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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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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看到了他的大白牙,神兽伸出舌头,满含眷念地舔舔自己的唇上残留的酒的味道,带着回味与满足,合上了眼皮。紧接着,浅浅的呼声响起。
这,这还是那只淡定忧郁傲娇刻板的上神暮归吗?
这货就是个酒鬼啊!
感到肩上一重,我扭头去,只见蚊子似乎飞也飞不动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的气息。如果不是以我作为支撑点,估计这货光是闻闻酒的味道就一头栽倒到地上去了。
唉,蚊子,当初你抱着整坛子密封的酒回来,得多大的定力才没在半路上偷偷全喝了啊。
另一侧,果子的目光中也满是迷蒙,清明不在。
酒后飞行是很危险滴,比如红方。我使劲摇果子的肩膀,“喂,你们都没有喝酒啊,只是闻了闻而已啊。醒一醒啊,果子!”
神兽倒下就可以了,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转身看向异北,副会长就是副会长,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似乎一点儿也没受到酒精的影响。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神兽,当神兽沉稳的呼声传来后,对我道:“就是现在。”
话语刚落,他抬手弹弹果子与蚊子的脑门,随即化作黑色的乌鸦向神兽飞去。
黑夜之中,黑色的翅膀。眼前,忽地浮现出我第一次见到异北的时候,夏日的窗外,他短小的身材,可怖的面容,冰冷的声音。受到神之诅咒的异北,无法变幻模样,只能以最丑陋而不便的样子,出现在三界之中。
而今,他终于破除了加诸其身的诅咒,可以随意变幻,可以自由自在。
而我,在让他去冒险,伪装神使,伪造冥纸,假传消息,每一条都是重罪。
白日的时候,异北曾与我说过,他已熟知了传递冥纸的环节,会在暮归上神意识半清不楚时将伪造的冥纸递上。酒精让人沉迷,醉酒的上神感知不到我们身上的妖气,也没有气力与精力看清楚高仿冥纸的真伪。
多睡一分,则难以唤醒。
少醉一分,则难成骗局。
在睡与醉之间,度的把握至关重要,时间的节点不容有失。
我打了个寒颤,我怕每一个细节的错误,我怕我的固执坚持,让他重新失去刚刚得到的自由。
蚊子和果子依旧半醉半醒,我毫不犹豫学着异北刚才的样子去弹他们两个的脑门,只是力气上又加重了十分。
我绝不能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园区之中,黑色的乌鸦停在白色的羊驼身旁,乌鸦嘴里叼着至黑的冥纸。
羊驼呼吸均匀,睡得正香。乌鸦伸出爪子,触碰了下羊驼的前蹄,羊驼依然好眠。往复三次,乌鸦探出翅膀上的羽翼,伸到了羊驼的鼻端。
“阿嚏——”
羊驼费力地般睁开眼,瞧着眼前一团黑色嘴边的一团黑色。
“嗯?又换神使了吗……时候到了吗?嗯,知道了……知道了……”
上神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然后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嘴边滑过一段符语,然后高抬右蹄,重重踏到尘土之上。
“壁,破!”他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
这一串动作似乎用完了暮归残余的清醒意识与气力,解开无影之壁的封印与禁闭后,他头一歪,腿一弯,倒到草地的另一侧,呼呼地又睡了起来。
完成了既定的工作与长期以来的任务,他好像比刚才睡得更香了。
睡吧,你这别扭的上神,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您爱打赌的这个嗜好,还是改一改吧。
可是酒呢,也许你会继续喜好下去吧。每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与神仙背后,都有一桩桩不知从何说起的故事吧。唉,谁叫你们寿与天齐呢,活了那么久,总需要一些媒介,去消弭万年痴愁。
喝吧,喝吧,无需金樽夜光杯,醉梦一消万古愁。
异北展翅向我们飞来,在百合塔巅化作人形,第一次,我看到他笑了。
真是漂亮的人呢,虽然比于呆子还差一点点。
“走吧,我们成功了。”异北道。
我没有动,那一瞬间我有点儿恍惚,如在梦中。,我们,就这么成功了?
当一切枷锁解除,当梦想成真,当愿望达成,为什么,一切那么不真实?
为什么,电流的频率那样无序?
为什么,我的心那么不安……



、逝

人民医院;十二楼。二点四十五分;深深的深夜里,静得有些可怕;走廊中;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微的绿光。异北守在楼梯口;略施法术后;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做起了美梦。
我和少罗沿着长廊走去;在1209病房外,推开门;我退到了少罗身后。
导航仪的作用完成,现在;不论是我还是神仙鬼怪;谁也不能挡在少罗与林知之之间,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再次相遇。
病床上的林知之,比我上次见到她时更消瘦。此时,她闭着眼,气息微弱,像风中小小的灯火,不知何时,似乎连那剩下的一丝火苗,都会被熄灭。少罗小心地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带着一丝颤抖。
少罗身上有伤,从他想逃出无影之壁起,他的伤势从未复原过,因为他从来没放弃对无影之壁的冲击。只是在我的劝说下,在等待的日子中,他每当力竭之时便停下,留一口力气等我消息,等一丝希望,等一个念想,等一次重聚。
他留口气等,却无法做到,只是等。
我们汇合之后,他走的每一步路坚定迅速,不见手脚有一丝迟疑颤抖,可这时,他浑身都在轻轻地抖着。他抚过林知之满鬓白发,轻触她眼角深深皱纹。
那颤抖不是缘于疼痛,而是来自他的内心,来自他对林知之的珍视,来自他对她半个世纪的思念,又或者,来自他的自责。
我隐身在一进门卫生间旁的暗影中,默默看着他们。陪护的赵阿姨,在一旁的床位上,在异北的法术下,睡得正香。病床前那个小小的世界,再也站不下一个人去,再多任何一物,都是多余。
只他们两个,便是不言不语,也是足够,只要,他们两个都在那里,相依相偎,便是世界。
当他的拇指抚过她在睡梦中仍皱着的眉端时,林知之睁开眼,她的眼对上他的,忽地,林知之笑了,那笑容中有些无奈与自嘲。
“又出现幻觉了呢。”她说。
他的手覆上她的,将那已消耗到皮包骨的手握在大掌之中,“知之,是我。”
“果然是幻觉呢,”林知之说着,另一只手抚向少罗的脸庞,“罗罗,你还和五十年前离开我的时候一样。”
“知之,真的是我。”
“嗯,每一次,你都这样说。”她微微垂下眼眸,“我们回忆那些过往的小事,点点滴滴,然后在我清醒后,再次睁开眼睛时,一点一滴都不剩,你再也不会出现……每次都一样。”
“……”少罗垂下头去,滑下的长发挡住了他的眼和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手臂收拢,将林知之搂得更紧。
“不过,”她抬起头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着,“这比哪一次见到你,都清晰。昨天我梦到你,我们聊到运动会,那年运动会,你出国前那年的运动会,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那时候卫教授还没有退休,吴树、马可新、方涛和我跑了接力赛冠军,你在终点处给我们递水,那一次我们系总分是第三名,对不对?”
