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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好不好?”
“徐文长的墨宝,仲尼传家的砚台,这两个拿出去拍卖,估计又会创下拍卖价格的新高。嘿嘿,如此宝贝,我自己先留几天吧。”
果子得意完,声音中又多了一丝感叹,“那个百年前疯疯癫癫,郁不得志,自残残人,晚景凄凄惨惨,死前身旁唯有一只老狗相伴的才子,怎么会想到在百年的岁月中,他在诗文、戏剧、书画等方面的影响深远深刻,而今,人们千金难求他一部画作。而那位生性正直,学识渊博,满怀抱负,带着弟子四处流浪,政治抱负与治国之才始终不得施展的文学家、思想家、教育家、政治家、社会活动家、复古运动推行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又怎么会想到,在他身后,他会被推崇为至圣先师,万世师表,乃至迈过国门,走向世界。”
喝水声传来,她继续道,“可见哟,人们生的时候世界在,人们死后世界还在,可是这世界,终究因为一些人存在过,而改变了,尽管那些改变在一时之间,似乎连影子也没有。”
“果子,你说这么长一大段话,是在开导屋里睡大觉那位了啊?”翼压低声。
“当然,你没发现那货才是我们周围最大的变化啊?”果子地小声说,“彻底从一个话唠变成一个哑巴了。”
“我只是觉得,果子你说得这么委婉,那个毫无古典文化的电子产品听不出个南北东西。”翼哼了一声。
“对,”蚊子附和,“果子你用的定语实在是太长了,诺亚那家伙哪里搞得清楚语法。”
我抬腿就往前院冲。
越过篱笆时又听见翼清清嗓子大声道:“我给你们剧透一下,螃螃新影片的故事情节是这样的,凡人与神仙谈恋爱,天庭棒打鸳鸯,神仙们把情侣中的一个压到大山下面,成功地把这对恋人搞成了深度异地恋,然后人神混血的儿子劈山救母,从此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所以神仙们又怎么样,还不是分不开有情人。”
然后他又转为小小声,“喂,你们几个看我说得怎么样,通俗易懂吧,学着点儿。”
“你才没文化,本手机一生下来上的就是大学!”我一脚踹开前院的木门,叉腿掐腰对翼吼道。
翼抠抠耳朵,问我,“那你说说,我刚才何所的,螃螃即将上映的那部新电影,叫什么名字?”
“宝莲灯。”我不加思索,劈山救母,谁不知道啊。
“错!还好意思说有文化,劈开的是桃山,那个混血儿是沉香他亲舅—杨戬。”
这家人的遗传基因真好啊,都喜欢劈山。
翼笑容满面地看着我,“所以啊,沉香后来为啥能重新取回宝莲灯啊,还不是杨戬感同身受,故意放水。诺亚,看到了吗,如果没有瑶姬与杨君的恋情,就不会有杨戬,没有杨戬的默助,最后沉香一家也无法团聚。诺亚,你听懂了吗?”
