情最不受控制,而我也早已歇了爱人之心。你喜欢我,我心里欢喜,也很感激。可若想我付出相等的感情回报,我今日明打明地同你说,不可能。”
“我这话,确实不近人情。”李新城说话的语调变得轻柔,眼睛里全是怀念之色,“但感情一事,最容不得人拖泥带水,含糊不清。”九郎,行事从来都比她干脆。会一口答应贾少君强词夺理的逼婚,不就是为斩断她心中仅存的丁点奢望。她明摆着,即便将来换回来了,也不会和她再续前缘。
“我这会不给你留面子,也省得你心里念念不忘,以为我心里是有你,只是时机不对,所以我的话里才留有商量的余地。”
几句无情的话,重重击在简洛本就犹如刀割的心口,注视李新城的眼神愈发悲伤难耐,脸色也越来越白。他张张嘴,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就在沈一涵以为他会当场爆发出来,挺不过去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仿佛他刚才不冷静的失态,只是沈一涵和李新城眼花了。
沈一涵挑挑眉,心中暗暗称赞,不愧是简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光这份忍劲,也非常人所能敌。至少,他当年这个岁数,还做不到被一心恋慕的人当众拒绝后,仍能保持君子谦谦的风度。
真话总是伤人的,李新城不喜拿感情哄骗人。即使她十分清楚,倘若她肯装出一两分喜欢的样子,简洛他的心情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至极。
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琵琶的丝弦,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说放就能放的。简洛是个聪明人,为了大局,他也会克制住,并将所有的感情藏入心底。
九郎说,简洛若在他们那个年代,必能成一代权臣。然最后能不能得善终?就不可而知了。
她希望他能平安终老!
第137章 极品儿媳137
简洛的试探是成功的。他得到了他所要的答案;虽然李新城回答冷血无情,但她的一句“我早已没了爱人之心”;却让他如坠冰窟的心霎时回暖。他是自私的,自私的希望李新城只爱她自己,不爱任何一人。
感情不可控制,简洛以为自己能忍受李新城嫁人,然在听到她和肖长林到民政局登记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其实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不过,他也深深的明白,李新城嫁人的事;也许一时间会令他难以接受;可始终把国家和家族利益放在头一位的他;早晚会放下。
他就是这样理智到近乎冷酷的人!
“沈一涵,顾令亦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仇人,对吗?”李新城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翻阅匡萍赠送给她的乐谱。薄薄的羊皮页面,画着一个个线条简单,横抱琵琶,婆娑起舞的人形。一页一页浏览到最后,目光定住,是一篇配合前面“飞天九式”的琵琶乐曲。
闻言,简洛心底一动,不禁好奇地看向沈一涵,难不成他当年成过街老鼠,真的是顾老爷子在暗中动的手脚?
李新城从不说无凭无据的话。她敢这么说,笃定是有证据在手。皱眉在脑子里翻找关于顾老爷子顾令亦的资料,简洛蓦地发现,顾老爷子刚才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表现,与他过去堪称泛善可陈的经历一比较,就显得太过稀松平常了。
也许,他该加大对顾令亦的监视力度,不该因为他被顾维钧父子夺权,逼得只能自保而放松对他的警惕。
简洛总觉得李新城和沈一涵把能改造人体基因的药剂配方给他,光明正大地挑起简家想要成为能左右C国政治局势的野心,并非全是她口中说的理由。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李新城这会说顾令亦是沈一涵的死敌,似乎别有用意?她好像是要勾起某人的疑心,而这个人恰恰就是他简洛。
身为简家的继承人,他不会坐视家族拥有一个看不透的隐形敌人。
可,顾令亦对孙子顾秦的疼爱,不像是假的。
简洛百思不得其解,探寻的目光不由移向李新城,想从她身上抓到一丝破解心中疑虑的线索。
“我怎忍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沈一涵微笑着说,顺手拿起案几上的乐谱,毫不爱惜地翻看了几页,抬头,略微迟疑地合上册子,“好像是一套完整的古武功法。”
“应该是从始皇墓中拿出来的。”
太子给过她类似的功法,李爸爸看了说,初级体术,适合幼崽练体。李新城偏着头,手指顺着琵琶的边沿缝隙一点点摸索过去。没一会功夫,摸到机关,指腹轻轻一拨,只听“咔嚓”一声,琵琶的面板被她完整地卸下。双手托住,翻转过来,见到上面刻的好似迷宫般的简易地图,眼底不由浮出笑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们倒是好心思。”李新城嘴角不屑地轻撇,眉间流露出傲然,反手将那琵琶面板往简洛怀中一塞,“送你了。”
简洛呆住,眯眼细瞅琵琶面板反面微雕的迷宫地图,张口惊讶道:“这是始皇墓里面迷宫的地图?”
李新城不是要进去。这送上门的地图,拿着不是正好。
沈一涵掠过他犹疑不定的双眼,抓过琵琶面板,拎起炭炉上的温酒壶,放到一边,“就这点算计,还能入你的眼?”他毫不犹豫地把那琵琶面板搁在炭火上,看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藏宝图一点点燃烧起来,不多时,空气中飘起一股子木头燃烧的焦糊味。
“呀,怎么丢这儿烧?”小辛推门进来看到了,禁不住变脸,连忙从炭炉上抢起烧了小半的琵琶面板,“我拿外面去烧。”说着,她丢下一句,“公主,肖先生让我同你说一声,他先带你公公婆婆还有三儿回家了。”而后,抓着火越烧越旺的琵琶面板,急匆匆地朝宴会厅的大门外走去。
菱花格子的大门刚关上,沈一涵冷笑两声,“女生外向。”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李新城浑不在意地抬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焦糊味,“她是个有心的。倘若能助她修成正果,我倒也不介意。”
她的性子本就与旁人不同,古怪得很。小辛吃里扒外的行为,放到其他人身上,一准恨之入骨,非往死里整她不可。偏偏她就半点没放在心上,反而纵容小辛行事。
“我记得,她当初跟的那个男人,好像是,”简洛话说了一半停住,不再往下说。虽然李新城父女俩不认过家,但他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好在她面前说过家人的是非。
“怎么不往下说了?你不就想说,那男人是过开国的次子过惊涛。论血缘关系,是我在那边的堂哥。”李新城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将他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她挑选小辛当她的贴身管家之前,就把她被有妇之夫金屋藏娇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
在看到资料上写的那男人的真实身份,李新城心里禁不住吃了一惊。过家家规极其严苛,严禁子孙在外沾花惹草。过惊涛是过家这一代家主过开国的次子,他包养小辛的行为,简直就是以身试法。
她那时也奇怪,过家对这事怎么就没一点动静?等后来深入细查,才晓得过惊涛和他老婆的关系极差,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俩人一早就离婚了。
“你在开玩笑?”简洛只知道过惊涛在好几年前,包养过一个女大学生。却从不晓得,那女大学生竟然是李新城身边的贴身女管家。从刚才沈一涵和李新城的对话,他大约捕捉到一些敏感的讯息。小辛她似乎“身在曹营心在汉”,私底下偷偷给过惊涛传递有关李家父女俩的消息。
李新城浅浅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值得你简六少大惊小怪!”
“再说,我这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将来过得好与不好,也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