林知之点点头。
“那是你知道的,还有些,我从未告诉你。”少罗将五指与知之的手交错着扣到一起。
“那时候,你说接力赛我们跑了教工组冠军就全组出去玩,我知道数学系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和赵一一几乎同时冲刺过终点,他比我快一点点,可是我在裁判员那里做了手脚。”
“那时候,吴树他们都喜欢你,我偷偷在月圆之夜实验楼外第一棵槐树下埋了祈福的文书,向月老祈祷你喜欢我。其实很久以前我和月老吵过架,我一直觉得他倚老卖老没成就过一段佳缘。可是那时候,我别无他法,连他都愿意都求。”
少罗声音柔和,一件件,一桩桩,浅语低喃着那些他深埋在心底,林知之不知道的过往。逝去的流光,细碎的小事,他对她未来得及言说的点点滴滴的情意爱恋。
“那时候,在我出国前一天,我去市中心商业城买了金子,回来用材料成型那边的机器,做了两枚戒指,将他们藏在送给你的相册夹层里。”
林知之挣扎着坐起来,探身到另一侧床头,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老相册。那相册,正是我第一次来探望林知之时,她在病床上翻看的那一本。
她翻到封底,在上面敲敲打打,中间那一那,传来不同别处的回响。
她抬头望向少罗,眼中有不可置信的震惊。转瞬,她低下头去,用手指猛力去扣略厚的老式相册的封底。
现在的她,没有力气,她那样急迫额头冒出细汗,眼睛里都湿润起来。
少罗拉过林知之的手,吻上她泛起红色的指端,然后伸出他的食指向相册底部用去按去。咔——硬纸板破碎的声音响起,床头灯暗淡的光亮中,我看到两枚质朴却闪着光的戒指,一个刻着巍巍树干,一个刻着盎然叶片。
那材质光泽,绝不是金子。
“知之,这是真的,我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少罗从知之的病床上起身,屈膝跪在她床前,拉着她的手道。
“知之,你还记得你入职后在一楼实验室发现的那张老书桌吗?别人都说它无用,又脏又破。只有你看着不忍,阻拦他们把桌子劈开给锅炉房烧火,又一个人费力搬上楼,用了三天擦净桌子,修补了残缺。很多年了,不只多少学生在那个桌子上面刻过爱恨情仇,考试答案,不知道多少老师把破旧的桌面当草纸,桌堂当垃圾桶。只有你,不一样。在所有的小事上,对所有的事物不一样,给物品以尊严,给弱小以关怀。”
“你怎么知道那桌子的来由?那时候你还没来我们学校?”林知之奇道,皱着眉头,她好像在努力回忆,生怕自己生病而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嗯,我知道。”少罗重重点头。
他轻轻嗓子,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方又开口道:“知之,我爱你,从那一刻开始,直到永远。林知之,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呢,郑重其事,又柔情满怀。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呢,满含期待,又生怕被拒绝。
我的手握成了拳,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晚了半个世纪的告白,这如幻觉般的求婚,能不能被林知之接受?
数秒钟的静默,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哒——
泪水从知之的眼中滴落到少罗手中的戒指上,那刻图如有了生命般更加鲜活。
“我愿意。”她开口道。声量不高,却无比坚定。
没有责备他当年的不辞而别,没有追问他五十年的行踪消息,没有探寻他毫无皱纹的脸是不是在棒子那里动了手术,她只是说,我愿意。
那是世间最美的声音,能让山花开放,冰雪消融,再坚硬的心,都会在那声音中变得柔软。
我轻轻地闭上眼,不是我想躲避求婚成功后恋人互带指戒亲吻相拥的限制级镜头,而是温热的湿气迷蒙了我的眼睛。
当我成功地将要渗漏的水控制回大坝之后,再次睁开眼,只见两人右手无名指上,都闪现着光。
“谢谢你,等了我五十年。”
“谢谢你,与我相遇,不论是五十年前第一次相见,还是五十年后,再一次相见。”
“知之,你后……”少罗话未说完,知之的手指便放到他唇上。
“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她笑着说,那笑颜宛若少女明媚灿烂。
一瞬间,我只觉得她脸上病容全消,没有岁月刻在她脸上的痕迹,没有病魔刻在她身上的苦痛,在那一瞬,从内到外,枯萎的生命如鲜花盛放,她一如五十年前的林知之一般。
我缓缓地向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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