果子说:“少罗神君和林知之,他们一直在一起,很幸福。”
白菜君说:“比许许多多神仙都幸福。”
蚊子说:“至少,他们改变了你,诺亚。”
这是自我从医院回来后,他们第一次对我说到桌子和知之。
“也改变了我们。”天空之中,异北的声音的传来。
我看不到他在哪里,可是他的每一个字,我却都听得分明。
“诺亚,你听懂了吗?”果子轻轻问我。
我保持着我彪悍的造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少罗,知之,你们的恋情与逝去没有改变天庭关于神仙与凡人的恋爱规定,神仙们依旧高高在上,人类依旧沉迷在滚滚红尘。可是你们改变了我,改变了我们。
这天地悠悠,时光不息,我站在凡间,看不到芸芸全景,参不透变幻未来,
可是我知道,环环相扣的一件件的事情,会在岁月的积累中将微小的改变放到,终有一天,我们感受得到。
我放下掐腰的手,抬起头,看看和我跋涉过海欺上瞒下的会友,看看一直在大后方支持我们的白菜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春光不错,我觉得,我应该出去散散步了。”我笑着说。
“快走吧,别耽误我们看螃螃的首映礼了。”蚊子说着一个瞬移到我身后,毫不客气把我朝迷踪幻境的入口方向踹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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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我漫步在N大校园内,发现自己差点错过了整个季节。
我在中心花园逛了很久,听学生们调侃,看小朋友们玩滑板,围观老人下棋。一直到音乐喷泉关闭,彩灯熄灭,人群渐渐散去休息,我才起身离开。
作为一个妖怪,是不害怕黑夜的,这温润的春夜,我想再多呆一刻。哼着没有曲调的歌曲,我漫无目的地沿着树林中的石子小路而行,沿途有拂面的东风,角落中有不知名的小花。
拐过一个弯道,路旁有一个指示牌,用箭头标示着:西区九—十二号楼。我倏地停住了脚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七拐八绕间,又踏上了这条熟悉无比的路。这条林间小路的尽头,是于呆子的宿舍楼。
我挠挠头,没想好是继续前行还是返身折回,却见前方林木中隐隐约约走来一个人。
这个时间段,晚自习的学生都回去了。这一路走来,前无学生,后无情侣,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和我一样好兴致,出来晒月光。
而且,哥们儿,地上有路你不走,偏偏横穿树林践踏草坪做什么?你去林子深处寻宝啊还是去藏宝啊?
那人越来越近,身形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男生,中等的身高,月光透过层层树影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清冷的银白。
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开口问我,“同学,请问九号楼怎么走?”
言语礼貌,声音却不温暖。
我盯着他的脸看,对于初次见面的人,这绝称不上礼貌,可是真奇怪,这张在我记忆中明明是“从来也没见过”的人,却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给我一种复杂的感觉。有几分熟悉,还有几分冷意。
也许春天的夜里,会降温吧。我不再多想,打算给他指完路就走人。
“你看,沿着这条小路及对了。”我点了下一旁的路标,又朝远处指给他看,“走到尽头,出了林子,正对着小路出口的是十号楼,右边就是九……”
后面几个字还没出口,我只觉脖颈上一紧,一片冰凉。什么东西牢牢地扼住了我的咽喉,就像是要紧紧关上一个漏水的水龙头,丝毫不留余地。挣扎着扭头去看,是那个问路男生。下一秒,他的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这家伙疯了吗,连妖怪的劫也打。我是亮出我白色的长发呢,还是直接变成手机的原形吓死他呢?这真是个问题。
很快,我发现,我不用思考那个纠结问题了,我完全无法自由施展法术,四周,好像有一个屏蔽而无形的气场。
那人逼视着我的眼睛,扼住我脖颈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摔,这世上我只欠果子那小妖精的钱,你这么苦大仇深地看着我做什么?!
好吧,要钱全给你。
可是我喊不出来。
他的手掌大而有力,超乎我的想象,与他的身高全然不成正比。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么缺乏锻炼的妖怪。难道离开了队友和N次方协会,我谁也打不过?
那人在我眼前逐渐模糊,朦胧之间,我看到他翘起的唇角。
我搞明白了一件事儿,这家伙根本不是劫财的!
空气逐渐抽离,寒意袭来的时候,我的头脑却清晰起来。
这种气息,这种恨厌恶与冷意——
是在机场袭击我的枪手。
我倏地睁大眼睛,全身力气汇集到手上,垫着脚尖勉强撑着地,去掰他冰冷的手。一丝空气自喉间吸入,我哑然开口,“又是你……”
那人冷哼了一声,双手更加用力,一股我熟悉的力量自他寒冰般的指端传到。是电磁波,我曾经调度自如的电磁波,从他指端一阵阵袭来,攻击我身体的每一处。脑海中白光闪过,下一刻,我被逼回了原型。
他紧紧地握着我,眼中充满厌恶与不屑。
“不过如此。”低沉的电子声从男生的牙缝中传出,“凭什么,你就那么好运?”
这个死变态,讲话没头没尾的BT。我满脸蓝光一闪一灭,浑身的电量在一点点流逝,意识逐渐消弭。
“喂,你怎么握着我的手机?”一声喝问在夜色中传来,那声音是我熟悉的声音,那凌然的语气却是我不曾听过的。
是于呆子!
全部的电流涌到屏幕接口,瞬间,我的脸一片炫目的蓝。
费力抬眼看去,于呆子几步跑过来,一把从那变态手里将我取了过去。无形的电磁场产生的冲击力让于呆子手臂猛然震了一下,整个人连退了好几步,可他受到震荡的手牢牢握着我,没有在麻痛中松手。
另一边,方才凶猛攻击我的男生满目震惊,他满眼写着三个字:不可能!
一个人类,就这样冲破他的结界,从他手里夺过东西,很显然,变态的自尊心很受伤。
震惊的表情很快自那人眼中一闪而过,变态上前一步,准备攻击。
我抬眼看于呆子,他满脸严肃,却毫无退缩之意。紧闭的唇,握紧的拳,坚定的眼,将我牢牢握在掌中,像要保护一个珍爱的宝贝。
我的心抽到了一起,从来没打过架的于呆子……
小路远处,脚步声唆唆传来,转眼,高大的身形便出现在石子路的弯道处。
啊哦,现在都流行半夜春游的吗?但是第一次,我由衷地为见到这人而高兴。
高大威仪,神出鬼没,来人正是白腐乳。
男生恶狠狠看我一眼,瞥一眼于呆子喝白腐乳,转身,向树林中跑去。石子路上,白腐乳信步走来,不疾不徐,他看看那男生消失的方向,继续朝于呆子走来。
“小于,怎么了?”
这家伙又挂上了一副关心学生的教授的嘴脸。
于庸泽摊开手解释:“我的手机……”
白腐乳伸出手,拧着我两侧耳朵的位置,自然无比地从于庸泽手中拎起来,“小于,这是我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1。 孔子,名丘,字仲尼。中国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
孔子的简介与头衔,中学时背过的同学请举手。
句子唰地举手,然后瞪向诺亚。
句子:诺小亚你怎么不举手,你不是说你都知道吗?!
诺亚:因为我不是在中学背过的啊,本姑娘一醒过来念的就是大学哟。
2。 益达的广告好有爱啊~
、煎
你说谎不打草稿啊。编;你接着编。
白腐乳果然又道;“刚才我走在路上,手机突然被那个男生抢走了;我一路追过来的。”
于庸泽一愣;随即才想起来般;“啊……对;我手机放在寝室里充电呢。不过;我的手机和白教授这个真的很像,一时间我都混了;看到纯蓝屏幕的手机,就冲过来了。”说着;于呆子凝视着我上下打量。
“真的很像……”他轻轻说。
“因为是同一款。”白腐乳微微一笑;接着他手一滑,将我放入他的口袋。
“小于,才从实验室回来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应对你们王导呢。”白腐乳说完,朝小路另一端走去。
身后没有脚步声响起,白腐乳停了下来,侧身,对仍站在原地的于呆子道:“小于,谢谢你。”
“不客气,白教授。别走小路了,N大的夜路也不安全。”
“再见。”
“再见。”
白腐乳转过身,踏步而去。我细细听着,在他身后,数十秒钟后,迟疑的脚步声才传来,向着九号楼方向,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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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信息楼,N大最新最高的建筑。圆月之下,楼顶之上,我和白腐乳并肩而立,俯视着陷入沉睡中的N大,我们已经这样站了两个小时。
“别跟我说你之前是在散步。”我望着西区黑黝黝的槐树林,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